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又想了想：“我覺得這兩個月和高一鳴相得還算可以吧。”

也不怎麼管高一鳴，基本上相安無事。

唯一一次鬧脾氣是因為把高一鳴的橘子糖吃完了，解決方法是高建又托人代購了。

喬俏神復雜地看著阮棠，像是笑天真。

“你啊，以后有你后悔的。”

“我盡量不后悔吧。”阮棠撓頭：“未來的事，誰知道呢？”

看到探視時間差不多了，阮棠站起來：“你還有什麼話想跟高一鳴和高建說的？”

喬俏搖搖頭：“我就有一件事搞不明白。”

“什麼？”

“你到底把真的猴票藏哪里了？”

“我真的沒藏，我找出來的那張確實是假的。”阮棠失笑。

“那真的猴票到底在哪呢？”

阮棠說：“我有個猜想，不知道對不對……”

拿出手機，從相冊里翻出之前整理黃先生藏書時拍的照片：“這一本是姆最早一版的面紗，和存世版本的區別是主角夫婦不姓費恩而是姓雷恩，出版之后，當時香港有同姓的人和助理輔政司覺得自己到了誹謗，所以提起了控告，于是這一版就迅速被召回了……目前這一版本大約只有六十本存世，算是有價無市的東西，而黃先生書房里就擺了一本。”

“從黃先生的批注來看，這本書買于四年前的五月……那時候寧州的拍賣行也正好拍出一套品相完好的猴票來，因為刷新了拍賣價，所以還熱鬧了一陣子。”

喬俏覺得不可思議：“所以說真的猴票，其實早就被他賣掉了？就為了換這本舊書？然后弄了幾套假的來蒙我？”

阮棠點點頭：“據你和圖書館簽的協議，黃先生所有藏書都捐給圖書館，這是沒有任何異議的，當然也包括這本面紗。”

“所以，”阮棠說：“你找得那麼辛苦，最后還出馬腳把自己折進去，其實真正的猴票一直在書架上擺著，只是換了種樣子而已。”

喬俏角搐，臉上的表瀕臨崩潰：“你們讀書人有病吧？花那麼多錢，就為了買一本印錯了主角名字的舊書？”

“書上好歹有幾個字可以看，買郵票又圖什麼，難道還給誰寫信不。”阮棠輕快地說：“搞收藏的這些人，確實病得不輕呢。”

作者有話要說：以為這就是結局的崽崽們，還是不夠了解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