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媽。”
林玉摘掉落在閨腦袋上的樹葉,“不能知道,要記在心里。”
張欽咬了口燒麥,“吃起來,覺跟吃粽子似的。”
“口還是有些不一樣,這個皮兒真薄。”
燒麥太頂了,再吃一個包子,吃個蛋,肚子就飽了。
汪笑道,“看來我們都不喜歡吃點心。”
張欽嫌棄,“干癟的很,一點都不好吃。”
“有的吃就不錯了,你還嫌棄,我看是咱們家日子過的太好了。”
來的時候背著空的背篼和桶,覺還好,回去的時候要背魚,雖然桶不大,他們六個人背三桶魚也很累人。
再說,還有沾了水的漁網,除開穆清這個小不點兒,大家換著背出去。
已經到手的魚,不可能半路扔了,邊走邊歇息,總算從深山里走出來,到了縱菌的位置。
張欽著氣,“穆清,快去把我的縱菌撿回來。”
看他實在太累,穆清沒跟他計較,摘了兩片大樹葉,把摘下來的縱菌包好帶走。
等他們出山,回到家,已經是傍晚了。
分了魚之后,大家各回各家。
汪今天累慘了,好久沒有這麼大的活量。
“明天我要定一鍋湯。”
“行行行,你明天上午別過來,好好睡個懶覺,等中午的時候張欽過來端湯。”
汪疲憊地點點頭,估計明天肯定沒法早起。
事實上,不只汪沒有早起,除了霍容時之外,其他人都睡到日上三竿。
林玉晚上連晚飯都沒做,母倆隨便吃了點東西,洗了澡之后就上床睡覺,林玉睡到十點多鐘才醒。
猛地坐起來,“幾點了?”
拿過手表一看,都這個點了,要燉養生湯肯定來不及了。
穆清晚上和娘親一起睡的,被娘親吵醒,翻了個。
“沒關系,我這里還存著好多鍋湯,一會兒我端一鍋出來。”
“那也行。”
林玉倒回床上,母倆再瞇一會兒。
中午張欽過來端湯,穆清看他有氣無力的樣子,“你怎麼了?”
“能怎麼,上疼唄,昨天累了一天。哎,就跟去鄉下種地一樣辛苦。”
穆清平時運量也不大,不過沒有背重,今天起來上有些酸疼,倒是還能忍。
沈園和陳靜兩個人有些忍不住,特別是陳靜,難到起床的時候,腳一沾地,還沒站起來就直接蹲地上。
家里人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媽媽給燒了一桶熱水,坐進去泡一泡。
中午家里吃魚,就陳靜吃的最兇,要把昨天的辛苦給補回來。
陳媽媽打量閨的臉,扭頭問婆婆,“媽,咱們家靜靜是不是白了一些了?”
陳點點頭,“我看白了不,不止白了,整個人容煥發,氣也好了很多。”
陳靜現在上還酸著呢,“,我這副有氣無力的樣兒,真的容煥發嗎?”
陳笑了笑,“看著確實不錯,有些大姑娘的樣子了。”
“怪不得張司令家夫人和穆家關系那麼好,前段時間,隔兩三天就要端一鍋湯回來,這麼喝著,能不好嗎?”
陳靜想起林阿姨,“林阿姨手藝真的好,做什麼都好吃,穆清可幸福了。”
陳媽媽白了兒一眼,“你整□□來手,飯來張口,這是覺得我對你不好。”
“媽別生氣嘛,我不是這個意思。”
陳放下筷子,“你說的對,咱們家靜靜以后不能這樣慣著,年紀也不小了,該學的都學起來。”
“聽媽的,今天中午的碗筷洗。”
陳靜的小臉皺一團,“我要去找穆清玩兒。”
“不耽誤,你把碗洗了去玩兒,我和你爺爺絕對不攔你。”
“那……好吧。”
陳靜在家做家務,沈園在小廣場那兒等了好久沒見人,專門去家里找。
“你洗碗要認真,別只洗里面,外面也給洗一洗。”
“筷子呢?筷子放在水龍頭下面沖一沖。”
“你洗碗你就只洗碗,鍋不洗?灶臺不?”
