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師兄最怕什麼?
秋晴著實猜不出來, 如果問沈師兄最什麼,那清楚得不能更清楚了——沈師兄最喜歡好劍,平時兩把的滅凰劍和晏晏的沉星劍, 都知道。
有點兒想不出來檀伽忽然和風細雨問這話的原因,或許是和尋找晏晏以及沈師兄的下落有關?
秋晴正了正神,問道:“是不是這殘劍幻境里景象就是沈師兄最怕的東西?此時他們被困其中,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剛才檀伽想要進這殘劍幻境,卻被幻境擋住了,雖然進不去,但以檀伽的修為, 可以聽得到里面的靜,甚至是直接毀了這把殘劍。
檀伽笑了笑, 仿佛閑話家常一般說道:“倒也不是, 他若是連幻境里的東西都對付不了, 還算什麼大師兄。”
秋晴好奇極了,就問:“那大師兄最怕什麼?”
檀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袈裟, 也不知道是不是秋晴的錯覺, 總覺得佛子溫的嗓音開口時, 帶上了那麼點戲謔的意味。
只聽他說道:“你大師兄怕打雷, 小時候一到打雷就哭著找師父,一把鼻涕一把淚,到現在都沒改過來, 只不過,他年紀大了,不好意思找師叔, 每當打雷下雨, 我的袈裟第二日總是要拿去清洗。”
秋晴:“……為修士怎麼能怕打雷, 那日后化神境后開始渡雷劫,大師兄該怎麼辦?”
無妄界里竟然有修士怕打雷,確實沒想到。
而且,大師兄看著皮糙厚的,在青虛劍宗到時不時被師父打一頓也沒見他出半點難,竟然就怕打雷?!
檀伽的聲音悠長:“到時,我會為他備好一些細沙。”
秋晴不懂,臉極為正經地問道:“這是為何?”
檀伽溫溫的,“還能如何,讓他做只老鴕鳥,把頭埋在沙里,權當看不見雷罷了。”
秋晴:“……”
的臉上出一言難盡的神,不止是對沈師兄,更是對這會兒的檀伽。
總覺得檀伽這會兒緒不太對,可細看又說不出來,橫豎他的臉溫潤平和,并無奇怪之。
被兩人忽視了的陸長天不甘做個背景板,他上前一步,蒼白的臉上是凝肅,他說道:“兩人何時出來?這是否可能是魔族埋在云生境里的通道口?”
說實話,秋晏也想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和沈師兄從這里出去。
這會兒蹲在沈師兄的頭上,雙爪抓著沈師兄的發髻,難免就有些茫然。
周圍的一切都已經崩塌了,沒有任何幻象,如果要形容現在和沈師兄待在哪里的話,嗯,就好像是藏進了小時候滿是雪花飄的信號特別不好的電視屏幕里,一種模糊的壞了的鏡像場景里。
前后左右都沒有路,就只有和沈師兄兩個人。
“(咯咯咯咯咯咯)師兄,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秋晏神嚴肅。
雖然聽不懂秋晏這貂語,但憑著他的智慧,通過這貂語語氣的凝重程度,沈星何猜秋晏在問自己該怎麼辦。
他嘆了口氣,抱著劍,躺了下來,閉上了眼睛。
“養蓄銳。”
雪貂秋晏:“……”
一下跳到沈星何的肚子上用力踩了兩下。
沈星何哎呦了一聲,抱著劍就哼哼:“師妹的爪子好帶勁,師兄還想要!”
雪貂秋晏:“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師兄你能不能正經一點!難不你想永遠困在這里嗎?!”
