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意看著這兩人,忍不住輕笑起來:“沒想到我們白渺現在也劍癡了。”
“不,我只是單純喜歡這柄劍而已。”白渺一本正經地說,“如果是之前的木劍,就算你們倒靈石給我,我也不屑帶在上。”
唐真真不信:“真的?倒都不要?”
白渺了下:“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不是不能考慮……”
唐真真:“拉倒吧你!”
三人吵吵鬧鬧,白渺突然想起一事。
該去為青鸞準備“貢品”了。
系統:【……我還以為你終于想起來自己的本職工作了。】
“投喂青鸞也是我的本職工作。”
白渺不急不緩地喝完茶,和唐真真、程意二人打了聲招呼,便拿上劍,獨自一人出去捉蟲子。
現在已經很擅長做這種事了,一個人就能完,不需要麻煩其他人陪一起。
據之前的經驗來看,不用跑太遠,弟子苑后山的蟲子就有很多。
距離上次捉蟲子已經過去十幾天了,想必后山的蟲子們應該已經產出了許多新鮮崽,現在就去收割一波,應該會有不錯的收獲。
白渺算盤打得很響,直接就往后山走去。
誰料剛出弟子苑,一個悉的影便進了的視野。
那是……阮殊?
白渺看著那個在前方不遠徘徊的錦年,有些不解。
他來這里做什麼?像他這種深師尊喜的弟子,應該早就搬去蒼遠峰了吧?
難不是故意來找算賬的?
白渺知道阮殊看不爽,不想和這家伙打架,想了想,決定明天再去后山捉蟲子。
知時務者為俊杰,現在還是暫時避開他比較好。
白渺扭頭就要回去,剛邁出一條,后突然響起年的聲音。
“……等一下!”
白渺假裝沒聽到,繼續往回走。
“白渺,你站住!”
好吧,被點名了。
白渺認命地轉過,角扯出一個微笑:“哇,好巧呀。”
站在面前的年一錦,五致,眉眼昳麗,正是阮殊。
“……沒想到在這兒都能遇見你。”阮殊盯著,表依舊冷艷如霜,語氣有些微妙的不自然。
白渺:“報告阮小爺,我就住這兒。”
阮殊臉上閃過惱:“不準這麼我!”
白渺沉道:“那阮大爺?”
阮殊:“更不行!”
真難伺候。
白渺直接轉移話題:“阮小爺來弟子苑有什麼事嗎?”
居然又這麼他……
阮殊很想糾正白渺,但又要回答的問題,只好暫時作罷。
“我來找人。”他語氣有些別扭。
“哦。”白渺點了點頭,迅速揚起笑容,“那你慢慢找吧,我就不打擾你了,再見!”
說完,不給他一分一秒的反應時間,速遁走。
阮殊:“……”
他的三個朋友陸續從假山后走出來。
“阮兄,你要找的那個朋友,應該不是我們吧?”其中一人拍上他的肩膀,笑著調侃道。
阮殊沒想到他們居然也跟過來了,頓時尷尬地為自己辯解:“我又不是只有你們這幾個朋友……”
“是是是,還有一個白渺的朋友。”
阮殊瞬間炸:“胡說八道什麼!”
“阮兄啊,”三人搖頭嘆氣,“你這樣是不行的。”
阮殊:“……什麼意思?”
“你就直說吧,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阮殊的俏臉迅速染上薄紅:“誰、誰會看上那種……”
他“那種”了半天,愣是說不出什麼難聽話,不僅如此,臉頰還越燒越紅,連眼尾都出洇紅的澤。
“大家都是好兄弟,不必害臊。”三人拍拍他的肩膀,有竹地說,“放心,這活兒我們拿手。”
“一定幫你拿下。”
白渺剛一回到住,就看到青鸞正追著唐真真滿院跑。
“白渺,這鳥怎麼這麼暴躁呀!”唐真真邊跑邊喊,聲音凄慘。
白渺:“……”
走過去,將自己在路上撿到的幾只蟲子遞給青鸞:“剛捉的,還熱乎呢。”
青鸞看了一眼,立即停下追趕,以閃電般的速度將幾只蟲子吞了下去。
唐真真趁機往臥房跑,一邊跑一邊招呼白渺:“快來快來,別讓它追上!”
白渺:“不用了,我跟它去棲寒峰。”
青鸞來弟子苑找肯定是沈危雪授意的,它還不至于特意下來只為了吃幾只蟲子。
唐真真躲在門里不冒頭:“哦,好,那你記得早點回來!”
“知道了。”
白渺洗了洗手,練地走到青鸞旁,用眼神示意它。青鸞剛吃完蟲子,心不錯,拍拍翅膀,伏下子,讓坐上去。
白渺覺得自己也該整個坐騎或者飛行工了,這樣以后到仇家也好逃跑。
系統:【你就不能直接劍嗎?】
白渺:“劍還要學呢,多麻煩。”
系統:【……】
青鸞很快抵達棲寒峰。白渺跟著它走到池潭邊,見沈危雪不在,便隨手撿起一小樹枝,進池水里,了正在游曳的錦鯉。
錦鯉瞬間發飆,一個鷂子翻,甩了一臉水。
白渺:“……”
默默抹掉臉上的水漬,扭頭向青鸞:“還是你好。”
青鸞得意地哼了一聲。
“你們在聊什麼?”
后突然傳來溫和清冽的聲音,白渺側過臉,看到沈危雪正向他們緩步走來。
“我們在譴責這些忘恩負義的魚。”白渺義正言辭,“吃了我的魚食,居然還甩臉給我看,一點禮貌都沒有!”
青鸞也重重點頭,看上去和這些錦鯉積怨頗深。
“它們已經活了幾百年,所以偶爾會倚老賣老。”沈危雪輕笑,“想必也活不了幾年了,你別跟它們一般見識。”
幾百年??
白渺立即收斂:“不見識,不見識。”
沈危雪視線低垂,落到腰間的長劍上。
“這柄劍用得還習慣嗎?”
白渺劍鞘:“還沒用過呢。”
沈危雪頓了頓,語氣略帶斟酌:“我可以問問你,當日為何要選這柄劍嗎?”
白渺坦言道:“是柳韶讓我選的。”
果然是他。
沈危雪眸微,眼底閃過了然。
“他說眠霜和垂霧是劍閣里最好的兩把劍,他已經拿走一把,我當然不能把剩下這把留給別人。”白渺的發言毫不正派,“而且眠霜也很符合我的審,我還喜歡的。”
“也就是說,”沈危雪抬眸看,“你并不知道眠霜和垂霧是對劍?”
白渺眨了下眼睛:“對劍?”
那是什麼?
沈危雪見一臉茫然,輕聲解釋:“這兩柄劍出自同一位鑄劍師之手,同爐而鑄,本是一對。”
白渺:“還有這層關系?”
沈危雪看了一眼:“柳韶沒有告訴你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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