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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嘉軒2:沉默之詩》 第86章 第十八章

 尚揚的心為之一沉, 金旭很直白地表現出緒化的一面,他會這樣,應當不僅僅是因為案件結果不如我方預期, 更可能是因為調查結果令人痛心。

 “怎麼了?”尚揚暗自猜測著會是怎麼樣, 但刻意輕松了語調, 試圖安對方,說, “和年共進晚餐怎麼會心不好?我的心才不好。”

 金旭:“……”

 他在那邊極輕地嘆息了一聲,方道:“你這話放在平時說,我現在要高興得翻跟頭。”

 尚揚這才問他正事:“是怎麼了?職高那案子查清楚了?”

 “嗯。”金旭道, “嫌疑人……已經被周玉帶回去了,晚一些錄完了口供, 今晚應該就能結案。”

 尚揚張地問道:“是、是誰?”

 察覺到金旭遲疑著像不知如何回答,他又問:“難道是死者的兒子?”

 他從聽金旭說找李南一起吃飯, 就懷疑是為了找李南再求證常風的什麼事, 懷疑調查結果證實了,這是一場弒父的慘劇。

 “不是常風……”不等尚揚反應, 金旭一鼓作氣告訴了他實,“是李南。”

 尚揚已經沒在地,倒退兩步, 隨意坐在沙發扶手上接這通電話, 聞言噌一下站了起來,靠在一旁的拖布也被他帶倒在了地板上,發出聲響。

 “什麼摔了?”金旭道。

 “怎麼會是李南?”尚揚震驚道, “怎麼可能?你們……刑警們不是說兇刺進去的角度和深度都很專業嗎?他……他那樣一個小男孩, 怎麼可能做到?”

 金旭把李南因為幫助盲人父親而學習過相關知識的事說了。

 尚揚仍然難以置信:“只是學過幾年按, 就能做到這種事?會不會是搞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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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多數人對按師資格證自然是不太了解, 普遍以為不過是一項手藝活,這和按行業象有關,不館里的“技師”培訓幾天就敢上崗。而李南的爸爸考的是國家認證的“技師”資格證,有這個證就可以開一家個經營的按門店。

 金旭道:“他識字不多,文化水平較低,是在李南的輔導下才考下來資格證,別小看這證的考試難度,基礎科目除了按相關的知識,還有保健心理學、人解剖學。”

 尚揚:“……”

 他已經吃驚到無以復加,怎麼會是李南?怎麼會是這個孩子?同時他也明白了金旭的緒化為什麼而來,那晚在職高門口,金旭對李南的“說教”言猶在耳,那不是金旭的作風,這人本就不管旁人如何,是李南與之有幾分相像的困難家境和長經歷,才讓金旭主管了點“閑事”。

 自從見過這小孩兩次,加上聽說了一些事,自信開朗、討人喜歡、懂得家長辛苦的李南,尚揚一直以為他能好好長大,將來如金旭一般,長一個不輸給任何人的好青年。

 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會這樣?”他的心也很不好了,道,“是已經有證據了嗎?”

 金旭不會冤枉人,無憑無據,周玉等刑警們也不會平白把一個孩子帶回去。

 “有了。”金旭道。

 昨晚和一眾刑警在飯桌上商定了今天的工作方向后,今天白天里,刑警們除了繼續跟進原本就有的線索,又重點調查了幾個與死者有直接或間接關系的學生。

 因為常風說了謊,案發時他在哪兒,沒人知道,因此起初刑警們還是把更多注意力放在他的上。周玉帶隊去了趟常家,開門見山地問他為什麼瞞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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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一邊,技偵有了新發現。前次他們到監控死角下的那圍欄上采集證,就發現過兩反應,經過化驗,一是流浪小傷后留下的,一是人,可經過型和DNA比對,認為與案件無關,應該是以前逃學的學生在哪兒劃破了手,翻欄桿時把留在了圍欄上。這次技偵又來學校進行了一次勘查,一位細心的刑技人員又在那兩反應的位置進行了采樣,結果表明,第二,是分屬兩個人的,除了上次檢驗出的與案件無關的樣本外,這次采樣中又提取出了一份新樣本,證實是屬于常亞剛的。

