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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說的事》 第145章 親愛的

  那天陳越喝的爛醉,後面的形跟薑龍差不多,搞不清自己在幹什麼,唯一不同的是,當時沒有鬧那麼大,就劉峰一人在場。

  樓層比薑龍坐的還要高幾層,陳越記不清是十幾層了,往那兒一坐,好像全世界都在自己腳下。

  不過陳越比薑龍走運,沒有站不穩的摔下去,況且他要是往下一摔,下面可沒有氣墊。

  等到陳越從欄桿那裡跳下來,劉峰就邊哭邊罵他不是東西,差點被他嚇破膽了。

  這年頭誰心裡沒幾件憋屈的事啊?兩大老爺們在天臺煙,喝酒,痛哭流涕,第二天早上用邋遢的樣子迎接朝,開始新的一天。

  “劉峰那小子給我爸打電話,問我是不是出什麼事了,還瞎扯說我想不開要跳樓,我回去的時候,我爸媽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他們說那孩子知道我想不開以後嚇的不輕,立刻就把事都說明白了,也承認自己撒了謊,我這才沉冤得雪。”

  陳越吐口氣,“就是這麼回事。”

  說出來輕松多了,老藏心裡會堵得慌,這次劉峰不說,陳越也會找個合適的時間說的。

  黃單沒說話。

  陳越口鼻噴煙,開著玩笑道,“事兒劉峰遇見兩回了,心理素質還是不行。”

  黃單面無表,“好笑嗎?”

  陳越心裡咯噔一下,剛才就是看他不說話,自己才趕試圖讓氣氛輕松點的,結果適得其反,“不好笑。”

  黃單的角往下,明明是長極為好看的臉,眉眼的不像話,因為這個細微的作顯得格外冰冷,“那你笑什麼?”

  陳越把煙掐滅了,懶散的子也站直,他低下頭,“老婆,我錯了。”

  黃單的眉心蹙著,“以後多戒一樣,酒也別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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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越跟他打著商量,“應酬總是要有的,這個避免不了,我保證不會喝多,回家接你的檢查,這樣可以嗎?”

  黃單不是胡攪蠻纏的子,他點到為止,“可以。”

  陳越瞧瞧四周,見沒人就把黃單的手握住塞自己口袋裡,“你讓我戒哪個都好商量,就是別讓我把你給戒了,戒不掉的,會要我的命。”

  黃單突兀的說,“陳越,我們都是普通人。”

  陳越口袋裡的手攥住他的,“嗯,你說,我在聽。”

  黃單認真的說給他聽,“我們會吵架,會鬧,會生彼此的氣,會對彼此無可奈何,會妥協,這些都是正常現象,這世上的每一對夫妻,每一對多多都會有那樣的時候。”

  “生活全是些瑣碎的事,而那些瑣碎的事裡面,不知道哪一件事是死駱駝的最後一稻草,但是我們不能因為未知,就不去面對生活,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陳越低聲說,“我明白。”

  黃單輕歎一聲,“我覺得你還是不明白,兩個人在一起,肯定會有各種各樣的問題,出現了就去解決,這沒什麼大不了的,最重要的是能一起往前走。”

  陳越的薄抿在一起,他半響啞聲開口,“我知道了。”

  黃單看著陳越,“還有沒有別的事瞞著我?”

  陳越擺出發誓的手勢,“絕對沒有。”

  黃單說,“以後也不要有,我不想從別人裡聽到你的事。”

  陳越咳了聲,“你這麼說,我會以為你吃劉峰的醋。”

  黃單說,“是有一點。”

  陳越愣住了,他反應過來後笑著歎息,“會吃醋了啊,吃醋好,就該多吃吃醋。”

  黃單懶得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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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原計劃,黃單要在二十三號跟陳越回家。

  黃單在最後一個任務世界有過見公婆的經曆,知道大致是什麼形,他這次平靜多了,心裡不會慌張,出發前的晚上還跟陳越做||了,兩次。

  陳越給爸媽打電話,提前打了招呼,說明天帶人回家。

  陳父沒問人是誰,這也不用問,腳趾頭都能想到的事,“已經這個點了,你洗洗睡吧,明天還要趕飛機。”

  陳越說,“爸,他跟我一樣。”

  那頭突然沒聲音了。

  陳越把杯子拿起來,咕嚕咕嚕喝了兩口水,“喂?”

  陳父說話了,音調比剛才高了八度,還帶著氣,“你存心讓你爸這一天都不舒坦是吧?”

