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登上車后,龍靈兒笑道:“看不出來,葉大哥還厲害的,幾句話就把他們嚇跑了。”
“那是當然啦。”葉天龍得意洋洋地說道:“這些家伙怎麼和我斗。當初我出來混的時候,他們還不知道躲在哪個角落督府在艾司尼亞的市民心目中已經擁有非常好的口碑呢?”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柳琴兒忍不住敲了葉天龍一下:“吹牛。”
對于葉天龍他們三人的談笑,于舞的臉上卻是沒有毫的笑容,葉天龍看在眼里,忍不住暗自嘆息了一聲。
“你是葉天龍……葉大人……”
上車后一直抱膝而坐的金發這時候在一邊瞪起那雙秋水瀲滟,好像能說話似的秀眼睛,毫不怕生地上下仔細打量著葉天龍,似乎是要在他的上找出什麼奇怪的東西來一般。
“十足真金,如假包換。”葉天龍拍著膛,開玩笑地說道。
但他的心中卻升起了更大的疑團,這個金發到底是什麼樣的來歷?
聽的口氣,好像是認識自己一般?
金發偏著腦袋想了一下,對葉天龍說道:“葉大人,你能送我回家嗎?”
當聽到這個金發的家遠在千里之外的南海,葉天龍和于舞不換了一個眼神,這居然從這麼遠的地方被帶到艾司尼亞,而表現出來的又和的年紀有著相當大的距離,這實在令人難解。
和這個金發談了一陣,葉天龍知道了的名字和于舞和龍靈兒的表中,葉天龍知道這個金發世。
從并沒有說謊,于是,他便拿出一筆錢待手下的金衛將這個名海琳的金發送到艾司尼亞最大的車行四海車行,坐他們的長程馬車到南海。
因為四海車行在大陸各地都有分行,在長途客運一行中有著最好的信譽,相應的,他們的價格也是最高的。
“真看不出來,你這個家伙還真做了一件好事。”
海琳下車之后,龍靈兒坐到葉天龍的邊,高興地說道。
葉天龍收回向金發背影的視線,看著龍族笑笑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可是我一向的作風啊!”
“哼,你老實說,心中有沒有過這樣的念頭,像這樣的應該把留在邊才對的。”龍靈兒皺了皺秀的鼻子,似笑非笑地說道。
葉天龍微微一笑,并沒有回答龍靈兒的話,而是收起了笑容,對于舞說道:“說實在的,我總覺得這個海琳的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但又說不出來。”
于舞點點頭,道:“的話并沒有什麼問題,而是的心中思想太過簡單,照理說,從的表現看來,的心思應該是比較復雜的。除非是能夠控制自己的心思意念,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以如此小的年紀,實在讓人到可怕。”
聽到于舞的口中說出可怕兩個字,葉天龍也不由得微微一楞,他只不過是因為心中的不安,沒想到于舞會有這樣的覺。
他不慶幸道:“幸好我覺到不妙,就決定采用敬而遠之的辦法。”
“那也沒有這麼嚴重。”于舞搖頭道:“海琳的心中對我們沒有什麼敵意和惡念,這一點我可以肯定的。”龍靈兒也在一邊用力點頭,來加強于舞的話。
“不管怎麼說,我對這些吃不準的事,能夠避開,就盡量避開。”
葉天龍抓了抓自己的腦袋:“現在手頭的事就已經夠讓我頭痛了。”
“相信我,你很快就會離開艾司尼亞的。”于舞輕輕嘆息了一聲,將視線投到窗外。
“夏赫那邊很快就會有大消息傳來的。”
看到于舞頗為奇怪的神,葉天龍不將疑問的眼神投到柳琴兒的臉上,后者只是微微聳肩,表示也不清楚。
于舞的話很快得到了應驗。軍部的快馬流星在第二日上午就給艾司尼亞的人們送來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夏赫的軍隊一夜之間攻克了登州的重鎮赤河城。
拂曉的芒刺散清晨的薄霧,照耀在微波漾的河面上,好像是無數面鏡子在閃閃發,大大小小的村莊分布在大河的兩岸,高低起伏,遠的村莊被似霧似氣的一層薄紗覆蓋著,若若現。
極目去,天邊逶迤的群山,數峰相疊,在漸漸泛出金黃的天際畫上濃綠的一筆。
這里是法斯特帝國赤河南岸,這一條河水勢緩和,剛好形了帝國的高州和登州的界河。
法斯特歷五三八年七月二十四日,三千名甲胄騎兵清脆的馬蹄聲打破了赤河兩岸的安寧,照在這些甲胄騎兵漂亮的甲胄上,更是發出耀眼的芒,讓一切都變得亮晃晃的。
從這些甲胄騎兵金黃的徽章和軍旗上,就可以十分清楚的看出,他們是來自帝都艾司尼亞的城衛軍,法斯特帝國中最銳的騎兵部隊。
而他們的主將則是東督葉天龍。
一向拱衛帝都艾司尼亞的城衛軍出現在這里,自然是有著非常重大的原因。統治法斯特近六十年的皇帝安德列三世在一個多月之前突然神駕崩,留在帝都的三個皇子為了爭奪法斯特的皇位是各盡所能,其中二太子文冶達在占據了無憂宮不到十天的時間之后,便宣告失敗,和數名親信潛逃出宮。
而這個時候,原本奉命前往青州平的夏赫將軍,不但拒絕了軍部讓他回艾司尼亞參加安德列三世葬禮的命令,而且率領麾下十萬大軍投了突然間出現在高州并打出法斯特帝國正統繼承人旗號的文冶達麾下,公然宣布支持這位自稱為法斯特新皇帝的文冶達陛下。
