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王備會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被顧細保護著。
顧細是個有義氣的人。將來無論如何,都不能做對不起顧細的事。
“謝謝,”劉半月再次道謝,“放心,我沒將你租房的地址告訴其他人。”每次來都很小心,雖然鄰居們也曾打聽過。
顧細擺擺手:“不客氣。”應下這個忙,也有自己的考量,一是著實不想劉半月王備掣肘,二是,有沈青松這個前te-種-bing在,不怕。顧細和沈青松商量過,沈青松也說沒問題,他能做好任何準備,顧細這才答應。
“你東西都收拾好了嗎?”顧細轉移話題,不太習慣這樣煽的場面。
沈青松聽說了況后,建議劉半月找個安全的地方安靜住一段時間,最好不要讓王備找到。
而剛好,沈青松送飯認識的一個病人需要找個陪護,并不怎麼需要專業知識,老人只是摔了,意識清楚,只是照顧一下飲食就行。醫院的安保措施很健全,估計王備也不會想到劉半月會到這里面去。
劉半月當時一聽到這個消息,就點頭答應。
現在離開是最好的時機。
“收拾好了,”劉半月沒多東西,也不想把舊屋里的東西帶走,就讓過去的留在過去,無比迫切有個新的開始,“替我跟沈青松說聲謝謝。”
這兩口子,對仁至義盡。
“哎呀,我發現你今天特別客氣,”顧細起,“你先坐,等沈青松回來,我們再帶你去醫院。”
沈青松說了,他回來先在路上和房子周邊偵查一下附近有沒有可疑的人,確定安全了,再讓們出去。
萬事小心一點總沒錯。
況還不錯,沈青松回來說放心出去,顧細松了口氣。
和劉半月走在前頭,沈青松走在后面,既能保護們,留意兩邊的路況,還能讓出說話的空間。
路上,劉半月真心道:“我要怎麼謝你?要不給你勞務費吧?拆遷的兩分之一?”如果給王備,一錢都舍不得,但給顧細,心甘愿。
顧細承擔的力,遠不是金錢可以衡量。
顧細大幅度搖頭:“不必,真的。你提出這樣的,萬一我真的心了,答應下來,你就虧慘了!”
自己也只是一個凡人,會有各種。
劉半月笑了,明顯沒當這是真話:“那你就答應。”
顧細很認真地道:“以后你可別跟別人這麼大方。一半哎!夫妻也不過如此了。”
“你肯定比王備那個男人要好啊。”劉半月沒有任何猶豫,下意識說出這句話。
顧細傲:“那是,他怎麼能和我比?”
兩人沒個正經,好像又回到了小時候開玩笑的模樣。
“要不,”劉半月想了想,道,“買的商鋪,我把一半空間讓給你?”
打算以后還是開小雜貨鋪,用不了那麼多空間,雜貨鋪空,人們反而不愿意進來逛,那種小一點的商鋪更好,顯得滿滿當當,人進去,顯得很多人,大家看到,更愿意進來。
顧細這次沒拒絕,但也不能白白要劉半月的商鋪,“我給你付租金。”
劉半月還想說什麼,顧細強調道:“這樣已經足夠了。”
再客氣反而不,兩人達默契。
顧細目送劉半月進去,回頭一看,沈青松在后面含笑看。
“怎麼這麼看我?”似笑非笑看過去。
兩人的在經歷歲月的沉淀后,如酒般愈發濃醇。
沈青松一抱拳:“俠!”
