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現在也能保護爹爹了, 芝芝的尾翹得高高的。
驕傲!
廣陵仙君眼里帶著幾分笑意,又挑眉,看了看面前的兩個弟子。
一個笑里藏刀,一個上會說, 又有什麼用呢?
狐貍崽兒最的還是他這個爹爹。
“看來金烏之火對你很有威脅。”從挖小金元神的時候廣陵仙君就看出幾分, 江亥本能地對金烏火有避忌。
就像是剛剛, 金烏火明明灼燒的是那些,可江亥卻也下意識地退后幾分,不去和金烏火有接, 以免如上次那樣被燒傷。
不過小金是芝芝的伴生火, 芝芝又與江亥師兄妹不錯,不可能出手灼燒江亥,廣陵仙君就不再多提。
倒是芝芝的兜兜里,白玉丹爐翻滾著,躍躍試,似乎是想說些什麼。
廣陵仙君垂眸看見, 彈指一道靈, 將凈室完全籠罩。
一團燃燒著的金烏之火從芝芝的兜兜里跳出來。
狐貍崽兒抬頭看著家神氣活現的小金。
總覺得拿回元神,能力大增之后,家小金也自信了呢。
還敢在廣陵仙君的面前這麼囂張地蹦跳。
“有什麼話就說,用不著避開旁人。”小金傳音說什麼“關于江亥這小子老……我有話要跟你說”這種, 廣陵仙君本沒想過在江亥的面前瞞。
他對在弟子面前遮遮掩掩沒興趣, 那團燃燒著的火焰圍著狐貍崽兒轉圈圈,似乎是在猶豫, 之后又化作一只小小的三足虛影, 忽閃了一會兒翅膀。
猶豫許久這團火才又靠過來, 謹慎地說道, “這乃是魔域化池的池水,魔,就算在魔域,也不是所有魔族都能掌控。魔族中只有一支魔族,世代居住在池池畔,能夠將池中的池水化為己用,還可以靠著這池修煉為最強大的魔族。”
赤金火焰哼哼唧唧半晌才繼續說道,“那魔族之中,靠著沐浴于這池中,還憑借池吞噬的天誕生了一個魔君,是這魔域之中最強大,也最冷的魔君,號稱赤魔君,能夠席卷池中的池水化為自己的,也能夠利用這些和召喚出的魔,將不服從自己的魔族全都吞噬。危險,也很毒。”
“所以呢?”廣陵仙君瞇起眼睛說道。
他就想到這赤金火焰想說什麼了。
“當初,當初就看著這小子眼。他,他的第三眼……”
赤金火焰繼續哼哼唧唧。
江亥面無表地聽著,一點沒有驚訝,震驚什麼的緒,就像是小金在說別人的事。
“赤魔君的魔更加恐怖強悍,比這小子的很多。他,他太了,我一開始沒看出來。可三眼,能鎮池池水,還有,還有吞噬魔氣……”
赤金火焰抖了抖,在突然安靜下來的氣氛里就說道,“這小子可能是赤魔君那一族的脈。不過那一族的魔族不多,都是高階魔族,我恐怕姓江的這小子父族與那一族魔修有關。”
小金似乎對赤魔君了如指掌,林青崖難得見到這之前在芝芝肚子里乖乖的赤金火焰這麼積極,像是覺得自己行了一樣。
他對江亥的父親到底是誰倒是沒什麼覺。
不管江亥的父親是什麼魔族,相日久,已深,江亥于他而言都是師弟。
可他卻想到曾經與廣陵仙君說起的另一件事。
“師尊。”他看向廣陵仙君。
曾經他將魔修異狀稟告給廣陵仙君的時候曾提起過一件事。
那就是魔修在尋找什麼“君”。
莫名其妙的,林青崖就想到了這件事。
那輕而易舉就出了讓正道修士束手無策的,還有擁有其他魔族混所不能擁有的魔,還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地方。
小金說,他與魔君那一族有關。
“赤魔君。”廣陵仙君喃喃自語。
“這是一個野心的魔君,不過大概你很聽過他,畢竟這個家伙險狡詐,老謀深算,藏在魔域最深。而且,”三足虛影突然傲然地抬了抬下,緩緩地,矜持地說道,“曾經有一位大英雄,天生克制那池,并且以自鎮在了池的最深,讓赤魔君不能隨意使用池,拖住了他。那池被大英雄封鎖了大半,這也是這魔君長時間不能為禍世間的原因。他忙著化解池的封來著。”
廣陵仙君似笑非笑地看著這使勁兒吹的金烏火。
芝芝抱著胖尾,一臉懵懂地聽故事。
不是很聽得懂。
不過聽起來很彩。
“那怎麼現在外界又有這種東西了?大英雄怎麼說?”林青崖忍不住問道。
金烏火被噎住了。
好半晌,氣急敗壞地拍打著翅膀對林青崖說道,“詭計多端的魔族,肯定用了什麼辦法,我,我怎麼知道!”
