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來遲了,總有些憾。可惜今日便是中秋節了,最后一鍋團圓餅芮娘得送給親朋好友,只能略帶歉意的婉拒,那人也知曉自己來遲,只好憾的買了些別的東西走了。
秀秀:“娘子今年的團圓餅大賣,明年是不是要提早預備呀?”
芮娘笑道:“嗯,我其實也沒想到賣這麼好,明年得提前一個月準備了,今年還是有點兒匆忙。”
柳芽也笑道:“姐姐的團圓餅可好吃了!明年一定要多做些!”
芮娘:“好呀,明年你也來繼續給我幫忙。”
柳芽忙道:“那當然的,我要長長久久的給姐姐飯館幫忙的。”
芮娘笑著起,把最后幾十個團圓餅給大家分了,秀秀和柳芽都一人一份,再送到甜水村一份,還有大哥大嫂、娘和三弟、最后再留十個自家吃。
未時剛過,團圓飯館提前打烊了。
巧的是,魯越和陳三正好一同從養豬場過來,在團圓飯館門前把芮娘和秀秀一接,也準備回家過節。
養豬場今天殺了一頭豬,一大半送到城里豬鋪去了,剩下的一小半魯越分給了吳叔和陳三,自家也拿了幾斤。
“這排骨不錯,回家剛好燉了。”芮娘笑道:“不過養豬場的豬現在長得這麼好了嗎,殺得是哪頭?”
魯越解釋道:“就是那頭老的,你上回見過,這兩天正在配種,它不能再生了,拖下去也不好,索過節就殺了。”
芮娘想起來了,又問:“那配種還順利嗎?”
魯越笑了笑:“順利是順利,就是不知道能功幾個,至也得等一個月再看吧。”
芮娘笑著道好,又興沖沖的看魯越籃子里的好東西了。
“你摘了好多葡萄呀。”
魯越:“山里的葡萄了,一點兒不酸,你嘗嘗,我用泉水洗過了。”
芮娘當真摘了一個放進里,這時節的葡萄已經變得烏黑深紫,一口下去,甜的水迸發出來:“啊,好甜呀。”
見芮娘喜歡,魯越也揚起了:“你喜歡我回頭再去摘些。”
芮娘道好:“這葡萄我到時候還能釀葡萄酒呢!”
總是能變出很多不一樣的好東西來,魯越揚起,牛車穩穩當當的朝家出發。
“哎喲!二郎,你來的剛好!快,快捉住你腳跟前的東西!!”
魯越提著兩大包東西剛回來,低頭一看,一排張牙舞爪的東西正在魯越腳邊爬,柳芽膽小,嚇得立馬后退了兩步。
芮娘定睛一看,認出來這是螃蟹。
“哪來的蟹?”魯越把東西放下,蹲下就把這些“橫行霸道”的小東西抓了起來,扔回來筐里。
魯大郎這會兒也趕了過來,一起笑著幫他抓:“我早就和娘說了這是活蟹,千萬別解開繩子,娘偏不聽!”
魯老太太拍了拍大,笑道:“我想著和魚一樣頂多蹦跶一下,誰知道還這麼活蹦跳的,趁著我不注意,就從筐子里爬的滿地都是了!”
魯大郎和魯越很快把一地的螃蟹全都撿回了籃子里,魯大郎起笑著道:“二弟,我提前請人從南邊運回來的蟹,趁著中秋,嘗個鮮!”
魯越:“好,謝謝大哥。”
芮娘去看那些蟹,驚訝道:“這麼大一筐,個頭也不小,估計得不錢。”
魯越也看了一眼:“捆起來蒸了吧,大哥過來一起吃飯。”
芮娘:“行,那清蒸了去。”
魯大郎回去之后韋氏問:“他們收了?”
“廢話,我親自送過去的。”
韋氏撇撇,有些憾:“可惜了,我今年懷著,沒這個口福了。”
魯大郎笑著上去的肚皮:“行了,明年還有,到時候我提前訂,肯定讓你吃到個頭大,味道鮮的。”
韋氏喜滋滋的笑了:“你在家真好,我這一胎比懷大丫的時候福多了。”
魯大郎笑了笑:“你好好養胎,爭取這次給我生個兒子,到時候我給你打個金鐲子。”
“真的?!”韋氏差點兒要跳起來。
“我幾時騙過你?”
“大郎,你說老實話,你最近是不是發達了?”
魯大郎咧笑:“算是吧,布莊生意的確不錯,而且不出意外的話,還能開分店了。”
韋氏睜大了眼,心中的喜悅差點兒要冒出泡來:“那咱家是不是要發了!”
