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吃趕吃,你還有空問東問西,小心隔壁聞著味兒來了,你們連口剩的都撈不著。”
孫承恩看過穆繼東的調查資料,知道的多些,他媳婦兒那個手藝前些年只怕沒掙錢。
男人嘛,沒幾個不吃的,小麻花什麼的大家覺還一般,一大鍋紅燒端出來,那味道,簡直絕了!
“我去,還是熱的,還冒煙?”
“哪里買的砂鍋,保溫也太好了吧。”
“讓你別問你還問,你問話這會兒功夫,馬大壯多吃了兩塊。”
“別搶別搶,大家都是兄弟!”
吃的時候,誰跟你是兄弟哦?
大家分著吃完,對穆繼東態度好得不行,“穆繼東,以后你就是我哥。”
“有吃,我看別說哥,讓你爹你也樂意。”
“哈哈哈,知道就別說出來嘛。”
孫承恩拍拍穆繼東的肩膀,穆繼東跟他出去。
“有個事兒跟你說一聲,我們師年后要去西南邊境,你看你去不去。”
穆繼東愣住了,“怎麼要去那兒?”
“那邊不太平,去的部隊不。我們部隊要去南廣駐軍,這次要去三個師。”
孫承恩看出穆繼東是個家的人,進部隊也是為了能讓家里過好日子。云臺市畢竟離他家近,去了南廣就遠了。
他的意思,如果穆繼東想留下來,憑借他最近在部隊的名聲,肯定有地方要他。至后勤那邊就很稀罕他,有他在能剩下不買的錢。
“謝謝團長為我著想,我寫信回去問問。”
“嗯,盡快定下來吧。”孫承恩囑咐他,“還有,這事兒我只跟你說,別傳出去。”
“團長放心,我心里有數。”
穆繼東抓時間,下午就寫了封信寄出去,第二天上午林玉就收到了。
“什麼事兒昨天不說,要今天寫信回來?”
看完信,林玉不知道該怎麼辦,趕拿著信回家找閨。
穆繼東不在,現在家里當家作主拿主意的,不知不覺地變穆清這個小姑娘。刑家人也稱奇,林玉看著也不像是特別沒注意的人吶。
林玉氣吁吁地跑回家,“清清,快來看看你爸寫的信。”
穆清沒著急看信,反而先給娘倒了杯水,“您先歇一歇。”
刑老夫人在旁邊坐下,“你爸說什麼了?”
穆清看完信說,“我爸說年后他們要去南廣,南廣在哪里?安全嗎?”
刑老爺子過來,“南廣我知道,邊境上的一個小縣城。那里多山里森林,耕地不多,不過那里各種中藥材富,靠著采藥,老百姓日子過的還行。”
“南廣縣是個數民族聚居的地方,因為鄰邊境線以前沒被山那邊的人擾,直到咱們的軍隊去了,才慢慢安生下來。”
“那里已經有駐軍了,我爸他們還去?”
“可能是有調。”
林玉問道,“您老的意思,這個地方去的?”
刑老爺子點點頭,“那里民風相對比較開放,吃穿用度差點,過的應該很舒暢。”
有閨在,他們家的吃穿用度差不了。
林玉和閨對視一眼,覺得可以去。
“去吧,去了之后也不用時時提防趙富。”
“有個現實況你們要考慮,就算去了,穆繼東現在只是個普通的兵,你們肯定住不進軍區大院。”
“沒事兒,我們自己在縣里找個地方住就行。”
隔天穆繼東收到回信,去找孫團長,“團長,我愿意去。”
“行,這事兒我知道了。”
因為年后要調到南廣,上面提前給批了假期,剛進臘月,穆繼東就收拾東西回家。手里著上個月發的錢和票,回家之前先去市里百貨大樓采購一通,給媳婦兒買了臉的油,給閨買了布。
本來還想買小皮鞋,不知道閨的腳現在多長了,他就沒買。
穆繼東拿起東西準備去車站,剛走出百貨大樓的門就被住了。
“喲,你們夫妻倆這是去哪兒?”
