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龍濤坐在窗臺兒上著煙,著遠城市的燈火,雖然已經凌晨2:00多了,他卻沒什麼睡意,昨晚實在是太險了,現在想想還有點兒后怕。
實話實說,侯龍濤在功夫方面可沒什麼眼兒,既然他沒能看出刺客都是個中好手兒,當然也就沒能瞧出智姬和慧姬有多大能耐。
本以為這次來就是來欺負日本人的,現在看來,想自己死的日本人可比想自己活的多,本就是進了龍潭虎。
智姬和慧姬的能力不夠,再加上一個不知是敵是友的神槍手窺伺在側,侯龍濤自然的就到了不安全,他拿出手機,撥了一個北京的號碼兒。
“喂,誰呀?”鈴響了幾聲兒之后,一個孩兒略顯疲憊的橫聲音傳了過來,明顯是被吵醒的。
“我。”
“你瘋了!?這才幾點啊?”孩兒的腔調兒變得更橫了,但卻掩飾不住其中的歡喜。
“好妹妹,別鬧,是生死攸關的事兒,云云在嗎?”
“出什麼事兒了?”孩兒聽出男人是很嚴肅的,語氣中立刻就充滿了關切。
“你把云云來,用免提,我就不用說兩遍了。”
“噢,你等一下兒啊。小表姨,小表姨…”電話里傳來了孩兒呼的聲音…
著裝整齊的文龍推門走進了田東華的房間,“華哥,準備好了嗎?”
“好了。”田東華正坐在沙發上煙,他們兩人是昨天晚上到的東京,今天就要開始和Honda洽談合作的事宜。
“好了還不走?”
“你來,”田東華指了指邊的位子,表為難之極,“我有點兒事兒跟你商量。”
“怎麼了?”
“文龍,你知道的,雖然咱倆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我覺得你這個人人品好,講義氣,我一直都把你當好哥們兒,也一直都是跟你掏心窩子的,對不對?”田東華遞給文龍兒煙。
“對,華哥對我沒的說。”
“嗯…不管怎麼說,我在‘東星’只是個高級打工仔,很多事不是我能決定的…”
“華哥,”文龍打斷了對方,他能預到又有什麼事兒發生了,“你不是第一次跟我說這種話了,到底怎麼了?”
“這…昨晚咱們給侯總打電話匯報之后,他又給我打了一個,那時候你不在,他待說不讓你參加今天的談判,我一直都不知道該怎麼跟你開口。”
“什麼意思?”文龍皺著眉,好像沒聽懂對方的話,“什麼不讓我參加談判?”
“你…你知道是什麼意思。”
“他怕我把事搞砸了?”
“我想是吧。”
“那他讓我來這兒干什麼?這他媽不是耍我嗎?”文龍猛的站了起來,掏出手機,“我這就給他打,讓丫跟我說個明白,!”
“你干什麼?”田東華一把搶過了手機,“你冷靜點兒。”
“給我!把電話給我!”文龍的咬著牙向田東華了一步,“我倒要問問丫那,為什麼讓你跟我說,他自己怎麼不敢跟我說!?不讓我參加談判,那你媽還不如讓我留在北京,把我調到這兒來吃屎啊!?”
“別這麼沖,你也知道是為了把你從北京調…”田東華沒說完就發現自己多了,“總之別沖。”
“你是說他就是為了把我調離北京?”文龍還是聽出了弦外之音,這才恍然大悟,“他是為了把我從玉倩邊調開!?”
“這…這也是可以理解的。”
“理解個球!”文龍推開擋路的家伙,向門口兒沖去。
“你要去哪兒!”田東華一縱,從背后抱住了文龍的腰。
文龍的眼睛都紅了,手也發抖了,“你說去哪兒!?那個王八蛋不也在跟本田談判嗎!?今天我就跟丫那新帳老帳一起算!我他祖宗八代!”
“你忍耐一下兒,千萬不能來啊。”田東華算是看出來了,文龍終于崩潰了,以前積攢的所有對侯龍濤的不滿,在這一刻已經強到了可以沖破了哥們兒義氣那張薄紙的程度,該是自己好兒好兒導他的時候了。
“忍!?你他媽讓我怎麼忍!?他走我的好兄弟!他看不起我!他一次又一次的讓我當眾下不來臺!他使我失去了朋友!他強我心的姑娘!他媽的我還要忍到什麼時候!?”
“那你也不能來啊。”
“他現在擺明了是一點兒也不信任我了,我又跟他走得太近,知道他太多的事,這麼下去,他遲早得把我做了!我死不如他死!”
“你這麼冒冒失失的沖去跟他拚命就有用嗎?”
“怎麼沒用?”文龍還是一幅惡狠狠的表,“你以為他是個什麼東西?從來都是我罩著他的,論單挑,丫那不是我對手!”
“好,”田東華松開手,往沙發上一坐,“你去,你去,看他跟不跟你單挑,先不說以他現在的份,你本就近不了他的,哪怕你真得了手,你這麼殺了他,就算理在你這邊,劉總他們也不能饒了你,你想被自己的兄弟追殺一輩子嗎?”
文龍的臉都憋紅了,他狠狠的跺了一下兒腳,慢慢坐回沙發上,“我知道我現在已經斗不過他了,當初悔不該養虎為患啊。伴君如伴虎,華哥,以后你自己小心吧。”
“你要去哪兒?”田東華聽出文龍有心灰意懶的意思,那自己豈不是竹籃打水了,這種況是絕不允許發生的。
“他不是容不得我在北京嗎?我走,像七哥那樣,我走,我走,我走得遠遠兒的,大不了我去找七哥。”
“哼哼,你還是男人嗎?”
