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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說的事》 第147章 結婚了

  陳母唉聲歎氣,“確實有那種現象,不過,以後我們都不在了,要是孩子有個兄弟姐妹,還能相互扶持扶持,一個人的話,就得自己扛了。”

  陳父說,“還是同樣的道理,姊妹多的,也有指不上的時候,畢竟以後各有各的家庭,考慮的多,靠別人不如靠自己。”

  陳母瞪老伴一眼,“姓陳的,你非要拆我的臺是吧?”

  陳父低頭吃葡萄幹,不吭聲了。

  屋裡靜了下來,老的不說話,小的也沒個聲音,陳母這心裡頭就慌了,別不是談不好,不同意養吧?桌子底下的腳踢踢老伴。

  陳父起先沒搭理,被踢了好幾下才開的口,“這事你還得問你兒子。”

  陳越見他媽看過來,就把裡的蘋果給吃掉,“媽,黃單跟我商量的是養一個。”

  陳母笑容滿面,“這事不急,你先問問黃單,看他是什麼想法,也許他改變了主意,跟你媽想到一塊兒去了呢。”

  陳越,“……”

  他把剩下的蘋果全吃了起說,“那我去睡了啊。”

  陳父嗯道,“把門關一下。”

  陳母想起來了什麼,“兒子,你們能在家多待一天嗎?媽還有好多好吃的沒給你們做呢,明兒給你們弄魚圓,還有糯米圓子。”

  陳父的胳膊被擰,他忙說,“對對,現在是臘月裡,天冷,那些東西都可以帶回去,放冰箱冷凍裡能吃上幾天。”

  陳越說,“我問問他。”

  陳母很驚訝,“你連這點小事都做不了主?”

  陳越理所應當的說,“媽,既然是夫妻兩口子,就要互相尊重,不能私自做決定不通知另一方,這是態度端不端正的問題。”

  陳父陳母不能理解兒子對待婚姻的方式,在他們看來,那就是芝麻大的事,本不值得一提,也許是時代不同了,這一代人的理念跟他們那一代有很大的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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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那你去問吧,完了跟我們說一聲。”

  陳越上衛生間漱漱口,回屋了大躺進被窩裡,“我媽想要我們在家裡多待兩天,我說我要先問問你的意見,你呢?怎麼想的?”

  黃單說,“好哦。”

  陳越知道是這個答案,但他當時沒有回複他媽,選擇先回來問一聲,他握住黃單的手放在邊親幾下,“孩子的事我跟他們說了,老兩口眼泛淚花,高興的不行。”

  黃單打了個哈欠,“他們生你養你,現在卻把你給了我,可是他們最想要的東西我給不了,只能盡力滿足,我不能不顧他們的。”

  陳越眼眶一熱,他把人往懷裡帶帶,“我跟你說,你能給的多了去了,你看啊,我後半生的幸福就在你手上,除了你,別人誰也給不了,我過的好,我爸媽就會放心,他們一放心,肯定能吃嘛嘛香,倍兒棒,長命百歲。”

  黃單被他說服,“也是哦。”

  陳越把臉埋在他的脖頸裡,“還有個事,我媽想養兩個,是覺得那樣一來,孩子在長的過程當中能有個伴,而且等將來哪天我們只能顧得上自己的生活,顧不上他們了,他們也能過的不錯。”

  黃單抿,“阿姨考慮的很周到。”

  陳越後仰一點托住黃單的臉看,“那你的意思是?”

  黃單說,“就按照阿姨的想法來吧。”

  陳越繼續盯著黃單看,不想他有一點點的勉強,畢竟□□是大事,做了決定的那一刻起,全家就要站在同一條戰線上,“真的?”

  黃單點頭,“嗯。”

  陳越捧著黃單的臉,用力在他額頭上吧唧一口,轉就去打電話。

  陳父的聲音都中氣十足,顯然很有神,“也就是出個門走幾步的距離,你打電話幹什麼?電話費不要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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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越出去一趟再回來,被窩裡的暖氣一大半,他怕黃單凍著,“爸,你跟我媽說一聲,我們多待兩天再走,孩子方面就收養兩個,到時候我們一起回國問問況。”

  陳父半天才應聲,聲音都有點兒抖,“哎好!”

