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阿拉斯加到溫哥華島的十幾個北方居留鯨家族這些年日子過得不錯, 種群數量不斷壯大。比起只剩下73個員已經在傾覆邊緣的南方居留鯨,境遇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然而它們也有自己的煩惱。
每年6-10月,北方居留鯨都會聚集在約翰斯通海峽捕食洄游的鮭魚, 但這個世界上最大的虎鯨棲息地里原本就容納了200多頭虎鯨, 還屢屢有其他競爭者前來用大餐。
作為社很強的虎鯨, 不同家族湊在一起時會相互流流最近發生的新鮮事, 再比較比較群里的小輩,可進7月, 整個社群里的話題只剩下了一個。
所有鯨群都在討論那伙從南邊來的鄉佬。
北方居留鯨溫和,曾被看到過同海豚、海豹一起玩耍,一般來說它們到過客鯨鄉佬都是隔著四五百米路過去就算了,偶爾還會給讓路。
反正你吃你的海洋哺,我吃我的鮭魚, 互不干擾,要是太出格了靠近崽也別怪我仗著人多趕你。
可這伙鄉佬不一樣,這伙鄉佬竟然吃魚!
它們竟然吃魚!
就像石頭砸在水里, 所有居留鯨家族都憤慨了起來。
和居留鯨一樣憤慨的還有過客鯨家族, 它們的怒火甚至還更高漲, 因為這群新來者吃了魚還不夠, 連各種海洋哺都吃,完撞上所有食譜。
一時間, 有無數雙眼睛都在盯著羅布森一間志愿者小屋跟前的海域,關注著競爭者的一舉一。
這群“南方鄉佬”正是維多利亞家族。
安瀾跟著外婆遷徙到加拿大BC省已經有兩周了,最開始還會為經過的其他生態型虎鯨家族張一下,但在兩周的張后, 已經完全放松下來, 常態化了。
北方居留鯨只會嘰嘰喳喳地說著些聽不懂的話, 有可能是在抱怨,但并沒有直接上來驅逐;過客鯨要兇一點,沉默寡言一點,但它們族群小,也不會隨隨便便和維多利亞虎鯨群發生沖突,頂多是提高了捕獵的頻率。
在適應了滿地都是海洋大熊貓的環境后,安瀾這才意識到自己在過去兩周到底吃了多東西,而北方的海域又是多麼饒,最重要的是——
鮭魚好吃。
不僅鮭魚好吃,捕捉鮭魚的方式還很好玩。
整個虎鯨家族齊齊出,從三路包抄把魚群朝固定的地方收攏,旋即由一條虎鯨突然加速沖魚群,可以直接擺尾,也可以用前滾翻帶尾,重重地向上擊。
一般一尾就能暈幾十條魚。
等在邊上的其他虎鯨這時候就可以上去大快朵頤。
就這麼不斷收攏,流擊,大口吃魚,一天可以暴風吸六十公斤,真正做到食塞到嗓子眼。
安瀾很快就上了這場捕獵游戲。
尾擺時的力量,擊到獵時的,鮭魚被拍出水面拍翻肚皮時的就,讓主接過了所有擊任務,到后來甚至到自己尾發麻。
而長輩們也真就由著。
著著,安瀾就上癮了。
某天吃膩了鮭魚,想去找只海豹解解饞,在游近時忽然想到海豹也可以用尾,只是要算好這種哺逃竄的方向和距離。
從那天起就了虎鯨版C羅,試圖進一個倒鉤門。
平著游泳時減速向前翻過來尾——失敗;從下往上游腦袋后拉順勢向前尾——失敗;側游過來前滾翻尾——失敗;向下追擊時前滾翻用尾背部擊——大失敗。
因為心里在計算,力度把控不好,海豹挨了這一下就跟屁/后面裝了推進一樣,以更快的速度朝深水區發了出去,只留下一長串吐出來的氣泡。
安瀾:“……”
為什麼人家虎鯨可以把獵出水面十幾米玩?
不信邪地想去看自己的尾。
舅舅萊頓看老幺垂頭喪氣,趕過來用鰭拍拍安,賭咒發誓說冬天回溫暖海域的時候一定給找只最大的海著玩,它還要親自上陣給做示范。
嘉瑪、莉蓮和坎都在笑,安瀾也憋著笑,就不去拆穿舅舅為什麼不能眼下就拿海豹做示范還得明年去找海做示范這件事了。
結果最會拆臺的還是外婆。
老族長也不用語言去打擊兒子,而是慢條斯理地游過來,找準一只海豹,突然加速。它在快要接近海豹時極為靈巧地翻過肚皮,尾有個短暫的蓄力停頓,然后迅速地朝上打去。
海豹像坐了火/箭一樣朝天空飛去。
這一下足足了有近20米高!