云苓笑著說,“去你家。”
“那正好,帶我一程唄。”
“上來。”
刑定北自己開車,云苓坐在副駕駛上,穆繼東拿著東西坐后座。
車子開,三人聊起來,聽說他年后要去南廣,刑定北提醒他注意安全。
“那邊要打仗?”
“難說,既然要增兵,應該有點苗頭。”
云苓說,“我爹娘在東北,西南那邊的事他們也不清楚,要不然我就幫你問問。”
“沒事兒,那麼多人去呢,咱們難道還怕他們?”
“哈哈,有志氣。你媳婦兒閨也去?”
“嗯,我們一家人都過去。”
“你們這樣的況暫時住不進軍區大院,最好住在軍區大院附近,萬一有個什麼,也有躲一躲。”
“好嘞,謝謝你們提醒。”穆繼東提起刑昭,“他們姐弟過年不回來嗎?”
“回來不了,看明年能不能回來吧。”
三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很快到了穆家村。穆繼東下車,站在山坡下喊,“媳婦兒,閨,我回來啦,快來接我!”
林玉忙打開大門,看到他,站在坡上笑,“你做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了,還要我來迎接你。”
“哈哈哈,馬上去保家衛國,可不得是要去做大事了嘛。”
穆繼東快步跑上山,不怕有人看著,趕抱他媳婦兒,可想死他了。
穆清只覺得沒眼看,“爸,你買啥了?”
穆繼東松開臉蛋紅紅的媳婦兒,“給你媽買了臉的,給你買了布,明天你娘給你做裳。”
“給爺爺婆婆他們買什麼了嗎?”
他撓撓頭,刑老爺子笑話他,“真是有了媳婦兒忘了娘。”
穆繼東趕給自己找補,“這不是過年還早嘛,過兩天我們去縣里給你婆婆爺爺買點東西。”
幸好王彩霞不在這里,要在,穆繼東又是挨罵的鬼樣子。
刑定北和云苓兩人上山,提了不吃的用的,云苓笑著跟蔣涵說,“悅悅長得真快,還有二十多天就兩歲了。”
“還要多虧了林玉,悅悅今年開始跟著大人吃飯,不喝,我就想把斷了,林玉說孩子喝好就讓多喝一喝,有營養,孩子才長得快。”
瞧瞧穆清,這都六歲多了,每天早上還是要喝一杯,現在的高不像是六歲,跟七八歲的比也不矮了。
刑老夫人笑的慈祥,“再過幾年,清清就大姑娘了。”
林玉攬住閨笑,“您可別夸是大姑娘了,這幾天一直跟我磨著想上山,煩的我頭疼。”
“想去就讓去嘛。”
林玉瞪了穆繼東一眼,“你說什麼?”
穆繼東下意識頭,“那啥,我說想去就讓去,有我保護著,出不了事。”
穆清面喜,扭頭看娘親。
父倆都眼地著,林玉也懶得管了,“想去就去吧。”
穆清出大大的笑容,“開心!”
林玉沒好氣地笑了,“只有你爸在的時候你才能上山,你爸不在不許去。”
“好嘛,我知道。”
穆繼東現在神箭手的名號越越響,知道他回來了,穆國柱、周凱他們都他上山。
“明天去,你們多幾個人,咱們多打點東西回來。”
“行嘞!你就瞧好了吧。”
明天上山打獵,刑定北和刑定南兄弟倆也想去看看,刑定南心就行,晚飯前開他哥的車去縣里跟院長請一天假。
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飯。穆繼東選了個干凈的背篼,把閨抱進去。
“上山的路不好走,爸背你上山。”
“哦。”
穆國柱他們上來了,看到穆清,都笑了,“穆繼東,你這是帶你閨去開開眼?”
