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瓷徹底失語了。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次跟傅斯年確定。

「你說要給你多錢？」

傅斯年站起，一步一步向姜瓷走來，一字一頓地說著：「一千萬。」

「你搶錢嗎？我只是暈倒了，而且從我醒來到現在，護士也沒給我用什麼葯，怎麼可能需要一千萬的醫藥費？」

「醫藥費的確用不了一千萬，但是因為我送你來醫院，讓我錯失一個價值千萬的單子，這個誤工費，應該算在你頭上。」

傅斯年說得有理有據。

姜瓷連份證銀行卡都沒有，哪裏來的一千萬？

「我沒有一千萬，即便我老公來了，他也沒有一千萬。」

姜瓷坐在床邊，開始破罐子破摔。

「你是打算賴賬？」傅斯年問。

「可我真的沒有一千萬，那你說怎麼辦？我現在就算是去賣，我也弄不來一千萬。」

傅斯年思索了一番，微微點頭。

「你說的是有那麼一點道理，那要不然就……」

傅斯年故意拉長了音節，姜瓷雙眸期待地看著傅斯年的。

「要不然你把自己賣給我吧。」

姜瓷瞠目結舌，眼底寫滿了詫異，聲音瞬間拉高了好幾十個分貝。

「你把我想什麼人了？而且我懷孕了，你買我回去做什麼？喜當爹嗎？」仟韆仦哾

「你想到哪去了？我是要你去給我做保姆，勞務抵債。」

姜瓷看著傅斯年那一臉誠懇的模樣，不像是在說笑。

轉念又想，正愁沒有正當份和理由待在傅斯年邊調查二十年的事呢。

這送上門來的機會，怎麼也得抓住了。

「好，可以，那你現在可以走了嗎？」

「不急，空口無憑，免得你到時候不認賬，我們還是簽個協議比較好。」

傅斯年說著，就掏出手機給邢特助打去了電話。

「給我弄一份協議過來，協議的大概容我發你手機……」

「是，傅總。」

傅斯年掛完電話后，視線落在姜瓷上，那炙熱的目，看得姜瓷有些不自然，在心裏不停地犯嘀咕。

傅斯年該不會認出了吧？

轉念又想。

此刻有個一模一樣的就在別墅里，他怎麼可能會懷疑世界上還會有另外一個姜瓷。

一個小時后。

邢特助急匆匆地拿著兩份協議趕來了醫院。

「傅總，您要的協議。」

傅斯年接過協議略的看了幾眼，然後遞給姜瓷。

「你看一下協議的容，沒什麼問題的話就簽了，我下午還有工作。」

姜瓷接過傅斯年手中的協議書，上面第一條就寫著。

協議期，乙方要對甲方言聽計從，隨隨到，包括但不限於給甲方做飯，洗，拖地，放洗澡水，喂貓……

為更方便照顧甲方，乙方需要住在甲方所安排的房子，房子的門是晚上8點……

以上容的最終解釋權歸甲方所有。

如乙方在協議期毀約，就要支付甲方10倍的違約金。

姜瓷看著上面一條條霸王條款，逐漸瞪大了雙眼。

「10倍的違約金？那就是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千萬……」

姜瓷掰著手指說著零，驚呆了下。

「一個億？我哪裏來的那麼多錢？」

「違約金只是為了更好地保障雙方的權益，你如果是抱著一定會違約的心態去簽這份合同，那這份合同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傅斯年三言兩語便扭轉了風向。

「可是……」

姜瓷仍舊猶豫，這份合同怎麼看怎麼像賣契。

「合約期限三個月，三個月後，合約自到期，那一千萬也就不用還了，這個協議怎麼看，也是你比較劃算。」

姜瓷看著那份合同，又看了眼傅斯年，再看向一旁的邢特助。

「你還有別的選擇嗎？」傅斯年說。

姜瓷猛地看向面前的男人，這句話像是一把鑰匙，瞬間撬開了姜瓷對傅斯年的所有記憶，那不怒自威的迫力。

「筆給我。」姜瓷出手。

邢特助急忙畢恭畢敬地遞來一支鋼筆。

快速翻到協議的最後一頁，在乙方簽名上落筆。

可是在簽字時，握著筆的手停頓了一下。

不能寫姜瓷兩個字。

可是不寫姜瓷，又該什麼名字呢？

「怎麼了？還有什麼問題嗎？」傅斯年問。

「沒有。」

姜瓷思索了一番，利落地簽下名字，將合同遞給傅斯年。

「卓瓷？卓小姐這個名字特別的。」

「哪裏特別？」

姜瓷小心翼翼地問。

將姓改母親的姓，傅斯年應該不會懷疑吧？

「我妻子也是單名一個瓷字，很喜歡燒制陶瓷，不知卓小姐，會不會燒制陶瓷？」

傅斯年明知故問著。

「不會，我對陶瓷不興趣。」

傅斯年略帶可惜地說著：「那可惜了，你要是也會燒制陶瓷，說不定你們能為朋友。」

不知為何，雖然傅斯年口中的姜瓷是自己沒錯。

可是一想到，不在的這段時間。

傅斯年都在和一個長得與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同床共枕，甚至……

只要這麼一想，就覺得心裏酸酸的，頓時什麼心也沒有了。

「協議已經簽了，傅先生可以走了嗎？」

傅斯年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在上面寫了地址和電話，遞給姜瓷。

「這是我家的地址和門鎖碼，你出院后就直接過去。」

姜瓷接過傅斯年手中的名片，上面的地址竟然是湯臣公寓。

抬眸，眼中儘是不解？

「卓小姐是有什麼問題嗎？」傅斯年問。

姜瓷將視線收了回來，冷淡的說著：「沒有，傅先生可以走了。」

姜瓷再次下了逐客令。

傅斯年這次很聽話，轉向病房外走去，走了幾步，頓住，轉跟病房裏的姜瓷神曖昧的說道：「我在家等你。」

他說完便大步離開了。

姜瓷一臉詫異地看向傅斯年離去的方向，眼底寫滿了不解。

「他剛剛那句話什麼意思？他在家等我？」

姜瓷整個人徹底凌了。

傅斯年僅一句話，便把撥得五迷三道的，心久久不能平靜。

醫院外。

傅斯年俊臉無溫，黑眸幽冷，氤氳著濃濃的危險氣息。

「派人時刻保護姜瓷，不要讓余元正的人發現姜瓷還活著。」

「是，傅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