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們抓到了一個細。”
和夏云決斗后的第三天,也就是八月二十七日,猶豫不決的葉天龍正要下決心發正面強攻,他的巡邏隊抓到了一個奇怪的人。
這是一個個子不高的男人,穿一件陳舊的法斯特平民服,寬闊的額頭上灰的頭發已經有些落,高高的鼻子,角至下已經刻上了棱角分明的皺紋。
乍看之下,和那些普通的法斯特中年農民沒有什麼區別。
可是當他被帶到葉天龍的跟前,猛地一抬頭,那雙細細的眼睛中出了機敏、聰慧的芒,反映出他直率而寡言、果斷而敏的個。
“大人,他一直在我們的營地外徘徊……”
隊長正要向葉天龍稟報,這個男人突然開口了。
“葉大人,請您解救我家的大人。”
葉天龍楞了一下,馬上問道:“你家的大人是……”
男人的口中說出了令他震驚的話:“我家的大人就是夏赫將軍,我是他的副陶魯斯。”
葉天龍強忍心中的驚詫,連忙揮手道:“松綁,上座。去請計無咎大人過來。”
衛兵給陶魯斯解開繩子,又搬了一張椅子讓他坐下,隨后便退了下去。
等到計無咎到達之后,陶魯斯便向他們道出了心中的機。
“文冶達殿下并沒有在軍中,這一次的叛是由我家大人的兩位公子發的。”
頭一句話,就讓葉天龍和計無咎兩個人驚訝不已。原來文冶達和上清兒他們并沒有從戒備森嚴的艾司尼亞的逃走,而是潛伏下來,等候一個安全的機會。
而夏赫的大兒子夏風的師父手天蝎獨自一個人來到了夏赫的軍中,經過一番仔細的籌劃,便決定由夏風和夏云帶領軍隊在高州以文冶達的名義發叛,以此來吸引眾人的注意力,給別人一種文冶達已經逃離艾司尼亞的假象,從而讓尤那亞和吉里曼斯他們放棄追捕文冶達的安排。
“其實在大軍到達高州的時候,到文冶達殿下蠱的兩位公子為了得到大軍的指揮權,就發了一次叛,將夏赫大人起來,對外則宣布夏赫大人臥病在床了。”
陶魯斯痛心疾首地說道:“我家大人一直引以為傲的兩位公子,居然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來,到這樣的打擊,他真的臥病在床了。”
“怪不得那天我去見夏赫將軍,接待的人總是百般托辭,不讓我去見夏赫將軍……”
葉天龍恍然大悟,著計無咎說道。正陷沉思之中的計無咎緩緩點頭,卻并不說話。
“我家大人一直以來深先皇的重,怎麼能忘恩負義,做出這等株連九族的叛之行?”
陶魯斯神激地著葉天龍,道:“在得到葉大人出兵平的消息,我家大人就一直在等待一個可以說明況的機會。這次趁著大公子忙于調集軍隊救援小公子的時候,我家大人便派我潛出高,來向葉大人求援。”
“那麼,夏赫將軍想要本府如何救他呢?”葉天龍了一眼依然在沉思默想的計無咎,對陶魯斯說道。
“我家大人果然沒有看錯。”
陶魯斯顯得十分興,連忙說道:“雖然兩位公子奪取了兵權,但畢竟下面的將都是跟隨我家大人多年的老人,所以他們的命令也還是假借我家大人的名義來發布的。”
“如果葉大人能夠派兵將我家大人從兩位公子的中救出來,那麼由我家大人出面勸說他的部下將,一定可以讓這次叛在最短的時間平息。”
“問題是我的軍隊本就無法進高州,怎麼能夠解救夏赫將軍呢?”
聽完陶魯斯的介紹,葉天龍不免心。
“赤河上游五十里有一個小渡口,那里的守將是我的好友,這次我就是從他那個地方渡過來的。大人只要派出一支千人的小部隊,從那里渡過赤河,神不知鬼不覺地向東北方向潛行一百五十六里,我家大人就被在東安城附近的山莊里面。”
“為什麼夏風不把夏赫將軍帶在邊?”
計無咎突然抬起頭來,著陶魯斯的雙眼,看似隨口問道。
“哦,是這樣的。”陶魯斯答道,“這段時間登州的戰事吃,大公子為了方便指揮,也為了容易接應小公子的軍隊,他把大帳設在了東安城。”
“這麼說來,我們前去解救夏赫將軍時,將會遭遇夏風的本營大軍。”
計無咎輕輕捻著頜下的山羊須,淡淡地說道。聽計無咎這麼一說,葉天龍也留心起陶魯斯的反應。
“是的。”陶魯斯毫不遲疑地答道,“所以才讓大人派出銳的小部隊,因為如果驚了大公子的大軍,大公子就會將我家大人轉移,而且大人的部隊也會陷大軍的包圍之中。”
“那你能夠保證小部隊就不會陷包圍中嗎?”計無咎毫不客氣地問道。
“葉大人曾經率領一支銳的小部隊翻越翠峰山脈,大破青州的盜賊,因此葉大人應該更有說話的權力。”
陶魯斯的反應也不慢,十分坦白地說出他的想法。然后對葉天龍說道:“請大人給我一張高州的地圖。”
衛兵很快將高州的地圖送了上來,一看到這張詳盡無比的地圖,陶魯斯不暗暗大吃一驚,怪不得葉天龍他們能夠在青州百戰百勝,原來他們的準備工作做得十分充分。
眼前這張高州地圖,連最細微的地方都標了出來,比他所見到過的任何一張地圖都要詳細。
在腦中微微整理了一下,陶魯斯指點著鋪在桌子上的地圖說開了。
“現在大公子將手下的大軍分駐在前化、左貢兩地,距離東安城均有三十里的路程。在東安城只有本陣的五千名將士,只要大人能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解救出我家大人,然后快速抄小路回來,自然可以避免被大軍圍攻的危險。”
一邊說著,陶魯斯一邊用手指在地圖劃了一條線。
“這個地方山高林,都是難以行走的小路,因此我才建議大人派一支銳的小部隊。”
“你說得非常有吸引力。”
計無咎沉了一下,著陶魯斯,斟詞酌字地拋出了他心中最大的擔心。
“但是你能夠提供什麼有力的證據,來證明你的話并不是虛構的呢?”