  陳越把電話一掛,圈住黃單就親,“老婆,咱爸咱媽這會兒鐵定樂壞了。”

  他不親,還咬,把黃單疼哭了。

  夜裡很靜,一點聲響就會被放大,斜對面的陳父陳母剛躺下就立馬坐了起來,大晚上的,怎麼還哭上了?

  陳母聽著心裡發,“不會是吵架了吧?你去看看。”

  陳父為難的說,“我一個老爺們去不合適,你去。”

  陳母踢他一腳,“去不去?”

  陳父去了就很快回來,“沒事,就是小兩口鬧著玩。”

  陳母蹙眉,“鬧著玩?怎麼玩的?你進去看了?”

  陳父說他沒進去,上外頭聽了,“兒子牙口好,把黃單咬疼了。”

  陳母一驚,“那得咬的多厲害,才會哭的那麼兇啊?不,我還是去看看吧,萬一要打疫苗……”

  陳父聽不下去了,“打什麼疫苗,兒子又沒有狂犬病。”

  陳母回過神來,“也對啊,從小到大,貓啊狗啊的見到兒子就慫,不敢對他橫,他沒被咬過,那不打疫苗,傷口要包紮的吧?家裡有藥箱,你拿了送過去。”

  陳父咳嗽兩聲,“應該用不著,我好像聽到兒子說用口水消毒。”

  陳母一尋思,“那咬的大概不深。”

  陳父也尋思,“黃單那孩子可能比較怕疼,有那種特殊質的人,我看過類似的報道。”

  “那跟兒子相反,兒子打小就不怕疼,有一年他騎自行車摔破,掉了一大塊,都快能看到骨頭了,我哭暈過去,你跟我說他一直自己忍著,一下沒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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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母從回憶裡出來,“馬上就三十了還咬人,像什麼話啊,回頭你說說他,欺負老實人是不對的。”

  陳父一臉驚訝,“哎喲,你也知道啊。”

  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收是收不回來的,陳父認錯沒用,抱著枕頭到床尾睡去了。

  第二天起來,黃單明顯覺家裡的氛圍都不一樣了,他不自覺的放松下來。

  院子裡的陳母喊了聲,“你黃單,你過來幫我穿一下針線。”

  黃單示意陳越別跟著,他獨自走了過去。

  陳母打量著面前的年輕人,紅齒白,模樣生的極為好看,要是個孩子,那就真的太好了,歎口氣,沒有十全十的事。

  黃單把線穿過針孔,拽出來一截,“好了。”

  陳母接到手裡,“你怎麼了?”

  黃單說做夢咬的。

  陳母笑道,“那是饞的,想吃了,中午我讓你叔叔給你做紅燒。”

  黃單也笑,他說好哦,“阿姨,自己做鞋很辛苦的。”

  “布鞋穿著舒服。”

  陳母的氣神非常好,“趁我現在眼睛還行,就多給你們做幾雙,哪天眼睛不好了就做不了。”

  黃單愣了愣,“我也有?”

  陳母哎一聲,“手上這個就是,我按照你的皮鞋的鞋底量的,合適的吧?”

  黃單說合適,“謝謝阿姨。”

  “謝什麼,你來一趟,阿姨也沒什麼能拿得出手的東西給你。”

  陳母一針一針納鞋底,默了會兒說,“孩子的事陳越跟我們講了,是你大度。”

  黃單心裡有點不好,他並不大度,反而很自私。

  陳母說,“我跟陳越他爸都很謝你。”

  黃單知道陳母不是在嘲諷什麼,他在心裡歎口氣,羨慕陳越有這樣的家人。

  陳母拽著針在鞋底上磨幾下,“你們現在雖然還很年輕,但也有老去的一天,等你們老了,我們早不在了,照顧不到你們,到那時你們會發現自己有很多事都做不了,有孩子在,能幫幫你們。”

  黃單說,“我知道的。”

  他跟陳越有各自的事業,正是拼搏的時候,未來二三十年都不會閑下來,老兩口不跟他們住,能陪伴的時間不多,有孩子在,不會太冷清。

  陳母停下納鞋底的作又繼續,“以後辛苦你了。”

  黃單看到鞋底上多了塊水跡,他抿,從口袋裡拿出一塊帕子遞過去。

  客廳裡,陳父目睹著這一幕,心想這對婆媳以後的相壞不到哪兒去,“兒子,結婚的事我跟你媽說了。”

  陳越沒把視線收回來,“媽怎麼說?”

