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吳芳兒定親宴那日,如意同說過宮里查出是皇后作梗,可還是覺得是百里溪所為,如今聽到趙良毅變這樣,第一反應也是擔心事敗,所以迫不及待想知道,先前宮調查的結果可有變。
吳老夫人聞言,笑答:“知道又能如何,到底是一家人。”
傅知寧眨了眨眼睛,聽懂的意思后突然松了口氣:“二殿下都這樣了,貴妃娘娘愿意就這麼過去?”
“不愿意又如何,二殿下眼看是子壞了,四殿下又是個不堪重用的,連差事都辦不好,心本不在朝堂上,如今能堪大任的也就只有大殿下了。”吳老夫人搖了搖頭。
傅知寧懂了:“可世事難料,若二皇子能先誕育皇長孫……”
吳老夫人失笑:“你呀,真是個機靈鬼。”
“所以呀,鹿死誰手尚不得知呢。”傅知寧也跟著笑。
吳老夫人搖了搖頭:“無論如何,大殿下與二殿下這仇怨,算是擺在桌面上了,如今朝堂局勢也愈發迫,好在你父親不過領個閑差,倒不必擔心會卷這等風波。”
“這些事便不是小能心的了,老夫人也不必太焦慮,天塌下來還有高個的頂著,咱們只管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就是。”傅知寧說著,起為吳老夫人布菜。
吳老夫人拍拍的手,突然說了句:“芳兒有孕了。”
傅知寧一頓,立刻驚喜地看向:“當真?”
吳老夫人笑著點了點頭:“近來吐得厲害,吃什麼都不香,我便派了婆子去照料,昨日來信說是好些了。”
“怎麼這麼快?”傅知寧是真高興。
“傻孩子,兩人子健全,親之后可不就很快……罷了罷了,你一個沒出閣的丫頭,我與你說這些作甚。”吳老夫人搖了搖頭,眉眼間全是笑意。
傅知寧母親去得早,從未有人教導這些,那點男之事全是從話本和百里溪上學的,可對于懷孕生子這些卻是一竅不通。乍一聽老夫人提起,傅知寧愈發好奇,只想多追問幾句,可惜吳老夫人怎麼也不肯說,反而要多嘗嘗桌上的生腌蟹。
“這可是好東西,平日京都是吃不著的。”煞有介事。
傅知寧哭笑不得,只能多吃幾口螃蟹。
一頓飯吃完,賓客便陸陸續續離開了。傅知寧重新回到周蕙娘邊,一起去與主家道別。
“今日招待不周,招待不周,改日定再請你們來府中小敘。”李夫人笑得合不攏。
周蕙娘也跟著客套,站李夫人側的李寶珠百無聊賴,扶李夫人的胳膊時,無意間出一截胳膊。傅知寧無意一瞥,便看到了胳膊上的青紫。
瞧著像指痕,也像是磕。
李寶珠注意到的視線,連忙將袖子攏起來,輕咳一聲笑道:“傅小姐到時候也記得來,多見見人,才能覓得良緣。”
話題轉移到傅知寧上,眾人的注意力也集中過來,李夫人笑得見牙不見眼:“就是就是,多見見人才好,不能整日悶在家里,也不要太挑剔,尋個不錯的嫁了就是,也好你爹娘早日放心。”
“聽到了沒,你李伯母可都是為你好。”周蕙娘也跟著加碼。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全都是一個意思——
嫁不出去定是因為太挑剔。
傅知寧起初還能保持善意的微笑,漸漸地便生出些煩躁,就在忍不住要離開時,吳老夫人的聲音突然笑呵呵進來:“知寧漂亮懂事,自然要好好挑選才行,哪能只尋個不錯的就隨便嫁了。”
眾人連忙屈膝行禮:“吳老夫人。”
吳老夫人噙著笑握住傅知寧的手:“的婚事,李夫人就不必心了,這丫頭得我眼緣,我自會為考量。”
“如此就太好了。”周蕙娘忙道。
李夫人也訕笑:“是呀,真是太好了。”
傅知寧激地看了眼吳老夫人,總算是松了口氣。
回到家后,周蕙娘將吳老夫人要幫傅知寧夫婿的消息告訴傅通,傅通頓時高興不已,連帶著傅知寧也好過了些。
傅知寧默默松了一口氣,轉回了別院。
蓮兒瞧見回來了,當即笑著迎上去:“小姐回來啦!”
