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到了第二天酉時,小姐又…又早退了,還是來縣衙后門等著。
再次看到秦府的馬車經過,看到秦初那張臉,綠藥徹底驚呆,深打擊地領悟到一個事實。
嗚嗚嗚,小姐一定是被秦大小姐騙了,那個草包怎麼能是未來姑爺呢…
綠藥心悲憤,手里的帕子揪得要碎了,差點忍不住想去找老爺和夫人告,快來個人救救家小姐吧。
似是看了的心思,丘瑾寧淡淡看向小丫鬟:“綠藥,此事不得對外人講。”
綠藥扯著手里的帕子,弱弱道:“小姐,老爺和夫人算外人嗎?”
丘瑾寧耐人尋味地掃了一眼,沒有說話。
綠藥頓時懂了,算,在未來姑爺面前,親爹親娘也是外人。
嗚嗚嗚,家小姐哪里都好,在心里一直沒有任何缺點,這下有了,小姐看人的眼好差,竟然看上了秦大草包。
綠藥緩過勁來,看向自家小姐眼神復雜。
丘瑾寧想起方才的對,想起秦初含笑看來的眼神,角微微上揚了一下,又飛快平。
絕不是因為見到秦初而到心愉悅,都是蠱在作祟。
秦初的心同樣很愉悅,這種接頭的覺好奇怪,奇怪又刺激。
哪知回到秦府,的心就被破壞了。
秦末大咧咧地坐在正廳,悠閑喝茶。
秦管家一臉為難道:“大小姐,爺他闖,大家也不敢攔。”說到底他們都是秦府的下人,秦末是主子,不管不顧沖撞起來,大家怕傷到這位祖宗。
好在他們齊心協力堵住了大門,這才把秦末攔下來,沒有讓他闖出門去。
“秦初,我要出門,我也要去鋪子上幫忙。”秦末想明白了,小妹這是想奪權,想越過他這個大哥接手秦家,那怎麼行,秦家的一切都是他的。
秦初不理他,直接看向小丫鬟:“罐子,把他綁了丟回去,吩咐下去,如果大爺再闖,直接綁起來,不老實就給我打昏,秦家現在是我說了算。”
為了這麼個坑貨大哥,用一點點心思應付都覺得是在浪費時間,干脆眼不見為凈,等爹爹回來自會收拾他。
“好嘞。”罐子手,不等秦末囂,三下五除二就把人捆結實,還心地堵住他的。
一回生兩回,小丫鬟這次的作更加迅速,一路腳下生風把秦末抗走,丟到了他自己的院子里,毫不拖泥帶水。
理完秦末,秦初看向管家:“秦管家,明天準備一些請帖,給九曲縣得上名號的商人都發一份,盡量多請一些人,本月底新酒出窖,請他們來秦家品酒。”
啤酒釀造所需時間很短,一般最快七天,慢了一個月左右,這幾天忙得連軸轉,如果不出意外,第一批啤酒就要了,離月底還有二十多天,時間足夠調整。
第一批啤酒出窖,秦初親自嘗了一杯,看著杯子里的酒花泡沫,差點淚奔。
就是這個效果,就是這個味道,在炎熱的夏天來一杯冰鎮啤酒,簡直太棒了。
“罐子,去賬上支一筆銀子,這個月工錢加倍,再去請幾個大管事來嘗新酒。”
隔天一早,秦初還沒出門,就被表姐陳夏拖住了:“秦表妹,今天縣學放榜,你不想去看看自己考得如何嗎,你天天鉆在酒莊里,都快把自己熬酒桶了。”
秦初想想應了,啤酒已經釀造功,也該歇歇了。
縣學里,紅榜前又跟上次一樣圍了一堆人。
“算學第一又是秦初。”
“秦初竟然又考了算學頭名。”
“這次可是跟甲班的一起考,連丘小姐都沒考滿分呢。”
算學那一課的紅榜上,丘瑾寧排在秦初下面,是第二名。
眾人議論紛紛,既驚訝于秦初的算學天賦,又嘆一向獨占各課頭名的丘瑾寧這次在算學上屈居第二。
秦初掃過榜上的排名,看到自己的名字和丘瑾寧的名字一上一下排列,只覺得格外順眼,今日的紅榜尤其好看。
“秦表妹,你又是第一,太厲害了。”陳夏一臉驚喜,佩服之溢于言表。
秦初輕輕揚,視線在人群外一頓。
來人一緋襦,黑發如墨,襯得勝雪,明亮人,似是把初升的朝都比了下去。
眾人齊齊回頭,看向來人,看向丘瑾寧。
秦初與丘瑾寧對視一眼,正想走過去打個招呼,看到在邊嘰嘰喳喳的顧三后,又歇了心思,因為礙眼。
顧三也看到了,瞬間就想起了在生辰宴上被秦初落了臉面的事,當下便對丘瑾寧道:“丘姐姐,你看那個秦瘸子又考了滿分,肯定作弊了,怎麼可能比你考得還好。”
“這次丙班的算學也是我監考,看著考的。”丘瑾寧神淡漠,語氣也聽不出什麼緒。
所以秦初和上次一樣,沒有作弊,在算學上的天賦確實異于常人。
顧三角了,心里腹誹你閑著沒事總去丙班監考做什麼,莫不是去看秦瘸子,這個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當即就被否認了。
不甘心道:“就算是你監考的,若是提前背好答案,也看不出有沒有作弊吧。”
丘瑾寧神微冷:“考滿分是真才實學。”
考卷是一眾夫子共同出題,難不縣學的夫子會被買通,為了小小的月考賠上自己的清名,沒有人會那麼傻。
真才實學?秦瘸子有真才實學?
