「那板車怎麼樣?」田多良又湊過來。
「好東西。」青雲說。
「咱們也弄一輛?」田多良提議。
「上哪弄?」青雲翻白眼,要能弄,早就弄來了。
青雲是不會承認,之前從沒想過要弄輛車。沒這個意識,的想像中,古代出行都靠兩條。
這不看到了,就想要了。通工,必不可。
「搶一輛?」
田多良出餿主意,引來青雲一頓踹。是土匪嗎?搶人東西?是這種人嗎?是這種人嗎?從哪看出來是這種人?
青雲控制不住目,又往那邊的板車瞄,真的很想要啊!
「不同意就不同意,踹我做什麼。」田多良左閃右閃,愣是沒躲開青雲的無影腳,挨了好幾下,心想青雲是不是練過武?
宋文遷早瞧見兩人嘀嘀咕咕了一會,離得有點遠,田多良又是低聲音說話,聽不到兩人說什麼,希不是什麼不好的事。
田多良也就面上看著老實,人焉壞焉壞的,鬼主意一大堆,老是慫恿教唆青雲幹壞事,害他老人家提心弔膽的,就怕青雲學壞了。
他現在有點後悔了,當初就該攔著青雲不收他。
幸好青雲還有底線,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
「老頭不會同意。」青雲看了眼宋文遷說。
家老頭著教二十年,怎麼做人,原則上的東西,刻在骨子裏頭,不是別人三言兩語就能改變的。
比如,上家的祖訓,其中就有兩條:不能為惡,不能持強凌弱。
當然了,要是有人先挑釁,持強凌弱那條可以忽視了,打不殘他,就不上青雲。
別人要是來搶的,不能為惡那條也可以忽視了,可以反搶回去。
總而言之,就是不能主。
老爺子要是在,估計能死青雲。上家的祖訓,就是這麼理解的?
看來還是了啊!
可惜老爺子不在啊!沒人得住青雲了。
「忘了。」田多良鼻子,忘了隊伍里還有個正直的宋先生。
所以說,讀多了書不好,人都讀呆了,不知道變通。
他就不讀書。
青雲看了眼打退堂鼓的田多良,有點嫌棄,嚴重懷疑他以前是怎麼當流氓地的,一點都不合格稱職,連流氓地的基本職業標準都沒學到,還好意思說當了十幾年。
那十幾年的流氓地,吃狗屎去了?
流氓地的基本是什麼?
沒事找事啊!
不能主,田多良可以啊!
這話不能明說,省得老頭又拿當那一套念。有個位在也不好,老有人盯著,這不能幹那不能幹的。
憋屈!
這小弟收的自己委屈了啊!
「一邊去,看你就心煩。」青雲現在看他,哪哪都不順眼,想著要不要踹了這個小弟,還省點糧。
田多良突然覺有危險靠近他,機警的掃了掃四周,沒發現有危險,然後去了一邊。
青雲仔細觀察了那幾家,選中了那支隊伍里有兩輛板車的,一輛是牛拉的板車,一輛是驢子拉的板車。估計一個村的,得有七八十號人。
這隊伍,老人小孩佔四分之一,是所有隊伍里老人小孩最多的。
青雲不著痕跡地,慢慢往那邊去,宋文遷幾人沒注意的作,只是跟著走,往那邊走,他們就往那邊去。
那支隊伍有隊形的,兩輛板車在中間,老人小孩分別坐在板車上,每人抱著個包裹,有大有小,看不出裏面裝的啥。
年輕力裝的青年漢子,護在板車的兩邊,差不多每個人手裏拿著木棒子等東西,警惕著周圍的難民。
青雲明正大的打量他們,目從老人手上的包裹掃過。
當然了,看那邊的隊伍,不止一個,從們後面來的難民都在看,也就不顯得青雲突出了。
那邊乾乾淨淨的,像出門訪親的鄉親。這邊髒兮兮的,像從乞丐窩裏滾出來的。
青雲挑了個適當的距離,離那隊伍三四米左右,不遠不近。
「不要過來!」
有難民不小心,到那隊伍去了,立馬被那邊的漢子推開,兇神惡煞的掃向旁邊的難民,手裏的棒子重重敲擊了下地面,「砰砰」的響聲,好像敲在他們的骨頭上,聽聲響就痛得慌。
敲山震虎,幹得漂亮。
青雲移開了目,慢慢地跟著人流往前走,懷疑那個難民是他們自己人,要不然哪有那麼湊巧的事。
蘭花下意識看了眼青雲,又看看那地面,什麼都沒有,心想,還是爺厲害,敲下去就是個坑。
「這群人里藏著厲害的人,」田多良過來說,「看那樣,沒人打他們主意,打他們主意的,下場不太好。」
「你怎麼知道?」蘭花回頭看看,什麼也沒看出來,就是一群普通的村民。
田多良看青雲沒有阻止的意思,說:「木棒上有。」
蘭花「哦」了聲,不說話了。
青雲睨了一眼,沒安,現實就是這麼殘酷,見是必須的。
大路走著走著寬敞了很多,快天黑了,那支隊伍在路邊找了個空地,清掃出來,拉著牛車驢車過去歇息。
看他們不走了,青雲也不走了,在他們附近找了空地,準備休息。
「今晚不趕夜路了?」田多良問。
「不走了,走了一天了,累了。你年輕力壯不會累,老頭他們累啊!要學會敬老老!休息吧,明天再趕路。」
青雲揮手趕人。
田多良眨眨眼,前幾個晚上拚命趕路,不顧宋先生幾人死活的是誰?
田多良連話都不想說了,翻出草席鋪上就躺上去,想起青雲「敬老老」的話,又爬了起來。
「宋先生,快放下,等我來。」田多良衝過去,手腳麻利的給宋先生鋪草席,學了句:「宋先生,您老請歇息。」
宋文遷看了他一眼,沒客氣,等他鋪好了,慢慢坐下。
青雲翻出草席鋪下,先將小孩抱出來放草席上,然後拿著木棒當筆用,圈出一塊地盤來。
蘭花順著圈出來的線,灑下藥,他們這塊地盤裏都灑了點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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