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小魚仔兒3號

盼盼是李裕給兒取的閨名。是從盼盼這個名字上,就能到李裕對兒出生的濃烈期盼和欣喜。

盼盼，是盼了許久，殷切期盼的意思……

李裕是真的盼了很久,終于，盼到了他同阿茵的兒出生。

這與他而言,又是另一種不一樣的完整。

因為,他的兒像阿茵……

在阿兆和小魚兒都生得像他之后，他終于有了一個像阿茵一樣的兒。

阿兆和小魚兒出生前,李裕都讓大監備了數不清的兒用度，但最后都落空，反倒是盼盼出生前，李裕沒那麼強求了。希越大，越容易落空。

前面已經有阿兆和小魚兒兩個兒子，興許,他同阿茵還會有一個兒子。

他不強求兒,就希能生一個像溫印的兒子就好。

他想要第三個孩子像阿茵。

看著懷中剛出生的兒，李裕莞爾。

將兒捧在掌心的時候,他才真正會到了為什麼會說父親有兒之后,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口中怕化了……

原來,都是真的……

他眸間都是清風暖意,卻比阿兆剛出生的時候還要更手足無措。

兒出生的時候也是小小的一個，需要人護和照顧,但睜眼看他的瞬間,他心都融化了。

就似抹了一般……

甜甜的,又溫至極的父之間,很難形容,但在他心底，就似一種生而珍貴的不同……

于他而言，小兒是不同的。

他終于有屬于自己的小棉襖了。

盡管還這麼小，但他能陪在邊，看著一天天長大，他就心滿意足了。

李裕低頭看著襁褓中的兒，笑若清風霽月。

穩婆上前，“陛下，娘娘好了。”

李裕收起眼中的溫，將兒給黎媽，黎媽穩妥接過，“我去看看阿茵。”

黎媽溫和笑道，“好。”

李裕腳下生風，臉上都還是欣喜。

阿兆和小魚兒繼續圍了上來，繼續看妹妹。

小魚兒眼睛都直了，“哥哥，妹妹怎麼這麼小？”

這時的小魚兒只有四歲，四歲的孩子哪里懂那麼多，只是覺得好奇，而且，小魚兒笑瞇瞇看向阿兆，“也皺皺的。”

阿兆開口，“你剛出生的時候也這樣。”

小魚兒不信，“你騙人！”

阿兆認真道，“沒騙你，我和父皇都看到的。”

小魚兒嘟。

黎媽溫聲朝兩個小殿下道，“小孩子剛出生都這樣，等慢慢就會好起來的。”

黎媽眼中都是笑意，也溫和朝著阿兆和小魚兒兩人道，“陛下和娘娘有小公主了，太子殿下和二殿下也有妹妹了！”

被黎媽這麼一說，阿兆和小魚兒心中莫名溫暖，又興起來。

是啊，有妹妹了！

這個念頭在腦海里忽然鮮活起來，兩人低頭看了看黎媽懷抱中的妹妹，又抬頭四目相視，不約而同笑起來。

這是他們兩個的妹妹啊！

“那，妹妹會長大嗎？”小魚兒從小就是好奇寶寶，一雙眼睛里似有星星一般看向黎媽。

黎媽正要開口，阿兆先開口，“當然會，你也是這樣長大的，我就這麼看著你長大的呀！”

黎媽抿。

方才還嘟著的小魚兒似是忽然想到什麼一般，眼前一亮，聲氣的聲音說道，“那我是不是也能看著妹妹長大呀？”

“當然啦！”阿兆角微揚。

就像他看著小魚兒長大一樣。

小魚兒眼中都是憧憬，“哥哥，那是不是很有趣？”

阿兆點頭，“嗯，你以前還不會說話，也不會走路，吃飯還要人喂，慢慢地，你就能自己學著爬，會爹娘，不會走路偏要走路，還沒學會走就要跑，等再大些，真能跑的時候，就在宮中撒歡跑，父皇母后擔心你摔著，大監和黎媽整天都跟著你攆……”

小魚兒嘻嘻笑起來。

看著太子和二殿下你一句我一句說著話，又一起看著小公主的樣子，黎媽忽然能想到日后兩個哥哥疼妹妹的模樣。

而殿中，李裕上前，在床榻邊落座。

溫印眸間疲憊，但都是笑意。

李裕湊近，一面手綰過耳發，一面克制著似年般的激與興，盡量平靜，卻同樣欣喜得小聲朝說道，“我們有小棉襖了！”

溫印沒什麼力氣，聲音也很輕，“恭喜你，終于得償所愿了。”

李裕握著的手，又將的手送至邊輕輕吻了吻，而后，便傻傻笑著，“兒像你，阿茵。”

這是他最高興的事……

他有一個像阿茵的兒，他到眼下還抑制不住激著，也朝道，“小小魚。”

溫印原本就沒什麼力氣，還是在聽到這聲小小魚的時候笑出聲來。

有人，自然是跟著傻笑。

兩人都笑著，直至溫印問起，“小小魚呢？”

于他們二人而言，小魚仔兒也好，小魚兒也好，還有小小魚也好，更多就像兩人之間的對寶貝們的稱，他們兩人知曉就好。

李裕果真道，“同小魚仔兒和小魚兒在一呢，他們兩個在看妹妹，目不轉睛那種……”

