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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鱗豈是池中物》 第九十四章 新上海灘(五)

  這一晚對于侯龍濤和文龍也不好過,敵境,質條件又是出奇的差,上又有傷,兩個人都是醒醒睡睡,本就沒法兒踏實下來,加上在火車上就沒睡,早上起來之后,兩人的臉都不是很好。相信救兵是乘坐與自己同一班次的火車趕來,也就是8:00才能抵滬,漫長的等待是真正的煎熬。

  船艙中的空氣實在是太混濁了,天一放亮,他們就來到了甲板上。“哼哼,咱們還沒這么慘過呢吧?”侯龍濤點上了一的“威龍”。文龍在他邊坐下,“怎么沒有過?上次在‘福、祿、壽’不比現在慘?”“當然沒有了,那次又沒到差點兒玩兒完的地步。”“可那次除了你,哥兒幾個可都見了了。”

  “那次那點兒屁事兒,”侯龍濤撇一笑,“這次不一樣,咱們真的是差點兒就把命扔了。”“,這不是還沒死呢嘛。不過‘福、祿、壽’那件事兒已經過去好幾年了,咱們什么時候報仇啊?”“你很急嗎?憑咱們現在的實力,那還不是隨時可以去死他們,等沒事兒的時候再說吧。”“好,你別忘了就行。”

  哥兒倆聊了一會兒天兒,7:00的時候,其它在外作業的清理船陸陸續續的都回來了,空氣中再次彌漫了垃圾味兒。這艘船因為是在昨天下午出的航,又有“客人”在,所以一直也沒有離港。齊大媽一家人也起床了,他們在白天好像也無事可做,的小孫子跑去找鄰船的小伙伴玩兒,的傻兒子就只是坐在那兒傻笑。

  侯龍濤現在對于這一家人的境是無能為力,但只要過了眼前的難關,自是要報那救命之恩的,“大媽,跟我們去北京吧。”“北京?”正在掃甲板的齊大媽抬起頭,“我一輩子都沒離開過上海,所有的親戚朋友都在這里,我在北京沒有一個認識的人,我這把老骨頭悶也要悶死了,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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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老太太用的是開玩笑的語氣,但侯龍濤知道說的是實話,再說老人家都是不地方的,“住個一、兩星期再回來,就當是去旅游。”“不要了,還得給你們添麻煩,況且我是真的不想去。”齊大媽并不知道這兩個年輕人有多富,只是以為他們也吃過正毅的虧,其實要是識貨,從他倆服的質料上就能判斷出他們決不是普通人家。

  既然人家這樣說了,侯龍濤也不再堅持,反正不去北京也一樣能報恩,不過就是晚兩、三天的事兒。等打掃完甲板,齊大媽就去碼頭的小賣部買醬油。文龍看了一眼表,“已經快要8:30了,看來是沒早飯可吃了。”“唉,昨晚咱們喝的那兩大碗小米粥,說不定是人家的晚飯呢。”“你說那兩碗粥值多錢?”“無價。下去吧,這里的味道……”

  兩人剛剛回到底艙,齊大媽就慌慌張張的追了進來,“小侯,小侯,呼呼呼,外面有幾個兇神惡煞的人正在……正在查看船的編號,我聽到他們說是在找‘滬黃107’,就是這艘船啊,可能是正毅的人,大概很快就會找過來了。”“是嗎?”侯龍濤不明白他們怎么會知道自己在這兒,要說是有人看到自己上船,他們早就該來了。不過現在不是考慮的時候,當務之急是找地方藏……

  正毅的十個手下最終找到了“滬黃107”,“大哥,就是這艘了。”“媽的,停的這么老遠,”說話的是一個綽號“土鱉”的“無形小漢”,他是領頭兒的,他也不經主人的同意,就帶著人自行上了船,“船主人在哪里?出來。”“誰啊?”齊大媽從底艙慢慢悠悠的走了出來,“你們找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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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他媽裝傻。”“土鱉”對幾個沒勢力的船主都是上來先詐一下兒的。“什么?什么裝傻?你們是什么人啊?”“你昨天下午有沒有從江里撈上來兩個人啊?”“沒有。”“真的嗎?”“我騙你做什么?”“你可不要不老實。”“土鱉”向手下人使了個眼,一個人走向了船頭的駕駛艙,三個人向船舷外檢查,剩下的五個人就鉆進了底艙。

