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危險,”玉倩看到了男人眼中的,開心的一笑,“我就是個小書,天天坐辦公室。”
這個小區的大門外是條不算太窄的馬路,但卻被設定為由東向西的單行線,侯龍濤決定不顧這條規定,因為向西走實在是太繞遠兒。剛開了沒兩分鐘,他就看到一個騎警從前面的路口兒迎面拐了出來,“,這也太背了吧。”他才在心里罵了一句,那個警察已經到了跟前,還手向路邊兒指了指,示意他靠邊兒。
“我小表姨,是我小表姨,”玉倩倒顯得高興的,拍著男人的胳膊,“快停車,快停車。”
侯龍濤剛才就有那麼一點兒預,沒想到真的這麼倒楣,他呲牙咧的把車停下了,“你下去跟說說,放我一馬。”
“我跟咱們一起去。”
“嗯?”
“一起去懷啊。”孩兒都沒等男人發表意見,已經開門兒蹦下了車。
侯龍濤從反鏡里看到兩個拉著手說了兩句話,然后就向自己這邊的車門兒走來,知道說什麼也避免不了和“仇人”面對面了,他一臉尷尬的下了車。“你……是你!?”馮云第一眼還沒認出來,再仔細一看,原來是上次那個罵過自己的狂小子,可是好幾年沒聽過人沖自己吼了,所以記得非常清楚。
“嘿嘿嘿,”侯龍濤干笑了幾聲兒,手撓了撓頭,“云姐,上次真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是玉倩的親戚,都是我不好,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他一邊說話一邊把面前的人仔細的打量了一番,高和玉倩差不多,一米六五左右,不過警服的子就沒有玉倩那麼拔了,雖然不能說是“飛機場”吧,平是沒問題的。
“哼,”馮云冷冷的看著男人,“你這話的意思是,如果我不是的親戚,你對我那麼囂張就是應該的了?”
“不不,當然不是了。”
“行了,別說廢話了,駕照拿出來。”
“什麼?”
“裝什麼傻?這兒是單行線,有沒有本兒?有就拿來。”
“呵呵,云姐,你這是……”
“套近乎,咱們公事兒公辦。”
“上次真的是誤會。”侯龍濤可以說是忍氣吞聲了,大部分因為是玉倩的面子,但也有一小部分是因為對馮云的敬佩,也有那麼一點點一點點是因為不太敢惹。
“你耳朵出病了?我讓你把駕照拿出來,無照駕駛可是拘留十五天的。”
“小表姨,你不要這樣嘛,”玉倩拉住人的胳膊,“他都已經道歉了,你就放過他吧。”
馮云瞪了玉倩一眼,“你是跟他去懷?”
“嗯。”
“你不是說和幾個朋友去嗎?”
“是啊,一百多人呢,總有幾個的的。”玉倩低著頭,抿著兒,靈活的眼珠兒滴溜溜的直轉。
“你什麼時候學會對我說瞎話了?”
“我……嗯嗯,我怕跟你說了,你問這問那的,你干嘛說起話來跟我媽似的?”
“你穿這樣干什麼?”
“怎麼了?”
“你知道我最不喜歡要用暴來取悅男人的人,”馮云一點兒不給外甥兒留面子。
“我……我,我這樣穿,自己也覺得漂亮嘛。”玉倩并沒有正面否認小表姨對自己的“指控”。
“哼,你以為你這樣,這個家伙就會重視你了?他本就是個男氏族社會的衛道士,你越是這樣,他就越會把你看一件品,而不是一個平等人。”
侯龍濤算是聽出來了,這個警妞是個極端的權主義者,他雖然有點兒大男子主義,但并不反對爭取們的基本權利,像招生、招工時不歧視,同工同酬一類的,但他對于那種把什麼事兒都往男平等上拉、都要男人一頭,一心想恢復氏族社會的人就很反了,在國還不很常見,國社會就已經有點兒“矯枉過正”了,“有必要罵我嗎?我上次不過是把你當了男人,瞧你不依不饒的,小肚腸。”
馮云扭回頭來,上下瞟了男人一遍,“知不知道不允許穿拖鞋開車啊?”
“你擺明了是找碴兒啊?”
“什麼找碴兒?你違沒違章?這兒是不是單行線?
你是不是穿著拖鞋開車來著?是就把本兒拿來。“
“不拿。”
“什麼?”