  陳父臉上帶笑,“什麼也沒說,就去翻箱子把箱底的一件旗袍拿了出來。”

  陳越猛地扭頭。

  陳父拍拍兒子的肩膀,“婚禮一生就一次,別留憾,還有就是,兒子,恭喜你得償所願。”

  陳越鼻梁,“爸,你突然煽起來,我會忍不住哭的。”

  陳父砸了下,“心懷恩,老天爺會保佑你的,行了,別眼淚了,跟我上廚房包魚圓去。”

  兩天後,黃單跟陳越大包小包的出鎮,前往他們的家。

  黃單回頭去,發現老兩口還在原地站著,影模糊。

  陳越說,“以前上學,我每個周末回學校,我媽都在家門口看著,我走老遠了回頭,還在,我跟說多次都沒用。”

  黃單說,“有父母真好。”

  陳越瞥他一眼,“傻,你不也有嗎?”

  黃單點頭,“嗯,我也有。”

  快中午時,城堡的大門對著黃單打開,他下了車,和陳越並肩走在寬敞的林蔭大道上。

  陳越打電話給家裡報了平安,就給黃單介紹城堡裡的一草一木,他像是一個等著被誇的大朋友,“我種的樹一年四季都不會枯黃。”

  黃單沒顧得上誇他,“這裡太大了,我們兩個人住著會不會覺得空落?”

  陳越的面部漆黑,“我跟布丁一人一狗都住好幾年了。”

  黃單邊走邊看,覺自己進了森林,“好多樹啊。”

  陳越挑眉,“然後呢?”

  黃單說,“夏天不能在樹底下乘涼,會有蟲子的糞便掉下來。”

  陳越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聽到他說,“我很喜歡我們的家。”

  聽到這句話,陳越心裡就樂了,“喜歡就好。”

  他示意黃單去看四周,“這一片都是我們家的,包括後山,空氣很清新,你以後早上起來可以跑跑步。”

  黃單有自知自明,“我跑出去,跑不回來。”

  陳越給了他一個我就知道的眼神,“所以我多弄了兩個車庫,裡面有車,你可以開車回來。”

  黃單,“……”

  保姆平時不住這裡,陳越出差不在家,就會讓留下來照看柴犬小布丁。

  車子的引擎聲一靠近,柴犬就跟盼著丈夫回家的小媳婦似的沖出小窩。

  黃單看著柴犬越來越近的矯健影,他有些恍惚,“很像。”

  陳越放下行李半蹲著抱起柴犬,手擼擼它背上的,“我特地挑的。”

  黃單騰出手柴犬的腦袋,“你好。”

  柴犬沖著黃單幾聲,尾搖了搖,一點兒排斥的意思都沒有。

  黃單張開手臂,“我抱抱。”

  陳越的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不行,你只能抱我。”

  黃單有點無語。

  陳越誰的醋都吃,□□的事他之所以同意,是因為孩子不跟他們一起生活,不然他就沒法活了。

  保姆有次在客廳收拾桌子的時候,看到了一張照片,所以見到黃單,在短暫的詫異過後就變的客氣起來。

  不多看,不多聽,是個聰明人。

  黃單趁陳越跟保姆說話的功夫把柴犬抱上擼了一把,家裡有它,能熱鬧一些。

  陳越讓保姆走了,接下來他要自己燒飯,拖地,洗服,在婚前做順手。

  5號那天,薑龍跟劉峰去參加婚禮,宋閔也出發了,他到那兒才知道自己記錯了酒店的名字。

  宋閔往酒店門口走,迎面進來幾個東方人,滿的酒氣,似乎是剛從某個酒局上離開。

  他今天出門沒看黃曆,被人吐了一

  “**!”

  服上多了一片髒汙的人沒口,罪魁禍首反而罵起來了。

  宋閔趕時間,他了散發著臭味的大就走,背後傳來喊聲,“大叔,你等等。”

  一高大的青年走過來,臉上有桃花,風流倜儻的樣子,談吐得,氣息裡全是酒混著煙草的味道,看過來的眼神裡藏著侵|略,“我朋友喝多了,我帶他向你道歉,這是我的名片,洗服的錢你告訴我,到時候我打給你。”

  老掉牙的搭訕方式。

  宋閔出門就把名片扔進了垃圾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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