  “喂,你們干什么?”齊大媽想去攔那些人,這是自己家,怎么能讓人闖呢。“老太太,”“土鱉”一把拉住了,“我們是刑警隊的,正在追查搶劫殺人犯,你要是知不報,小心坐牢。”“什么……”齊大媽畢竟不是地下黨,聽到這種話不可能不想一下兒的,但很快就反應過來了,“我這里怎么會有殺人犯啊?你可不要講。”

  “土鱉”曾經在一個大的超級市場里作過小一年的便保安,后來是因為手腳不干凈被解雇的,他當初的職責就是監視行為可疑的顧客,所以養了對人面部表進行觀察的習慣,剛才齊大媽確實是顯出了張的神,還有那短短的遲疑,使他產生了不小的懷疑,決定認真的查一查這艘船,“大家看仔細一些。”

  “我這里沒有生人的,你們要我說多遍啊?”齊大媽也真是無能為力。“那里是什么地方?”“土鱉”指了指船尾甲板上一個很大的綠艙蓋兒。“那是垃圾箱,每天市里會派車來把滿的箱子收走,換進空箱子。”“打開看看。”“打……打開?里面都是垃圾,有什么好看的。”“這么多廢話。”“土鱉”沖手下招了招手,“把那個蓋子打開。”

  兩個打手走過去,一左一右拉住兩牽引桿兒,兩扇艙蓋兒緩緩向上打開,隨著隙的擴大,臭氣也越來越濃。“好了,好了,好了,”“土鱉”了起來,“趕關上吧。”他都沒過去看,聞這味兒就不了,里面不可能藏人的。“大哥,下面有個艙門是打不開的,還有廉子把窗戶擋住了。”一個打手從底艙上來了。“哼。”“土鱉”瞪了老太太一眼,向底艙走去。齊大媽也趕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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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艙底本來地方就不大,現在了七個人,更是連轉都難,有一間艙室的門是閉的。“土鱉”把齊大媽拽了過來,“拿鑰匙來。”“這門本來就沒鎖,哪來的鑰匙。”“土鱉”看了看,果然是沒有鎖眼兒,他用力推了推,并不是紋,看來是被人在里面栓上了,或是用椅子一類的東西別住了門把手,“撞開。”

  一個稍壯的漢子了過來,“咚”,“咚”,“侉嚓”,艙門被撞開了,這間狹小的艙室里連家都沒有,只有一把斷裂了的木椅子,一個蓬頭垢面的男人在墻角兒只發抖,臉上充滿了恐懼的表。“土鱉”走了進去,一把揪起那個男人,“是不是他?”一個昨天見過侯龍濤的男人看了看,“不是。”

  “你們干什么?干什么?”齊大媽沖了進來,把那個男人拉開了,“他是我兒子。”“媽媽,”男人突然一扁、一皺鼻子,大顆大顆的眼淚就涌了出來,“我怕,媽媽。”“你們真的是警察嗎?嚇我的傻兒子做什么?”“媽的,是個傻子。老太太,你真的沒有救起兩個年輕人?”“都說了多遍了,沒有就是沒有。”

  “土鱉”一行人已經走到了碼頭的外面,“總,所有的船都查過了,沒有人救他們。”他還沒把電話放下,蹲在路邊樹下的一個尖猴腮的家伙就湊了過來,“嗨,你們是不是在找兩個落黃浦江里的人?”“嗯,你知道他們在哪?”“土鱉”一看,是個十七、八歲的半大小子。“也許,你覺得我的消息值多錢呢?”