  陳越靠著椅背,長隨意的斜斜疊在一起,“我是讓你有個思想準備,免得明天見了面,大家都弄的下不來臺。”

  陳父沒好氣的說,“什麼思想準備,準備個……”

  他沒把那個字給蹦出來,“你現在冷不丁跟我來這麼一句,心髒病都要犯了。”

  陳越無奈的笑,“別瞎說,爸你年年的檢報告我手上都有,心髒沒病。”

  陳父冷哼,“以前沒有,以後沒準兒呢。”

  “行了,好好的咒自己幹嘛,被我媽聽見了又得哭鬧。”

  陳越放慢了聲音,手撐著頭說,“爸,你還記得我上高一那年,大年三十上午我倆在堂屋裡說的話嗎?”

  陳父想想,沒想起來,歲數大了,記的忘的多,“什麼話?”

  陳越說,“你問我有沒有想過將來要做什麼,我說以前沒想。”

  陳父想起來了一點兒,“對,是有那麼回事,爸記得那會兒你有喜歡的人了,問你你還不說,那孩子人呢?後來你們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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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越笑出聲,“就是現在這樣,明天帶他去見你跟我媽。”

  陳父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他就是往死裡想,也不會想到十幾年前的那個孩子就是現在這個,跟他兒子一樣的男孩子。

  這些年陳父看兒子孤孤單單一個人,的事一直沒有著落,他要說自己心裡不急,老天爺都不信。

  可是急又能怎麼辦,一個掌拍不響,當事人不上心,什麼招兒都不好使。

  哪曉得是個長的種,像他老子。

  陳越開著一盞壁燈,微黃的亮打過來,他的面部線條顯得很和,“爸,那時候你說男子漢要有擔當,你看啊,我喜歡他,就喜歡了這麼多年,沒有一天放棄過。”

  他上揚著角笑,“我堅持了,也勝利了。”

  陳父還是沒有說話,被兒子的堅持給嚇到了,他捫心自問,自己是做不到的。

  別說一年,就是一天裡面,都不知道會發生哪些事,沒人曉得下一個路口會遇到什麼。

  堅持就是勝利,道理都懂,能做到的能有幾個?

  兒子那麼個三分鐘熱度,做什麼都投不進去的格,竟然能堅持那麼多年,陳父到很大的驚嚇,同時也有幾分驕傲。

  能做常人不能做的,就很了不起。

  “一個人一生沒多個十四年,爸,我也不怕你笑話我,覺得我沒出息,從求而不得到夢想真,我現在每天都過的特別幸福,就是那種做夢都能笑醒的幸福。”

  陳越說,“總之吧,他是我的命,你們為難他,最難的是我。”

  陳父從這句話裡獲得了兩點信息,一,兒子是來真的,二,兒子絕不會向他們妥協。

  他將所有的緒都轉化一聲歎息,“先把人帶回來再說。”

  陳越料到會是這個回應,所以他先從他爸這邊著手,“那你今天試探一下我媽。”

  陳父說,“不用試探,肯定是要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你要有個思想準備。”

  陳越保定的很,“我早準備好了,到時候爸你辛苦點。”

  “……”

  陳父又歎氣,“時代不同了,現在的科技很發達,代孕的機構越來越完善,你們要一個孩子,你媽那邊肯定就不會再鬧了。”

  陳越一口回絕,“不行。”

  陳父順了順氣才說,“你爸我在為你們做打算,你倒好,想也不想的就來這麼一句,兒子,我也跟你掏心窩子的講一句,你媽想抱孫子想瘋了,做夢都是自己當上了。”

  “反正呢,人生除死無大事,甭管是什麼解決不了的,總會有一個能讓雙方都滿意的法子,就看你能不能想得到。”

  陳越懶懶的說,“爸,明天看你的了。”

  陳父把電話給掛了,氣的。

  陳越泡了杯牛端到房間裡,“還在忙啊?”

  黃單趴在被窩裡看資料,“開工作室的手續比我想象的複雜。”

  陳越把牛放到床頭櫃上,“那些資料你看看就行了,真辦起來並不複雜,當年我注冊公司的時候就是兩眼一抹黑,什麼都得自己索,等我了,發現也就那麼回事。”

  黃單翻資料的手一頓,“你辛苦的那段路,我不在。”

  陳越將被頭拉下來一些,手掌蓋在黃單的頭上,真,“不在好,你要是在,我會懶的。”

  黃單說,“我什麼都沒做,不應該分你的功。”

  “別,你這麼說,我心跳的厲害,不信你。”

  陳越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口,“覺到沒有?”