小小的三足金烏的虛影吧嗒,重新化作一團氣得炸開的赤金火焰,掉在狐貍崽兒的小腦袋上,探著頭生氣地道,“都怪這些魔族!”
頓了頓,迎著廣陵仙君看下來的目,火焰哼哼了兩聲,又弱弱地說道,“從封里運出一些些池的水還是能夠做得到的吧。魔族手段也不。”
雖然天不怕地不怕,不過面對廣陵仙君,該慫還是要慫的。
“如今這些東西在魔修的手上。萬魔宗……這麼說,赤魔君是與萬魔宗勾結在了一起。那麼……”
若萬魔宗的這些的確出自那赤魔君之手,那就是說,萬魔宗在尋找的君,恐怕也與赤魔君有所關聯。
林青崖沉半晌,看向江亥,一個驚世駭俗,甚至覺得格外荒唐的想法再也忍不住,喃喃地說道,“難道魔修們在找三師弟?”
“師兄的意思是,魔修尋的所謂君可能是我?”江亥緩緩問道。
“也或許有這可能。”
“哦。”江亥微微頷首,不再說什麼。
“……你不說點什麼?”小金探頭探腦。
芝芝茫然地和江亥一起看小金。
“還要說點什麼麼?”狐貍崽兒懵懂地問道。
江亥也疑地看這小金。
“你有可能與赤魔君有關。不管這所謂的君究竟是什麼意思,不過看起來魔修很重視你。”小金如今元神強大了,特別敢說話了。
看著江亥和芝芝這兩個不大聰明的家伙小金就哼哼著說道,“看在你們是老子罩的……”還想吹,就聽見江亥冷淡地說道,“哦。”
廣陵仙君笑得不行。
赤金火焰:……
“燒你尾……燒你魔爪!”赤金火焰氣勢洶洶地跳起來老高。
“斬了就是。”江亥卻已經側頭對笑得不是那麼地道的廣陵仙君平靜地說道,“魔修人人得而誅之,我是正道弟子,修正道功法,行正道之事。見到魔修,斬了就是。”
不管他是什麼出,哪怕是魔修口中什麼莫名其妙的“君”,也或者不是。
可無論是與不是,又怎樣呢?
他是江亥,是萬象宗弟子,家在那座高高的山峰上。
誰想破壞,想奪走他的家,他就斬了誰。
至于那些魔的奇異之,江亥也覺得沒什麼。
他從不是魔族養大,生而為人,為正道教養長大,就算脈中有奇特之,又怎樣?
心若是人,那就為人。
“這還像是我的弟子。”
斬了就是。
這話很得廣陵仙君的認可。
林青崖也忍不住微笑起來。
“師尊……”
“你要真是與赤魔君有關,也好。日后若是去了魔域,找到那化池,你可以跟那赤魔君搶搶池的使用權麼。魔君用得,我廣陵仙君一脈的劍修也用得。”
都養著一只天地鐘的狐貍崽兒了,廣陵仙君并沒有覺得再養個與魔修息息相關的江亥有什麼問題。
他就輕飄飄地跟林青崖說道,“回去了就盯著你師弟結嬰。金丹期的君……聽起來都丟人。”
他說到最后的時候帶著幾分戲謔,里“君”“君”個不停。
林青崖都替江亥尷尬,捂著角。
他到底是厚道人,對很有忍耐,沒有一劍把這欺負人的師尊給斬了的師弟溫聲說道,“師弟放心,你已經金丹圓滿,結嬰的話不會有什麼問題。”
至于結嬰時可能會出現心魔……林青崖好半晌才沒有說出同樣欺負小師弟的話。
所謂心魔,在正經的連魔域出產的都能鎮的江亥面前,怕還不夠江亥一口吞的。
“那,那等我和爹爹回來,三師兄是不是變得可厲害了?”狐貍崽兒掏兜兜,把兜兜里從前煉制的結嬰時候可以用到的靈丹一腦地往江亥的懷里塞,念念有詞地說道,“三師兄不要有力,順其自然,順其自然。”
還知道讓江亥順其自然,不要為了結嬰而心境。
江亥抱著裝著靈丹的瓶瓶罐罐,垂頭看著努力踮腳的小家伙兒。
他“嗯”了一聲,握住狐貍崽兒的小胖爪說道,“我會盡快結嬰。”
如果他當真與魔修有所關聯,那就一定要趕結嬰,爭取在魔修給他造煩惱之前,快點把魔修都給宰了。
甚至……他就看了趴在狐貍崽兒腦袋上的赤金火焰,慢慢收回目。
他師尊有些話,似乎說得沒病。
魔域的那池,聽起來很恐怖,可也聽起來……似乎是很特別的一種異寶。
都說財不白。
可赤魔君既然出財寶,那有什麼萬一就賴他自己喜歡炫耀了。
他師尊和師兄們都在給小師妹攢嫁妝,他卻因為無長,沒什麼特別的寶貝。
要是他能搶來……
那化池給他家狐貍崽兒當個嫁妝,很完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