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

「還要做什麼？」

姜瓷一臉不願地被傅斯年拉去了三樓服裝區。

「傅先生，是想讓我幫您挑服嗎？」姜瓷問。

「嗯。」

「可是男裝在四樓啊，三樓都是母嬰店和兒服。」

「我知道。」

姜瓷這下更加不解了。

直到傅斯年拉著走進了一家兒服裝店，才明白，傅斯年是想做什麼，竟然帶來買嬰兒用品。

是給買給肚子里的孩子嗎？

姜瓷覺心頭湧起一灼熱，眼眶不自覺地有些潤。

還是第一次跟傅斯年來逛母嬰用品。

試探地問：「傅先生，怎麼想起來逛母嬰用品？」

傅斯年拿起兩件的小服，十分自然地說著：「當然是買給我未來的孩子啊？」

他未來的孩子？

是肚子里的寶寶嗎？

可轉念又想，怕是自己自作多了。

傅斯年本就不知道是姜瓷，自然不可能覺得肚子里的孩子跟他有什麼關係，所以，他是買給那個頂替自己的人嗎？

懷孕了嗎？

姜瓷這麼想著，心中覺像是被人生生地扯下一塊，又酸又的。

「那恭喜傅先生了，馬上就要當爸爸了。」

「你說是該買男孩的服呢，還是孩的服嗎？」

傅斯年將服放在面前比畫著，嬰兒的服拿在他的手中，顯得更加迷你了。

「傅先生喜歡男孩還是孩？」姜瓷問。

「喜歡男孩，最好都是男孩。」

傅斯年毫不猶豫地說出口。

姜瓷心底往下沉了沉，沒想到傅斯年竟然還有重男輕的傾向。

「如果都是男孩的話，我就可以跟兒子一起保護了，不想要兒的原因，不是因為我不喜歡兒，而是我不想讓另外一個人，分走我對的，即便是兒也不行。」

姜瓷怎麼也沒想到是這個原因。

對面前的傅斯年，又有了新的認知。

他似乎還深的，只是這個深，此刻是對另外一個人。

心中的醋意和酸楚，將姜瓷全然吞沒，垂下眼眸，聲音低沉地說著：「傅先生，我不舒服，我可以先回去嗎？」

傅斯年一聽姜瓷不舒服，便立刻放下手中的服。

「哪裡不舒服？很難嗎？」

姜瓷神微怔，這副張和關切，讓很不習慣。

他什麼時候對一個小保姆也這麼有心了？

是那個，改變了傅斯年嗎？

五年都沒有捂熱的男人，那個人僅僅只用了一個月。

不覺得心寒……

「頭有些暈，我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

「那我送你回去吧。」

傅斯年說著便要去扶姜瓷的胳膊，生怕一個沒站穩再次暈倒了。

「不用，我自己打車回去。」

傅斯年的手剛到姜瓷的手，便被快速躲開了。

那種打心底里的抵，似利劍一般刺心臟。

剛剛選服的時候，他還恍如做夢，才幾分鐘，便如夢初醒。

傅斯年看著姜瓷的背影。

他只能跟在後，給邢特助打去了電話。

「你開車送姜瓷回公寓。」

「是，傅總。」

姜瓷剛到門口，邢特助便迎了上來。

「卓小姐，傅總讓我送您回去，車就停在路邊。」

姜瓷心底閃過一抹。

想不明白傅斯年究竟想要做什麼，又到底在玩些什麼？

為什麼即便為了一個陌生人，還是逃不掉被他控制的命運？

姜瓷上車后，一直蹲守在商場出口的姜立刻打車追了上來。

「師傅，麻煩跟上那輛車，跟點，別跟丟了。」

司機過後視鏡，打量了姜一眼。

最後視線落在他的假肢上，勸說著：「其實有些事，還是糊塗點好，只有糊塗點才能過完這輩子。」

姜此刻目一直追隨在前面那輛車上。

至於司機說了什麼，他本就沒有聽進耳朵。

「你是在跟我說話嗎？」姜一臉懵地問。

「沒什麼，你要追的那輛車上，坐的是你朋友嗎？」司機問。

姜看了一眼司機，心極度不好的他，沒好氣地懟了一句。

「開車不用非得沒話找話，跟點。」

車子停在了湯臣公寓地下停車場。

「湯臣公寓？這個人來這做什麼？」

姜拉開車門走了下來，一路尾隨姜瓷，直到見上了電梯。

「這不是姜瓷之前住的公寓嗎？難道傅斯年將人養在了這裡？」

姜這麼想著，心中的怒火騰地一下衝到了天靈蓋。

他快速按了電梯，帶著怒氣衝到了21層。

今天他倒要看看，傅斯年養在外面的狐貍究竟長什麼樣，還能比他妹還漂亮？

「砰砰砰！」

他用力地捶了幾下門。

姜瓷剛換好鞋子進門。

對於如此急促的捶門聲，一頭霧水。

難道是傅斯年回來了？

姜瓷沒有多想，便將門打開了。

「哥？」

姜瓷口而出，只不過姜此刻已經被怒火沖昏了頭腦，本就沒有注意到姜瓷戴著口罩時，發出了那聲詫異。

「你就是傅斯年養在外面的人？」

「你誤會了，我不是。」

姜瓷急忙擺手連連否認。

「還說不是，肚子都被搞大了，你知不知道傅斯年是有妻子的？比你漂亮，比你溫，比你善良一千倍，一萬倍，像你這種勾引有婦之夫的狐貍，小三，就該下地獄！生出的孩子也得沒屁眼……」

姜指著姜瓷的鼻子就是一頓臭罵，將所有難聽的詞語全都說了。

姜瓷看著面前最悉的哥哥，竟然用這種骯髒的字句，來為另外一個人罵自己，心中的寒意似利劍，從心臟流進四肢百骸。

「我……我沒有。」

姜瓷覺鼻子一陣酸。

嚨不由得發發再發，眼淚蓄滿了眼眶。

姜的視線落在姜瓷的肚子上。

「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傅斯年的嗎？像你這種不知恥的人，靠發家致富，誰知道輾轉過多個男人了……」

姜瓷抬起頭，眼底寫滿了不敢置信。

詫異竟然從自己親哥哥的裡聽出這種辭彙。

攥袖，抿著，眼底寫滿了失和委屈。

姜被這雙無辜的小鹿眼，看得有些發虛。

本來是義正言辭，來興師問罪，替妹妹出氣的。

可為什麼在看見的眼睛時，他心底竟然會湧現出一種做心疼的愫？

甚至會有罪惡和愧疚。

他竟然會對破壞妹妹家庭的狐貍，產生這種愫，他一定是瘋了。

「你別這樣看著我，你覺得我說錯了嗎？你肚子里的孩子即便生出來了，也是沒名沒分的，是被人瞧不起的私生子，甚至連戶口都上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