顧細擰了一下沈青松的手臂:“當不起。”俠之大者,為國為民,真的當不起。只是看到邊的事,做了自己能做的,應該做的。
“在我心中,在劉半月心中,你就是俠肝義膽的俠。”沈青松最喜歡看到這樣的顧細,恣意地做自己,讓自己變得更好的同時,努力讓邊的人變得更好。
像是星星,閃閃發。
“別貧了,”顧細的臉有點燙燙的,但在路燈下估計看不出來,看了看手表,“從今天晚上開始,你去接沈昭吧。”
這兒沒問題,誰知王備會不會從王小胖那里打探關于他們家的消息。
“保證完任務!”沈青松立正敬禮。
他每次做這個作,顧細都會心,颯爽英姿,拔如松,說得就是這樣的他。
還記得,他說過,如果是國家的任務,他心里想的是祖國,如果是的任務,他心里想的是。
顧細喜歡這樣的沈青松,他的眼神因為他的思想,他的靈魂,變得格外不同。
有路人從旁邊經過,不由嘀咕,這夫妻倆對的眼神,怎麼這麼膩歪呢?
沈昭從學校出來,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沈青松,就像顧細來接他時,他能從人群中一眼看到顧細一眼。
“爸?”他現在喊得順口了點。
“走吧,以后晚上我來接你。”沈青松溫和道。
沈昭歪頭,按照平時的慣例,父母都會跟他解釋。
果然,沈青松道:“和你劉姨有點關系,所以在學校的時候,謹慎點,注意一下王小胖,平時進出也要和同學一起走大路,人越多越好。”
聽上去怎麼有點危險?沈昭跟從前的保鏢學過如何保護自己,了然點頭。
每到放學時間,學校門口都會有很多小攤販,從學校出來的一兩百米的上空,飄著各種人的香味。但沈昭并不太習慣,一來是他沒有買小攤販的習慣,二來是,在他看來,這些做得都沒顧細做得好吃。
走出這段距離,就是其他類型的小攤,比如賣文的,賣小飾品的等等。
沈昭正想走過去,沈青松卻突然停了下來。
他探頭一看,沈青松拿起了一支木發簪,深褐的木頭有點彎曲,上面還粘著紅的小花。
賣東西的婆婆慈祥笑道:“這是紅梅木簪子,我和老伴自己做的,喜歡就買個回去,十塊錢,當小玩意玩玩。”
沈青松給他展示:“怎麼樣?”
沈昭仔細看了看,這個價格,還可以,他挑剔地想,如果花更多的錢,肯定可以買個更好的簪子。但婆婆就在面前,他就沒說。
“好,我買了。”沈青松爽快付錢。
沈昭知道這肯定是送給顧細的。果然,回家后,一家人吃完夜宵,他去廚房洗碗,再出來,就看到沈青松正在給顧細挽發簪。
沈昭:齁甜,牙疼。
但角卻忍不住彎了起來。
他沒想到沈青松的手會這麼巧,擺弄頭發的作相當流暢,像是做過很多遍。而顧細的臉上,有著一看就知道很幸福的笑。
從前,養父給過生日的養母送價值幾十萬的首飾,他都沒在養母臉上看到過這種發自心的笑。
這種覺很奇妙。
十塊錢的快樂,和幾十萬的快樂,似乎前者能帶來更多的快樂。
顧細拿起鏡子臭:“還不錯。”
左右看看,沈青松配合地拿起另一面鏡子,讓顧細能輕松看到后面的發髻。
“你以前還親手給我做,現在就只能買別人做的了。”
沈青松輕咳了聲:“以后肯定給你做。”
夫妻倆打罵俏,月亮害地藏進云后,晚風輕世間。
為了避免夜長夢多,顧細和劉半月第二天出時間去昌文區下定,攜手買房下定金,拆遷那邊說不會拖延太久,所以到時那邊錢到位了,就立馬來給首付。
心頭像是落下來一塊大石,劉半月看向天空,天空都更晴朗了。
忍不住慨:“我昨夜琢磨了半晌,以前我活得真憋屈啊,干嘛為那樣的人生孩子?”
燃起斗志:“以后,我就為我自己而活,什麼孩子男人,算了吧,沒良心人怎麼都是沒良心。”
“你能想明白最好。”顧細自知各人有各人的運道,各人有各人的花期,劉半月的花期或許到得比較晚呢。
是這麼跟劉半月說,劉半月失笑:“還花呢,我現在算是什麼花,殘花嗎?”