顧三翻了翻白眼,可拉倒吧,那個草包分明只會在課堂上睡覺,好多次都下學了,經過丙班還看見過秦府的小丫鬟喊不醒昏睡的秦初。
可是接連兩次滿分,還都是丘瑾寧監考,這讓想找麻煩也難,便只能暫時下心底的不滿。
“丘姐姐,秦家釀出了新酒,你們府上收到請帖了嗎?”
“收到了。”
顧三一聽,忙問:“屆時你去嗎?丘伯伯去嗎?”
秦家釀出了新酒是大事,雖然顧家不覺得秦初能釀出什麼像樣的新酒,但丘縣令會不會親自去秦家品酒,他們很在意。
因為顧家也收到了帖子,還沒想好讓誰去,但若是丘府有人去,他們必然要多幾個人到場,不為別的,就為了觀丘縣令的態度,觀丘縣令對商場上的事有沒有意手。
顧家長雖然已經嫁丘府,但顧家一直按捺著心思,沒有道明想要得到丘縣令的支持。
顧家采取的方式是徐徐圖之,先清丘縣令的態度再做下一步的打算,免得打錯了算盤再引起丘縣令反。
丘瑾寧想起爹爹的話,因為上面對表格記賬有了獎賞,丘縣令打算親自去秦府道賀,治下學子對朝廷有了貢獻,他這個父母也會被記一筆功績,對于秦初應當予以肯定和鼓勵。
這種事沒有必要瞞著顧三,便答道:“我和爹爹同去。”
“這樣啊,那我也去瞧瞧。”顧三得到準話,知道大哥肯定要去,而自然不會落下。
說不定到時候還能看秦家的笑話,和大哥的想法一樣,不覺得秦初能釀出什麼像樣的新酒,秦老爺不在,這個才上任沒幾天的秦家主事人八會出丑。
能看秦初出丑,當然不能錯過。
丘瑾寧不知可否地點點頭,正要走開就見一直跟在秦初邊的那個小丫鬟朝著們走了過來。
罐子雄赳赳地走過來,先是朝顧三飛了個白眼,隨后便收起氣焰,低眉順眼道:“丘小姐,我家小姐說最近每日都會來縣學,讓我知會您一聲。”
的滿腔氣勢在對上丘瑾寧的時候,總是不自覺地偃旗息鼓,太給小姐丟人了,嗚嗚嗚。
“有勞告知,綠藥,看賞。”丘瑾寧微微勾了勾,語調輕快。
“給。”綠藥心復雜地從荷包里撿出一塊最小的碎銀子,見自家小姐睨過來一眼,心一狠換了塊大的,足有七八兩。
太欺負人了,秦家那個草包哄騙了小姐不說,還要給這個懟哭過自己的胖丫鬟賞錢,委實有點憋屈。
想起丘瑾寧之前說會常見面會習慣的話,綠藥只覺得前途黑暗,難不以后要經常給這個胖丫鬟看賞?
的月錢都沒那麼多,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罐子看著綠藥手里遞過來的銀子,快速接了過來,小姐教過有便宜不占是傻子。
不傻,有銀子拿當然不能拒絕。
況且還是丘小姐的銀子,莫名有種找回一些底氣的覺。
綠藥痛地看著胖丫鬟把銀子收起來,郁郁道:“小姐,您有沒有什麼話要跟秦小姐說,奴婢幫您傳話過去。”
說不定秦大草包知道禮尚往來,還能把銀子再賺回來。
丘縣令是個兩袖清風的父母,丘瑾寧的月錢并不多,一下就賞給那個胖丫鬟七八兩,綠藥心疼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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