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蘭想的首映禮是晚上過去,在酒店住一晚,然后明天看個電影就行了。
但于挽秋想的,完全不一樣。
下午,夏婧帶著化妝團隊來到別墅,小陳和小許人一人提了五六個裝著服的防塵袋。
兩人找了掛架,把防塵袋拿掉,子一字排開。
就像是打開了藏著寶藏的臥室,姜蘭一下看呆了。
于挽秋指著姜蘭道:“先給做個護理,一會兒換個造型。”
夏婧道:“造型得搭配著子來,這是IE新出了幾條小子,帶流蘇的,我還拿了回聲的星空系列,有條灰的,也很適合姜蘭,汀蘭的春夏限定是主找上來的,他家的子一向很仙。”
于挽秋已經過了穿五六仙的年紀了,這些是給姜蘭拿的。
夏婧:“小許說姜蘭上次拉大提琴的時候穿高跟鞋來著,我拿了兩雙細帶高跟,一雙白的,一雙銀的。”
于挽秋揮揮手,“先做保養吧,年輕,基礎補水就行。”
姜蘭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容師推進了屋,“姜小姐很白呦,雖然素就很好看了,不過,誰不想自己更漂亮呢。”
基礎護兩個多小時,出來的時候于挽秋看著姜蘭bulingbuling的臉,笑著道:“選條子吧,這些品牌方都是主聯系夏婧的,你穿他們的服,也算是打廣告。”
這些并不是特別奢侈的高定,可讓姜蘭自己買,絕對舍不得。
姜蘭為難地喊了聲于老師,于挽秋笑著道:“都試試,我看看哪條更好看。”
夏婧一共帶了九條子,ie家的流蘇是很輕盈的料子,面料閃著銀,走的時候流蘇隨著步幅晃,像水波在流。
兩條星空長度到腳踝,料子是輕紗,很多層疊起來的,是公主的樣式,擺有碎鉆,組了一片星空。汀蘭的春夏限定是繁花系列,比較多,,藍,綠……就像把春天穿在上。
換到第八條,于挽秋喊了停,“就這條綠的吧,頭發也換個,行嗎?”
綠這條擺是不規則的輕紗,前面到膝蓋,后面到小肚兒,襯得姜蘭小又白又直,像塊羊脂玉。
擺上面了綠紗花和碎鉆,腰肢那里收,肩帶是深綠綢細帶。
姜蘭頭發只到肩頭,不太好做發型,需要接頭發,選了個一次的青灰,這條子比較活潑,所以做了羊卷,造型師試了幾個發卡,最后選了一個米白的珍珠小卡子。
妝明天再化,差不多就是這個樣子。
姜蘭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這是又不太像。
于挽秋滿意的,在娛樂圈,也算走在時尚前沿,姜蘭平時的打扮就是普通大學生打扮,仗著長的好看,就算穿恤牛仔都青春人。
不過,穿上小子,更好看了。
于挽秋給姜蘭拍了兩張照片,“還不錯。”
姜蘭拍拍臉,有點不敢相信,“跟我以前不一樣。”
于挽秋:“只要是你,怎麼都是你。”
給姜蘭挑子就像打扮洋娃娃,于挽秋其實很想要個兒,奈何只有陸頤呈一個兒子。
生下陸頤呈之后不久,就進組拍戲了,這十幾年,在劇組的時間多,陸頤呈多數時間都是由保姆照顧。
對陸頤呈的照顧就,于挽秋也沒考慮過要二胎。
而姜蘭,一看就是被爸媽寵大的孩子。
于挽秋在心里嘆了口氣,“行了,你收拾收拾東西,八點的高鐵。”
現在五點半,他們六點半就得從別墅出發,開車到高鐵站要一個多小時。
姜蘭道:“于老師,我請你吃晚飯吧!”
于挽秋:“吃什麼吃,這條子什麼尺碼你心里沒數嗎。”
姜蘭哦了一聲。
于挽秋:“以后再說。”
姜蘭立刻笑了,“那我查查有什麼特菜!于老師,你這特別好看。”
于挽秋選的是一條酒紅的子,和電影劇照很像,穿在上又A又颯。
頭發還是大波浪,特別有人味。
下樓的時候,沈星瑤發現姜蘭換了新發,哇塞了好幾聲,“我差點忘了,明天于老師新電影首映,祝票房大賣!不過你們什麼時候回來呀,周三我生日,想請大家吃個飯。”
這也是張天的意思,四組嘉賓搬進別墅還沒一塊兒吃過飯呢,現在陳淑云也辭職了,張琳一家沒什麼事兒,只要于挽秋和沈星瑤有時間就行。
于挽秋道:“會盡快回來的。”
到滬市已經十一點多了,為了明天的好狀態,兩人早早就睡了,進房間前,姜蘭問于挽秋,“那個于老師,你剛拍照片干嘛。”
于挽秋發給陸頤呈了,皺了皺眉,“當壁紙,怎麼了?”