溫印再次笑開，更加覺得有人是兒奴沒跑，同兒相關的一切，在他眼中都是好的。

他雙手再次握的手，長久的親了親，而后還是抑制不住眸間的激，再次像孩般的欣喜，俯湊近笑道，“我們有小棉襖了，冬天，就不會冷了……”

溫印已經習慣了他的調侃，但眼下，還是笑意不斷。

他也跟著笑起來。

兩人四目相視中，溫印也手上他臉頰。

他凝眸看，沒有出聲。

也沒出聲，就這樣一面上他臉頰，一面仔細端詳著他。

仿佛記憶里還是早前的俊逸年模樣，但又在時間的雕琢下，越發，穩重，細膩和擔當，甚至，比早前更好看……

“怎麼了，這麼看我？”他輕聲。

溫印輕聲，“想看看了。”

他低眉笑了笑，才又抬眸看，以為他要說什麼，他直接俯吻上間。

依然會心跳砰砰加快……

等他松開間，溫和醇厚的聲音說道，“辛苦了，阿茵。”

他鼻尖輕輕抵在鼻尖，“我們有三條小魚仔兒了……”

溫印也低聲道，“名字想好了嗎？”

阿兆和小魚兒都有名字了，小小魚還沒有……

似是提醒了李裕。

李裕果真眸間微滯——阿兆的名字是后取的，小魚仔兒只是他們兩人之間對阿兆的稱；小魚兒的名字是早前想好的，后來習慣了也沒改過。

到了兒這，他還真沒提前想好……

溫印忽然問起，李裕目凝在一，稍許，忽然啟，“盼盼。”

盼，盼盼？

溫印以為聽錯。

李裕笑道，“嗯，盼盼，就是盼了許久，殷切期盼，最后得償所愿了……”

李裕的高興寫在臉上。

“盼盼。”溫印知曉他是認真的，所以重復了一聲。

當這兩個字從溫印口中說出的時候，李裕心底再次融化，就像方才見到兒時一樣。

“那大名呢？”溫印看他。

“李妍。”這次，李裕口而出，應當是剛才就一道想過了。

“李妍？”

妍者，也，是好看的意思。

溫印其實覺得“李妍”這個名字有些普通，但轉念一想，又覺得李裕這麼喜歡兒，兒的看名字不會往普通上去取。

“為什麼李妍？”溫印看他。

他笑了笑，“因為兒像你啊。”

溫印看他，他湊近，輕聲道，“有人在我心里，是世上最好看的姑娘，我希我像一樣好看，也做世上最好看的姑娘。他的爹娘會護，哥哥們會護著，可以無憂無慮，一直做的小公主，這就夠了！”

溫印忽然覺得這才是一個兒奴最樸素的想法……

他的兒，一定是全天下最好看的。

然后，他寵著就夠了。

溫印忽然會意過來，遂而跟著點頭。

稍許，等殿中旁的也收拾得差不多了，阿兆和小魚兒，“母后！”

溫印溫看向阿兆和小魚兒。

小魚兒先開口，“母后，我看到妹妹了！我有妹妹了！”

阿兆則要更懂事些，“母后，我和小魚兒看看你就回去，你好好休息，我們明日再來。”

溫印手了他們兩人的頭，“同黎媽一道，娘沒事。”

兩人聽話點頭。

溫印看向黎媽，黎媽會意上前，將小公主抱給李裕，然后領了太子和二殿下回去。

臨到門口，小魚兒嗖得一聲溜了回來，喚了聲，“娘！”

溫印看他。

小魚兒害笑了笑，“娘，我好喜歡妹妹。”

李裕溫和道，“妹妹睡著了，別吵到妹妹了。”

小魚兒趕捂，然后輕手輕腳跑開。

就似一道曲，李裕和溫印兩人都笑了起來，等黎媽帶了阿兆和小魚兒離開，李裕才將盼盼放在溫印側，溫聲道，“阿茵，我們的小棉襖來了。”

溫印側，吻上臉頰。

盼盼睜眼看，一雙清澈的眼睛，似夜空星辰，又似清波流盼……

難怪李裕這麼喜歡。

“盼盼。”溫印輕聲。

盼盼眨了眨眼，但剛出生的小孩子能睜眼，也睜不了太久，很快，盼盼就睡過去了。

李裕和溫印都安靜看著，沒吵醒。

等過了良久，李裕一手握著盼盼的手，一手握著溫印的手，溫聲道，“阿茵，我們有三條小魚仔兒就夠了。”

他俯吻上額頭，虔誠道，“怎麼辦？我忽然有些不想盼盼長大了，他們三個一直陪在我們邊多好？”

溫印忽然想起了爹娘，還有哥哥在的時候……

那是記憶里最無憂無慮的日子，爹娘護著，還有哥哥寵著。

那時爹娘的心思，是不是也和眼下的李裕一樣，不希和哥哥長大？

曾經以為溫兆過世，想起他的時候，心中一定難過悲傷，但其實，留在記憶里的，永遠是最好的幕幕。

溫兆背著，說摘月亮給。

同溫兆趴在娘親膝下，聽娘親講故事……

這些，都是烙在心底的記憶。

無論他們在不在，記憶里的好都永遠不會褪去。

溫印薄輕抿，手拂過他鬢間的青，溫道，“他們會陪在我們邊長大，也會有自己的人生，就像旭日東升，日暮西下……你還有我啊，這些記憶，我們都記得就好。”

永遠歷久彌新，似一縷，照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