沈星何從芥子囊中取出一只燒,那燒也不知道他用什麼辦法保存的,居然還有些溫熱。
他撕下一只燒遞給雪貂秋晏:“師兄分你吃,你老實點,安靜點兒,師兄才好想辦法。”
秋晏以‘說好的吃半年辟谷丹呢,你怎麼還藏著?’的眼神看沈星何。
沈星何爽朗一笑:“存貨足以應付半年。”
雪貂秋晏:“……”
確實有些了,有些放棄掙扎地一屁坐在沈師兄的肚子上,爪子捧著燒,埋頭啃。
沒發現,沈星何一邊慢吞吞吃,一邊手枕著頭打量。
他那雙星子一樣的眼睛眨了兩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總之,看秋晏的貂樣,很難沒有慈眼神。
“貂貂晏晏啊!”沈星何語重心長地開了口。
雪貂秋晏昂起頭看他,已經不指沈師兄想出什麼好辦法來,甚至覺得在這里守株待檀伽比較靠譜。
沈星何又喂給秋晏一只,以一副‘你看師兄待你多好接下來師兄的話你要好好聽’的神看著。
秋晏不說話,坐在他肚子上就等他發表高見。
沈星何開口了:“你看,你現在是一只貂,師兄和你沒法正常流,所以,要不咱們結個靈寵契?”
雪貂秋晏拒絕:“咯咯咯(不賣!)”
沈星何就笑,但很快又一本正經逗:“師妹別小氣嘛,你看你又不可能永遠做一只貂,難道你已經打算好永遠做一只貂了嗎?那不行啊,我都讓檀伽給你制杖了,哪怕你去天佛門做個佛修,都比做貂好啊!”
秋晏:“……”
沈星何見秋晏一張貂臉做嚴肅沉思可行的模樣,實在是沒忍住,坐起來拍大狂笑,“哈哈哈哈,你有這份舍取義的心思,師兄真是大為啊!師兄不逗你了,師兄正經一點,你給師兄喝點你的,師兄就能聽懂你說話了。”
喝是正經師兄干的正經事嗎?
秋晏雖然一言難盡,但語言不通實在是難,還是小心翼翼用沈星何那把削鐵如泥的狼頭劍劃破了自己一點點爪子。
抬起爪子,沈星何在下面張開大接著。
這畫面,秋晏覺得實在是詭異。
但秋晏還是迫不及待就問:“師兄能聽得懂我說話了嗎?”
沈星何砸吧兩下,點頭:“能啊。”
說完,他拿著劍站了起來,那隨意的姿態都讓秋晏懷疑剛才他是不是故意騙的了,其實他早就能聽懂說話吧?
秋晏蹲在他肩膀上,又問:“那師兄先說說你進了幻境后都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我們掉了什麼信息所以沒能出去。”
沈星何扛著劍,隨意選了一個方向就走:“還能發生什麼事,劍冢里的殘劍幻境,埋的肯定是好劍啊,打了老半天地鼠,我還等著檀伽進來給我打呢,還好師妹機智,救師兄于水火之中。”
“師兄……你沒看到什麼別的場景?”秋晏猶豫了一下,問道。
沈星何眨眨眼,偏頭與對視,一臉‘你有好東西可得著師兄’的表:“說吧師妹,你有什麼奇遇,說出來讓師兄沾沾。”
算了,沈師兄應該是看不到看到的未來幻境。
“沈師兄,你別抱劍了,你再揮兩下劍,說不定,多揮兩下,這劍就能斬開這幻境,帶我們出去!”
秋晏隨便提議道,也就是死馬當活馬醫,沒抱什麼希,因為之前沈師兄就揮過幾十下,人的劍氣都沒能破開這里出去。
沈星何就隨便揮了一下劍,哪知道這一揮,整個腳下劇烈震了一下,那些漂浮著的雪花鏡面中像是開了一道口子。
“師兄你快看!”秋晏激得尾都立了起來!