對于在帝都艾司尼亞的法斯特王公貴族來說,這可是法斯特帝國建立以來,第一次有帝國軍隊直接參加的叛。
以前的皇位之爭,都是發生在法斯特帝國宮廷的謀活,而現在卻是有十萬帝國大軍的直接參與,其中的差別是不言而喻的。
在樹立反旗之后,夏赫馬上做出了一連串的軍事部署,派遣他旗下的軍隊完全控制了他們的駐扎地高州全境,并分兵進鄰近的登州境,兵鋒所指,是位于登州南部的登封倉。
被譽為法斯特帝國三大糧倉之一的登封倉,非但屯積了大量的糧草,在其附近地區還有一座以盛產鐵出名的城市布格亞,其戰略地位是可想而知的。
因此,當八百里加急軍被送到帝都艾司尼亞的時候,馬上出兵便了大家的一致選擇。
但不管是尤那亞還是吉里曼斯,他們都不希自己的實力因此而到影響,畢竟是要和經百戰的夏赫將軍戰,這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古有明訓。兩虎相斗,坐山觀虎這樣的勢,尤那亞和吉里曼斯都是非常清楚的。
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一個人先提出來的,就在急軍抵平定青州之的東督大人,天龍軍團的軍團長,青州總領葉天龍率部迎戰夏赫的大軍。
“葉天龍大人能征慣戰,足智多謀,平有,兼且麾下謀臣勇將濟濟一堂,此去高州,自然是旗開得勝,將臣手到擒來。”
在臨時舉行的急會議上,海鷹揚用他那清越特別的聲音穩定地發表建議,字里行間出一種無形的強大說服力,讓葉天龍真正領略到了這個和于舞齊名的法斯特一代名將所有的懾人實力。
“更讓人敬佩的是,葉大人嫉惡如仇,除害之心不為人后,為國之事殫竭慮……”
海鷹揚的話讓葉天龍本沒有辦法不接平的任務,隨著贊之詞不斷迭加,甚至他連推辭的話也難以說出口。
當然,其中有一個含義是暗指葉天龍出手對付賈拉德的斗的那個人豈不是占得大便宜了嗎?
行。
自然,最后的決議是驚人的一致,除去沒有發言的當事人,所有的王公大臣全部贊同由葉天龍出任平都指揮,總督登州和高州的軍政,力求盡早平定文冶達和夏赫等人發的達艾司尼亞三個時辰之后,尤那亞和吉里曼斯便一致推舉剛剛叛。
更讓葉天龍惱火的是,尤那亞和吉里曼斯借口帝都艾司尼亞需要城衛軍的全力保護,而為東督的葉天龍又要遠離艾司尼亞,因此,讓葉天龍暫時出東督府兩萬城衛軍的指揮權,將城衛軍的指揮權統一到剛剛立的帝都安全委員會。
雖然葉天龍的心中是百般的不愿意,但顯然尤那亞和吉里曼斯兩個家伙已經有了某種程度的默契,他們的聯手哪里是葉天龍可以抵擋的。
一番兼施,葉天龍也只有無可奈何地出了東督府的兵權,不過他也并不是束手就擒的人,以帶走自己親衛隊的名義,將三千名銳的城衛軍調撥到自己的旗下。
據法斯特帝國的慣例,將軍邊的親衛隊是跟隨將軍行的,而現在葉天龍的份,擁有三千親衛隊是非常正常的,尤那亞和吉里曼斯也沒有理由提出異議。
對于尤那亞和吉里曼斯來說,將葉天龍對城衛軍的指揮權取消掉,就已經是達到目標了,不管怎麼說,葉天龍的東督府還有一萬七千名城衛軍將士歸到他們的手中,這足以改變艾司尼亞的勢力分布。
而對于葉天龍來說,在名義上,他現在的地位是升高不。
以一個軍團長的份,他現在手中擁有三個州的軍政大權,這是于舞和海鷹揚也沒有得到過的驚人權力,翻開法斯特帝國的歷史書,也只有寥寥無幾的幾個人擁有過兩個州以上的領地。
法斯特帝國現今一共有三十一個州,可以說葉天龍就控制了十分之一,只不過現在真正在他手中的只有青州,其它的兩個州還需要他自己去努力爭取。
在離開艾司尼亞之前,東督府的原有部曲,葉天龍是決定要全部帶走,但頭一個參軍石義信卻決定留在艾司尼亞。
“只要艾司尼亞的東督府存在一天,我這個東督參軍就要堅守一天的位子。”
著石義信堅定不移的眼神,葉天龍原本打算讓他到青州出任政務的念頭也只有放到肚子里面去了。
和石義信一起留在艾司尼亞的還有魯圖先,因為知道他真面目和底細的人非常,留在艾司尼亞,他可以繼續發揮耳目的作用。
“有他們兩個人留下來,至可以幫你看住東督府的城衛軍,不讓尤那亞和吉里曼斯完全掌握東督府。”
于舞得知他們這樣的決定,十分贊同。
本來就不贊葉天龍完全帶走東督府部曲的做法,因為這樣一來,等于是把東督府的勢力拱手相讓,日后想要重新進艾司尼亞,就比較困難了。
“雖然說,留下來是有一定的風險,但這是非常需要的。
你把自己的部曲全部帶走,不但讓尤那亞和吉里曼斯更加容易控制城衛軍,而且對你的戒心將更大。“
葉天龍之所以想到把東督府里自己的部曲全部帶走,是怕他們留在艾司尼亞,會到尤那亞和吉里曼斯的威脅和計算,甚至是遭遇殺之險。
現在聽于舞這麼一說,他也不得不點頭。
明白到自己主將的良苦用心,東督府的部曲自然是心懷激。自告勇留下來的部曲也不在數,經過一番仔細的斟酌,終于最后確定了留下來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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