“瞧你這笨手笨腳的,抹布臟了,重新把抹布洗干凈再重新灶臺。”
“……”
沈園在外面聽了一會兒,悄悄地溜走了。
陳靜打掃完廚房,怕沈園等急了,連忙去小廣場,沒看到人。又去沈園家,沈園媽媽說,“早走了,你沒看到?”
陳靜跑去穆家,看到的小姐妹和穆清、張欽躺一排,舒服地窩在樹下躺椅里擼貓。
“哼,你個叛徒,居然不等我!”
沈園笑道,“你別冤枉我,我等了好久見你沒來,去你家找你,聽見你媽教你洗碗,我哪里還敢進去你?”
“唉,我會洗碗,我媽就是嫌棄我沒洗干凈,這里沒弄好,那里沒弄好,可挑剔了。”
“對了,霍容時呢?”
“他?他一點也沒影響,神得很,我去他家找他,他說他一早就進山了。”
“羨慕呀,這麼好。”
張欽瞥了沈園一眼,“你以后也是想當兵的人,瞧瞧人家那個素質,再瞧瞧你自己。”
沈園不甘示弱,“你以后也是要進部隊做后勤的人,都是男的,瞧瞧人家那個素質,再瞧瞧你的。”
張欽:“……”
陳靜和穆清哈哈大笑。
這兩個人,從什麼時候開始,這麼斗的?
他們在穆家玩了一下午,傍晚回家,在軍區大院門口到彭年他們那群人。
只見他們上漉漉的,一看就知道游泳去了。
吳桂英喊了沈園一聲,沈園回頭,“怎麼了?”
吳桂英上前打量,“這才幾天沒看到你們,你們怎麼這麼快就白回來了?”
沈園得意地笑道,“沒辦法,恢復的快。”
“老實說,你們是不是有什麼法子?比如黃瓜片兒臉啥的?”
“我看你是吃飽撐著了,黃瓜好歹也是一盤菜,不填肚子拿去臉玩兒?”
“切,瞧你那土包子的樣兒,我跟你說不著。”
沈園毫不客氣地罵回去,“我看你才是腦子有病,把我們住就為了顯擺你們買得起黃瓜臉?”
當爸的都是團長,吳桂英可不怕沈園,兩個人爭執起來,越吵越大聲。
一群大大小小的男娃不參與,頓時做鳥散,只有田甜們幾個姑娘家在勸架。
陳靜拉著沈園,“咱們走吧,沒頭沒腦的,有什麼好爭的。”
吳桂英也被田甜拉走,吳桂英生氣,“們肯定有其他變白的法子,只是不肯告訴我們罷了。”
去鄉下勞那段時間,不止沈園們曬黑了,本來皮就有些黑黃的吳桂英黑的更加厲害,最想變白了。
媽也覺得一個姑娘家黑這樣不好看,回來后一直煮三白湯給喝,可惜沒什麼用。田甜告訴可以用黃瓜片兒敷臉,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好一點。
看剛才問沈園變白的法子,就知道,可能好了點,但是好的不多,可以忽略不計。
田甜給想了個法子,“你有多零花錢,要不去百貨大樓買一盒臉的?”
“啊,那多貴啊,我存點零花錢可不容易。”
那田甜就沒有什麼辦法了。
田甜皮底子好,加上下鄉干活的那段時間,再熱都不摘帽了,不長袖,黑的不多。
吳桂英羨慕地看著田甜的臉,“我要是天生白就好了。”
田甜安,“你別著急,就算現在黑,等天氣涼快下來了,咱們捂一個冬天,等明年夏天的時候肯定就白了。”
“你也別擔心班上同學笑話你,大家都去參加勞了,一樣黑,誰也別說誰。”
“真的嗎?”