 兇手手殺害常亞剛后,經由圍欄翻進學校,圍欄蹭到了他手上殘留的。但沒有留下指紋,應該是戴了手套。

 尚揚提出了疑問:“只有死者一個人的?能指向兇手是李南嗎?李南當時在宿舍睡覺,放學后的學生宿舍人來人往,應該有人能看到他在沒在吧?相反,常風才是案發時去向不明的那一個……我不是希常風才是兇手。”

 他說著又嘆了一聲氣:“對不起,我有點著急。”

 “我當然明白你的意思。”金旭道,“我這麼沒心沒肝,也不盼著他們中的任何一個是兇手,何況是你?”

 尚揚道:“你要是真沒心沒肝,就不會為了這個結果而心不好了。”

 金旭和他說了這麼一會兒話,狀態比剛才好了許多,又想重塑自己“鐵石心腸”的形象,道:“我只是沒想到,竟然會被李南騙到。”

 “究竟怎麼回事?”尚揚這時由果推因,也大概能猜到李南這孩子很可能表里不一,心里當然還是有點難以接,潛意識中避開了追問李南如何,而是問道,“常風在案發的時候到底去哪兒了?這事和他有沒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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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旭道:“他去談了。”

 尚揚奇道:“和誰?……這個年紀談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為什麼案發后他還不跟警察說明白?”

 “和他們學校高三一個生,”金旭道,“周玉連哄帶嚇唬的,常風才說是和那生躲在實驗室里搞對象,問他為什麼不說,他說高中生里姐弟比同,找個比自己老的朋友有點丟臉,不好意思說。”

 “……”尚揚覺得不對,道,“怎麼在我印象中,這個男孩好像不是這麼沒擔當、還沒分寸的人,這是他爸爸的命案,他因為不好意思承認在談姐弟,就對警察撒謊?”

 金旭用一種稱贊的語氣道:“你要是畢業后就當刑警,現在肯定比我們厲害多了。”

 “不要奉承我,”尚揚道,“也別扯遠話題。”

 金旭便繼續告訴他:“周玉又去把那生悄悄到了校外,那生承認和常風當時在一起,嘗試做了點出格的事,但是沒功,他倆沒做過,都不會。”

 尚揚:“……”

 “常風始終不肯跟警察說實話,”金旭道,“是為了保護生的名譽。”

 尚揚腦中靈一閃,道:“難道……李南的機,是因為常風找了朋友?”

 金旭道:“不確定,吃飯時我問他為什麼,他沒回答我。”

 “他是怎麼騙過別人,讓別人也都認為他在宿舍睡覺的?”尚揚逐漸接了事實,心知刑警們肯定是掌握了確鑿證據,那麼李南聲稱自己案發時在睡覺,就必然是假話。

 金旭道:“簡單,他住上鋪,很容易構建出一個視覺盲區。”

 下課后,李南回到宿舍,對也回來的兩位舍友說不舒服,想先睡一覺,等會兒再去洗漱,隨后在舍友眼皮底下,上了床躺下,校服也沒,一副著急要睡覺的樣子,并請舍友說話聲音都小些。這年紀的男生安靜待著很難的,很快舍友便都出了門,一個去洗澡,一個去了其他宿舍玩耍。

 宿舍空了以后,李南起床,把床布置還有人在睡的樣子,然后離開了宿舍,到校門外實施殺人計劃。

 “那天去學校,你應該也發現了,”金旭道,“這學校要求剪頭發,學生發型都差不多,又都穿著一樣的校服,只要避開能被拍到正臉的角度,晚上那種線,除了有明顯特征外,監控里的大部分學生都看起來差不多。”

 他和尚揚第一次見到程延凱,兩人都是一眼就注意到這小刺猬頭,就是因為程延凱不聽話,沒剪頭發,發型在批量出現同款的職高男生中,顯得獨樹一幟。而這隨可見的發型和校服,普通的材,都了李南的保護

 尚揚想了一想,道:“你剛才提到了圍欄上的跡,我想,那可能就是最直接的證據,是嗎?”