  黃單覺到了陳越的心跳,就在他的手心裡面,“你跟你爸怎麼說的?”

  陳越親黃單的耳朵,“實話實說。”

  黃單,他以為陳越會先試探,如果反應大就再想對策,“那你肯定嚇到你爸了。”

  陳越低頭在他他的耳垂輕||咬一下,“知子莫若父,我爸懂我這通電話是什麼意思,放心吧,沒事的。”

  “你看這樣好不好,明天晚上我們在家裡住,陪我爸媽說說話,老人家的思想是保守了些,但也不會不明是非,多通就會好起來的,後天我帶你去城堡,給你看我為你種的一大片玫瑰園,還有我們的柴犬小布丁。”

  黃單說,“好哦。”

  陳越托住黃單的臉親上去,床頭櫃上的手機就嗡嗡作響,他皺眉,“不管。”

  黃單的舌尖被||咬,他一口氣,“疼,你輕點。”

  陳越輕了點兒,親他一會兒退開些看看又去親,纏||綿骨。

  晚上已經做過兩次了,明天還要出遠門,陳越怕黃單吃不消,他一忍再忍,克制住了。

  手機嗡嗡了好幾下,黃單夠到後看了微信,“薑龍說他到家了,還說他跟林笑笑談的不錯,做不夫妻,也不會變老死不相往來的仇人。”

  頗有些往事隨風的意味。

  陳越把頭湊過去,“他家門前的柿子樹上好多柿子。”

  黃單的關注點被他帶偏,“是好多,都了。”

  陳越嘖嘖,“再不摘下來,肯定會一個個掉的稀爛,鳥也會來吃的。”

  黃單回複薑龍,建議他把柿子摘了,讓他跟自己保持聯系,有事打電話。

  陳越在黃單腰上了兩把,“你把牛喝了,我去給你拿柿子,還有最後一個。”

  黃單喝完牛,吃掉柿子,他被陳越喂進了衛生間。

  陳越在門外站著,“還沒好嗎?要不我帶你去醫院吧。”

  黃單說不用,他知道自己就是拉肚子,不是什麼大問題。

  陳越不放心,“你什麼覺?胃疼不疼?”

  黃單說,“不疼。”

  “那有沒有冒虛汗?算了算了,你先拉你的,我去找找藥。”

  陳越出一堆常用藥品,還給書打電話,他一直有一些小病,都是對方管的,有經驗。

  書還沒睡,在跟男朋友聊房子的事,聊的不怎麼好,接到電話時,原本失控的緒瞬間就回籠了,“陳總,這麼晚了,有事嗎?”

  陳越長話短說。

  書的回複更短,就送了十二字真言,“多喝溫水,早點休息,注意保暖。”

  陳越的眉頭皺,“就這樣?我平時不是還吃藥的嗎?”

  書說,“你那是胃病,陳總你忘了自己因為應酬喝到胃出的事了?”

  陳越離開衛生間,怕被裡面的人聽見,“不知道哪一年的事了,提這個幹嘛?”

  書說,“一共兩次,一次是三年前,一次是去年六月份的事,有關陳總的檢查報告都還在王主任那裡放著,需要的話我明天去給你取。”

  陳越的面部搐,“不用了。”

  他沒打算聊繼續下去,“我這邊自己看看吧,接下來幾天你辛苦點。”

  黃單出來後喝了半杯溫水就躺下了。

  陳越把資料都收了整理好放到桌上,他隔著被子往黃單上一趴,像只大狗熊,“老婆。”

  黃單一口氣頓時就卡住了,“你先下來,很沉。”

  陳越耍賴,“我不。”

  黃單呼吸很費勁,“下來。”

  陳越說,“不。”

  黃單由著陳越趴了會兒,實在太沉了,他無奈的說,“你這樣我不好睡。”

  陳越翻躺在旁邊,抓住了他的手。

  第二天刮大風,發際線人都不能出去,不然會有種自己是頭的錯覺。

  黃單準備出發了,他瞥了眼鏡子裡的自己,“我把圍巾拿下來吧?”

  陳越阻止黃單,“別拿,戴著暖和些。”

  黃單又去看鏡子,“戴圍巾會不會不好看?”

  陳越從後面抱住黃單的腰,彎下腰背把下擱在他的肩頭,“胡說,你怎麼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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