  “的,”“土鱉”一把拉住了男孩兒的領兒,“你他媽說不說?”“你要打我,我就什么都不說,”那個孩子的聲音都在發,但表卻很“堅毅”,八兒是不見金子不開口,“我要跟正毅談。”“你他媽活膩了,”“土鱉”搖了搖小孩兒的子,“總的名字是你的嗎?”“讓我跟他說。”他右手的電話里傳出了正毅的聲音。

  “是。”“土鱉”放開了那個男孩兒,把手機給他。“喂,先生,我的價碼可很高啊。”“儂還怕我給不起嗎?儂什么?”“區小二。”“開價吧。”“嗯……”區小二一咬牙,“一萬塊。”“哼哼,好,不過我的手下可能沒有那么多的現金,我先讓他們給儂兩千塊定錢,等他們抓到了人,儂和他們一起來見我,我給儂兩萬塊,再在‘農凱’給儂安排一份好工作,儂覺得怎么樣?”

  “好好,那太好了。”區小二一聽自己能到那么大的公司工作,想起以后做白領兒的日子,都快樂瘋了,自然是一口答應。“很好,把電話給我的手下吧。”“總。”“土鱉”接過手機。“……”“我明白了,兩千塊。”他收起電話,轉向那些打手,讓他們每人拿出二百塊,到了區小二的手里。

  兩千塊啊,區小二從來沒拿過這么厚一疊百元的大鈔,他的眼睛都在放。“瞧你那樣,快說吧,要是人跑了,別說沒錢拿,小心你的狗。”“好好好,他們就在齊老太太的船上。”“滬黃107?”“對對。”“放屁,我們剛剛在上面查過,”“土鱉”都快把眼球兒瞪出來了,“除了一個傻子,什么人都沒有。”

  “一定是你們查得不仔細,昨天下午齊老太太從江里撈起兩個人來,開船的就是我,剛才你們來之前我還看見那兩個人在甲板上煙聊天呢,其中一個的左胳膊上打著夾板。”“老不死的敢他媽騙咱們。”“土鱉”惡狠狠的罵了一句,一揮手,帶著手下和區小二沿原路返回……

  齊大媽若無其事的在甲板上站了十分鐘,確定并沒有人留下監視自己的船,趕忙跑到船尾的垃圾艙蓋兒旁,將其中的一扇打開,“他們走了,快出來吧。”垃圾堆里猛的鉆出了兩個帶著大口罩的人,在齊大媽的幫助下爬上了甲板,他倆開始瘋狂的抖,就像要把上沾著的味道都甩掉一樣。“差點兒死在里面。”其中一個一把拉掉口罩,“呼呼”的著氣,正是侯龍濤。

  這種垃圾箱如果是在新的時候,應該是封的,他們藏在里面,就算不被發現,也會被悶死,但因為年久失修,這個箱子已經有了很多細細的裂,容許空氣進,同時也容許臭氣外,這也就是為什么這個碼頭附近的空氣都不太好。

  “我,我,”文龍也是一個勁兒的倒氣兒,“真他媽是生不如死,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被抓起來呢。”“你們呀,”齊大媽苦笑了一下兒,“水已經燒好了,等涼下來,你們就可以沖一下兒了。”說完就鉆進了船艙。侯龍濤走到船舷邊兒上,咧下面略顯混濁的江水。

  文龍正在把和自己的頭發糾纏在一起的碎紙片兒、爛菜葉兒往外擇,也跟了過去,“看什么呢?”“等不了了,這江水對我來說已經很干凈了。”“你行不行啊?一條胳膊不能,別他媽跳進去就被王八吃了。”“被王八吃也比被自己熏死好。”“你丫還能聞出味兒來?我已經麻木了。”“別這么多廢話,你有傷,就再等等吧。”

  “我看還是不要等了吧。”還沒等文龍回答,一個男人的聲音就從船下傳了過來。侯龍濤和文龍一回頭,在碼頭上站了十多個人,為首的一個沉著臉,“總等兩位很久了,也不用洗了,現在就走吧。”“呼……”侯龍濤抹了一把臉,審時度勢,沒有逃跑的機會,只能是靜候時機的到來,他看了一眼文龍,“咱們去見見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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