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記出的事兒不算大事, 只是也讓許沁玉有點其他想法。
事跟許記租賃這商鋪的東家有關。
四哥早上吃過朝食才走,許沁玉早上就過來給四哥炸脆皮腸。
吃朝食的食客們,聞見這味都有些不了,還問聞氏, “掌柜, 是不是又做了什麼新鮮吃食?這味兒聞著可太香了。”
聞氏笑道:“我家玉娘不是打算在饒州城開個飯莊嗎?最近都在弄新的菜式, 今日做的這道菜做脆皮腸。”
食客們都忍不住道:“那暮食時候能不能上這道新菜式?”味道實在饞人,他們也都是許記的老食客,知道許小娘子的廚藝有多好, 弄的這道新鮮吃食,味道肯定也是一如既往的好吃, 哪怕還是用下水做出來的。
聞氏也只是笑道:“怕是還上新不了,得等到飯莊那邊也開業后,兩邊同時上。”
食客們自是憾,但這香味著實太霸道, 吃著朝食都還念念不忘。
等到許沁玉送四哥離開的時候, 食客們見出來都忍不住問,“許小娘子,這新鮮吃食真不上嗎?咱們聞著這味都饞得慌。”
許沁玉笑道:“大家也都是許記的客,今兒炸的脆皮腸本來是送我夫君吃的, 他要出遠門,后廚還剩不, 今日吃朝食的食客,每人都送上半, 雖然不多, 但大家也能嘗嘗味道, 給點意見如何?”
突然想到, 以后新弄的菜式,也能免費讓食客們幫著嘗嘗味道,都是許記的老食客,還能幫嘗出味道有什麼需要改進的。
食客們笑道:“那好。”
許沁玉到后廚,讓人給前面食客每人送了一小份嘗嘗。
的確不多,每人大概就一,手掌長度,還是切兩半的其中半邊,但大家伙一點都不嫌棄,觀看這澤都很是人,如琥珀。
“唉喲,這口脆的都掉渣了,香,脆,有嚼勁,也不會油膩,吃起來香得很,果然許小娘子做的吃食從來不會讓咱們失。”
“真的好香,就是太了,實在不夠解饞,唉喲,東家的飯莊快點開起來,到時候雖然不能去饒州城給東家捧場,但許記咱們肯定都要來。”
“好吃,好吃……”
所有食客都對這道脆皮腸贊不絕口。
等到接待完朝食的食客們,大家把后廚衛生做完,都開始歇息起來。
許沁玉也在前面坐在窗牖旁寫寫畫畫,除了新擬定的菜單,還有飯莊那邊的一些小細節,都給寫了下面,怕自己忘記,沒多大會兒,聽見食肆門口傳來腳步聲,回頭去看,是個中年男子,正探頭朝著里頭著。
許沁玉自然認得他,是租賃的這商鋪東家的男人。
租賃的這商鋪的東家姓姚,三十多歲的年紀,有個兒,丈夫早早過世,再嫁就是嫁給眼前的中年男子,又跟這人生育了一個兒。
姚娘子自己有個小宅子,還有這家鋪子,每年租金也有幾十兩,日子說不上多富裕,但肯定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平日里還做些繡活兒,就是這丈夫游手好閑,什麼活都不做,整日在家吃喝,吃喝完就四閑逛。
許沁玉倒是不太喜歡他,他偶爾喜歡來占點小便宜,朝食的時候過來,看見外頭賣的夾饃,都要去要上一個,食肆里面的活計也都認得他,也不好意思不給,就是給了,他也不會給銀錢,還說這食肆是他們家租給東家的,本就比市價便宜些。
或者暮食時候瞧見門口賣的魚頭魚丸子也會要上一份。
都是幾文錢的東西,許沁玉也不太計較。
好在姚娘子知道輕重,每次知曉自家男人跑來沾便宜,都要過來跟許沁玉道歉,還會把銀錢補上。
但許沁玉都沒要,這男人說的也對,當初租這鋪子時,年租的確比市場價便宜了幾兩,但那也是因為當初這鋪子連著租給兩家做吃食營生的,都虧了本,導致以前的租戶早早的退了租,然后這鋪子就放了幾個月,一直不好租出去,所以才便宜了幾兩銀子對外租售。
而且要不是許沁玉租下來,其實也不見得有其他人愿意租,畢竟之前連著虧了兩家,都會覺得這鋪子不旺人,不旺生意。
許沁玉想到這里,又去看這男人。
聞氏已經走了過去,笑道:“石小兄弟,怎麼這個時間過來了,這會兒朝食剛賣完,石兄弟要是想吃些什麼,可以暮食時候過來。”
畢竟是商鋪的東家的男人,聞氏對他也是客客氣氣的。
男人笑道:“沒事兒,過來瞧瞧,掌柜你家兒媳在不在?我有點事想同說說。”
他也知曉許記真正管事兒是許沁玉。
許沁玉起,“石東家可是有什麼事兒?”
