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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生在動物世界[快穿]》 第71章 第 71 章

 虎鯨家族很快發現了異常。

 在安瀾第二次魚吃的時候, 里還叼著海豚的維多利亞正好從邊游過。看到熊孩子在嘬魚片吃,大家長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一個扭頭就又火急火燎地游了回來, 發出不贊同的咔咔聲。

 如果安瀾會臉紅的話, 已經要臉紅了。

 這場景代一下人類就是在長蛀牙的時候還要踩著板凳到柜上面去糖罐,并且在吃糖的時候被家長當場抓獲。

 好像嫌還不夠丟臉一樣,維多利亞把幾十米外的嘉瑪喊了過來。

 母親先是挨了外婆一頓訓,自己又很著急,干脆連海豚都不吃了, 拱著安瀾就直接往水面上浮,估計是以為孩子了。看到老老實實喝上, 維多利亞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打那天起, 外祖母就開始了長達三個月的嚴防死守。

 每當鯨群狩獵完畢準備開飯,維多利亞都會出一點時間把安瀾頂在腦袋上, 稍微游一小段, 如果繼續往獵場靠近, 維多利亞會再次把頂起來。

 安瀾猜測這可能是一種溫的勸阻。

 大家長希孩子不要被鮮的魚吸引,反而忽略了現階段最需要的主食。

 虎鯨富含長所需的一切能量, 還會隨著鯨發育而改變脂肪含量,幫助它們迅速積累脂肪層。

 或許是曾經有鯨在生長發育的關鍵階段偏食或者挑食, 給維多利亞留下了需要嚴加看管的印象,總之有很長一段時間安瀾都沒能再撈到一口零食吃,肚皮里面裝的全是膏。

 一直到三個月大的時候,媽媽才喂了第一口

 那是一塊很小很小的海豚, 看樣子像是從舌頭上取下來的, 是最不傷牙齒的部分, 但就是這塊鮮得從頭激靈到尾, 差點讓安瀾把自己的舌頭也跟著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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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前看到海豚只能想到兒繪本里的海洋故事,但在那天之后看到海豚就像看到一群會游泳的排,一頭比一頭筋道,一頭比一頭

 每當和海豚群偶遇的時候,安瀾都恨自己還不會說話。

 想想也是不容易。

 從出生到現在整整三個月都在努力觀察,好歹能聽懂一些簡單的方言了,卻沒法把聽到的話模仿出來,因為鯨原始的聲音比較,需要通過大量練習才能發出鯨群通用的鳴聲和咔噠聲。

 為了能順利點餐,安瀾開始強迫自己加大練習力度,從早到晚都在琢磨該如何發聲。

 一直到四個月大,才發出了第一個完全的哨音。

 這個哨音差不多等于人類嬰兒的胡言語,本沒有什麼確切含義可言,但整個家族都沉浸在了幸福的海洋里。維多利亞破天荒地允許多吃了兩塊,嘉瑪興地一宿沒睡覺,莉蓮和坎連追逐游戲都不玩了,趕過來圍在邊,萊頓則是一蹦三尺高,險些又要來一個拍水花慶祝。

 當天下午,安瀾聽到大虎鯨們在睡覺前嘰嘰喳喳地說著話。

 猜測長輩們是在討論該在怎麼設計鯨方言基礎班的階梯課程。

 謎底很快就揭曉了。

 在接下來的幾個月里,大虎鯨們開始有意識地放慢語速、簡化語句,它們會催著崽模仿各種上揚的聲調和下沉的聲調,并在吃完飯后練習比較難的咔噠聲。為了解釋清楚每個詞匯是什麼意思,有時候它們還會特地去尋找“工”,進行生形象的教學。

 安瀾先學會的是代表方向的詞。

 并不是因為這些詞簡單,而是因為在過去幾個月里聽得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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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論是狩獵場合還是玩耍場合,虎鯨都會用一些短促的鳴來表達方位,這就好像人類小孩在玩蒙眼抓人時會大喊一聲“左邊”和“右邊”一樣,唯一不同的點只有方位的復雜,人類畢竟是在平面上活,非常偶爾才會用到上面和下面,但虎鯨在海洋里總是做著斜四方運

