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邊傳來林嬤嬤的嗤笑聲:“你可別說,晚上的時候,你只聽到聲音,卻是連我家主子的正臉都沒瞧見過吧?”
“三爺說想要個孩子,可又覺得對不起娘子,所、所以平日里邊不點燈,有時也會錯認小子是娘子,喊了娘子的名字。”說到這,婦人的聲音都有些抖,好似覺得被當替代品很是丟臉。
這語氣與表,顯然不像是假話。
這話像是給沈寒霽冠上了妻的名聲,可聽在一些人的耳中卻會覺得惡心。
話中的沈寒霽掛著妻名頭去睡旁的子,不正像是婊子又當又立的麼。
林嬤嬤笑道:“可別是被個野男人睡了,那野男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吧,不然連孩子都有了,怎可能臉都沒有出來?”
旁圍觀的人也開始哄笑道:“人家沈大人那般明磊落的人,怎麼可能做出夜半子,分明就是被野男人給哄騙了,連臉都沒見著,說什麼都相信,可別是個愚笨的。”
“就是,差些還真的誤會了沈大人呢。”
耳邊傳來質疑聲,英娘慌忙掏出了信,舉了起來,道:“這便是三爺給我的信,玉佩上邊有一個霽字,還是老侯爺親自刻的,只要老侯爺見了,必然知道是真的還是家的。”
侯府那邊的婆子看到了玉佩,眉頭蹙。吩咐了個婢回侯府稟告,隨而走上沈府的階梯。
守在府外的人見是侯府主母邊的婆子,便讓進去了。
婆子一進來,繞到影壁后見到了溫盈,便福了福子,與溫盈道:“三娘子,那婦人手中的玉佩確實像是三爺的。府中每個小主子都會有一枚侯爺親自刻有字的玉佩。但老奴聽到過主母詢問過二娘,這玉佩摔壞了些,便收了起來。”
溫盈聞言,想起了先前二娘邊的紅蘿。
紅蘿是在徐氏跟前伺候的,最易盜取得二娘的財。
若真的是紅蘿盜取的。
那這背后縱的人就不是裕王夫婦,而是李清寧了。
溫盈臉頓時沉了下來。
這時也在前院中聽了許久外邊對話的青竹走了過來,停在了溫盈前,懷疑道:“娘子,小地覺得三爺不是養外室的人,會不會是有什麼人假扮了三爺,然后嫁禍給三爺的?”
話語一頓,似乎想起了什麼,又補充道:“畢竟小的先前還在街道上邊看到過一個背影、聲音,還有穿著打扮都像三爺的人,如此,旁人假扮三爺,毀三爺的名聲又有什麼不可能的?”
咋一聽到青竹所言,溫盈愣了一下,隨即抬起頭看向他:“你說你遇到過一個背影和聲音,還有穿著打扮都像三爺的人?”
青竹點了點頭:“就先前,娘子險些被瘋婦潑了狗后的那兩日。”
溫盈問:“可記得在什麼地方見到的?”
青竹想了想,然后答:“東大街,賣零的那半條街。”
溫盈思索了一下,再而問道:“可知道那街道離三水巷遠不遠?”
青竹自小就在這金都城做乞兒,整日走街串巷,對金都城的大街小巷很是了解。只是想了一下,就回答了溫盈的問題。
“也不遠……”
青竹是個機靈的,知曉娘子不會無緣無故提起三水巷,片息后邊反映了過來,說:“不過我那日打算追上去的時候,那個人卻是不見了,而那附近正有可去往三水巷的巷子。”
溫盈再次問:“聲音可真的像三爺?”
青竹:“幾乎一模一樣,當時小的還差些以為是三爺呢。”
聽到幾乎一模一樣,溫盈臉沉了下來。
三水巷前昭武校尉被殺一事,溫盈也是知道的。
靜默半晌后,便吩咐了一個婢從后門出去,去公主府請表兄過來。
隨而再與青竹和柯月道:“一會若是那婦人離開了,你們二人便跟上去。”
季氏在一旁,疑道:“為何讓人跟著那婦人,可是想知道是誰指使來的?”
溫盈微微搖頭,略有所思的道:“只怕都不知道自己只是一枚棋子。”
一枚隨時都有可能被棄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