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已經睡著了?要是睡著了, 是不是可以不按了。
薑想地瞧一眼, 剛一抬頭卻先發現姑母和崔嬤嬤不知何時離開了。
屋子裡就剩下和蕭懷衍。
薑心裡猛地一跳, 心口堵的慌。
按的手, 緩緩地停了下來, 正離時,卻被一隻滾燙的手掌牢牢地捉住了手腕。
蕭懷衍略帶沙啞的聲音響起:“怎麼停了下來?”
薑咬了一下,吸一口氣道:“回皇上, 這會應是要去正殿用晚膳了。”
蕭懷衍覺握住的手腕細膩,脆弱地仿佛稍稍用力便能輕易地碎。
在那皓白的纖細手腕上還掛著一串寶石珠鏈,隨著手腕而晃。
蕭懷衍的拇指按在那顆小紅痣上挲了兩下, 那細細的手腕了,他的眸幽深, 夢中也是在這個位置,也是這般纖細的皓白的手腕,他在上面留下一個又一個的印記。
薑心驚跳,蕭懷衍這是喝醉了嗎?
蕭懷衍寒星般的雙眸微垂, 微涼地目盯著青蔥如玉的食指上留下的齒印傷痕,忽然出聲道:“還疼不疼?”
薑一時沒反應過來,往回了幾次手,都未能掙扎開,才意識地到他在問什麼。
“不、不疼了。”薑小聲地回道。
話音一落,剛剛如鐵鉗擭住的手松開了。
薑慌忙地把手回,飛快地回寬大的袖擺中。
蕭懷衍轉過頭,抬眼看向薑,見低眉順眼看似鎮定,抿地雙泄出一張和怯意。
他撐著額頭,道:“朕有些醉意,嚇到姑娘了?”
薑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微微一,卻沒有說話。
蕭懷衍見狀,語調輕緩:“朕有些不解,薑姑娘為何會這麼怕朕?朕記得以往見過幾回薑姑娘,薑姑娘都笑臉相迎,可是朕有怠慢之?”
薑攥在冒汗掌心,極力地在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下來。
朝蕭懷衍福了一禮,“臣惶恐。昔日是臣不懂規矩,衝撞了陛下。”
蕭懷衍聽了這話輕笑一聲。他哪記得那麼多,不過是依稀有點印象,薑太后邊的侄會含帶怯地往他那邊瞧。
即便他看不上薑家的做派,卻也不得不承認此刻眼前的薑氏吸引他有了更進一步的探知。
蕭懷衍的手指無節奏的一下一下的敲著。
在靜謐的屋子裡,薑隻覺得猶為難熬。
有點怕喝醉了的蕭懷衍,尤其是前世。
這會聞著他上淡淡酒味,剛剛又被他抓住了手腕,這讓薑莫名地心慌。
不知道蕭懷衍為什麼會問那些話,現在唯恐自己又說錯做錯。
只能安安靜靜的立在一旁。
過了片刻,蕭懷衍緩緩開口,“薑姑娘可想知道在鎮國公花宴上究竟是誰給你下的藥?”
薑怔住,他是查到了嗎?
被下藥一事,連姑母都瞞著,本以為此事只會無疾而終。
沒想到他會主提起。
朝蕭懷衍看去,抿了抿,回道:“臣想知道。”
蕭懷衍站了起來,意味深長地道:“那這一回,薑姑娘可想好謝禮了?”
……
蕭懷衍和薑一前一後出來,薑跟在後頭,心裡惴惴不安地想著蕭懷衍的問話。
他到底想要什麼謝禮?
當時沒答上來,他也沒繼續問了。
那他還會告訴下藥的人是誰嗎?
薑覺得蕭懷衍越發的讓人琢磨不了。
走在前頭的蕭懷衍突然停下腳步,薑差點失神地撞上他的後背,驚得薑寒豎起。
蕭懷衍轉過,見著被嚇著得人,像驚的小兔子一般,忍俊不開口道:“剛忘了一件事。你把手出來。”
薑雖然不知道他想幹什麼,但也無法拒絕。
抬起手臂,小巧白的手朝前攤開。
蕭懷衍挑了挑眉,倒還算乖巧。
一個玉小瓶落在了薑的手上。
聽到蕭懷衍的聲音,“拿去用,莫留疤。”
薑再抬眼,蕭懷衍已走在前面了。
手中玉瓶溫澤,薑神複雜,皺了皺眉將其收了起來。
……
薑太后已命人把宴席備好,見著這兩人一道進來,笑著道:“來了正巧,時辰剛剛好,菜也剛上齊了。”
蕭懷衍笑了笑,“讓母后費心了。”
待蕭懷衍和薑太后落座後,薑也在薑太后的吩咐下在旁邊坐下。
薑松了一口氣,還好姑母沒有讓往蕭懷衍的那邊坐過去。
薑太后問道:“皇上頭疾可好些了?要先喝點醒酒湯嗎?”
蕭懷衍道:“多虧了薑姑娘,已好很多了。”
薑太后不由出了笑容,“那便好。皇上先喝碗湯暖暖胃。”
剛巧那道野參烏湯放在了薑的面前。
薑見姑母的意思,是讓為蕭懷衍盛湯。
薑心中一歎,正要站起來時,李福小步上前,笑著道:“哪能勞煩薑姑娘手,這等小事奴才來做便是。”
李福將湯盛好,放到了蕭懷衍面前,蕭懷衍才拿著杓子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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