 金旭道:“確實如此。”

 那兩位能證明“案發時李南在宿舍睡覺”的舍友,回憶起外面因為發生兇案吵鬧起來,一群男生都跑去能看到大門口的樓道窗邊張,這時李南一副剛從吵醒來的模樣,過來問他們,發生了什麼事。

 沒有人看到他究竟是從宿舍里出來,還是從樓道里剛上來。

 可是兩名舍友都記得,他當時仍穿著校服,兩手都揣在兜里,同學都在這窗邊議論著“門口好像死人了”,他卻說要去上廁所,轉走了。等再見他時,他已經洗漱完了,又回到床上躺著睡覺。

 “在他校服口袋里的布料上,”金旭道,“檢出了殘留,和圍欄上新檢出的痕DNA一致,都是死者常亞剛的。”

 李南戴了手套行兇,手套上沾了跡,回到宿舍樓,怕引起注意,便裝作是被吵醒,又把還戴著手套的手在口袋里,手套上的難以避免地沾在了口袋里面,最終留下了痕跡。

 尚揚:“……”

 這等于已是板上釘釘的證據,李南那樣一個孩子,為什麼會做出這種事。

 “他的手機摔壞,”尚揚道,“可能也不是他說的那樣。”

 李南說是事發后擔心常風,給常風打電話不小心把手機摔下了樓。在殺害常風父親以后,他會主打電話給常風表達“關心”嗎?如果這種“關心”真的存在,那無疑是一種耀武揚威,是何其可怕的惡意。尚揚不敢相信,他見過的李南,會有這麼黑暗的人格。

 金旭道:“檢出痕跡的圍欄下方是一片草坪,在草里,周玉的隊員們費了大工夫,找到了手機屏幕鋼化的一個碎角,和李南舊手機上落的一角剛好吻合。”

 “刑警同事們真是太厲害了。”尚揚呼了口氣,心五味雜陳,道,“應該是李南逃離的時候太張,才把手機摔壞了。”

 金旭卻很意外,說:“是你很厲害,居然第一時間就聯想到了手機的問題,周玉和下屬都沒想到這個。”

 “他們沒有見過啊,”尚揚不認為這是自己厲害,只是信息差,道,“手機是我和你一起送去給他的,只有咱們倆見過他的壞手機。”

 金旭坦然承認自己的疏:“我就沒想到手機的問題,聽說找到鋼化碎片,還吃了一驚。”

 尚揚:“……”

 “你考慮下調到刑偵部門試試?”金旭又一副夸贊的語氣,說,“正好把古飛從刑警隊伍里踢出去。”

 尚揚覺他就是人眼里出西施,道:“你不要沒事就踩古指導一腳,別人會覺得你是嫉妒他后來居上,從你的下屬變了你的上級。”

 金旭道:“說不定我就是這樣,暗地里嫉妒古飛節節高升,又學不來他那麼會做人,只能越看他就越不順眼。”

 尚揚:“……”

 “我懷疑,”金旭道,“李南的機,可能也和這樣的心理有關。”

 尚揚一怔:“怎麼說?”

 金旭道:“我見過古飛的爸媽,都是很友好、很會說話的人,古飛很好地繼承了這樣的格。同理,常風能長這樣的孩子,和他的家庭也有不可分的關系。李南沒有穩定的家庭和健康的父母,他很堅強,始終在和命運做抗爭,他也可能在長中慢慢找到自信,變的人。可是,他幾乎不可能在這個年紀,就長我們看到的,他所表現出的那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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