“也不一定就發了,還得看明年的蠶況,順利的話,至比現在好得多吧。”
魯大郎春風得意,韋氏心中更是興不已,趁著魯大郎轉去換裳的空檔,韋氏了自己的肚子,小聲道:“兒子……你爹真厲害,咱們要福了。”
……
芮娘把大郎送來的蟹直接清蒸了,又調了一個料。帶回來的排骨用蓮藕和蘿卜燉了一鍋排骨湯,又炒了幾個熱菜時蔬,最后端上一盤子團圓餅和魯越摘的水汪汪大葡萄。
全家人坐在院中的石桌上,黃昏將至,月亮慢慢的升起,圓圓的月亮散發著和明亮的,照亮了魯家這個小院。魯老太太第一次吃蟹不會拆,魯大郎便笑著給手把手拆好:“娘,蟹要吃這,您嘗嘗。”
“噢喲,這麼麻煩。看著個頭大,卻這麼,這東西貴不劃算。”
魯大郎聽著老娘的叨叨笑了:“兒子孝敬您的,多吃點,再貴也不怕。”
魯老太太笑著拆蟹,沾了料再往里一放,砸了咂:“嗯,是鮮!”
魯越也給芮娘拆了一個,芮娘雖然能吃,但魯越也沒讓吃太多,螃蟹寒,小日子快來了。
韋氏更是半點兒沒嘗到,全看一家人去了。不過芮娘做的團圓餅倒是喜歡,一口氣吃了好幾個。
飯后,魯恒忽然放下筷子,鄭重其事的道:“娘,我的也好全了,我想等中秋過完就回學堂去。”
魯老太太一愣:“回學堂?你和夫子說好了?”
“說好了,夫子說這一年我還能繼續在學堂念書,我這次去直到過年都不回來了。”魯恒說完,深深的看了一眼柳芽,“明年,我一定會給您考個秀才。”
魯老太太擺手:“不是給我考,是給自己。明天讓周大夫來看看,要是沒什麼問題,你又決定了,就吧,讓你二哥送你。”
魯越道好,芮娘也忙道:“這次去多帶些冬日的裳吧,還有被褥,要是過年才回來,那還有好久。”
魯恒:“多謝二嫂。”
魯大郎也道:“三弟這回好好考,要是缺錢了就和大哥說,明天讓你大嫂給你扯幾匹好布回來,冬天做幾新裳。”
魯恒:“多謝大哥,只是去年做的還是新的,就不花錢了。”
“那就給你留著,等三弟高中再送給你。”
魯恒微笑道好。
……
夜晚,一圓月靜靜的還在空中照耀著,魯家的院子恢復了寂靜,魯越把院子飛快的收拾好,就去凈房給芮娘打洗澡水了。
瞻哥兒在搖籃,看見自己爹忙前忙后的影,他用力的坐直了子,朝他揮了揮小手:“嚶嚶!嗚嗚!”
魯越腳步一停,看向兒子,笑著走過去把瞻哥兒一抱:“咋了兒子,是不是了?”
瞻哥兒已經開始長牙了,這段時間也能吃些魚和菜泥,這會兒被魯越一下舉高高,小家伙興的直拍手,芮娘這會兒剛從廚房走出來,就看見了這溫馨的一幕。
“嗚……涼!!”
“涼!”
瞻哥兒看見了自己娘,忽然興的朝芮娘一指,里蹦出含糊不清的幾個字,魯越一怔,芮娘也瞬間楞在了原地。
瞻哥兒笑的口水都滴在了領口,卻還是興的指著芮娘喊“涼!涼!”
隨后又轉過臉,出小手拍了拍魯越的臉。
“dei~ ”
“die!”
魯越的眼眶瞬間就紅了,再回頭去看芮娘,兩人彼此都紅著眼,對視一眼,忍不住出了一個笑。
前世的蘇魚,錯認仇人,運籌帷幄三年,將偽君子送上帝位,落了個慘死的下場,偏蒼天有眼,一朝重生,蘇魚想啊,她勢必要把那骯髒的侯府攪出個天翻地覆來,什麼白蓮花黑蓮花,管你披的什麼皮,照扒不誤,陰謀陽謀,見招拆招!可不管前世還是今生,都有一個景長風默默的在幫著她,還一邊暗戳戳的隱晦的調戲她,蘇魚避無可避,忍無可忍,磨牙謔謔,正想要和景長風大幹一架時,一道聖旨從天而降,他們被綁在了一塊。景長風一笑,「娘子,為夫已經是你的人了,自己人是不能打的。」蘇魚也笑,擼起袖子,「這不是還有個家暴的詞兒嗎?夫君你說是不是?嗯?」
人人都說丞相府的三小姐,是個無才無德隻會追著太子殿下犯花癡的草包廢物,太子殿下不喜,她一輩子也別想嫁出去。靠。純屬胡說八道!她花癡?夏思竹入宮第一件事,就是退了太子的婚事。她廢物?煉毒製毒,她哪樣不拿手!說她嫁不出去?那赫赫有名的戰神東方夜,對她百般追求又是怎麼回事!「東方夜,算我我求你,求你別追我了好嗎?」男人勾唇笑了笑,危險又張揚:「不好,阿竹,你不讓我追,難不成看上旁人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