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予聽到陳淑敏的夸贊, 立馬眼前一亮,見得纏在陳淑敏旁邊,潛移默化地在耳邊念叨:“是吧媽媽。他很好的。”
“好不好一時半會兒怎麼看得出來?”自打夏知予上了初中, 就很再像現在這樣黏著,母倆的關系談不上有多差, 但要說有多親無間, 也是沒有的。陳淑敏嘆夏知予的變化, 思緒回籠后也順勢妥協了一步:“項目也進行到一半了。你就先上著, 以后的事以后再說。等你項目一結束,立馬回南樟, 聽見沒有?”
不知道許京珩都跟陳淑敏說了些什麼, 以至于陳淑敏的態度稍稍發生轉變, 但知道, 許京珩一定是下了不功夫,他都做到這個份兒上了,夏知予總覺得自己也該克服通上的困難, 嘗試著打開自己, 減隔閡。
“知道了媽媽。我覺得您說得也對, 好不好的,一時半會兒也看不出來。”
上一秒還在替許京珩說話, 下一秒又來附和的說法。陳淑敏笑道:“你這是打算以退為進啊?”
夏知予的那些小心思一覽無余,被陳淑敏揭穿后, 雖然有些不尷尬, 卻還是著頭皮說道:“我才大一,確實沒到談婚論嫁的年紀。您和爸爸對他不了解, 不放心我跟他在一起, 都很正常。那我以后多跟您說說我跟他的事吧...”
陳淑敏張了張, 有些訝異,主要是跟夏知予的流不多,平日里,夏知予就連學校的日常都很跟分,更別說是一些方面的事。
切實從夏知予上看到了明顯的改變,雖然尚且不知道這個改變是好是壞,但現在對夏知予的態度還算滿意。
“行了,你收拾收拾,一會兒跟媽媽出去吃個飯。吃完飯,你就回酒店,把今天落下的容補上吧。”
夏知予點點頭,因為哭過的緣故,眼睛有點紅,去洗手間洗了把臉,然后跟著陳淑敏出去吃飯。
回來后,也沒去陳淑敏房間,而是跟學姐呆在一塊兒,補習今天下午落下的容,等容補齊了,就拿起手機跟許京珩聊天。
主問起回南樟的事,許京珩倒是沒有瞞,然而回去的時間還沒定,他也想找個機會跟夏知予商量一下。
夏知予想到他要回南樟,兩人估計得隔一個寒假不能面,心里悶悶不樂,回復的字數也變了。
許京珩發來一條語音,語氣欠嗖嗖的:“怎麼?舍不得你男朋友?”
夏知予下意識去聽背景音,風聲肆意,人群嘈雜,應當是和黎川他們在外面吃飯。回了一句:“沒有。就是想著,沒人教我數據挖掘了。”
他輕笑了一聲,語氣有點無奈:“拿我當工人是吧?”
夏知予順著他的話說:“工人,你什麼時候回來?我落了一天的課,你幫我補補吧。”
這話說的自己都覺得心虛。
沒多久,許京珩又發來一條語音:“半小時后,帶上筆記本來我房間。”
學姐臉上的面險些繃不住,在那兒強忍笑:“學妹,你那借口能不能再爛一點。什麼課需要兩個人給你補?”
夏知予差點忘了床上還躺著一個人,轉過,倉促著給自己找借口:“補的東西不一樣...我就想著,能多學一點的話我們組做起來就輕松多了。”
學姐知道臉皮薄,都拿小組打幌子了,便沒再鬧。
半小時后,夏知予抱著筆記本敲響了許京珩的房門。
他好像剛洗完澡,空氣中還有好聞的橙花香,看到夏知予當著抱著電腦過來,眉尾微抬,側給讓道,那模樣仿佛在說:你真是來學習的啊?
夏知予裝沒看見,徑直走進去,挪開他的電腦,坐在辦公桌前,求知若地向許京珩:“我們從哪兒開始學?”