“不能。”陶魯斯苦笑一聲,“我也知道憑我這樣說,是很難讓大人相信這次叛的主將夏赫大人居然是被人陷害的。”
“來人,將這個家伙推出去斬了!”
得到計無咎的示意,葉天龍驀然大喝一聲,雙目炯炯地著陶魯斯。
“你既然拿不出什麼證據,顯然是來騙我們的。”
陶魯斯一呆,神變得灰暗,著葉天龍,角了衛兵跑上來,抓住了他的雙臂,正要往外拉的時候,他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原來大人是這樣的人,我家大人真是看錯人了。”他推開衛兵的手,轉往外面走去,“我沒有完我家大人的使命,自然是以死謝罪。”
“慢著。”葉天龍等到陶魯斯快要走到門口時,又將他兩下,想說什麼,又沒有說出來。
住了。
陶魯斯無畏地轉著葉天龍,葉天龍揮揮手,下令衛兵將他放開,讓他重新回到自己的面前。
盯著陶魯斯看了半天,葉天龍才緩緩開口道:“你也知道,在目前況下,派一支部隊深敵人的腹地,有多麼的危險。”
“是的。”陶魯斯也說道:“所以我不怪大人要將我斬首。
現在的勢,沒有什麼人會相信我所說的,萬一中計的話,就不好了。“
葉天龍點點頭,道:“好了,你先下去休息,明日一早,我就派遣一支銳部隊隨你去東安。”
陶魯斯大喜,連忙屈拜道:“多謝大人……”說到這里,他已經是語不聲。
“什麼,大人你也要去?”
等到陶魯斯退下后,葉天龍招集了眾將商議出兵解救的事宜。聽到葉天龍提出自己親自出馬,帶領他的近衛團前去東安,計無咎第一個便表示反對。
“卑職認為這實在太危險了,主帥怎麼可以輕冒險呢?”
“萬一敵人使用的是死間的計謀,損失一千人的部隊事小,可大人有什麼損傷就是非常不妙了。”
索沖的話得到眾多將領的同意,代表了謹慎小心的做法。
“這一點,我想了很久,他應該不會騙我們的。”葉天龍了一眼計無咎,在諸將到來之前,他已經就這個問題和計無咎達到一致的看法。
“他的份已經得到確認,和他的談話中也沒有發現什麼破綻。更主要的是,他這次前來,邊沒有任何的書信,本看不出和夏赫將軍有什麼關系。”
眾將均是大不解,照道理說,這樣的一條應該是說明了陶魯斯的可疑,怎麼葉天龍會說是他主要的證明呢?
“因為他對夏赫將軍的忠心,生怕萬一在中途到軍隊的攔截,如果從上被搜出夏赫將軍的書信,那將對夏赫將軍非常不利。而他這樣出走,就算是被抓住的話,也只是會被認為是一次私自潛逃。”
葉天龍說到這里,示意計無咎繼續往下說。計無咎便清了清嚨,向眾人仔細解釋起來。
“如果這是有預謀的一條計謀,那麼應該會想的更周到一些。比如他的邊應該帶有夏赫大人的書信,或者是書,而他的表現應該更加慷慨激昂一些,甚至應該帶上夏赫大人的信。”
“不然的話,沒有任何取信于人的東西,他這樣貿然前來求援,十之八九會被人當作細斬首的。作為夏赫大人的副,陶魯斯一定非常清楚這一點的,但由于他對夏赫大人的忠心,才會冒九死一生的兇險,來尋找百分之一的希。”
說完理由,計無咎轉而對葉天龍說道:“大人,我堅決反對您帶隊出發。
因為這太危險了,萬一被敵人發現的話,將會陷重重的包圍之中。“
這時,范銅站起來大聲說道:“老大,讓我去好了。”其它的眾將也紛紛站起來向葉天龍請命,要求派他們前往東安。
葉天龍搖搖頭,道:“正因為這次行的兇險,我怎麼能夠讓你們獨自去呢?”
“可是大人……”計無咎也想再說什麼,葉天龍擺擺手,道:“你們的心意我都知道了,你們是我的部下,更是我的好兄弟,好朋友,我怎麼能夠忍心看著你們去冒險,而我躲在大營里呢?”
說到這里,他又笑了一笑,道:“你們哪個自認武功比我好的,可以打得我的就可以代替我去,畢竟武功好的人,功的機會也大一點。”
眾將先是一片默然,然后爭著向葉天龍請求帶他們同去。
但葉天龍以這里需要圍困夏云為理由,不許他們離開自己的軍隊。
散會之后,計無咎跟著葉天龍一直走到無人的地方,突然說道:“大人,既然您要去的話,那麼就請帶上我!”
葉天龍微微一楞,道:“你的理由呢?我已經在會上說得很清楚了,這里需要大家帶領自己的部隊,不讓夏云看出什麼問題來。”
“天龍軍團沒有任何一個將軍都沒有關系,但如果沒有了大人您,就不天龍軍團了。因此,我這個參謀一定要跟著大人您的行。”
計無咎樹起了第二個指頭,道:“我在軍中也沒有帶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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