“怎麼了?斗不過他也是你說的。”
田東華拍了拍垂頭喪氣的文龍,“你一走了之了,大概你現在的財力也夠你舒舒服服的過一輩子了吧?那玉倩呢?玉倩怎麼辦?你走了,就一輩子都無法逃侯龍濤的魔掌了。”
“玉倩…”
“侯龍濤強了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再說了,你真的忍心離開?你不用否認,我看得出你非常喜歡。”
文龍還真沒想否認,“玉倩家那麼大的勢力,不會讓他那麼囂張吧?”
“玉倩是多要面子的人,那麼屈辱的事怎麼會對家里人說呢?而且侯龍濤現在是高層的紅人,還有馮云罩著他,說了也不一定能得了他。玉倩把咱倆當可以依靠、信任的人,”田東華說著說著角兒就輕輕的搐了起來,明顯是在抑制巨大的悲憤,“你走吧,我不留你,我一個人為報仇。”
“華哥你…”文龍驚訝的著對方,“你愿意幫我?”
“不幫你我會跟你說這麼多?我跟侯龍濤是純粹的雇員與雇主關系,我跟你卻是真朋友。還有玉倩,我從小兒就認識,這麼多年了,我一直把當自己的親妹妹一樣關心、照顧,我不為你也會為的。”
“華哥,你說怎麼辦,我聽你的就是了。”文龍用力咬著自己的牙齒,磨出了“吱吱”的響聲。
“是絕對行不通的,咱們現在只能是忍辱負重,等待時機。”
“等待時機?那要等到什麼時候?照他現在的勢頭,只有一天比一天更強大,你還在不斷的為他出謀劃策,幫他掙錢?”
“不要只看表面現象,”田東華瞇了瞇眼睛,“爬得越高,摔得越狠,他現在擁有的越多,當他失去一切的時候,他所承的痛苦也就越大。”
“你已經有主意了?”
“現在還沒有,但我相信在不遠的將來,機會會找上門兒來的,”田東華說得很自信,“你要是信得過我,就不要輕舉妄。”
“好。侯龍濤,是你我的,咱們就拚個你死我活。”文龍又站了起來,將手中抓著的玻璃煙灰缸兒狠狠的砸在對面的墻上,摔得碎…
“你們事先傳來的提案我們已經研究過了,我們不能接。”方杰微笑的看著談判桌兒對面的“東星”代表,今天他的主攻目標兒侯龍濤在聽報告,他沒必要在場,福井威夫就指派他連同和其它幾個部門的人員一起來搞定這邊的事,畢竟這也和IIC是否投資息息相關。
“完全可以理解,那只是一份很不的意向書,剛剛發到各位面前的是我公司最新的提案,做了很大的改,我們不再要求貴公司的所有車型都把凈化納標準配置,”田東華用了“要求”兩個字,和他現在尋求合作者的份不太相配,但用的再合適不過了,“我們希能得到Acura的全部車型和低端車里的CR-V的十年合同。”
經過翻譯的傳達之后,Honda的代表都開始翻看面前的材料兒,“你們報的單價是三百元,是不是太高了?這筆錢如果攤派到最終客戶出頭上,會影響我們的市場競爭力的。”
“我認為不僅不會影響貴公司的競爭力,反而會有所幫助。”田東華覺得對方是太小看自己了,“Acura本來就是針對中高端的中產階級市場的,CR-V也不屬于經濟車型,消費者的購買意向是不會被幾百元所左右的。”
“那對我們的幫助何在?”
“裝車之后加不加價取決于貴公司了,而且貴公司是第一家批加裝凈化的汽車制造商,正面的社會影響不可估量。”
“不錯,”方杰點了點頭,看來侯龍濤手底下也不全是草包,“不過我們也做過一些調查,凈化在中國的零售價為一千元人民幣,相信制造本不會超過八百。”
“呵呵,老實講,三百元是大減價,幾位也知道最初的報價是四百。論私,這是我們對貴公司慇勤款待的報答,”田東華相信對方至有一個人明白自己指的是侯龍濤所收到的禮,“論公,所有電腦件的實制造本都是非常低的,為什麼售價卻那麼高呢?知識產權。BMW七系轎車的造價絕對達不到三系的一倍,但售價卻是二比一,為什麼?拉開檔次。”
“件和汽車在世界各地的售價都差不多,沒有如同貴公司這樣加價的。”
“麥當勞的Big
Mac在國賣兩塊兩九,還要加稅,在中國賣十元人民幣,為什麼?消費水平不同。Acura和CR-V的主要市場在歐和日本,我們的產品隨它們進相同的市場,自然要符合那里的消費水平。”
“我想車型這個環節比較好商量,我現在就可以自信的說問題不大,但價格方面,我們還需要在再研究一下兒。”方杰略微有點兒失,對方提出的條件并不苛刻,完全在Honda董事會可以接的范圍之。
“當然,但我希能盡快有結果,最好是后天的會議上就能決定,不過這已經是我方的最低報價了,要是貴公司實在不能接,我們只好另覓合作伙伴了。如果咱們能達協議,咱們可以在合同中明確寫明,我方向貴公司的競爭者提供相同產品的價格必須高于三百,否則咱們的合同自終止。”田東華這是先對方一個大,然后再幫著…
星期三上午,Honda公司與東星集團進行了第二談判,討論了關于運輸一類的細節,原則上同意了合作的意向,十年的合同金額預計將超過三十億元,但正式簽約的日期并沒有確定…
侯龍濤打開電腦,就像昨晚給妻們打電話的時候薛諾說的那樣,郵箱里有一段發來的視頻,九個只穿著的在一張大床上,擺出各種人的姿勢,有說有笑,何莉萍和司徒清影的作很僵,陳倩和茹嫣一直是扭扭的,陳曦和薛諾略微有點兒做作,只有如云,月玲和任婧瑤顯得很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