一本正經,好像真的沖著學習去的,就連語氣都有高三生徹夜學習的勁頭。
許京珩站在旁邊,強忍著笑意,俯擺弄電腦,他調出先前拷給夏知予的文件,將電腦轉向:“數據都給你了。你還想從哪兒開始學?”
“那我也不能撿現的便宜…”夏知予搗鼓著電腦:“或者,或者你教我數據可視化也行。”
“也行?”他到底沒忍住,笑了一聲:“說是來學習的,想學什麼都不知道?你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阿姨知道你來找我嗎?”
夏知予搖搖頭:“不跟我一個房間。”
“來的?”許京珩背倚上桌沿:“那我發現你膽子真的大。”
他也就隨口那麼一說,落別有用心的夏知予耳里,就平白增添了一旖旎,有種相會的張。忘了陳淑敏來港城的目的,也忘了許京珩為什麼會主提出回南樟的事。就是覺得許京珩一旦回去,兩人得好長一段時間見不到面,所以的想法很簡單,就是想在許京珩走之前跟他多呆一會兒。
白天有陳淑敏盯著,不方便,只能趁著晚上,打著學習的幌子找上許京珩。雖然有些太過主,但以為自己很好的遮掩住了。
“可你給我開門了。”話沒說盡,故意留白。
但那意思不外乎是,你膽子也不小。既然給我開門了,那就是說明,你也想跟我呆在一塊兒。見許京珩不吱聲,夏知予又玩起了以退為進的手段:“那這樣的話我就回去了。畢竟被我媽媽看見,對你影響不好。”
“來都來了。”他很吃夏知予的套路,沒等起,就摁住的肩,將人推到辦公椅上。雙手撐在扶手那兒,空間仄,夏知予想躲也只能往他懷里躲。
他拿起筆記本電腦,放在夏知予上:“想學什麼,我教。”
夏知予沒去看電腦,而是仰著腦袋問他:“你除了答應我媽媽回南樟,還跟說了什麼呀?走之前還不同意我參加實訓項目,回來后就松口了。是不是你在從中調和?”
許京珩說‘是’,自從上回幫夏知予記筆記、寫游戲的事被揭穿后,他做了什麼都會大大方方地承認:“我就說,夏知予真的很喜歡新聞行業,阿姨您就讓得償所愿,如愿以償吧。”
他說得有點夸張,本不是跟長輩通時的口吻。并且這些話,夏知予都曾對陳淑敏說過,沒起什麼效果:“我不信。”
“嗯...”許京珩故作玄虛地想了一會兒:“當然,我還順夸了夸我朋友。”
“你夸我什麼了?”夏知予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想聽后面的話。
“你是不是就想聽我夸你?”他被那副按耐不住的樣子逗笑。
“我就是想學一學說話的藝。”
許京珩不再繞彎子,語氣正經不:“我說真的很優秀,有出發的勇氣,有撞的勇氣,在跟月亮爭時間,爭著搭云梯,去跟清晨的第一縷見面。”
夏知予聽完他那番話,間一哽。從小到大,都是別人眼里的好孩子,好孩子只要足夠聽話,足夠乖順,過得去就行。所以,幾乎沒人夸過優秀,也很聽到肯定自己的聲音。
見不說話了,許京珩便知道自己及到那敏的神經,他蹲下,配合夏知予的坐姿,盡量與平視:“怎麼樣?你男朋友的甜不甜?”
夏知予鼻子泛酸,一直都很想問許京珩:我膽小敏,你為什麼會喜歡我?可不敢,怕自己是不完的,害怕許京珩想半天都回答不上來,害怕無聲等待的那個過程。但是今晚,發現,原來在許京珩眼里,并不是一無是。
傾上去,突然親了他一下,許京珩被這突如其來地作嚇到,甚至來不及閉眼睛。
而夏知予在上去的時候,突然想到黎川說的話。
彼時第一次月考考砸,被陳淑敏催促著去許京珩家補習,黎川喝醉了酒,酒醒后,一直蹭夏知予的紅糖水喝。喝著喝著,就跟許京珩拌了幾句,他沒在許京珩那兒占到便宜,氣急敗壞地說:“這水不比許京珩的甜嗎?”
