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季姝覺得,這人簡直就是多此一舉。
房子就在這一層,房卡也隨帶著,回去又不是不行。
周稷停住步子,仿佛知道在想什麼,“你住這,我在隔壁,有什麼事來得快些。”
江季姝第一個覺就是這人八是在詛咒,怎麼總覺得會有事,不由嘟囔了一句,“能有什麼事?我看是你不得我有事。”
周稷聽到的話,挑了挑眉,“你想什麼呢?”
說著,又意味不明地看了眼江季姝的,“不該說的話不要說,否則……”
江季姝這會才突然意識到,剛才還發生了那麼一出事兒。
緩了口氣,用被子蓋住自己,連聲催促,“知道了,你快走。”
周稷覺得,可真是嫌棄自己。
可他只是握了握拳,就往外頭走,然后把門帶上。
等人一走,這里恢復清凈,江季姝才拍了拍自己的臉。
的手冰涼,臉卻發燙。
可以想象到,得紅什麼樣子。
怪不得周稷剛才那麼看。
一想到這里,江季姝就有些郁悶。
放在枕邊的手機在這時候響起來。
拿起來看。
是周稷發過來的。
明明人前腳才走,間隔都不到一分鐘,消息居然又發了過來。
【記得我說的,有事隨時打我電話。】
江季姝本來沒打算回,可想了想,又怕這人收不到回復突然過來,快速地打了三個字發過去。
【知道了。】
回完消息,又連忙給李衫打了電話過去。
剛才被周稷折騰的,也沒顧得上問李衫他們的消息。
萬一在外頭被風吹得冒了可怎麼辦。
一打電話,李衫就帶了點幽怨的口吻,“你終于知道給我打電話了啊。”
江季姝一時間沒明白,“啊?”
李衫嘆了口氣,干脆直接告訴,“你還不知道吧。”
“是這麼回事。”
“剛才跟你打完電話沒多久,就有人過來接我跟歲歲,是周稷讓過來的。”
“他還讓人轉告了我一句話,說你腳傷復發了,在他那待著,沒事的話就別打擾你了。”
江季姝聽著,險些有些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說話。
這人還真是……
什麼就沒事別打擾了?
他自己什麼時候能有這樣的自覺就不錯了,還好意思這麼要求別人。
那照李衫這麼說,他們被周稷的車接回來,應該是沒什麼事,江季姝松了口氣。
下一秒,就想到了一個問題。
既然能讓別人去接李衫和歲歲,干嘛還非得親自來找他一樣,還只打了把傘,這人是想讓人呢?
江季姝想,反正絕對不會。
剛才親的那一下,也就當被狗啃了。
這個念頭一出,又有點覺得不對勁起來,干脆也沒再想這個問題,問李衫,“那歲歲呢?已經睡了嗎?”
李衫嗯了一聲,“我想著按周稷話里頭那意思,你晚上應該是不會回來了,就讓歲歲跟我睡著呢。”
江季姝松了口氣,“那就行。”
一說到這里,李衫瞬間想起了一個關鍵的問題。
“不對啊,周稷現在在你旁邊?”
江季姝抿抿,答,“不在。”
這樣一來,李衫就不太明白了,“那他說那個話什麼意思,我還……還以為你倆又有點什麼了呢。”
江季姝連忙制止住的話,沒讓李衫繼續說下去,“能有什麼,什麼都沒有。”
“我一個人在這睡,他去隔壁了。”
隔壁?
李衫品了下這兩個字。
然后看了眼不遠周稷之前給他的房卡。
得,闊氣。
又開了一間。
“這我倒沒想到,那這麼說起來,他還正人君子?”
江季姝被最后四個字說得有點愣住。
正人君子?
不是說,這詞跟周稷恐怕也搭不著邊吧。
“對了,他說你腳傷又復發了,是怎麼回事?”
“就是不小心又到了,現在已經沒什麼事了。”
李衫聽了,有些擔心,“要不我過來看看你吧。”
反正周稷也不在,還能管得了那麼多?
江季姝笑了下,“放心吧,真的沒事,如果有事我早就給你打電話了。”
“歲歲都睡了,別來了,明天就能見到了,到時候你再看。”
“那行吧,早點休息。”
江季姝嗯了一聲,“好。”
掛完電話,江季姝把被子往上帶了帶。
可沒過多久,就發現自己有些睡不著。
這地方周稷住了好幾天,被子上全都是他的味道,江季姝越被這氣味包裹著,就越是心煩意。
翻了,嘆口氣,想明天絕對不能給周稷任何好臉。
第二天一早,江季姝剛睡醒,門鈴就被人按響。
還以為是周稷,煩得不行,對著門外開口,“你不是有房卡?自己進來。”
可等了好一會,外頭的人不但沒進來,反而又按了一下。
江季姝這才起,穿著拖著一瘸一拐地走過去。
門一開,外頭站著的是李衫。
李衫往江季姝腳上看了一眼,挑眉,“這還不嚴重?我今天醒得早,買了點早飯,想著給你也送一份。”
江季姝點了點頭,抓了下頭發,“我剛才還以為……”
李衫一瞬間領悟過來江季姝的意思,嘖了兩聲,“你以為是周稷啊,怪不得剛才讓我等了半天。”
江季姝有些不好意思,哎了一聲,“那剛好,我跟你一起回去。”
李衫啊了一聲,“你就這麼回去,不用跟他說?”
一提起這人,江季姝就有些氣不順,“不用說了。”
李衫笑了笑,“行行。”
說完,看了眼江季姝上的服,眸意味深長,“不過,你這服……”
江季姝低頭看了一眼,這才想起來這麼一檔子事。
抿了抿,解釋起來。
“我昨天其實出去找你們了來著,后來下了雨,服被淋了,是正好到周稷,才跟他一起回來的。”
李衫嘖了一聲。
“正好?他說正好就正好啊?反正吧,我是不信。”
江季姝自覺地抿了下。
好吧。
別說李衫了,也不信。
周稷能正好見,難不也能正好就找人去接李衫和歲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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