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試鏡名額,你肯定沒問題。”
許是剛才消耗的緒太多,祝星燃靜默片刻,輕抿了口杯中的溫水,淡聲道:“不是還有陳知怡嘛。”等看完的表演再說。
祝星燃雖然平日里和陳知怡不太對盤,但從不否認對方的實力,競爭的這些人,陳知怡勉強還能算得上是的對手。
小周朝前排的方向看了眼,而后低嗓音開口:“老板,剛才你在臺上表演的時候,陳知怡臉難看的,估計把你當勁敵了。”
祝星燃若有所思地點頭,黑亮明澈的杏眸清清淡淡的向舞臺,此時剛好到陳知怡登臺。
陳知怡即興表演的片段正是電影《大地震》中的一個片段,主被困廢墟下長達48小時,得救后面對千瘡百孔的世界,還有遍地尸骸,先是怔愣,繼而緒波很大,慢慢地,整個人陷巨大的悲慟中,從淚流滿面哭到聲嘶力竭。
目睹完陳知怡長達六分鐘的即興表演,祝星燃眼波無波瀾的收回目,微垂著腦袋繼續剛才那局游戲。
一旁的小周注視著陳知怡鞠躬,下臺,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雖然陳知怡的表現不錯,但約在對方上看到了自家老板的影子。
明明景不同,表達的自然也不同,小周遲疑片刻,偏頭看到自家老板跟個沒事人似的,正云淡風輕地打游戲,眨眼,懷疑自己應該是多慮了。
漫長的等待之后,所有演員的即興演出終于結束,待幾位領導公布結果的時候,小周抓著祝星燃的胳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嘉賓席,屏氣凝神的模樣比自己競爭還要張。
祝星燃輕嘶了聲,胳膊都被小周抓痛了,語速不急不緩的開腔:“別太張,這點把握我還是有的。”
話音剛落,正前方傳來團長公布結果的聲音:“大家都辛苦了,相信你們也看到了每一位同志的彩演出。”
“我和幾位老師據大家剛才的表現,選出綜合評分最高的一位。”
團長話音剛落,禮堂靜了一瞬,對于結果大家心中似乎已經有了答案,畢竟每一個人的表現,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完全憑實力說話。
陳知怡的視線直直地向前排幾位領導的方向,表面看起來平靜鎮定,可垂在側的手卻攥住,更在乎的是和祝星燃之間的輸贏。
如果今天贏的人是別人,或許就能當個小曲過去,但如果是祝星燃,陳知怡無論如何都咽不下這口氣。
就在這時,團長笑得慈眉善目,語氣溫和道:“我們決定將這次試鏡資格給祝星燃,要是有什麼異議,大家現在就可以提出來。”
聽到結果公布,小周懸著的一顆心終于落地,開心得就差手舞足蹈了,其他人也一副意料之中的表,紛紛向祝星燃投去恭喜又羨慕的目。
唯獨陳知怡的臉僵住,擰眉心瞪向不遠的人,此時祝星燃正被其他人圍著道賀,并沒有看,人烏發紅,角勾著抹燦爛的弧度,笑靨如花。
這一切落在陳知怡眼中,仿佛扎了一刺。
團長見大家都沒什麼異議,欣地拍了拍祝星燃的肩膀,又溫聲叮囑好好把握試鏡機會,末了才和院里其他幾位領導離開。
幾位領導前腳剛走,陳知怡恨恨地收回目,后腳拿起椅子上的包便追了上去。
其他人跟祝星燃道賀之后,陸陸續續離開。
祝星燃看了眼時間,決定帶小周出去吃晚飯,拿到試鏡資格是件好事,應該好好慶祝一下。
重新挽了一下略顯松散的長發,不慌不忙地起,一旁的小周收拾好東西跟著,忍不住開腔:“老板,團長他們剛走,陳知怡就跟上去了。”
“你說,是不是不服氣這個結果,找團長他們提意見去了?”
祝星燃勾笑笑,纖長眼睫簌簌扇,溫婉靈,“那是自然。”
也的確是陳知怡會做出的事,不過勝負已定,再掙扎也是徒勞。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陳知怡剛才那段即興表演和的片段神似,而且有明顯的模仿痕跡,幾位領導又是資歷深厚的老藝家,又怎會看不出?
祝星燃倒是覺得,今天的陳知怡有些自陣腳的意思。
小周擔心陳知怡又會鬧出什麼幺蛾子,正要提醒自家老板多多提防,還未開口,便看到佇立在禮堂門口的那道影。
正是陳知怡。
小周忍不住在心里翻了個白眼,某些人還真是魂不散呢。
祝星燃懶懶掀起眼簾,黛眉輕挑,看來陳知怡特意在這等出來。
果不其然,不遠的人冷著臉,徑直朝們走過來。
陳知怡意味不明地將祝星燃從頭到腳打量一遍,眉眼間是顯而易見的嘲弄,輕嗤了聲:“祝星燃,別以為我不知道,這次試鏡資格,其實你早就很于導說好了吧?”
先前那次演出結束,祝星燃可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要到了于導的聯系方式,沒過多久,于導的主角就要換人,還恰巧給了劇院一個試鏡名額,而祝星燃拿到名額更是順理章。
要說祝星燃和于導私底下沒聯系,陳知怡打死都不信。
小周一聽這話,只覺得這人酸氣沖天,明明是嫉妒,還非要將惡意的揣測強加在別人上。
祝星燃面不改,冷冷淡淡迎上陳知怡咄咄人的目,勾輕笑,語氣有些意外:“這才只是一個試鏡資格而已,你現在就跳腳,是不是早了點?”
陳知怡眼睛死死地盯著,看著祝星燃眉眼間的笑意,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你說的沒錯,一個試鏡資格而已,能不能拿下主一角,你還差得遠呢。”
等真正到了試鏡現場,面對的競爭對手可是娛樂圈里有基礎的藝人,只在話劇圈有名氣又有什麼用?拿什麼跟資本和流量比?
祝星燃眼睫低斂,神靜默的睨著,慢條斯理地開口:“為了讓你更難,那我可得好好努力才行。”
“我不僅能拿到這次試鏡資格,也會拿到主一角。”
陳知怡牙關咬,線繃一道直線。
“至于你。”祝星燃看著僵的臉笑了笑,致清麗的眉眼溫無害,溫聲細氣道:“我的手下敗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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