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星南看著溫稚:“小稚,明天你是不是跟宋老師有一場親的戲份?”
溫稚溫吞點頭:“嗯,是重要的一場戲,這兩天導演也一直在給我輔導。”
姜星南點點頭:“那你需要親戲替嗎?”
溫稚腦袋瓜一直沒轉過來,“你想當我替嗎?”
在娛樂圈,除了有作戲替,也有親戲替,非常常見。
姜星南笑出聲:“沒有,就是前些天宋老師跟我聊天,他擔心你需要替,問劇組有沒有準備。”
溫稚其實有些糾結。
按道理來講,他們是電影人,也算半個文藝人士。
為藝做出點犧牲倒也無妨。
就是這段親戲,劇本中描述得雖然多,但沒有關于太多作的描寫,他不清楚是否需要和宋承宇鉆被窩。
而且許多導演拍戲時都有臨時改戲的習慣,萬一導演希他們再熱烈一些,他確實會有些害和尷尬。
而且,親戲份得有個度。
超過他就不太能接。
“宋哥呢?他需要替嗎?”
姜星南搖頭:“他拍戲從來不用替。”
“武打作戲也是?”
“嗯。”
溫稚由衷佩服起宋承宇。
要不說人家是赫赫有名的影帝。
這敬業神真的值得他學習。
下午拍完戲,宋承宇邀請溫稚晚上一起去吃火鍋。四月份北方依舊很冷,清明節前后羽絨服還不能離。
溫稚沒猶豫,痛快答應。
三人找到附近一家農家院,點了好多滋補的羊和牛,開兩瓶啤酒涮火鍋。
“小溫,你最近跟司總怎麼樣?”宋承宇對兩人的事有所耳聞,但作為朋友的關心,還是主詢問。
姜星南吃不了太燙的,所有的涮菜需要特意放涼,宋承宇單獨和餐廳要了一副碗筷,幫姜星南晾菜。
溫稚托腮,視線在兩人之間流轉:“我們好的,就像你們一樣。”
姜星南臉騰地紅了:“我跟宋老師什麼都沒有。”
溫稚顯然不信:“哦。”
宋承宇淺笑:“沒想到你跟司總結婚四年了,你們還這麼好,有什麼維系的訣嗎?”
溫稚自然不能告訴宋承宇,維系熱的方法就是中途想要離過一次婚。他反問:“宋哥這麼著急討要經驗,是不是有好事?”
宋承宇溫和回:“只是問問。”
溫稚給自己倒了一杯啤酒:“沒什麼特殊的辦法,就是我稍微黏人一些。”
“哦?”宋承宇似乎很認真地在考慮溫稚的回答,“你一直這樣嗎?”
溫稚點頭:“差不多,從高中時開啟就這樣。”
宋承宇若有所思:“明白了。對了,明天的戲份需要我給你講講嗎?”
溫稚意識到是那場床戲,撥浪鼓似的搖頭:“不用。”
宋承宇:“你需要替嗎?如果需要也沒關系,及時跟導演說,我跟誰對戲都可以。”
宋承宇這段話讓溫稚有些臉紅。
如果他非得計較這些親戲份,倒顯得有些小家子氣。
“不用,我不用。”
姜星南勾著笑:“小溫知道導演將這段戲和編劇重新改了的事嗎?”
溫稚果然一頭霧水:“啊?改戲?我不知道啊。”
宋承宇也很奇怪:“這段戲是你跟司總錄制綜藝時導演改的,我以為他跟你說了。”
溫稚:“改什麼樣了?”
宋承宇:“我給你發過去。”
當溫稚看完手機里的文件后,心充滿凌。
誰能告訴他,為什麼如此清水的一段拉燈戲被導演改得這麼纏綿悱惻?
還有親吻手指頭和結的戲碼?
溫稚煩惱地托著頭,他都沒親過司明沉的結和手指頭。
這也太氣了吧?
宋承宇怕他焦慮:“沒關系,明天拍攝的時候你有什麼不適隨時跟我說。”
溫稚擺擺手:“我沒事,我可以。”
宋承宇行這麼多年,什麼類型的搭檔都接過,但這麼年輕的,除了姜星南就是溫稚了。
不過溫稚和姜星南格迥異,一個是熱外放的小喇叭,一個是多愁善的悶葫蘆,各有各的特點。
當初姜星南跟他拍吻戲時,明明擔心得要死,卻依然什麼都不肯說,盡管自己煎熬,卻依然完任務。
吃完火鍋,三人驅車前往酒店。路過停車場時,溫稚眼尖,見一位人。
桑祁最近狀態很差,胡子拉碴,上的西裝也皺皺,看起來很邋遢。
他滿酒味兒,想要靠近姜星南,但被宋承宇擋在兩米之外。
與此同時,一直在暗跟隨溫稚的保鏢,也迅速下車,隨時準備沖上來。
桑祁看見溫稚也在,眼神明顯帶著不耐和厭惡,再次看向姜星南時,聲音放:“星南,你可以跟我回家嗎?過去是我錯了,我拿那些事要挾你,是我不對,是我下作。你能不能看在多年的上,再給我個機會?”
桑祁這段話說得非常卑微,溫稚從來沒見桑祁這副表過。如果不知道桑祁在跟姜星南往期間,還去酒店跟別人開了N次房,他都要信了。
“桑祁,需要我告訴星南,你一共跟多人去過酒店嗎?”