“你是海淀通隊的,憑什麼在這兒執法啊?你不是最恨搞特權的嗎?你這什麼?上次你用上限罰我,也還說的過去,這次算什麼?”侯龍濤把脖子都梗起來了。
“我為警務人員,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遇到違法紀的人、事,都有權利、有義務予以制止、糾正和罰,你是要抗法嗎?”馮云上了一步,眼睛里有亮在閃爍。
“干嘛啊?你還想打我是怎麼招?天化日之下,警察就敢濫用暴力?”侯龍濤也是毫不退卻,做出一副三青子的樣子。
“那就要看你是不是暴力抗法了,是的話,我就不濫用暴力。”
“我當然不能抗法了,但你的態度太差,我要你像一個真正的人民公仆那樣客客氣氣的請我出示證件。”
“好了!”玉倩吼了一聲,雙臂到幾乎到了一起的兩個人中間,向兩邊兒用力一分,“你們這什麼樣子,不怕人看嗎?”
侯龍濤和馮云這才注意到,已經有不行人和騎自行車的人在駐足觀了,其實有很多男人是在看玉倩。
“哼,本兒拿來。”
“你怎麼還沒完沒了的了?”
“你們這是干什麼啊?一點兒都不顧我。”玉倩小一扁,眼睛也潤了,發現用的好像沒什麼作用,加上知道小表姨的脾氣,干脆改了委委屈屈的腔調兒。
“別在這兒鬧。”馮云把臉一沉,很嚴厲的盯著外甥兒。
“好好,你要駕照就給你駕照。”侯龍濤從來就不了孩子這種語相求的,他說著就把錢包兒從屁兜兒里扽了出來。
“你傻啊你?”玉倩把男人向Benz推了好幾步,“上車等我。”
“嗯?”
“大笨豬,我讓你上車等我,有什麼聽不懂的?”
等候龍濤上了車,玉倩又跑回馮云邊,“謝謝小表姨。”
“死丫頭,你告訴他,下次再撞到我手里,我饒不了他。”
“我知道,我知道。”
“哼,你今天晚上和他過夜?”
“什麼和他過夜啊?”
“你知道我的意思。”
“是。”
“你可得把持住自己。”
“嗯,butheistheone。”
“你跟我說英文,我聽不懂。”
“呵呵,那我走了啊。”玉倩邊說邊笑嘻嘻朝SL500走去。
“哼。”馮云無奈的搖搖頭,轉上了托。
“哈哈哈,”玉倩一上車就開心的大笑了起來,“你們倆剛才的樣子像斗一樣,真是逗死我了。”
“你還笑?我原來還覺得正直的,現在看來,是不是有什麼病啊?”
“喂,”孩兒打了侯龍濤一下兒,“怎麼說話呢?可是我小表姨。”
“是是是,那現在怎麼走?”
“當然是掉頭了,你還想再給罰你的理由啊?”
Benz掉了個頭,繞遠兒也沒辦法了。玉倩看到男人皺著的眉頭還沒有展開,便手刮了刮他的臉頰,“你不啊?一個大男人,跟一個滴滴的孩兒治氣。”
“切,”侯龍濤笑了出來,“還說我,你一會兒兇的不得了,一會兒委屈的不得了,一會又傻笑,你都不,我什麼?再說了,你那個表姨也滴滴?那我真不敢想像母老虎是什麼樣兒了。”
“說什麼?”玉倩一下兒揪住了男人的耳朵,用力的扯著。
“啊啊啊,好了,好了,掉了,”侯龍濤咧著喊了起來,“是個溫的淑,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孩兒像是打贏了一場戰役一樣,一臉驕傲的坐正了。這個時候,本來還比較散的烏云已經變得遮天蔽日了,還起了風,剛剛五點多,可看起來卻和深夜沒什麼區別了……
編者話:此章中寫到的天氣在北京的夏天是不常見的,在此出現自然是有目的的,不知道在北京的讀者還有沒有印象,兩三年前,北京有過這麼一次,那天晚上隨著一場大雨,氣溫驟降,如果在室外,穿著襯衫、長都會打哆嗦,可第二天就恢復到了暴曬。
好久不見,我又殺回來了。應廣大讀者要求,改為一句一段兒。今年是我的四年級,學業很可能比較重,也許要改五天一章了。閑話說,這章提前寫完了,現在就進正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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