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口味都有。”
娘親沒有厚此薄彼,霍容時家口人,給了一共九個包子。
霍容時接過,“謝謝,下午我把盆還回來。”
“好,快回家吃飯吧。”
霍容時走后,穆繼東著閨腦袋上的小鬏鬏,“還說你沒有看份選朋友,之前的張欽,后來的陳靜和沈園,剛才的那個小子,他爸是師長。”
“咱們駐地一共才個師長,好家伙,你帶回家兩個,對了,還有一個司令員。穆清,你有什麼話要說?”
穆清:“……”我無話可說,怎麼就變這樣了?
林玉在廚房喊,“你們快別鬧了,鍋里包子了。”
這一鍋包子就可以收起來了,馬上準備蒸下一鍋。
吃飯前,隔壁張大娘來了,給送艾草兒,林玉連忙接過來道謝,還給送了兩個包子。
張大娘死活不要,“我就是來送艾草的。剛才路過,見你家大門口沒有掛艾草,家里有多的,順手給送來。”
“謝謝您老掛心,我們一上午在屋里忙活,真是給忘了。”
張大娘雙手背在后頭,“掛上就行了,我走了。”
林玉端著兩個包子回來,笑道,“咱們家包子還有送不出去的時候。”
“送不出去正好,放著我吃。”
中午吃包子,用青菜稀飯來配,穆清每一樣吃了一個,肚子就飽了。
“不嘗嘗粽子?”
“吃不下了。”
“你吃一口。”林玉拆開一個臘粽子,“吃不完的我吃。”
就著娘親的手,穆清啃了一下口,咽下去后喝了好大一口水,“真咸!”
“這個臘做之前沒有泡水,所以才咸。”
林玉跟穆繼東說,“你回來了,其他在部隊里的人怎麼過?”
“聽說今天中午食堂會發粽子,一人一個。”
“那還好。”
穆繼東嘿嘿一笑,“媳婦兒,今天過節,家里做了那麼多包子,讓我帶幾個走唄。”
“自己自覺點。”林玉白了他一眼。
“放心,我肯定自覺。”
下午駐地還有活,穆繼東不能留在家過夜,吃了午飯,歇了會兒,找閨拿包子。
穆清早就準備好了,用竹籃子給裝了一籃子,略掃一眼,至有二十幾個。
穆繼東趕把掀開的麻布蓋上,“不愧是爸的親閨,過幾天等我空了,爸帶你和你媽去水庫玩兒,咱們買些螃蟹回來吃。”
怕媳婦兒看見,穆繼東提著竹籃就跑了。
林玉收拾完廚房出來,沒看到人。
“清清,你爸呢?”
“剛走。”
“跑這麼快干什麼,我還說家里這麼多粽子,他一起帶過去分了。”
穆清笑了起來,“爸怕你舍不得。”
林玉沒好氣,“我是那麼小心眼的人嘛,我就是怕你爸大手大腳,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重。”
穆清連忙幫爸爸賣好,“爸爸說過兩天他再回來,到時候咱們家去水庫玩兒,買螃蟹。”
“螃蟹呀,螃蟹現在還不是時候,至要等到九月十月份去了。螃蟹要說好,還得是澄湖的。”
“媽,咱們暑假順路去一趟唄。”
“我看行,反正也不遠。咱們回來前最后一站去澄湖,那時候也八月底了,離九月也沒差幾天。”
母倆說了會兒話,到午休時間門了,穆清去洗手洗臉上床睡覺。
這時候,軍區大院正熱鬧,今天過節,家家戶戶桌上都有好菜,不過最多的還是粽子。
彭年吃了飯出來溜達,在小廣場那到田甜,“你家吃什麼口味的粽子。”
田甜笑道,“甜粽子。你家呢?”