“怎麼這麼高興?”傅知寧看到紅滿面,心也跟著好了。
蓮兒忙與分:“李婆子的兒有孕了!”
“是麼?”傅知寧今日一連聽了兩家添丁的喜事,一時間也有些驚訝,“兒不是剛親麼,這麼快就有了?”
“奴婢也是這麼問的,婆婆說這事兒有快有慢,都是正常的,估計下午就該親自來向您道喜了。”
傅知寧笑著應了一聲,著懶腰便回屋了。
出門一上午,見了各人,也乏得厲害,一進門便倒頭就睡。
按照平日習慣,這一覺至要睡到傍晚,然而這次剛睡下不久,便被一陣惡心得醒了過來,趴到床邊的瞬間頓時吐了一地。
蓮兒聽到靜急忙進來,看到吐了當即慌了:“小姐!您怎麼了?”
“沒事嘔……”傅知寧又是一陣反胃。
蓮兒匆忙為倒了杯水,服侍漱口時擔憂道:“奴婢人給您請個大夫吧。”
“沒什麼大事,不必興師眾。”傅知寧答話。
蓮兒嘆氣:“可是吃壞了什麼東西?”
“……李家的宴席做得極好,應該沒有吃壞。”傅知寧漱完口,略微好了些,只是還一陣陣犯惡心,連帶著頭也暈暈的,四肢發。
蓮兒見堅持,只好先扶倚著枕頭,自己去將地面清理了,再打開窗子點上熏香氣。做完這一切,先前提到的李婆子也來了。
“你家的好消息,蓮兒已經告訴我了,”傅知寧說著,蓮兒遞上一個紅包,“這是一點心意,你拿回去給兒補補子。”
李婆子激道謝,隨即又有些不好意思:“老、老奴這次來,其實還有事相求。”
“但說無妨。”傅知寧還是難,但盡量沒有表出來。
“老奴那婿不是個的,所以老奴想去照料一段日子,想同小姐告個假,”李婆子訕訕說完,見傅知寧沒有立刻答應,便以為不太高興,又忙道,“老奴兒自弱,此次有孕更是子虛弱,這都好幾日了,一直惡心想吐,飯也不想吃幾口,子更是懶得厲害,整日躺在床上不愿……”
傅知寧本來因為子不適正在發呆,回過神后聽到說的這些癥狀,心跳突然快了起來……吳老夫人似乎也說,吳芳兒有孕后,也是惡心想吐……
深吸一口氣,盡可能鎮定地問:“你說的這些,都是有孕的癥狀?”
“是呀,子有孕猶如生病十月,最常見的便是這種癥狀。”李婆子忙道。
傅知寧藏在被子下的手指都在了:“那……如何才能有孕?”
這算什麼問題?李婆子疑一瞬,只當是小姑娘家好奇,不比吳老夫人有分寸,當著沒出閣的傅知寧也能直言:“自然是了親,有了夫妻之實才能有孕。”
傅知寧愣了一瞬,頓時渾發冷。
與百里溪……可不就早有夫妻之實了?
狠辣無情的謝貴妃,熬死所有仇人,在八十歲時壽終正寢含笑九泉。不料一睜眼,竟回到了純真善良的十歲稚齡。仇人再一次出現在眼前……算了,還是讓他們再死一回吧!
可憐的李大小姐覺得自己上輩子一定做錯了什麼,這輩子才會遇到這麼多衰事。好在美人總是有英雄相救,她還遇到了一個面如冠玉的男子相救,這麼看來也不是衰到了極點哦? 不過偽善繼母是什麼情況?白蓮花一樣處心積慮想害死她的妹妹又是什麼情況?想害她?李大小姐露出一絲人獸無害的笑容,誰害誰還不一定呢!
【正文完】翁璟嫵十六歲時,父親救回了失憶的謝玦。謝玦樣貌俊美,氣度不凡,她第一眼時便傾了心。父親疼她,不忍她嫁給不喜之人,便以恩要挾謝玦娶她。可畢竟是強求來的婚事,所以夫妻關系始終冷淡。而且成婚沒過多久永寧侯府來了人,說她的丈夫是失蹤許久的永寧侯。情勢一朝轉變,怕他報復父親,她提出和離,但他卻是不愿。隨他上京后,侯府與京中貴眷皆說她是邊境小城出身,粗俗不知禮,不配做侯府主母,因此讓她積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