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手腳并用,門路地朝主臥室走去。待到主臥門口,卻沒急著進去,而是摘下自己的一顆眼球,從門下滾了進去。
眼珠子借著慣滾了幾圈,最終停在了床頭的斜前方。
眼珠轉著,努力觀察起臥室的況。不知為何,以往非常清晰的視野,這會兒卻顯得有些霧蒙蒙的,整個眼球也有些難。
娃娃沒有多想,只當是自己的眼珠沾了灰,正想將它收回。忽然注意到床頭柜上立著幾個古怪的影子,不由一怔,好奇地湊了上去。
一縷月從窗口投進,照亮了擺在床頭柜上的東西。
一個布娃娃——型是他的兩倍,一頭瀑布般的黑發。
此外還有一面鏡子、一本書、一套小木偶,還有一個照相機,照相機上放著一張照片。
……眼珠子不會說話。但眼前的這些東西讓它本能地到有些不妙。就在此時,原本安靜的床頭柜上,忽然傳來了細微的響。
布娃娃的頭發有生命般開始生長,蒼白的臉上出瘆人的微笑;騎馬的小木偶們眼中亮起綠油油的芒,將笛子放到了自己的邊,細細的枝條從笛子中出,直直扎進他們的,他們卻像不到痛,臉上盡是癡迷與瘋狂。
沾的舊書自行翻開,一只沒有皮的人手從書頁間探出,赤的目驚心;破碎的鏡面上,忽然覆蓋上一層冰冷的霧氣,鏡子部,一個白的影子正在越靠越近。
放在拍立得上的相片自行飄落在地,一個長發遮面的扭曲影從照片里爬了出來。努力朝著床邊爬去,翻起赤紅的眼睛,蹼狀的手掌直直朝著床上睡的徐徒然去——
下一秒,就被打了。
一叢黑的頭發狠狠在手臂上。布娃娃眼冰冷地看了過來,看向的影像是在看一個垃圾。
“你算……老幾……”布娃娃著,艱難地出詞句,話未說完,忽然被人摁著后腦勺,用力拍到了桌子上。
摁它的是從書里探出來的那只鬼手。它似乎并未注意到自己拍到了什麼,只胡地四抓著,想找什麼東西借力,好繼續往外爬。
布娃娃卻是怒了,黑的頭發朝著鬼手卷去,掙得自由的同時順手將那幾個木雕掀翻在地。木雕們罵罵咧咧地互相攙扶著站起來,也沒什麼心繼續擺什麼瘋狂表了,朝著布娃娃發起了集沖鋒,途中毫不留地從破碎的鏡面上踩過,是將即將浮出鏡面的白影子又給踩了回去……
“干……你……爹……”被沖翻的布娃娃沒忍住罵出了聲。從相片中爬出的鬼見沒人顧及自己,試探著再次朝徐徒然出手去,手還沒靠近,再次被布娃娃的黑發一擊拍開——同樣被一擊拍開的還有一旁的舊書。厚重的書頁被強行合上,又被木雕們聯合往外推開了十幾厘米,不偏不倚,正好到破碎的鏡子上,蓋住了一半的鏡面。
好不容易,終于再次飄到鏡子邊沿的白影子:“……”
它委屈地敲打起鏡面,想要那個在鏡子上的東西挪開大屁墩。剛敲沒兩下,舊書再次自行翻開,將另一半鏡面也蓋得嚴嚴實實。沒有皮的大手又一次從書頁中出,出來第一件事,就是沖著空氣比出一個憤怒的中指。
這個充滿挑釁的作引起了布娃娃和木偶們的同仇敵愾。下一瞬,便見它們朝著那只大手齊齊沖了過去。
場面一時非常混。
混之中,又著幾分震撼。
……看得門外那個小娃娃都傻了。
這特麼是我不用錢就能看的東西嗎?
我是不是應該先跑路比較好?
小娃娃渾僵直,下意識地就想先召回自己的眼珠。
就在此時,忽聽一陣窸窸窣窣的響——是從眼珠后方傳來的。
娃娃愣了。后知后覺地控著眼珠往后轉了半個圈,正見一團人形的黑影,正在后方悄悄舒展,駭人的氣息撲面而來。
……!
娃娃傻了。眼珠也傻了。眼珠反應慢半拍地開始滾,還沒滾出多遠,就被黑影用兩個指頭了回來。
跟著,就見它認認真真地將眼珠在面前放好。
自己俯下子,中指與拇指抵在一起,對準塑料眼珠,用力一彈——
塑料制的眼球立刻骨碌碌地朝前滾去。那娃娃和他的眼珠不能相隔太遠,眼珠滾遠,連帶著他本人也不由自主地往房間里撲去,撲通一聲,整個兒摔進了臥室里。
正撕得火熱的一眾非人齊齊轉頭,寒氣森森的目掃過來,仿佛冰錐,直刺骨髓。
那種撲面而來的力幾乎把娃娃給嚇了。他艱難地站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西裝:“你們繼續,不用理我。我先回去……”
誒,等等。
我要回哪兒去來著?
