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考慮到懷有孕,是派了人到家里筆錄的。
在這前一天,歡是不知道公安已經抓了那批人去了公安局,但家里卻是熱鬧的不行。
先是姚教授過來看了,然后陸和琴王萍萍又來了,下午的時候班主任鄭老師又來“安”了一陣,這還沒完,到傍晚的時候,有人按門鈴,打開一看,竟然是幾個月沒見的喬軍長……歡意外得下都要掉下來了。
這是什麼日子啊?
不就踢了個人……
喬軍長,他不會也是為這事來的吧?
梅姨打開門的時候看見一軍裝還帶著警衛員的喬軍長還有些驚。
因為才來,歡又沒對外認過這個父親,所以并不知道這位軍人是誰。
想到歡才打了人,據說那人還是有些背景的,看到穿了制服一臉肅穆的人就有些驚懼……畢竟這會兒趙隊長還不在家呢。
半掩了門一臉警惕地問:“你,你們是誰?是不是找錯門了?”
“請問,歡同學,住這兒嗎?”
喬軍長攔住了準備上前警衛員,用盡量溫和的語氣問道。
梅姨的神經可沒被他“盡量溫和”的語氣松下來,再瞅了一眼喬軍長后的警衛員,剛想再問“你是誰,你找歡同學做什麼”,原先就坐在屋子里的歡卻是已經跳了起來。
走了過來,雖然十分驚訝,但還是跟梅姨道:“梅姨,那是我爸,讓他們進來吧。”
梅姨:???!!!
歡爸?可聽介紹過來的那人大概說過歡的世,就說父母雙亡,被養父母苛待,下鄉的時候認識的趙隊長,到了這里這麼些日子,也沒聽說有什麼父親和家人的……
歡卻是已經上前拉開了另一扇門,道:“喬軍長,你怎麼突然過來了?之前也沒收到你的電話啊……”
看他們雖然穿著軍裝,腰背筆的,但卻也難掩風塵仆仆的樣子,所以忙止住了驚訝,笑道,“唉,好了,你們還是快進來吧,先坐下休息一會兒再說話。”
說著就讓梅姨去準備茶水點心。
梅姨:……
梅姨又是驚,又是忐忑張地去廚房準備東西去了。
不過心里也一下子放松下來,自從歡打了人,聽說還是什麼機械廠廠長的兒子,趙隊長不在,雖然歡渾不在意,這兩天都是該干啥就干啥,可這心里卻是一直都提著,每次聽到門鈴響頭發都要豎一豎,生怕有人打上門來……這要是歡出了事可怎麼好?
這下子可總算好了。
去了廚房,心定了下來,不由得拿手了眼睛。
喬軍長坐下之后就有些尷尬了。
好像是來得太突然了些?
他看到歡神奕奕,毫無異樣,原先繃著的心也定了下來,輕咳了一聲,若無其事道:“路過這里,順便過來看看你。”
因為他在那次跟姚教授談過,再跟歡在山上相過短暫時間之后,已經很清楚格獨立,并不喜拘束,他沒對盡過父親的責任,心里再愧疚,也一直都要求自己行事分寸,不要給帶來任何負擔。
只是這一次,他收到鄭老師的電話,實在擔心,就還是忍不住過來了。
這也是因為過去的事給他的心理影實在太大。
當年,就是因為他的不在,才會讓蘭萱了那麼多的折磨痛苦而死,他永遠的失去了妻子,也讓歡了二十年的苦。
這種折磨簡直是日日夜夜的,幾乎已經了他的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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