“我家吃咸口的,今天吃臘粽子,甜粽子沒人吃。”“其實也不是甜粽子,我家吃的白粽子,沾白糖吃。”
彭年驚訝,“那不就是純糯米嗎?有什麼吃頭。下回你試試咸粽,味道肯定比白粽子好。”
猶豫了一下,田甜才說,“我家其實做了咸粽了,給我爸和我哥吃的,我和我媽吃白粽子。”
彭年一下明白了田甜的意思,“你等著。”
說完彭年跑了,幾分鐘后,他氣吁吁地跑回來,“你嘗嘗我家的咸粽。”
“不用,我吃飽了。”
“吃飽了就嘗一口,你吃不完我吃。”彭年一個勁兒地要給。
這個位置還算偏僻,畢竟小廣場這里經常有人來,怕拉扯不好看,田甜接過他遞來的粽子,撥開暗綠的粽葉,咸粽的咸香撲面而來。
咬了一口,那個味道,田甜心里想,這輩子都會記得。
“好吃吧。”
“好吃。”田甜狠狠點頭,眼里似乎有水浮。
彭年別扭地轉開眼眼睛,“你要喜歡吃,以后每年我給你拿個粽子。”
“謝謝你,彭年,你真好!”
“也還行吧!”
兩人相視一笑。
半下午,彭年哼著歌回家,走進院門,他媽住他。
“你干嘛去了?吃得飽飽的,突然跑回來拿了個粽子就跑,我在后面你沒聽見?”
彭年一臉無辜,“媽你我了嗎?我真沒聽見。”
“哼,你一天到晚就折騰吧。我警告你,以后不準和張司令的兒子打架,真把人惹急了,你爸一個師長,能扛得住?”
“大院里長大的孩子哪有沒打過架的,小孩兒鬧騰大人不會摻和的,媽你放心好了。”
“我說不準就是不準!彭年我警告你,以后你再這樣不著調,小心我你爸揍你。”
“知道了。”彭年不耐煩地應了一聲,快步跑上樓。
張小玲搖搖頭,自言自語道,“越大越不懂事。”
端午節一過,出了幾天大太,天氣一天熱似一天,早上曬在后院的竹筍,等到下午太下山,已經曬的半干了。
汪過來看后說,“你切的薄,當然曬干的更快。我前兩天也曬了十幾斤,我切的厚,現在還沒有徹底曬干。”
“曬竹筍干好呀,說實話,你也該多,和年前我才認識你的時候相比,那時候你說話趴趴的,還氣短。瞧瞧你現在說話中氣多足!”
汪哈哈大笑,“不瞞你說,昨天我家老張帶我去軍區醫院做了個檢查,中醫西醫都看了,都說我現在特別健康。都要多虧了你。”
林玉笑道,“我這里還放了不你家的人參,按照你喝養生湯的頻率,至還能喝一兩個月。”
“喝,當然要喝,不過頻率我準備降下來,以后一個月喝兩次就不錯了。”
“這樣也行,那你留在我這兒的人參應該能用到過年。”
林玉去廚房泡了一壺茶端出來,兩人坐在樹蔭下的躺椅上聊天。
“暑假快到了,你們準備什麼時候出發?”
“準備下個月,七月底出發,出去一個月,八月底回來。九月剛好趕上清清讀書。”
“出去那麼久?”
“嗯,想走的地方有點多。”
汪有些擔心,“南廣縣地邊陲,這里又有駐軍,日子過得還算安穩。其他地方就不一樣了,外頭還著呢。”
“我們又不是當地人,就隨走走看看罷了,我們會注意安全。”
“你心里有數就行。”
這個特殊時期,上課老師講話很謹慎,學的東西也不多,期末考試容也不深奧,沈園、陳靜、張欽他們一點都不擔心考試,下午還是經常來家里玩兒。
霍容時不常來,可能一周來一兩次的樣子。
張欽今天下午來的晚,進門到看,“霍容時沒來?”
“來過了,他說今天要進山訓練。”
張欽嘖的一聲,“他現在就這麼厲害,再過幾年,等他高中畢業后當兵,得歷害什麼樣兒。”
穆清很好奇,“霍容時現在就找準了以后的目標,你們以后準備干什麼?”