 比起一玩瘋就胡嚷嚷的坎,萊頓在狩獵時說的方位詞更清晰也更易于模仿。

 除了居留鯨家族里大量存在的啃老宅,大部分生態型中的雄虎鯨都是鯨群中的重要力量,它們負責在狩獵時偵查敵、引導圍獵以及在生活中隔離危險。這位大舅舅平時嘻嘻哈哈,到了干正事的時候卻很靠譜,為了防止泄作戰計劃,它和其他鯨群員在共同制定狩獵戰時總是傾向于簡短的詞句,有時候只有“左下”、“右下”、“后方”和“進攻”。

 安瀾總是蹲在獵場外邊看邊學。

 左下,正上,右上,左下,正下,右下......不知道失敗了多次之后,有一回誤打誤撞地發出了一個正確的上揚呼哨,本來在往右側包圍的莉蓮下意識地朝左邊一沉,旋即才反應過來不是狩獵組員在提建議,而是外甥在場邊使壞,因為失位被其他家庭員笑話的小阿姨晚些時候用鰭把好好地了一頓。

 在學習了方向詞之后,跟著的就是名字。

 無疑虎鯨是有名字的。

 和海豚科的其他種一樣,虎鯨也會在崽出生時給它起名字。那些生活在巨大社群里的母親們會在玩鬧結束后呼喚各自孩子的名字,敦促它們趕各回各家各找各媽。陌生虎鯨面時說的第一句話一般也是向對方介紹自己的名字。這個名字在人類的監測中往往是一個固定的重復的聲訊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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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問題在于安瀾并不知道其他家庭員的鯨語名字,只知道自己的名字——

 任憑誰在犯事的時候總是聽到全家老小齊起上陣反復一串聲訊號,大概也能推斷出這串音節的意思不是“你準備挨打吧”就是某個名字代號。

 可是大虎鯨之間太悉了,巡航時的距離也只有幾個位,很需要用名字來呼喚某個員,也只有維多利亞萊頓和坎的次數稍微多一些。

 為了讓長輩們意識到這個問題,安瀾開始反復念叨自己的名字。

 當外婆給叼來新鮮的魚時自己的名字,當母親給自己的名字,當舅舅托著乘風破浪時自己的名字,當小姨看護自己的名字,當坎拉著玩耍時的還是自己的名字......不出三四天,全家都變得憂心忡忡起來。

 最后還是維多利亞第一個反應了過來。

 每當安瀾游到它邊上,這頭虎鯨就會輕輕地鳴。在老族長反應過來之后,其他家庭員也陸陸續續地開始在崽游經時介紹自己的名字。

 安瀾很快發現這些名字是有規律的。

 維多利亞的名字聽起來就像一記長長的嘆息聲;萊頓、嘉瑪和莉蓮的名字幾乎只在最后半個音節上有變化,前面都是一模一樣的,讓人一聽就知道是同一頭長輩鯨的作品;而坎的名字卻和安瀾自己的名字相差甚遠,說明嘉瑪是個喜歡創新的雌

 知道名字讓社變得更容易了。

 過去安瀾需要游到某個特定長輩面前去才能得到它們的關注,但現在可以在幾十米之外就把媽媽或者舅舅“召喚”過來陪著吃飯和玩耍,有時候還會呼喚外婆,不過那通常是在海里到陌生的時候,只有年老虎鯨有那樣的眼界和智慧來指點這種是否危險。

 虎鯨的學習幾乎是終生的,每頭雌老虎鯨都是鯨群最寶貴的財富,失去它們將使整個家庭到沉重打擊。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安瀾學到的詞語越來越多。

