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士聞言連連點頭:“大師你說得沒錯,我父親確實前段時間剛剛走,他走了之后也發生了一些……”
話說道一半兒,許士像是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猛地睜大眼睛問道:
“難道大師剛剛看到我父親了?他在我邊嗎?!”
奚海紅搖頭說道:“你邊的確跟著一抹幽魂,但不是你去世的親人,應該是你這段時間經常去氣重的地方,再加上你自己又虛火弱,被一些心懷不軌的孤魂野鬼給纏上了。”
在許士上看到的是一個能力不強、大約三十多歲神幽怨的人。
在得知許士這兩周幾乎每天都往返于家和墓地,奚海紅更是確認了自己的猜測。
這個鬼應該是瞧準了許士天天上香燒紙、子骨又弱比較好欺負,便從墓地跟了上來,汲取許士買的香火和上的氣。
這段時間許士渾酸痛、心抑郁,其實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到了魂纏的影響。
接著奚海紅又說:“不過這也恰巧說明,你死去的父親的確沒有去地府回。”
解釋說自己一踏這間房子,便覺得屋里氣森森,帶著殘留的鬼氣;
由于這些鬼氣同屋主曾經留下的生活痕跡、氣息如出一轍,所以并不容易察覺。
說明正是許士的父親在死后仍有執念,曾回到過這間屋子。
也正因屋中有屋主殘留的氣息,這才掩蓋了許士上的魂的存在,讓它極難被發現。
若不是奚海紅為走無常,有一雙能夠察任何魂魄的眼睛,恐怕也讓這野鬼蒙混過去了。
聽到邊跟著的鬼魂不是許父,許士的臉上竟然流出一失來:
“那有什麼辦法能夠讓我父親出現嗎?”
奚海紅有些意外:“你想找他?”
得到了許士肯定的回答后,奚海紅略一思索道:
“也不是不行,我可以試著幫你‘招魂’。”
在這棟宅邸一番作法,用許父的八字和份信息布下了‘招魂咒’,但是并沒有將許父的魂魄招來。
這時許士又告訴節目組,父親留下的這棟房產恰巧就距離下葬的墓地不遠,相隔才三公里左右,繞幾個彎就到了。
于是節目組帶著和奚海紅,開了幾分鐘的車來到了許父下葬的墓地。
來到許父墳前,跟拍的攝影師們并沒有把鏡頭對準墓碑、去拍攝死者的像,這是種非常不敬的行為。
從墓碑上的黑白相能看出,許父去世的時候年齡很大了,神略顯嚴肅。
奚海紅再次布下‘招魂咒’。
這一次蹲下,用手掌著許父墓碑前的土壤,眉心越蹙越。
半晌收回手,站起神有些嚴肅:
“有些奇怪,你父親的魂招不來。”
“按理說死者的墓就相當于他死后的居所,在墓前‘招魂’只要不是極其特殊的況,十招八來。”
許士有些著急:“怎麼會這樣?”
奚海紅說:“現在有兩種況,一是你父親的魂魄已經離開了間,被差捉回了地府正在接審判;
二是它怨氣深、十分抵招魂法,不愿意被招來。”
輕輕拍掉掌心中塵土后,奚海紅輕輕搖頭說道:
“不能把魂招來問詢,我能看出來的東西也不多,希后面的選手們可以幫到你。”
“不過我能覺到,你父親死后并不平靜。”
謝過奚海紅后,節目組工作人員們重新回到了許士的家中,很快大劉便宣布下一位選手:禾羋涂登場。
泰籍降頭師禾羋涂登場后,和前面兩人看到的東西大差不差。
都看出了許家死了人,但是卻不到許父的魂魄。
一時間彈幕中有的說前面出場的選手實力水平不行,但也有不理智觀眾:
【這次出事的人甚至不是許士自己、也不是的親人,而是什麼鄰居朋友,節目組還一點線索都不給,這不是心為難選手麼?】
【我也覺得,誰出了事兒就該直接去到那個人家里,讓選手們看事主不就行了……本他們仨就是‘看人不行看鬼行’的選手。】
【等等吧,倆能把人個底朝天的王炸馬上出場了。】
【……】
很快黛西軸出場。
來到這間屋子后,先和主持人大劉擁抱了一下,又對著直播鏡頭打了聲招呼,而后看向許士:
“可以把手給我嗎?抗拒我握著你的手應一下你上的能量嗎?”
許士搖了搖頭,出手掌遞給黛西,“當然不介意。”
雙手蓋住許士手心手背后,黛西碧藍的眼眸閡上,口中念念有詞。
“我能覺到你是一位非常有親和力的士,這和你的格、從事的職業有關,你很孩子喜歡,經常和小孩兒打道,我猜測你應該是一位老師。”
“但是你的心中常有很痛苦……天吶,士你一直沒有自己的孩子對嗎?”