“廢話,快走吧,咱們下午早點回來。”
“走走走。”
刑定北和刑定南兄弟倆也背了個大背篼跟著隊伍上山。
一路上大家說說笑笑,到了猛虎嶺,大家都安靜下來。
穆繼東把閨抱出來,穆清一落地,人矮,視線一下就變得窄了。
這也沒辦法,爸是今天打獵的主力,不能一直背著。
穆清招招手,刑定南過去,“我呢?”
“定南叔叔你背我。”
刑定南樂樂,難得小丫頭指名要他,“行,我背你。”
穆繼東帶著人往前走,他那兒已經開張了。在部隊他箭的功夫也沒落下,反而越發湛了。
刑定南背著穆清走在后頭,穆清站在背篼里,一手扶著定南叔叔的肩膀,一邊到看。
“停下。”刑定南停住腳,扭頭看,“干啥呢?”
“定南叔叔別。”
穆清拉開的小弓,磨得鋒利的箭頭咻的一聲出去,馬上就聽到重落地的聲音。
“中了?”
刑東北走過去,從草叢里撿起一只還在掙扎的野。
“我去!”刑定南激了,“這麼小的弓箭能打獵?”
穆清拉了一下弓箭,確實力道不太行,過幾天爸給換一張更大一些的弓。
父倆一前一后,靠著一把弓箭,殺瘋了,只要能看見的,幾乎就沒有讓它們跑了的。
到最后周凱都說夠了夠了,再多怕是搬不回去了。
穆國柱嘆氣,“你說我們平時在家也練,怎麼就沒有這樣的準頭呢?”
“我還不是,練了跟沒練一樣。上次我上山,弓都還沒拉開擺好位置,野就飛走了。”
“哈哈,我只能眼饞人家吃了。”
穆繼東靠著一手好箭法立了功,進了部隊,村里的男人們誰不羨慕,私下里更是沒練。練了那麼久上山打獵,十次中一次就算好的了。
穆繼東也沒法子,只能跟他們說多練,這個東西講究天分,也講究勤,多練一練,手出來了,不說別的,至家里一個月能吃上一回吧。
下山回家,今天打獵得的野野兔子,穆繼東沒要,他們分了,穆繼東只把閨打回來的留下了。
村里人紛紛夸獎穆清,不得了了,被人背著都能打獵,有其父必有其哦。
聽到這話穆繼東心里舒坦極了,“換個日子,咱們年前再去一趟山里。”
“好嘞,繼東哥大氣!”
村里人下山了,刑定南和刑定北放下背篼,人們都圍了過去。
“都是清清打地?”
“那可不,厲害吧。”刑定南高興不已,“我背著清清打的。”
林玉笑道,“有你的功勞,今天晚上讓你點個菜。”
“讓我點,我要吃麻辣兔頭。”
“今天吃不,下午鹵好,放一晚上明天起來吃。”
“啊!”
這個時候都已經是半下午了,穆清在山上吃了干糧,這個時候不,倒了杯水喝了,主帶著小悅悅玩兒。
家里大人們騰出手來,忙活了一個多小時把野野兔子清理出來,留了兩只晚上吃,其他的都腌起來。
“等臘味曬干了,到時候咱們兩家一家一半。”
“那我們就不跟你客氣了。”
刑家人過年要回縣里過,不會留在穆家村。等到臘月二十,刑家人帶著一半的臘味走了。
他們一家三口再次上山打獵,靠著閨在,穆繼東放開了打,野野兔子甚至野豬也不放過,直到半下午一家人才下山。
后面幾天,穆清幫著燒火,林玉和穆繼東兩人忙活了四五天才把這些野理完。
褪的野野兔子一半做臘味,一半閨收起來,以后如果要燉湯,直接從閨這兒拿就是了,不用費事現去打獵。
打回來的野豬選最的熬了油。剩下的一半做臘,還有一半鮮留著。
忙完這些,一家三口狠狠地休息了幾天,啥也不做,每天就吃吃睡睡。家里有這些存貨,未來一年家里都不缺油和吃。
等到大年三十上午,穆繼東提著和給爹娘買的布料去吃午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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