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家父母對于蔣天瑜自然是千萬般滿意的,這點從初次見面祁母就搬出來一箱子的金子便可以看出來。
沒過幾天,祁子昂在二人所共同居住的房子里,簡單的向蔣天瑜求了婚。
說是簡單,因為只有他們兩個人,但該有的一樣都沒。
實際上,蔣天瑜的工作是不大允許上班的時候戴各種首飾的,包括戒指,可祁子昂卻并沒有選擇敷衍了事。
雖說在祁母那震撼的‘三金’過后,這枚經典造型的鉆戒多顯得有點普通了。
蔣天瑜十分痛快的接了求婚。
之后的一切都像是按下了快進鍵,因為有了家人的支持,二人十分速度的拍完了婚紗照,并且商量著把祁子昂之前住著的房子重新裝修一下。
原本祁子昂是打算重新買一套婚房的,但蔣天瑜覺得,這邊離著單位很近,地理位置也好,房子本年頭也不久,實在是沒有折騰的必要。
接下來就是選擇婚禮的舉辦地點了。
因為祁家是江城市人,所有的社會關系都在這邊,所以蔣天瑜理所當然的開始著手選擇江城市這邊的酒店。
和祁子昂都是公職人員,即便是結婚也不能大肆的宴請親朋,酒店也不必太高檔。
就在有些發愁的時候,祁母忽然建議,不如回靜淮市那邊舉辦婚禮。
藍天、白云、沙灘和碧藍的大海。
祁母在描述著想象中的婚禮場景的時候,一臉的憧憬,看來一個浪漫的沙灘婚禮,是很多人都擁有過的浪漫幻想,不分年紀。
在談論這件事的那會兒,剛剛在祁家吃過飯,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和老兩口閑聊。
不確定的瞄了一眼祁父,對方也是一臉的贊同,沒什麼異議的模樣。
像是看穿了的擔憂,祁父在喝了一口茶之后,微笑著開了口:“反正我和你阿姨也都是喜歡清靜的人,邊沒有很多的朋友,去靜淮市那邊也好。”
“聽說靜淮市氣候宜人,我們剛好過去旅旅游哩!”
蔣天瑜怎麼會聽不出來老兩口是在安的心,若有所覺的抬了抬眼,就看到了剛從廚房洗完碗走了出來,正在拭手上水珠的男人。
無緣無故的,祁母怎麼能忽然提到這個。
要說這件事不是祁子昂事先通好的,都不信。
沒有親戚,但是好友卻大部分都在靜淮市,再怎麼說那里也是生活了許多年的地方,自然舍不得。
祁子昂為思慮周全,一生一次的婚禮,更不想會留下任何的憾。
二人不著痕跡的對視了幾秒,蔣天瑜垂眸斂去了眼底那幾乎要漫出來的,笑著謝過祁母,同意了這個提議。
于是在來年春暖花開的初春,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里,他們的婚禮如期舉行。
江城市有不朋友都飛了過來,蔣天瑜也誠摯的邀請了那七個姐妹。
可惜的是周曼婷當時正在非洲出差,因為工作需要沒能趕回來,其余六名姐妹組了的伴娘團。
至于伴郎團大家也都悉,除卻重案組的陸黎等人外,曾永嘉竟然也混了進去。
婚禮的地點定在了一家濱海的酒店里,因為前來參加婚禮的賓客數量不,所以祁父十分豪爽的包下了這家酒店的大部分客房及外面的私人沙灘。
沙灘經過心的布置,就了一極的存在。
婚禮當天,每個人都很開心,儀式結束過后,在不同于傳統的BBQ宴席上,幾乎每個人都喝的有點多了。
好在不必擔心喝多之后沒有去,只要上樓隨便找到一間客房就能好好的休息了。
夜晚,海邊有些漲了,一陣接著一陣的海浪聲,讓人心曠神怡。
祁子昂和蔣天瑜難得喝了些酒,借著不遠篝火的亮,一前一后的走在沙灘上。
微涼的海水輕輕拂過腳面,蔣天瑜下意識的了手臂,仰頭瞧了瞧天上的星星。
的上還穿著純白緞面的長,襯的整個人姿窈窕,略長的頭發微卷,海風吹起的發梢,似有點點星在上面跳舞。
祁子昂心頭一,出手地握住了的。
蔣天瑜略微歪頭沖著他展一笑,看向大海深那忽明忽暗的燈塔,神懷念:“我小時候的福利院就在郊外的一個小漁村里,那邊沒有這樣像樣的海灘,有的只是滿滿的礁石。”
“六七歲的時候,我經常會跟著大孩子們,趁著護工媽媽們不注意,跑去海邊撿螃蟹玩兒。”
說話間,選擇了一比較干燥的地方,拉著祁子昂坐了下去。
下的細沙包裹住他們的雙腳,帶來別樣的。
輕輕的把頭靠在了祁子昂的肩膀上,蔣天瑜繼續說著:“小的時候,我總會想,自己好像不怎麼幸福。”
為什麼別的小朋友有爸爸媽媽,卻連爸爸媽媽這兩個稱呼都沒機會出口。
“但是長大后又會時常覺得,自己足夠幸運。”
因為社會上的好心人,至安安穩穩的讀完了大學,做了想做的職業,為了想為的人。
一一擺弄著男人那骨節分明的手指,蔣天瑜翹起了角。
老天爺總是格外的公平,在遇到祁子昂之前,的腦子里關于婚姻這一塊的幻想,是全然缺失的。
察覺到邊人那濃烈的緒,祁子昂有些心疼的抬起了另一只手,輕著那頭的長發:“以后每年的結婚紀念日,我都帶你回來。”
“每年?”蔣天瑜小幅度的搖了搖頭:“這難度未免太大了些。”
他們的工作注定不能像普通人一樣隨心所,如果有突發的案件,撂下那麼多同事飛回來,未免于心不忍。
稍微思索了兩秒,祁子昂又保證:“那就紀念日前后,我一定會帶你回來。”
微微彎了彎眼,蔣天瑜沒有再拒絕,只是稍稍揚起了頭。
下一秒,祁子昂也側過了臉,這個吻清淺而又綿長。
而在二人沒有注意到的后,姜南正打開了手機里的照相機,將那兩道互相依偎的影,穩穩的拍進了鏡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