話說回來,我是誰?我在哪兒?我要干什麼來著?
面前那些是什麼東西啊?它們為什麼這麼瞪我?它們憑什麼瞪我?個子大很了不起嗎?我的眼珠為什麼在那里?誰拿過去的?
意識變得迷迷糊糊,各種莫名其妙的想法在他腦子里旋轉著,最終化為了一聲聲氣的挑釁:
“看什麼看?不爽打我啊?”
正撕打一團的大手與木雕們:“……”
“弄……它……”布娃娃發出嘶嘶的怒吼,黑的長發在黑暗中瘋狂舞。
床上——似是被這一聲吵到,徐徒然在睡夢中皺了皺眉,不耐煩地翻了個,拉起輕薄的被子,將自己的腦袋蓋得嚴嚴實實。
呼吸很快就恢復了綿長,睡得那一個香。
*
第二天一早。
著歪倒一桌子的靈異品,徐徒然微微挑了挑眉。
“你們昨天可夠激烈的啊。”說著,從地上撿起一縷黑的頭發,放回布娃娃邊,目一轉,忽然“誒”了一聲。
“怎麼還多了一個。”饒有興趣地擺弄著那個從未見過的西裝男娃娃,目落在布偶上,“你兒子?”
布娃娃:……
放你大爺的屁。
徐徒然樂了。養蠱養著養著還能養多一個,這也是沒想到的。不過這孩子似乎不太行——徐徒然撿起它時,只漲了兩點作死值,其他人的一半都還不到。
徐徒然當然不知道這是因為這崽子昨晚被圍毆了一頓,這會兒半條命都快沒了。研究了片刻,將那娃娃放在了布偶旁邊,轉頭打開關了一夜的手機,又“咦”了一聲。
的手機上多出了一段視頻。是從門口的智能貓眼那兒同步過來。
那智能貓眼也是助理給買的,同樣購的還有一張八卦紙。用助理的話說,這防盜防鬼兩手抓。
徐徒然不忍拂他的好意,所以把兩個東西都裝上了。因為八卦紙會覆蓋掉智能貓眼,只能在中間挖了個小,這也導致那個智能貓眼很不明顯,從外面一眼去,估計和普通貓眼差不多。
那個智能貓眼和徐徒然的手機相連。在捕捉到可疑對象時,會自錄像,并同步到的手機上。
點開視頻,首先看到的,就是羅宇那張掛著冷笑的臉。
再然后,就看到對方從口袋里出了一個東西——
徐徒然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視線再次落在那西裝男娃娃上。
“原來如此。”輕輕笑了下,“原來不是小兒子,是個小刺客。”
“那你知道刺客這種職業,一旦被抓到,會發生什麼嗎?”
用指頭拍了拍那娃娃的腦袋,臉上的笑容很和善。后者一個激靈,不知為何,竟有了種抖的沖。
那個把我派進來的該死的人類呢——他在心里得宛如一只尖。
快點來撈我出去啊啊啊!
*
同一時間,徐徒然樓下。
楊不棄一邊刷牙,一邊接通了來自上司的電話。
上司的目的很明確,就是反饋一下楊不棄提的報告,順便告知徐徒然的所在。楊不棄急著進后半部分,前半截都只在心不在焉“嗯嗯嗯”,目無意識地往窗外一瞥,忽然就“嗯”不下去了。
“楊不棄?”察覺到他突然的沉默,上司皺了皺眉,“你怎麼了?”
“沒……沒事。”楊不棄的聲音似是有些古怪,“張姐你之前說,已經找到了徐徒然的所在……”
“嗯,對。”上司點了點頭,“說來也巧。現在——”
“不會就在梅花公寓吧?”
楊不棄下意識地接口。
上司一驚:“你怎麼知道?你見到了?”
“……還沒。”楊不棄說著,目落在窗外那個用繩索吊著脖子,正不住搖晃的西裝男娃娃上。
首先可以確定的是,那是一個可憎。目測螢級左右。
其次可以肯定,這東西是被上一層樓的人,用繩子垂放下來的。
盡管對方的臉上看不出表,但楊不棄分明能覺到,他的臉上寫滿了“救命”。
“我猜的。”
默了片刻,楊不棄低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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