 母親用鰭半夾半抱著時發出的輕微音是“”,維多利亞帶領鯨群游避風海灣時發出的低鳴音是“睡”,萊頓在每次展示表演后發出的長鳴音是“厲害”,莉蓮在想靜靜卻被打擾時發出的尖嘯聲是“討厭”,坎在看到有趣的東西時發出的斷續咔噠音是“來玩”。

 但有時,很難徹底理解某一組詞匯的意思。

 鯨群曾在看到水中漂浮著的一大一小兩只海時把它們叼回來讓安瀾看。

 雌海下完蛋之后就會離開,讓它們在沙灘上自行孵化,并不會養育后代,所以這兩只海大概率沒有什麼緣關系,只是很巧合地一起漂著,然后很巧合地一起被虎鯨抓住,很巧合地一起為了鯨的教學工

 在安瀾的注視中,維多利亞先是讓萊頓放開了大的那只海,發出了一個連續的鳴音,又讓莉蓮放開了小的那只海,發出了另一個連續的鳴音。

 這就讓安瀾犯了難。

 兩只海是同別同種族,但它們年齡不同,大小不同,甚至都不同,這兩個被說出來的單詞可能是“老”和“”,“年”和“崽”,“大”和“小”,也可能是“橄欖”和“棕褐”。

 只能一一排除這些可能

 于是把用來形容大海的詞在萊頓上用了用,把用來形容小海的詞在坎上用了用,得到了一片贊同的咔咔聲;旋即又把用來形容小海的詞在母親上用了用,這回得到的卻是不贊同的咔咔聲,伴隨著的還有長長的嗚嗚聲,那是萊頓在大笑。

 母親輕輕地拍了一下。

 安瀾這才明白過來大虎鯨們在教年個和未年個該怎麼說,大概是因為虎鯨捕獵須鯨時總是選擇小的下手,所以這兩個詞以后在的生活中會常常被用到。

 所有這些學習都在說明虎鯨擁有著無與倫比的智慧,它們有型的社會系和語言系統,能夠分辨自己的緒并將其表達出來,而且還可以通過寓教于樂和形象生的方式來一代代地傳授生活技巧。

 它們的語言是如此高度發達,以至于還有專門的詞語來指代人類、人類的船和船上的某些部件。

 鯨群在赤道附近到了一艘遠洋游,維多利亞在看到巨開過去時向安瀾發出了一串上下起伏的鳴音,旋即又帶著往深一點的地方潛,在很遠很遠的地方重復了一遍剛才的鳴音,又在鳴音的基礎上加了幾個轉音,旋即形容它為“危險”。

 有趣的是,虎鯨家族給游的名字其實不是“船”,而是“年船”。

 半個月后一大家子巡航到了赤道附近的加拉帕戈斯群島,這里是非常出名的自然觀景點,每天都有大量觀鯨游艇在海面上航行,而這些游艇和其他橡皮艇、木船和氣墊船一起才被維多利亞稱呼為“崽船”。

 安瀾因此對“年”和“崽”這兩個詞又有了新的認識。

 發現自己一直在嘗試用人類的思維去解讀虎鯨的思維,想把每一個單詞都和普通話對照起來,但事實是許多單詞本就可以表達無數種意思,而且這些意思往往是種生存出發的。

 虎鯨在意的并不是別的生年還是崽,也絕對不是依據人類做科學研究時使用的//與否或者其他類似指標,這些指標本質上和它們關系不大。事實上,虎鯨眼中的“年”或者“崽”應該是單純以能否對鯨群或者單個鯨造威脅來劃分的。

 所以那些大船被稱為“年船”,而一些小船被稱為“崽船”。

 在這件事之后,安瀾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脈,在理解虎鯨和學習做虎鯨這兩件事上變得更得心應手了。

 短短幾周時間里的鯨語學習就有了突飛猛進的發展,雖然還不能無家庭員的閑聊中去,但至也有了兒園畢業水平了,表達緒和需求毫無問題,甚至還學了一支磕磕絆絆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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