這男人姓石,別人好像都喊他石老八。
石老八這才見到窗牖下坐著的許沁玉,走進來手笑道:“許小娘子,是這麼回事,你也知道的,這商鋪本來就是比市場便宜租給你們的,也都租了快三年了,你瞅瞅看,你這生意又這樣好,是不是也該漲點租子?”
許沁玉問道:“那石東家覺得漲多合適?”
雖然簽的契書上也寫著不得無故漲租,但耐不住石老八總是過來想漲租。
其實去年時候,這個石老八就來過,想談賬租的事。
只是那時候姚娘子在一旁,剛聽石老八開了個口,姚娘子就趕忙把人拉走了。
這都過去一年多,石老八還是沒放棄。
許沁玉覺得,人家想漲租也正常,看自己賺了銀錢,加上租金本來就比市價便宜些,漲回去也,就是每年多了幾兩銀子而已。
石老八笑道,“是這麼回事,本來每年的租金也比外面便宜些,我是想著,這鋪子也都租給小娘子快三年,小娘子人好心腸好,以后呢,這租金我們就不收了,甚至還能添些銀子進來,許小娘子不是還在饒州城建飯莊嗎?銀錢肯定能多一點就一點,我們也幫你出二百兩銀子,往后這許記食府也不收你們租金,可以一直給許小娘子用,就是許小娘子在饒州城的飯莊,往后我們能不能拿個一份半份的盈利,許小娘子覺得如何?”
許沁玉忍不住看了石老八一眼。
這心還真夠大的,就二百兩銀子還想占飯莊的份。
就是魯夫人跟冬氏,人家愿意一二萬兩的銀子借給,也決口不提的事。
飯莊那邊是建都要五六萬兩銀子,還不算后期的投。
飯莊開業,等到正常開始盈利,每個月說幾千兩銀子的盈利,往后說不定會更多。
這石老八就出個二百兩,每個月想分走幾百兩,打得什麼算盤,這也太不要臉了些。
許沁玉忍不住問,“這是石東家的主意,還是姚娘子的主意?”