“怎麼可以這麼說自己呢?”顧細語重心長,“你自己都不惜自己,還指別人來更惜你嗎?你剛才還說為自己而活的。”
劉半月:……哦,我自己都沒反應過來。
“你讓我想想,讓我想想。”要是花,該當什麼花呢?
顧細目送劉半月從醫院后門進去,然后回家。
房子的事算是告一段落,等拿到房了,慢慢裝修。
下午,睡了一個舒舒服服的午覺好好休息了一番,才起來做晚飯。
今天是周五,沈昭放學回來后,可以去明揚網吧玩一會兒,得早點做。
“阿姨!我又來了!您今天做了什麼啊,這麼香!”杜浩剛進門就嚷嚷開了。
自從知道杜浩都是去學校附近的小餐館吃飯后,顧細便讓沈昭邀請杜浩來家里吃。一是為了杜浩拍DV的人,二是,杜浩這小子不錯,不過是多添雙筷子的事,又不難。
于是乎,杜浩周一到周五,屁顛屁顛兒就跟著沈昭回家了,中午還和沈昭一起睡午覺。
“就你甜,”顧細笑著端出一鍋東西,“快去洗手那碗筷,你們臉也太紅了吧?”
沈昭拿紙巾了額角的汗。
“跑回來的吧?”顧細翹著手了一下沈昭的服,“哎呀,快去換一下,杜浩,別吃了,快去換服!”
一開始,杜浩要換沈昭的服,后來,他直接拿了幾服過來。
兩人現在玩得很好,顧細也開心孩子能找到合心意的小伙伴,當然不會介意。
“顧姨,你做的這個菜真好吃,酸酸辣辣的。”杜浩進房前還不忘贊一句。
“杜浩,你快換啦,都是你說要比誰跑得快!”
“就算我沒說,你也是一汗臭味!”
“你才汗臭味!”
“我是香的!”
顧細好笑搖頭。
今天做的是冬功海鮮煲、沙葛沫蛋卷、炒青菜,每一樣量都很足。
兩個孩子終于打打鬧鬧坐了下來,只要不出格,顧細都不管。
“媽,你這又是網上的菜譜?”沈昭現在已經能自腦補了。
顧細毫無負擔地點頭:“對,冬功醬我還是跑了好幾個超市才買到。”
“顧姨,你真的這個,”杜浩豎起大拇指,“接新鮮事的心態比年輕人還要好,廚藝超級厲害!”
“承認承讓,你媽媽更。”
顧細和杜浩互吹彩虹屁。
“對了,說到這兒,我差點忘了,”杜浩一拍自己的額頭,“顧姨,待會兒我和沈昭一起去網吧,今晚我媽來接我,說要好好和你道謝。”
“不用道謝,要說謝謝的話,還是我們先說謝謝才對。”
杜浩是個能吹牛的,顧細也開朗,連帶著沈昭在飯桌上也不話,三人吃了晚飯,兩孩子帶上作業,顧細和他們一起去明揚網吧。
一走近,看到網吧的變化,不由驚詫:“肖老板,你這是?”
網吧以前單純就是網吧,但現在竟然隔出了一間自習室,墻面上還了這幾個字。
肖明揚抱著雙臂,一臉得意:“還不錯吧?”
“我回學校想了一下,還是不放心那群小崽子會乖乖地在網吧學習,所以,特地改這樣,隔開來,讓他們先學完了,再去隔壁玩。”
他自己都覺得,他對這群小崽子真的太好了!
顧細忍不住鼓掌:“肖老板,你想得真周到。謝謝您能為孩子們做到這個份上。”
說真的,親戚也不一定能做到這個地步。
肖明揚撓頭:“我就是心來弄的。”
顧細想到后世的發展,不人還特地到自習室學習,肖明揚誤打誤撞,剛好命中了這個發展。
“我覺得這個自習室很有創意,其實不僅是中學生需要,很多人也需要學,有的人在家里學不進去,外面餐廳、商場、天廣場這些地方又有太多打擾,圖書館又不多,所以,自習室說不定能滿足特定人群的需求,特別是復習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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