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盈接著便把青竹在街上所遇到過的那個男子說了出來。
繼而道:“那男子除了比夫君矮上些許,可就形和穿著,還有聲音都是極為相似的,且還在三水巷附近出沒,也未免太過巧合了?”
“那這人應當就是所謂的替了,而且這個人與李清寧肯定有所聯系。李清寧放不下表妹夫,應該也把這個男子當表妹夫的替了。這替一事,應是在被關押之前尋的。”靳琛心思向來縝,不過片刻便把這事想通了。
話頓了頓,又有了新的疑問:“可又是從何認識這男子的?這男子又為何要冒著誅九族的風險幫李清寧?”
溫盈微微搖頭,表示不解后,又說道:“那男人的份暫且不知,但先前我家二嫂與李清寧好,應該能從那里打聽到一些有用的消息。現下讓我在意的是方才那個婦人的事。若我沒有猜錯,李清寧誣陷夫君,不止就這麼一出。”
溫盈想了想,道:“那個替的高雖與夫君有所差異,可鞋子加些墊子便可,再者晚上要是線昏暗,高也就不問題了。而今日婦人在府門前鬧這麼一通,外邊的人雖不盡信,但也有所懷疑。若是今晚那婦人出些了什麼意外,矛頭都會指向我,旁人也會當真的了,會認為是我嫉妒而讓人去謀害那婦人。”
想了一下,溫盈繼續分析道:“再等夫君回來的時候,那婦人尋到夫君的跟前來。看到夫君的形,還有聽到夫君的聲音,便只會更加的確定夫君就是那個替。”
“再與夫君說我謀害了他們的孩子。夫君若是不認,屆時再尋死,如此,不僅是我,便是夫君的名聲都臭了。再有人去查一查婦人的份,知道是子后,不僅夫君這連都做不了了,便是父親和二伯哥都會被牽連。”
靳琛聽了溫盈的話,琢磨了一下后,確實覺得真有這個可能。
“那可派了人去跟隨婦人?”
溫盈:“跟了,但我想讓表兄幫我查一查那婦人的份。”
靳琛點頭:“我會去查,同時表妹你若是在你二嫂哪里打聽到關于男子的消息,便差人與我說,我便前去調查。”
溫盈點頭。
送走靳琛和七公主后,溫盈便讓人去請孫氏過來了。
下人去請孫氏的時候,孫氏很是不明所以。畢竟溫氏就算是今日遇上了糟心事,但也絕不可能是來尋說話解悶。
孫氏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與溫氏明面上看似已經冰釋前嫌了,但實則二人底下依舊是不相往來。
因此孫氏才想不明白溫盈為何要邀請過去。
時隔近二十日,送親行伍才到北境。北境也正是永寧侯府嫡子沈長震所鎮守的地方。
四月中旬,金都天氣才稍稍轉暖,這北境的白日卻是如金都七八月一般,很是炎熱。
營地中,一個形強壯,面容剛卻英俊的男子,手拿著一長長的藤條,聲音洪亮的怒斥著在訓練中懶耍的人。
“你們現在連訓練都懶,等到了戰場上,就只知道逃命,要你們何用?!再有下次,本將便把你們都給置了,絕不講面!”
那些個懶被逮到,如今正在太底下提著兩桶水扎著馬步的小兵,熱汗從他們額頭上落,盡管已經熬不住了,但也不敢有毫的懈怠。
若是有誰的水桶低了,那藤條便會揮過來,水桶的水灑了,又得重新開始。
這時候,有個小兵跑了過來,與那男子道:“沈將軍,送親的行伍已經到前方邊城了。”
男人轉頭看向小兵,原本蹙的眉頭,瞬間拉平了,忽然一聲笑:“可算是來了。”
隨而把藤條扔給一旁的副將,道:“這幾個渾小子便給你來監管了,本將出去一趟,晚上便不回營了。本將不在營中,你們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說罷便朝著營帳走去,換上了一便服。牽了馬,帶上了幾個人便朝著邊城而去。
邊城中,行伍落腳驛站。
沈寒霽和溫霆相繼洗漱后,下到一樓大堂準備覓食,外邊忽然就傳來了“噠噠噠”地馬蹄聲,不一會,馬蹄聲便在驛站外停了。
沈寒霽似有所,目便往那門口去。
不消片刻,便有幾個高大的男子從驛站外大步地走了進來。
為首的男子看到沈寒霽,角一勾,大步走了過去。溫霆正要去攔,沈寒霽卻也是帶著笑意朝著男子走了過去。
溫霆看了眼那男子的眉眼,便也就明白了男子的份。
男子走到沈寒霽前,沒說其他的,張開雙臂便是男子間豪邁的一抱,隨而在沈寒霽的背后重重地拍了幾掌。
沈寒霽:……
有一瞬間,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好像震了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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