溫稚板著臉,直言不諱:“現在你什麼都沒有了,過來請求原諒,很難讓人懷疑你的機。”
桑祁臉沉:“我跟星南的事,不到你來手。”
溫稚冷笑:“你手我跟司明沉的事還嗎?你現在的一切,都是當年做缺德事的福報罷了。”
桑祁怒視著他:“果然,跟司明沉公開關系后氣焰就是不一樣,說話都有底氣了。”
溫稚剛要譏諷桑祁導演黑熱搜的事,但又怕司明沉有自己的計劃,這樣會打草驚蛇讓桑祁產生警惕,于是輕飄飄道:“惡有惡報,自求多福吧。”
說完,他眼神示意宋承宇帶著姜星南離開。
姜星南從遇見桑祁到上車,始終沒跟他有任何眼神流,就連桑祁打牌時也于事無補。
宋承宇上車前,默默注視著桑祁,眼睛里的和煦徹底消失,彌漫著一層寒意。
而桑祁,則死死盯著溫稚,眼神中怨氣和恨意深骨髓。
…
回到酒店,溫稚想起桑祁看自己的眼神便骨悚然,趕告訴司明沉今晚的所有細節。
司明沉正在工作,眉心皺起:“以后見到桑祁,還是要小心。我派給你的保鏢,不要嫌麻煩,隨時帶著。我自己小心,你也要小心。”
溫稚:“嗯,好的。”
兩人許久未打視頻,彼此都很想念。溫稚絮絮叨叨跟司明沉說了一大堆,最后在是否告訴司明沉自己明天要拍吻戲時猶豫起來。
反正司明沉早就知道他跟宋承宇有親的戲份,甚至劇本對方都看過很多遍,明天拍吻戲這件事,其實沒必要詳細告知吧?
萬一司明沉明天跑過來看他拍吻戲,多尷尬啊。
況且依照司明沉的格,又是投資商爸爸的份,導演可能也不會放得那麼開,宋承宇同樣。
“基本上就沒事了,早點休息吧。”
溫稚每每對司明沉有瞞或者扯謊時都會明顯心虛,別人可能看不出來,但司明沉卻一眼能看。
“真的沒事了嗎?”
“當然了,我要睡覺了。”
司明沉眉目深邃,靜靜看著溫稚。
“行,睡覺吧,晚安。”
溫稚心慌慌:“晚安。”
…
翌日,溫稚很早便起來化妝。攥著劇本,他暗洗腦自己,為藝犧牲是正常的,今天的拍攝會非常順利。
“張嗎?”
這時,宋承宇穿著戲服走過來。
溫稚看著鏡子里的宋承宇,搖搖頭:“這有什麼可張的?我又不是沒演過,經百戰形容我再合適不過。”
宋承宇低笑:“那我就放心了。”
宋承宇前腳剛走,溫稚便愁眉苦臉。晴晚看著他難的模樣,調侃道:“這可是你的偶像,至于這麼煎熬嗎?”
溫稚慢吞吞搖頭:“你不懂,作為一位已婚男人,除了司明沉,我不太喜歡跟任何人有肢接。”
晴晚:“藝嘛,正常。”
溫稚態度堅定:“嗯,正常。”
做完心理建設,溫稚邁著的步伐,來到片場。
看著面前舒適的大床和曖昧的燈,他忽然慶幸這件事司明沉不知道。
不然當著司明沉的面跟宋承宇拍這種戲,簡直變態plus。
溫稚開始懺悔,希等影片上映后,司明沉看到這一幕不要折騰他。
前不久他割地賠款,答應司明沉的過分條件,臺、浴室試了個遍,差點散架。
溫稚突然開始懷念以前定期上繳公糧的生活。
那時候雖然死板,但也規律節制,不至于像現在這樣,有生命威脅。
溫稚穿著睡,呆呆坐在床邊等待燈調整,這時導演喊道:“小稚,過來一下,跟你說件事。”
溫稚小跑過去:“什麼事?”
導演:“宋老師臨時有些顧慮,所以希用床替跟你對戲。”
溫稚愣住:“床替?”
看著攝影團隊麻麻的設備,他有些犯怵:“床替就床替吧,但是我可不可以也用床替?”畢竟他執意自己拍戲,也是于宋承宇的敬業神,想要學習一下。
目前看來,宋承宇可能提前收到什麼風聲,才臨時打算啟用床替。
既然宋承宇都要用床替,他用一用也無所謂吧。
導演:“可以,但你不先看一眼宋老師的床替再做決定嗎?”
溫稚微微蹙眉:“我就不看了吧,我拍這場戲純粹是為了劇本的還原度和電影的完程度,并不是因為和我拍戲的搭檔是誰。別說是宋承宇了,就算是迪迦奧特曼,我也照樣可以拍。但目前的況是,宋承宇想用床替,所以為了跟他統一戰線,我也用吧。”
導演微笑:“你說的?”
溫稚:“嗯,用吧。”
就在這時,導演拍拍手:“宋老師的床替先生,您跟溫先生通一下。”
不遠,一位著黑外套,坐在轉椅上背對著大家的男人,輕輕轉過來。
司明沉道:“溫先生,我們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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