張欽隨便找了把椅子坐下,“我嘛,以后可能走行政路線。”
“不當兵?”
“我哥素質好,他在部隊當兵,現在已經是團長了,我再去當兵也不太合適。而且我素質確實一般,還不如搞后勤。”
陳靜說,“我以后想當老師。”
沈園笑著說,“我以后應該會當兵,是真的去當兵,不是文藝兵那種。”
穆清一臉佩服,“你這厲害了。”
沈園哈哈大笑,“我當兵后估計也只是一般的兵,肯定沒有霍容時厲害。”
“霍容時非常能吃苦!”
幾個小伙伴都表示認同。
張欽對穆清很好奇,“你以后做什麼?”
“我呀,我準備鞭策我爹好好努力上進,我爹升發財,我就能過上好日子。”
陳靜不敢置信,“你這麼厲害,難道什麼都不做,就在家里靠爸媽養著。”
“額~以前我家還住在鄉下,我準備好好讀書考個好文憑,再找個好工作掙大錢的。現在我爸越來越厲害,用不上我了。”
張欽震驚,“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穆清,如此的庸俗!”
穆清一點都不介意被人說庸俗,“你不錢?”
張欽語塞,等了會兒才說,“還是要為國家崛起貢獻力量吧!”
“你的對,但是并不全對!國家的崛起肯定會帶個過的更好。但是到個人,咱們還是要庸俗一點才好。比如,手里多點糧食多點錢。”
沈園表示認同,“獻革命事業的時候,還是要保證自己活著,能活的好當然更好,我爺爺就是這麼跟我說的。”
張欽和陳靜家比較富裕,他們從出生后就沒有缺過吃穿,雖說大家都窮,但是他們是窮人里面過得相對比較好的。
張欽下,“我還真沒考慮過錢的問題。”
穆清笑的意味深長,“錢可是個好東西。特別是等你長大后,等你老了以后。”
“老了還有兒孝順,怕什麼。”
“相信我,你手里有錢,你的兒孫會更加孝順。”
張欽撇,“又來了,又來了,跟誰學的,一陣陣的,說話老氣橫秋,裝大人有意思嗎?”
穆清一笑而過,“咱們來下棋吧。”
“我不下,你等霍容時回來跟你下吧。”
張欽站起來,“沈園,我們去練箭去。”
陳靜站起來,“我跟你們一起去。”
他們商量好了,等期末考試完畢,放暑假后,他們跟著霍容時進山打獵。個菜已經在幻想,進山后一箭一只野,一箭一只野兔子。
穆清無聊,躺在躺椅上,擼著進寶玩兒。
天氣熱了,進寶不愿意被抱,喵嗚一聲,從上跳走,跑去后院,去樹上窩著。偶爾一陣風吹過來,樹葉嘩啦啦作響,涼快了一點點。
張欽他們期待的期末考試之后就放假沒實現,放假之后學校組織他們下鄉勞教育。
張欽他們一連去了半個月,他這樣的白皮子的人都曬黑了,沈園這樣本來就不算白的人,更是曬的黢黑!
沈園哭無淚,“我每天都穿長袖下地,還戴草帽,怎麼一點用都沒有。”
陳靜同地拍拍的肩膀,“還是有點用,你看霍容時,他比你還黑。”
沈園傷心的很,“我是姑娘家,跟他比黑?”
“那你總不能跟穆清比吧,穆清紅齒白的,這麼白,我們大院里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就算沒有下鄉教育前,誰比白?”
沈園在心里拉了好多人,嘿,還真沒比這個小丫頭更加白的。
沈園心里不平衡,趁霍容時不注意,把霍容時往前一推,霍容時一個趔趄和穆清站在一起,沈園夸張大,“我的天,霍容時你好黑啊,跟塊兒黑炭一樣。”
看一眼小丫頭白的手臂,再看看自己,霍容時無語地瞥了一樣沈園。
沈園嘿嘿地笑,“看你這麼黑,我心里就平衡了。”
穆清也很無語,“我媽會做養湯,你要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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