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霜到天微亮都沒有醒。
虞歲和薛木石盯著, 發現皺眉頭,滿頭是汗,看起來夢中有著許多煩心事, 讓恐懼又害怕,時不時低語。
“這個睡覺說夢話的習慣得改。”虞歲說。
薛木石贊同地點頭。
虞歲又道:“你猜的劍靈是什麼問題?”
薛木石轉腦瓜子想著:“不愿被主人掌控,大概是因為看不起主人吧。”
虞歲又問:“你覺得哪里比較遭人看不起?”
薛木石這下是真的被問住了。
他撓撓頭,努力思考, 最后搖搖頭:“想不出來, 我沒覺得哪里符合。”
虞歲換了種問法:“那你覺得哪里容易被劍靈看不起?”
薛木石仔細想著:“很有會自己思考的劍靈, 劍靈對主人都是言聽計從的,它們不會有自己的想法。”
虞歲嗯嗯點頭:“現在有一個會自己思考的劍靈,會看李金霜哪里不順眼?”
薛木石皺著眉頭苦著臉, 仿佛很累,卻又不得不打起神來,最終泄氣般地搖搖頭:“想不出來。”
虞歲嘆氣:“要是李金霜的劍靈像你一樣就好了。”
薛木石沉默, 這話應該是夸他吧?
耀眼的晨曦芒照耀大地,薛木石今天有課, 見時間差不多后,便跟虞歲打了聲招呼,先行離開。
天亮后虞歲也好些, 見李金霜不醒,單手支著腦袋,也打算休息一小會, 誰知剛閉上眼睛沒一會,聽風尺便響了。
是設置的關鍵詞監控提醒, 這個關鍵詞是異火。
自從來太乙后, 還是第一次響起有關異火的監控。虞歲睜開眼, 立馬拿出聽風尺點開查看:
“連著六天六夜做測字還找不出一顆石頭的名字,要名家何用啊?趕讓異火給我把逍遙池里的石頭全都燒掉!還逍遙!我看哪顆石頭敢逍遙!”
虞歲:“……”
看了下信息,是一個名燕小川的名家弟子,在給他朋友發傳文宣泄憤怒。
“異火趕燒聽見沒,全都給我燒掉,一個不留!”
“六天測不出一顆石頭的名字小爺我真的會笑死,毀滅吧,讓異火趕給老子燒起來,先燒逍遙池里的石頭!”
“測不出名字的石頭都給爺死!”
虞歲默默把聽風尺收起來,是被名家試煉瘋后起了滅世之心的弟子,白激了。
*
李金霜醒來時,看見耀眼的天,讓下意識地別過頭去,避開熾熱的日。
這一偏頭,眼中就撞進低頭玩聽風尺的虞歲,蹲在旁,曲子,手指飛快地在聽風尺上點著,卻也第一時間發現蘇醒,只余掃了眼,道:“你醒啦!”
李金霜大腦眩暈片刻,目逐漸清晰,意識也回籠,想起昨晚的事,慘白著臉坐起。
虞歲頭也沒抬地問道:“怎麼樣,覺還好嗎?有沒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醫家看看?”
李金霜坐起,將長劍收起,雙一一曲,神沉默。
虞歲也沒有著急問,耐心等著自己開口。
李金霜抬手按了按酸痛的眉眼,片刻后才啞著聲音道:“抱歉。”
“嗯?”虞歲從鼻腔里發聲,尾音上揚,帶著疑的意思。
“它不分敵我,把你們也傷到了。”李金霜說。
“我還好,沒傷,薛木石臉上被劃了一刀,但傷口也不深,還行,不會留疤。”虞歲聲說,“不用道歉,你也沒做錯什麼,相反,你的劍靈很強,但是我和薛木石合作,制你的劍靈好像也不是不行。”
李金霜聽得一愣,虞歲朝看去,輕輕眨了下眼:“多虧你呀,昨晚我練到控魂第三重了。”
“所以你沒有帶來什麼麻煩,不用道歉。”
雖然李金霜沒說,但虞歲的這番話卻讓心里好了不,瞬間覺得青郡主不僅可還很溫,對他人的戒備之心松了又松。
虞歲想要多跟李金霜的劍靈對戰幾次,試探神機·天目的力量和技巧,所以主問道:“你和你的劍靈通的如何?”
“你怎麼……”知道的?