“真的。”
吳桂英心里暫時好點。
田甜對穆家一直很關注,有一次聽到沈園和陳靜說話,知道們在喝養湯,不知道養湯是什麼,但是也能猜到們這麼快變白,肯定是因為喝了那個湯。
穆清不喜歡,就算再心,也沒臉去穆家,求們分給養湯喝。
發現養湯的功效不止是田甜,汪也發現了,不僅發現了,還能跟著兒子喝。
靠著養生湯慢慢把養回來,現在又能時不時喝到養湯,汪甚至覺得現在自己的皮狀態比自己年輕時候還好。
人嘛,只要自己狀態好了,每天早上起來照鏡子,看到自己那張好看的臉,后面一整天心都是好的。
汪心好,張家全家人心都是關的。
張玉才傍晚回來,笑著說,“今天晚上吃魚?”
“對,張嫂今晚上做了紅燒魚、水煮魚還有清蒸魚,咱們今晚上吃全魚宴。”
“那我可要好好嘗嘗,你們辛苦背回來的魚有多好吃。”
張欽躺在沙發上看閑書,空對爸爸說,“好不好吃也要全給吃了,昨天那些魚背回來只剩下一口氣了,今天早上起來死了兩條。”
張嫂很快把飯菜端上來,一家人坐下吃飯。
張玉才先嘗了一口清蒸魚,最簡單的做法,反而凸顯出這條魚的鮮甜,特別好吃。
張嫂笑著說,“這條魚是最后死的,最新鮮。”
汪和張欽母子倆哈哈大笑。
穆家。
他們家沒吃魚,晚上吃青菜面。
“媽,我爸好久沒回來了。”
林玉一邊挑面,一邊說,“也沒多久,你過生日的時候他不是才回來過嘛。”
“他只回來吃了頓中午飯就走了,也沒在家睡覺。”
“應該是在忙吧。”
這個時候,天已經黑了,穆繼東帶著連隊的人還在叢林里廝殺。
“媽勒個子,那群傻放毒蛇了?”
“沒事,已經吃了解毒藥了,幸好我們不怕麻煩,出任務的時候這些藥都隨帶著。”
被咬的那個士兵只覺得有些不上氣,耳朵嗡嗡地響。
穆繼東副連長清點人頭,“分兩隊,副連長帶著傷的兄弟先撤,其他還行的跟著我斷后。”
“連長,咱們就這麼算了。”
“別急,先把傷的兄弟送下去,咱們再想辦法。天已經黑了,不知道前頭有多毒蛇,還是先確保安全為重。”
朱杰氣的踹邊的樹,“真急了,老子放火燒山。”
“你可千萬別,這是什麼爛主意。”穆繼東連忙阻止。
“我哪兒敢,我就是隨口說說。”
朱杰帶著傷員先撤了,穆繼東帶著人找了個安全的地方,在原地守住。
負責偵查的人跑回來,“連長,他們往咱們這邊來了。”
“來的剛好。”穆繼東囑咐他們,“一個班一個隊伍,迅速形合圍,每個方向找個人上樹打伏擊,吸引他們的火力,下面埋伏的人反殺一波。”
穆繼東最后說了句,“先別著急開火,等老子先會會他們。”
大家都嘿嘿地笑,知道連長的意思。開槍就有聲兒,還是先讓連長用弓箭襲一波。
邊境線那邊的人來了,走在前面的人用手電筒檢查是否有人埋伏,線到,穆繼東站在高,躲在大樹后面。
后面跟上的人,舉著火把,簡直是明晃晃的靶子。
下黑手穆繼東經驗富,先挑選走在后面的,散在四周的人手,等敵人發現了,穆繼東已經解決好幾個了。
下面的人慌起來,朝穆繼東的方向擊,樹上的其他人一起手。
樹下的人著急滅火,一時滅不掉,一邊躲藏一邊把火把扔開,他們第一反應攻擊來自樹上,對著樹上嘭嘭嘭一頓。
在他們關注樹上的時候,地面上埋伏的人沖了一波,朝樹上擊的人瞬間了套。
十幾分鐘后,地面上的人很快把打殘的敵人控制起來。
“報告連長,咱們贏了!全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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