許士的眼眶有些紅,點了點頭:“是這樣的,我不好沒有辦法生育。”
黛西神中帶了幾分不忍。
能覺到眼前的人心很脆弱、缺乏親和關,那麼喜歡孩子的一個人卻沒有擁有親人的權利。
黛西繼續說道:“我能覺到你和這個屋主人的關系非常好,這里也有你許多年的生活痕跡,他是你最重要的親人。但是你失去了他,這給你帶來了很大的打擊。”
“除此之外我在應你的力量時,一直覺到你的潛意識里有一個年輕男生……”
黛西說到這兒的時候,神有些疑。
的能力是可以通過對方的能量、投到人心的里世界,看到一些藏在對方心中記憶最深刻的畫面。
“那個男生看著二十歲出頭……”黛西大概形容了一下那人的模樣,“不知為何,你對這個人的充滿了自責,因為他,你這段時間都在猶豫糾結著什麼事。”
聽到黛西的描述,許士抿著點點頭道:
“大師你看得太準了,你說的那個人就是我這次求助節目組的原因。”
“他是我們家很要好的朋友家的孩子,這次我父親的葬禮,這家人幫了我不忙,但是……但是葬禮結束后這個孩子就病倒了,都是我害了他!”神疲憊,帶著歉意,終于將求助節目組的原委,以及不久前發生的怪事都說了出來。
“不知道你們家鄉那邊有沒有什麼喪葬傳統和忌諱,我們這邊是有的,老人去世之后要找人來辦白事,除了‘封棺’、‘裹’那些傳統的習俗,這邊最重要的一項儀式是‘送葬打幡’。”
在許士家鄉這邊,‘送葬’隊伍風不風,是一個人終老后在地底下會不會幸福的重要象征。
''送葬’隊伍越是陣仗大、禮儀齊全,越是代表這家人孝順,死者以后在地下也會有福氣。
為此在許父去世后,許士第一時間去當地負責白事的隊伍,為父親置辦后事。
葬禮上抬棺六人。
另有四名鳴樂吹嗩吶的師父,以及數人在棺槨前抬‘方相’——大型紙扎、抬‘明’——隨葬用品和一些貢品糧食的隊伍。
是請人就請了二十多個。
可饒是已經風大辦,還是一件事讓許士深困擾。
在他們當地,出靈‘送葬’的隊伍中,需要長子捧著死者像走在最前,長孫扛著‘招魂幡’走在旁邊。
據說這樣打幡,能夠指引即將黃泉的死者亡魂順利抵達鬼門關后、不會被間路上的惡鬼拖泥沼迷失心神。
此傳統在當地流傳了千百年。
每次縣城里有老人去世,都能看到親屬穿著白喪,一邊哭喪撒錢、一邊捧著像打著幡‘送葬’。
許士頭疼的事就在于,許父的后代只有一個。
在他們這個小地方,重視兒子、認為有兒子才有的觀念還是深固的。
本來捧像和扛招魂幡,就是要長子長孫來做的。
要有一方、或是兩方都是輩來做,就算這個死者的喪事辦得風、聲勢浩大,仍然會有一些思想頑固的老人會在背后指指點點,說這個死者‘福薄’。
到了許士這里,為兒倒是能捧父親的像。
可沒有孩子,連個給父親扛招魂幡的孫輩都沒有。
喪事還在籌辦的時候,就聽到一些近鄰竊竊私語,說什麼‘許老頭活了一輩子,臨了連個給他送終的兒孫都沒有’。
說許老爺子可憐。
盡管許士心里清楚,這些老人說的話都沒必要聽進心里去,就是些舊時代的固步自封。
可聽著評價父親一口一個‘福薄’、‘沒兒’,心里還是難得。
再加上父親年輕的時候脾氣倔,又因為這個娃,和家那邊的親戚鬧得很僵;
許士知道這次來參加葬禮的親戚里,肯定會有人說不中聽的閑話。
思來想去,決定在當地找一個品好的年輕人,來給父親當‘送靈人’。
聽到這兒,從沒聽說過這種習俗的大劉問了一句:
“送靈人是什麼?”
許士說:“相當于找一個假的兒孫,來給死者充當男后代,在‘送葬’隊伍中為死者扛幡引路。”
“也是我們這兒一種送葬習俗,老人沒有男后代,家里人就可以出錢找人來‘送靈’。”
據所說,‘送靈人’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當的,更不是找來了之后就能直接扛幡的。
首先‘送靈人’要是子,這樣其純凈的氣才不會和棺槨中尸相沖。
其次他的生辰八字要和死者的八字相匹配,不能是八字對沖。
最后在選定了‘送靈人’后,他要在做法事的師父的幫助下打通和死者的連接,這樣死者下黃泉時,才能看到他引路的幡頭。
這樣一通挑選、作法之后,實際上‘送靈人’就相當于是死者的干兒子、或干孫子了。
日后死者在下面會庇佑一些他,他若是每逢節假日給死者燒燒紙,也算是孝敬供奉了死者。
為了不讓父親那邊的親戚說閑話,許士便掏錢讓幫忙置辦白事的師父放出要找‘送靈人’的消息。
很快就有不人找上門來。
最終許士選擇了相的朋友的兒子當‘送靈人’,來為父親打幡送葬。
許士說:“其實這家人不是和我,是他們的長輩和我父親是好友,以前兩個老人都當過兵、是戰友。”
“但是那家老爺子當兵的時候落下了疾,去得很早,在那之后除了逢年過節我們兩家走個節禮,就很有來往了。”
因此在看到這家人的兒子愿意來給自家老爺子扛幡,許士是非常高興的。
這男生大學剛剛畢業兩個月,據說是回家備考本地編制。
他父母聽到許父去世、在找‘送靈人’的消息,想著兩家之前也有集,就讓自己的兒子來了。
盡管是人,可許士堅持按照規矩給了男生兩萬五千塊錢,算是他替許老爺子送這最后一程的報酬。
一直到師父幫忙做法、安排后事事項,都十分順利。
到了該下葬的那天,負責辦白事一條龍的隊伍吹彈敲打,六個壯漢小心翼翼抬著棺槨,往墳地走去。
隊伍前頭抱著父親‘像’的許士淚如雨下,聽著后頭親朋好友的哭喪聲,心中格外凄涼,覺得自己最后一個親人也沒有了。
結果就在某拐角,送葬的隊伍中發出一聲驚呼。
披麻戴孝的許士聽到靜,捧著像一回頭,也被嚇了一跳!
其中一個抬棺的師父不知怎麼在平地絆了,一個踉蹌沒抬住,讓棺槨的前角砸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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