石老八笑道:“姚娘也同意的。”
其實姚氏一開始本不同意,說的也不是出二百兩銀子,是差不多二千兩銀子,所有的價,都投給許沁玉,但占的也不是飯莊那邊的份,是源寶鎮許記食府的份額,每月分一點盈利。
但石老八覺得二千兩銀子實在很多,饒州城的飯莊也更有賺頭,何況現在大家都不看好飯莊,他覺得許沁玉做的吃食好吃,就算開的城外,恐怕也會賓客云集,不如趁著現在給點銀錢占了份額,等以后飯莊那邊能賺大銀錢,到時候就占了大便宜。
聞氏在旁邊聽得直皺眉頭,也覺得這人是不是異想天開。
許沁玉點點頭說,“我知曉了,石東家讓我考慮考慮吧。”
當然不可能答應這種無理的要求,甚至沒打算
雖然契書上都已經寫明,但心里頭不樂意了,不想繼續租這姚氏的商鋪。
打算看著源寶鎮這邊有沒有其他商鋪出售,想直接買個商鋪,不然租賃的話,總有些房東瞧著你生意好了,就想著漲租,或者把你走,這鋪子他們自己留著做營生用。
這樣的事兒在后世都是屢見不鮮。
源寶鎮的許記食府是開的第一家,也舍不得放棄,還想繼續開著,以后要是在其他地方開分店,源寶鎮都是第一家創始店。
石老八還以為許沁玉考慮過后就會同意下來,笑道:“那小娘子先考慮考慮,我就先回去等許小娘子的信兒。”
許沁玉點點頭,面還是不變。
等人離開后,聞氏忍不住說,“這石老八實在有些過分,二百兩銀子就想玉娘你那幾萬兩銀子建的飯莊,他在做什麼春秋大夢,玉娘莫要怕,我們契書上寫得明明白白,這鋪子至十年不得無故漲租,也不能不租給你,他真要想占這麼大便宜,我們就把契書拿出去給他瞧瞧,就算告去府我們也不怕。”
許沁玉搖搖頭說,“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萬一不同意,他在食肆里使點壞就不好,所以娘也別擔心,我有其他打算。”
聞氏忍不住問,“玉娘有何打算?”
許沁玉笑道:“這許記食府本就是我們缺銀錢時候租賃的,有些小,食客們坐著都有點,也虧得我們家食客都不嫌棄,所以我就想著不如趁著這次,買個大商鋪,三層閣樓的商鋪,重新把許記食府開業,到時候食客們坐著也舒適許多。”
源寶鎮三層閣樓的商鋪比饒州城那邊便宜許多,總歸是多個二千兩銀子的事兒,正好四哥給了五千兩銀子,先用上,后續饒州城那邊的飯莊還是銀錢不夠,就先跟魯夫人或者冬夫人借一些。
聞氏也覺得不錯。
“,那我們就買個大商鋪。”
許沁玉也沒把這事兒瞞著許記的伙計跟幫廚們,大家跟著快三年的時間,許記有什麼事也都會跟他們商量的。
大家也都覺得不如買個大商鋪,誰讓這石老八如此惡心人,二百兩銀子就想占人家大便宜。
許沁玉笑道:“既然大家都覺得可以,那我這幾日也看看饒州城里頭有沒有三層閣樓的商鋪賣。”
源寶鎮比饒州城小上不,三層樓的商鋪并不好找,反正小的商鋪對外出售的比較多,至南街這邊就沒有三層閣樓的商鋪租售。
……
等冬騫晚上回去后,家里人已經吃過暮食,但他還是過去陪了陪母親。
自打他爹的事過去后,娘的子越發隨和,幾乎家中大大小小的家業都給他們兄弟兩來打理,東來居也已經徹底給弟弟來打理。
弟弟也把名字改回了冬席,而且前兩個月跟未婚妻了親,現在子沉穩不。
就是東來居的生意到底了些影響,食客比以前了不,不過母親也不怎麼在意,覺得只要他們平安順遂就好,銀錢賺多賺都已經無所謂,說冬家現在也已經不怎麼缺銀錢,雖然幾十萬沒有,十來萬銀票還是有的。
加上家里人也都不是那種喜歡揮霍的人,十來萬已經可以過上很富裕悠閑的日子。
冬騫過去陪冬氏閑聊了會兒,也把許記發生的事說給母親聽了聽。
冬氏聽完,有點詫異,“這石老八瘋了不,怎麼敢二百兩銀子就想要飯莊那邊的份兒,他怎麼敢的?姚氏怎麼會讓他開這個口的?姚氏不像這種人。”
拿二萬兩銀子都不敢去跟人家許小娘子說合伙開飯莊的事。
雖然外人都不看好許小娘子那個飯莊,但是很看好,相信許小娘子的手藝和眼,那麼大的工程,本就不是個簡簡單單的飯莊,肯定還有其他吸引食客的地方。
冬騫道:“所以師父打算另外買個三層閣樓的商鋪,把許記遷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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