安瀾在海豹被拍中的一瞬間就聽到了骨頭折斷的聲音,旋即它又從20米高的地方落下來拍在水面上,哪里還有活的道理。
比起自己的擊,維多利亞的這個擊簡直可以被寫進虎鯨教科書。
安瀾立刻游到外婆邊上去,纏著要學這個招數,而維多利亞上說著不難不難只要練了都能做到,實際上鳴音都飛了起來,高得和吹口哨差不多了。
祖孫倆在這里互,那邊莉蓮突然咔噠了起來。
四頭雌虎鯨齊齊朝它那個方向一看,只見萊頓正擺著大尾,頭朝向外海的方向,游出去了七八十米遠,準備若無其事地溜之大吉。
不能放過這個鬧舅舅的好機會。
坎和安瀾十分默契地追了上去。
它們游過聚集起來的鮭魚群,游過三艘觀鯨船,游過一群正在相親的北方居留鯨家族,除了嗚嗚咿咿的笑聲什麼都沒有留下。
正在聊天的幾頭祖母鯨很是被嚇了一跳,而還在接的年輕人們更是目瞪口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南方鄉佬從離它們不到一百米遠的地方如流星般劃過,沿途還撞碎了幾只水母。
三頭虎鯨在外海玩鬧到深夜才歸群。
嘉瑪一直在呼喚兒的名字,安瀾并不擔心自己找不到路。反而是平白被唬了一次的幾個居留鯨家族被這清亮的鳴聲刺激到,也開始發出各種聲。
北方居留鯨有60多種發聲方式,當它們此起彼伏地鳴起來時,就像于一座滿是鸚鵡的南森林。如果這時有研究學者往海中放水聽,他可能需要休息三天來搶救自己接了太多信息的耳朵。
這一晚是海峽中最吵鬧的一晚。
后來就連起先沉默著的過客鯨都忍不住在四公里外了起來,用自己的方言罵著“吵死了”“別吵了”“你們這些沒用的鯨鯊”。
安瀾和坎一直靠在一起小聲說話,每當聽到一些有趣的發音時,姐妹倆都會嘗試模仿;每當聽到一些本想象不到是怎麼發出來的聲音時,姐妹倆都咔噠個不停,嘖嘖稱奇。
有幾頭虎鯨竟然能發出像放/屁一樣古怪的聲音,聽起來就和小孩子不耐煩時抿噴氣一樣。
第二天天亮時,姐妹倆都忍不住想去看看這幾頭奇怪的家伙長什麼樣子。
結果它們發現這些虎鯨不是奇怪。
而是神神叨叨。
一共七頭居留鯨在曙里并排游,彼此相,當太升起時,它們同時側過來,一支鰭舉出水面,一只鰭沉在水里,好像在朝致敬。
安瀾覺得這個畫面很眼。
一直到游回鯨群,記憶才穿過幾十年的時輕輕浮起,被拭干凈,重新為亮的玻璃。
是了,曾經閱讀過的莫頓士寫下的北方居留鯨故事啊。
虎鯨和太不是其中最人的細節之一嗎?
第一次看到那些描述時還以為是藝加工,可現在卻是真真切切地看到了。
旋即想:
它們在慶祝什麼呢?
慶祝太出來了,新的一天開始了,還是今天家人還在一起呢?
語言不通帶來的悵惘又擊中了。
如果能學會其它虎鯨的方言就好了……如果能學會其他鯨類的語言就好了……要是能聽懂藍鯨在唱著什麼歌,聽懂過客鯨的見聞,那該多好啊。
可是當語言共通時,再想去獵殺其他鯨魚,也會變得極其困難吧。
在南極人們發現兩頭雄虎鯨胃中有其他虎鯨的殘渣,說明同類相食也不是不可能——更大的可能是,因為方言差異,某些虎鯨個可能本不把其他生態型的虎鯨當作同類。
安瀾心中慨萬千。
想著未來還有那麼那麼多年,開始仔細觀察不同居留鯨家庭的生活,記錄著它們的鳴規律,記一點是一點。
比起虎鯨研究學者,有著得天獨厚的條件,因為可以24小時不間斷地收聽從10公里傳來的鳴聲,可以更輕易地得知鯨群的位置在哪里,也可以更好地理解這些虎鯨在做什麼。
一次甚至嘗試接近一頭落單的雌。
那頭型較小的亞年雌并沒有被驚擾,它只是扭過用聲吶探測了一番,然后就決定跟上去的安瀾毫無威脅可言。
雌虎鯨輕快地游到一片淺水區,先是轉了幾圈,然后向下潛到水底,開始在布滿圓石的石灘上。
這塊石灘被居留鯨偏是有理由的。
安瀾跟著游過去時,發現石頭排布得恰恰好,表面也被水流打磨掉了棱角,但又沒有完全磨平,還帶著點糙。
盯著這塊石灘,好像上都了起來。
沉思片刻,見雌虎鯨自顧自磨得很愉快,就小心翼翼地在三十米開外的地方找了堆石頭,也開始清理表皮。
就在這時,雌虎鯨發出了一個鳴聲。
這個鳴聲后來了安瀾一生中學會的第一個居留鯨詞匯,但并不因為學會了這個詞匯而到快樂。
甚至還想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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