姜蘭:“那個你用我照片當壁紙不太好吧。”
于挽秋道:“我說了當我手機壁紙嗎。”
攝像小哥已經下班了,姜蘭仗著沒人在,膽子大了不,“于老師,我要是和陸頤呈在一起,肯定會影響你們母子關系的,而且……”
于挽秋扯著角笑笑,“你這一天到晚都在想什麼,洗洗睡吧。”
姜蘭:“……”
姜蘭去睡覺了,定了一個七點的鬧鐘。
吃過早飯,造型師就過來了,弄頭發,化妝,換服,一直折騰到中午。
下午兩點,姜蘭跟著于挽秋來到了滬市金昌大劇院,小許帶姜蘭找座位坐下,“于老師有采訪,一會兒才能過來。”
小許又出去了一趟,過了十多分鐘才回來,把米花可樂遞給姜蘭,“油味兒的,可樂有點涼,別多喝啊。”
姜蘭:“于老師讓買的?”
小許點點頭,劇院哪兒有這個,跑旁邊商場電影院里買的。
劇院人不多,除了電影主創團隊就是記者了,一個個駕著攝像機,不時能看見閃燈亮一下。
節目組的攝像在后頭,于挽秋應該在后臺,等到采訪環節再出來。
小許做于挽秋助理有三年了,雖然累了點,但工資高,而且逢年過節都有大紅包。
于挽秋就是要求嚴格一點,加上人比較自律,其他的都還好。
現在出門,小許都是跟著姜蘭。
小許:“我不怎麼看電影,你還吃別的嗎,我去給你買。”
姜蘭搖了搖頭,“不用了。”
小許對著姜蘭花癡了兩秒就安靜不說話了,很快,劇院里觀眾席的燈暗下來,主持人踩著細碎的燈走上臺。
姜蘭看見于挽秋了,拿出手機,對著于挽秋拍了幾張。
于老師今天實在太好看了,一點都不像四十六歲,也就二十多,看起來像姐姐。
深v的長,鍛的料子,后背雪白一片,直晃眼睛,采訪環節過后,于挽秋回到座位上,姜蘭把拍的照片給看,“于老師,好不好看。”
于挽秋低頭看了眼,也不知道姜蘭加的什麼濾鏡,拍出來像二十多年前港片的質地,就這低頭的瞬間,被劇組攝像和節目組攝像給抓住了。
一個酒紅,一個淺綠,因為于挽秋泡健房,拍戲經常曬太,子姜蘭更白一點,兩人低著頭,像兩只白天鵝。
于挽秋道:“好看。”
姜蘭小聲道:“小許說今天晚上會有慶功宴,咱們明天去吃飯?”
晚上回b市肯定來不及,慶功宴都不知道到幾點,姜蘭很喜歡這條子。
于挽秋:“就這麼想請我吃飯?”
姜蘭點點頭,“想穿新子邀請共進晚餐。”
于挽秋一噎,一向對自己的貌自信,但被姜蘭這麼直白地說出來……
這麼多年了,陸雙辰都不夸好看了。
于挽秋:“先看電影吧。”
主持人串場之后就下臺了,整個大廳暗了下來,于挽秋抿了下,道:“明天晚上,吃完飯再回b市。”
今天周一,明天吃完晚飯回去還能趕上沈星瑤的生日宴。
姜蘭笑了笑,抱著米花桶看電影,電影總共一百二十分鐘,不知不覺兩小時就過去了。
大約是因為自己演的,于挽秋看并不覺得有什麼,但姜蘭從一半哭到了結尾。
姜蘭今天化了妝,眼尾是細閃碎片,臥蠶下還了碎鉆,哭的眼睛通紅。
“于老師,我以為你是好人。”
于挽秋飾演的陳景嵐,是男主沈云波的得意弟子,也是g市緝毒隊的唯一警。
警方接到線人消息,立即出警,但這場行并沒有功,還犧牲了兩名隊友。
再接到線人消息,沈云波還是毫不猶豫選擇出警,但結果還是無功而返,他開始想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錯。
要麼是線人反水,要麼就是警方這邊有臥底。
最后一次行,警方決定讓陳景嵐扮舞,前往g市最大的銷金窟,往警方這邊傳遞消息。
可誰能想到,陳景嵐是那個潛伏十多年的臥底。
計劃失敗,屬于“陳景嵐”的警號被注銷了。
沈云波九死一生,以毒梟陳景嵐為起點,清理了許多暗線。
深藏海底的人們得以昭雪,而陳景嵐,被斃于槍下。
于挽秋遞過去一張紙,“好好。”
說完這句,于挽秋又道:“演員不是非要演好人,毒販很可恨,要不是他們,國家就不會有那麼多警察犧牲,倘若我演的角能深人心,能提高人們心中警戒,那我不管角是好人還是壞人。”
于挽秋很說這麼長的話,是看姜蘭哭的太傷心了。
姜蘭怔怔地看著于挽秋,突然到于挽秋的人格魅力。
“于老師,一會兒首映禮結束我想直接回酒店。”姜蘭想搜搜附近的花店,來的時候還帶了小提琴。
和吃飯要有鮮花和音樂。
媽媽去世之後,繼父看我的眼神一天比一天不一樣。多少年之後,我想起來小時候的這段過往,都忍不住躲在牆角,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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