大概是覺得不夠嚴謹,最后還補了一句:“有待考證。畢竟也沒親過。”
現在親了,想起黎川的話,似是回味地喃喃自語:“甜的。”
許京珩垂眼,睫輕了一下,隨后口起伏,發出悶笑:“你現在是一點兒準備都不給我。”
接吻還需要準備嗎?夏知予嘀咕了一聲:“你舌頭抵進來的時候也沒告訴我呀。”
“我不聾,能聽見。”許京珩突然站起,巨大的影籠罩著:“那你現在準備一下。”
“...”
大概過了十五分鐘,夏知予坐在辦公桌上,沒力氣地埋在他頸窩。說起來許京珩已經很照顧的,知道會,甚至都沒舍得讓站著。到后來,不知道是不是離別緒太重,明顯覺到許京珩用了點力,半途氣的時候,睜眼過一回,不知道許京珩是怎麼發現的,下一秒被他扣住腦袋,親得舌作痛。
夏知予總覺得自己目的達了,又覺得自己好像被人賣了還在幫對方數錢。抓著他的袖子,慢慢地勻氣,聲音微不可聞:“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許京珩仍舊閉著眼,一手順著的腦袋:“本來想跟阿姨一起回去的。但還有件事要做。”
“什麼...什麼事呀?”
“柯澤的事。”
“啊?”夏知予真不想想歪,但被室友耳濡目染一段時間后,實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尤其是曖昧旖旎的夜晚,兩人剛接完吻,多想些別的事,也很正常吧...
聽到的反應,許京珩緩緩睜眼,睜眼的時候發現夏知予的脖子那兒紅了一片,他愣了一下,隨即托起夏知予的臉。指腹傳來臉頰的溫度,果不其然,比剛才還要燙。
他直接氣笑了,手了的臉:“你在想什麼啊夏知予!”
作者有話說:
許哥:到底誰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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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宮纏》By安如沐
先皇后沈如霜本是庶出,陪著蕭凌安歷盡艱苦登上儲君之位,終于當上了皇后。
可是,蕭凌安生淡漠,忙于朝政,未曾給予片刻溫,就連家人將嫡妹妹送進宮都視若無睹。
一直告誡自己要母儀天下,要溫賢惠。直到孩子被害,容被毀,幾自盡,蕭凌安也只是冷著臉丟下一句話:
“自戕是大罪,皇后可要想好了。”
從那一刻起,沈如霜才如夢初醒,這二十年,算是白活了。
于是,儀宮突發一場大火,世間再無沈皇后。
聽聞此后蕭凌安傷心絕,整日將自己關在養心殿,更是不肯相信先皇后已然離去。
沈如霜聽了,只是往邊致年的懷中靠了靠,淡定地吐出四個字:
“與我何干?”
*
蕭凌安的生母份低微,他經歷了腥風雨終于登上了皇位,卻了心如寒冰、狠厲果決之人。
直到那日眼睜睜看著烈火將佳人吞噬,他才到揪心般的疼痛。
他瘋了一樣全天下找沈如霜,試圖贖清一點點罪孽。
可再見之時,卻與他人拜堂親,姿容俏、無雙地依偎在別的男人懷里,輕笑道:
“小......從未見過皇上您呢。”
一旁與他眉眼有幾分相似的娃娃,抓著別的男人的襟,怯生生道:
“爹爹,他是誰?”
蕭凌安的心仿佛被人狠狠剜去一塊,痛得不上氣。
——
不久后,沈如霜被鎖在幽深宮殿,昔日夫婿在地牢中渾跡、奄奄一息。
紅著眼,死死咬著下,卻見蕭凌安狠狠碾過夫婿的斷臂,冰冷的指尖挑起的下,雙眸滿是鷙。
“你永遠是朕的皇后,跑不了,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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