李金霜呆呆地著虞歲。
虞歲嘆道:“你意識不清時總是說夢話。”
這似曾相識的該死經歷。
李金霜忍不住手又了眉心。
虞歲沒有說薛木石也聽到了,怕李金霜會悲憤地起就走,錯過談話心的機會。
“我發誓,我也不是故意聽到的。”虞歲舉手,神認真。
李金霜輕扯角:“……無事。”
“你想要談談嗎?”虞歲輕聲問道,水潤眼眸帶著幾分和之意著李金霜,溫地包裹著的脆弱,“談你家里人或者劍靈都可以。”
李金霜垂著眼眸,不愿看虞歲,也不敢看,心跳得很快,傾訴在這瞬間攀至頂峰,卻又習慣地下去,總覺得說出來也沒有用,而也不應該說。
虞歲耐心地等著,見李金霜是真能忍以后,心中嘆息聲,雙手撐著膝蓋站起,垂眸著還坐在地上的李金霜說:“好吧,你現在不愿意說也沒關系,等你想跟我談的時候可以發傳文我。”
“晚上再見。”
兩人在五行場分開,虞歲回了鬼道家,作為鬼道家的新弟子,也有一些必聽的基礎課,分別由不同的十三境教習講解。
虞歲坐在最后一排,認真聽課。
偏偏聽風尺在不斷嗡嗡作響,都是關鍵詞監控的提示音。
虞歲悄悄點開查看,還是名家弟子燕小川在瘋狂吶喊異火毀滅世界,先燒逍遙池里的石頭,再燒整個名家。
查了一下才知道最近名家在進行五行賜名的試煉,是名家乙級弟子的修行試煉,由甲級弟子監督巡查和評分,虞歲三哥盛暃就是監督的甲級弟子之一。
今天是“五行賜名”試煉的第七天,如果十天之沒能給出逍遙池石子的正確名字,就算修行失敗。
虞歲本來是在認真聽課的,結果因為看燕小川對異火的祈禱而走神,被教習發現,點名起來一問三不知,換來教習一句淡淡的“出去”,便在走廊站著發呆。
“……”
燕小川是吧。
異火要燒也先把鬼道家燒了,再燒逍遙池有名字的石頭。
*
白天的課程上完后,虞歲又回鬼道圣堂跟師尊聊會天,滿樹杏子都被摘得差不多,只剩頂上一顆黃里紅的杏子沐浴在皎潔月中。
等到亥時,虞歲如約來到家。
李金霜是最早到的那個人,虞歲和薛木石從不同的方向走來,看見站在星海中的李金霜,都懷疑是不是沒走。
“你一直在這沒走嗎?”虞歲問。
李金霜輕輕搖頭:“不是。”
也不知是真是假。
虞歲沒有過多追問,只點點頭,問:“繼續闖陣嗎?”
李金霜低頭:“嗯。”
虞歲便點開星圖陣。
又是悉的黑夜星火。
每次進修羅地獄,三人都會被城池前的守城王將所震懾,那是打從心底里升起的畏懼與恐慌,只有與對方保持足夠遠且安全的距離,才能將這份恐懼消除些許。
虞歲跟李金霜說:“不要有心理負擔,就算你把劍靈放出來,我們也能解決。”
給薛木石使了個眼,薛木石配合地點頭保證。
李金霜也點頭表示明白。
可今晚無論李金霜如何召喚,劍靈都不理,不愿現形,讓自己跟兵甲陣里的惡鬼們廝殺。
沒了劍靈幫忙暴揍兵甲陣惡鬼,三人這天晚上倒顯得有些狼狽,最終灰頭土臉地出了兵甲陣,迎著耀眼的晨曦芒彼此面面相覷。
薛木石撓頭道:“不愧是特級兵甲陣,厲害。”
尷尬的話題,沒有起到任何緩解氣氛的效果。
虞歲看了眼眉眼疲憊的李金霜,今晚的戰斗很是不穩,似乎一直在被劍靈的問題困擾,劍靈不召喚出現,讓的心緒更了。
李金霜握劍的手收,神慘白。
薛木石與虞歲互一眼,覺得這人狀態很不好,似乎是心態崩了,若是放任這麼下去,以后就只有他倆結伴闖陣了。
“李金霜。”虞歲輕聲說,“休息會吧,你看起來很累,得養好神才行。”
薛木石附和道:“是啊是啊。”
李金霜握劍的手輕輕抖,走到五行場邊緣,像是被卸掉了所有力氣,靠著場邊坐下,緩緩抬眼朝前方站著的兩人看去。
“我十二歲,修至三境,生劍靈,那時候它還好好的,直到我十四歲那年,它開始變得有了自己的想法,不再聽從我的命令。”
李金霜低垂眼睫,在面部投下片刻影,嗓音低啞,語調艱又緩慢地說:“隨后,我的劍靈一年比一年難以掌控,直到去年開始,它會無差別的傷人,而我無法控制。”
甚至有的時候,劍靈連都傷。
仿佛在他們之間有什麼東西是對立的。
又仿佛,不是劍靈的主人。
劍靈認為,他不是自己的主人。
*
晨曦破曉時,梅良玉完工,把東西完就離開機關島,火速回到太乙學院,跟機關島那個鬼地方說再見。
涼茶太難喝,這些天一直都喝,反而味淡的整個人都不好了,想吃點甜的,梅良玉便決定先去鬼道圣堂摘兩顆杏子,再回舍館洗漱。
耀眼的金晨曦柱一道道落在圣堂,從大殿屋瓦,到石階果樹,柱照耀在果樹頂上,正巧將那顆的杏子籠罩其中,因而讓梅良玉一眼就瞧見。
他站在樹旁,抬頭看高高的杏樹,滿樹青綠,難見一點黃或紅。
不是他記憶里結滿果子的樹。
梅良玉眨了眨眼,視線掃過沒有掛果的枝椏,再一點點往上看去,確認只剩那一顆杏子時,緩緩拿出聽風尺,點開師妹的銘文界面。
虞歲:“那我給師兄你留一個。”
他們的對話就停留在幾天前的這一句。
梅良玉因為干活而略顯幾分糙的指腹,輕輕按聽風尺上的這句話,再盯著樹上留存的最后一顆杏子,無聲冷笑,給虞歲發去傳文:“在哪?”
虞歲收到傳文時,正聽李金霜講述自己與劍靈的多年糾葛,看了眼天,估著是師兄從機關島回來了,可能還看見了圣堂的杏子。
于是慢吞吞回:“暫時不在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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