沈星何也異常興,揪著秋晏后脖,直接往里跳。
失重的覺襲來,秋晏看到眼前悉的劍冢廢墟時,才是松了口氣。
更讓松口氣的是系統終于活了過來,傳出來機械的聲音:“恭喜宿主,任務圓滿完,關鍵人沈星何獲得名劍一把,名劍就是獎勵,故此次任務沒有獎勵。”
這任務完全是差錯完的,所以,沒有獎勵,秋晏非常能接。
“晏晏!”秋晴仰頭就看到了煤炭似的沈師兄揪著綠綠白白的妹妹從頭頂掉下來,聲音異常欣喜,但十分誠實地朝著兩旁撤開。
沈星何在廢墟里砸出大坑來,泥沙揚了一地。
秋晏靈活地從地下跳出來,就沖秋晴撲過去,高興地和秋晴臉。
檀伽朝著雪貂秋晏看了一眼,見沒什麼大礙,才是慢吞吞地朝著沈星何看過去。
沈星何全然不知他在斷劍里面和秋晏的對話全被檀伽聽了去,從泥坑里爬起來后,也沒上的泥灰就往檀伽上蹭。
“檀伽你有沒有干凈的袈裟,借我穿穿。”
“我小時候念經折磨你?”檀伽溫溫地拍了拍沈星何的肩膀,語氣和風細雨。
沈星何渾一僵,暗道不妙,緩緩扭頭,就對上了檀伽那雙又黑又清澈的眼睛。
黑是真的黑,清澈也真是表面的清澈。
他當即松開搭在檀伽肩膀上的爪子,沉道:“不,是我怕打雷,哭著喊著求你給我念經給我安安魂,讓我好睡個好覺。”
檀伽還看著他。
沈星何當時就從芥子囊里掏出一面白旗來,揮了揮,道:“打地鼠的事,我也可以解釋,其實是我打不著,氣得不行非找你幫忙,你沒有央著我抓地鼠陪你玩,都是我主的!”
檀伽俊昳麗的臉上出寬容的神,似乎大人不計小人過,不想和沈星何過多計較一般。
沈星何也松了口氣,多半是他在幻境里的話實在毀了檀伽高大的形象令他十足怯難忍非要他解釋一頓了,好嘛,解釋就解釋。
檀伽忽然察覺到一灼熱的視線,他偏頭看了過去,就看到秋晏抱著秋晴的脖子,烏溜溜的雪貂大眼用一種憐的表看著他。
“……”
沈星何一抬頭,看到了秋晴用一言難盡地表看著他和檀伽,他以為秋晴是在慨他與檀伽之間的對話,很是坦然地拍了拍檀伽的肩膀。
“我盡力了。”
……
那把殘劍只是一個小曲,沈星何在劍冢里找到一把狼頭劍這事其余幾人也沒多意外,畢竟沈星何三個字就該和劍掛鉤。
后來幾人一起把劍冢里翻了個遍,都沒找到任何疑似是魔族口的地方。
沈星何是翻得最累的那個,當時就癱在了泥地里,毫不在意這地上有多臟,他擺擺手就說道:“看來這魔族還是有些小聰明的。”
秋晏也不知道沈師兄的話是不是毒了那些倒霉蛋魔,他這話一落下來,一些故意低了的聲音就從不遠傳來。
“牛角說來劍冢得小心一些,別被人發現了,咱們就低調一些!”
“要不是那些養在云生境里的妖都不聽使喚了,我才不會過來呢!”
“不過牛角吹牛說他把青虛劍宗那位大師兄給弄死了,你信不信?”
“牛角從來不吹牛,我是信的,咱們魔將都特地獎賞了他一番呢!”
沈星何也不說話了,大家的視線就往聲音傳來看去。
只見前方一塊極為不起眼的泥地下面有人在刨坑,接著,穿著皮的健壯的年輕男魔從里面爬了出來。
接著,男魔仰頭的瞬間就僵住了,他還沒來得及說話,下另外幾只魔也從土坑里出腦袋,愣在原地——
在他們頭頂上方環繞著幾個人,正津津有味地打量他們。
雪貂秋晏:“咯咯咯咯咯咯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秋晴:“我的滅凰劍早已難耐!”
沈星何:“人都牛角了能不吹牛嗎?魔的智商呢?哦,魔怎麼會有智商!?”
檀伽:“話太多總是誤事呢。”
寡言的陸長天:“有趣。”
都不用檀伽出手,沈星何掄劍,直接把這幾只魔拍暈了過去,然后他將這幾只魔捆起來,又是在他們腰間的布袋里翻找了一下——有些魔很窮,連芥子囊都沒有,就背著大布袋裝東西,有的魔擔心布袋被人,就在自己=里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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