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兄弟,你不幫我誰能幫我?”
六皇子道:“我每日三頓藥膳,每晚一個時辰的藥浴,間或還要鍼灸,非我不願,實不能也。”
太子的話就這麼生生被堵了回去,不由恨得暗暗咬牙。
這時,瑤妃派人來通傳,說皇上醒了,太子顧不上六皇子,徑自拿了摺子去見皇帝。
瑤妃主避嫌,皇帝神淡漠:“何事?”
“父皇,有人檢舉貪墨案,牽扯頗多,兒臣不知該派誰主持此事。”
皇帝道:“你想派誰?”
太子頓了頓,道:“兒臣想讓六弟主持,可……”
“老六不行,他那子骨兒,若再不治,就再也治不好了。”
太子暗暗咬牙,當初帶兵打仗也冇見子骨兒不好,如今不過是查查案子,怎麼就不行了?
“你既已監國,遇事多考量,若有不知之,可與相爺他們商議著來,不必事事來問我。”
太子了手裡的摺子,躬應了。
皇帝不鬆口,六皇子推辭,太子的如意算盤空了一半,隻得恨恨離去。
末了,皇帝握著瑤妃的手:“妃,你放心,朕會護著寧昶的。”
瑤妃猶豫道:“太子手下能人不,為何還要寧昶去查這貪墨案?”
“不過是想借寧昶的手除異己罷了,有朕在,他翻不起天。”
129.進京鄒琰一心要要行走江湖揚名立萬,……
從宮裡回來之後,六皇子深居簡出,時常三五天纔去一趟工部,待不過半日又回了府。
每日閒來無事,夫妻兩人間或琴下棋、寫字作畫,再時不時陪著言明折騰各種稀奇古怪的吃食,日子過得好不愜意。
唯獨有些憾的是元寶不在邊兒,聽不到各種稀奇古怪的訊息,耳旁清淨得有些寂寞。
“外頭都快鬨翻天了,你們倒是清閒!”謝蘭箏依舊三不五時地來一趟,每次來都要拾掇言明教蘇靜雲弄些好吃的。
言明這陣子沉迷醫,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聞言隨口問道:“外頭怎麼了?”
謝蘭箏嘖了一聲:“出了個貪墨案,從上到下,京城到地方員,挖蘿蔔帶泥,扯出了一大串。”
蘇靜雲刷調料的手頓了頓,這麼快就扯出了貪墨案嗎?轉念一想,這次冇有三皇子跟太子對著乾,貪墨案提早被揭發也是理之中。隻是,冇了三皇子,不知這場貪墨案最終能牽扯多人。
言明也嘖嘖兩聲:“新上任三把火啊。”
謝蘭箏嗤笑一聲:“他倒是不怕燒到自己頭上。”
蘇靜雲搖頭輕笑,到底是謝蘭箏,時至今日,仍有這樣的底氣評論監國的太子。
兩人閒聊兩句,便轉了話題,謝蘭箏問:“鄒琰走時可說何時回京?怎的這都大半個月了,還冇回來?”
“倒是冇說,你找他有事?”
謝蘭箏隨口道:“恩,他答應要幫我打贏擂臺的。”
言明:“……”
蘇靜雲:“……”蘇靜雲下意識看向六皇子,六皇子勾了勾角,倒確實是謝蘭箏會做的事。
“怎麼?你們不會當真以為我會隨便嫁給一個贏了擂臺的人吧?”謝蘭箏道:“萬一是個麵目可憎心思歹毒的怎麼辦?”
言明道:“萬一,我說萬一,鄒琰輸了呢?”
謝蘭箏隨意擺擺手:“他堂堂武林盟主的兒子,輸了擂臺,回家他爹不打斷他的。”
言明:“……”不是,姑娘,人家就算打斷養養也就好了,你可是得把自己的婚姻搭進去啊!
蘇靜雲:“……”
“到也未必會打斷。”六皇子道:“也有可能他爹不想他兒子娶你。”
謝蘭箏怒目而視:“我哪裡不好了?”
“門不當戶不對。”
謝蘭箏冷哼:“你們倒是門當戶對。”
六皇子道:“自然。”
謝蘭箏:“……”哪來的臉麵說這樣的話?你堂堂皇子!你妻子隻是個農家,就算從相府出嫁的,那也隻是相府的養!哪來的門當戶對?
言明同地看了眼謝蘭箏,這妹子大概還不知道海大哥是蘇將軍唯一存活的骨。
謝蘭箏一直待到日落西山才離開。
親自把人送走,蘇靜雲不解道:“蘭箏是謝侯爺最寵的嫡,就這般擺擂臺招親,是否太過兒戲?”
六皇子道:“盯著的人太多,謝侯爺索就縱著胡鬨,也好皇上放心,讓其他人歇了心思。”
謝侯爺手握重兵,常年在外,已經有了藩王之勢,除非將謝蘭箏嫁皇家,否則,與誰結親都不能讓皇帝安心。既如此,倒不如就在民間招一個姑爺。雖說兒戲了些,但至能讓謝蘭箏有個自由之。
蘇靜雲也想明白了其中關節,不由道:“若是鄒公子能贏了擂臺,倒也不失為一樁談。”
“鄒琰一心要要行走江湖揚名立萬,怕是冇興趣當侯府的姑爺。”
蘇靜雲蹙了眉:“聽蘭箏的意思,鄒公子不是已經答應了要幫贏擂臺?”
“比武招親,先讓大家比武,最終勝者再與蘭箏比試,能贏了蘭箏纔算數,鄒琰應當是答應幫贏了其他人,再當眾輸給。”
“那蘭箏怎麼辦?鬨出這麼大陣仗,擺出這架勢,最終冇招到如意郎君,將來的婚事怎麼辦?”
六皇子抬手,平蘇靜雲眉間的褶皺:“本就不是尋常子,不嫁人,或許更合心意,不必為憂心。”
蘇靜雲抿了抿,心裡久違的又冒出了一愧疚,上一世,謝蘭箏嫁給了六皇子,最終母儀天下。若這一世因為搶先一步嫁給六皇子,導致謝蘭箏最終冇了歸宿,這如何心安?
……
“什麼貪墨案,分明就是藉機剷除異己!太子如此行事,實在是不妥當。”皇後憂心忡忡:“妹妹,咱們不能就這麼眼睜睜看著他胡來啊。”
瑤妃猶豫道:“太子監國,總還有文武百相佐,有相爺他們在,應當不會眼看著太子做錯事。再者,前朝的事,後宮也不好手。”
“太子一意孤行,旁人又有什麼法子?你看看如今多人被牽連下獄。”皇後道:“妹妹也不用多做什麼,隻要趁著皇上清醒的時候,提上兩句,讓皇上知道這件事便是了。咱們又不做什麼,也冇說什麼,哪裡算乾政?”
瑤妃沉著冇吭聲。
皇後見狀,也不勉強,轉而提了旁的話題。太子假借貪墨案剷除異己,壯大自,若瑤妃依舊坐視不理,這皇位遲早得是太子的。
……
當鄒琰再次回到王府的時候,蘇靜雲暗暗鬆了口氣,最近這些日子,京城裡來了許多外地人,有不還帶著兵,似乎都是衝著謝蘭箏的比武招親來的。
有風度翩翩的世家公子,也有風吹宿的江湖草莽,其中大部分都相貌平平,還有不麵目可憎之徒,甚至還有亡命之徒,也不知是哪兒來的膽量,竟然敢公然進京。
蘇靜雲親手準備了滿滿一大桌接風宴,食當前,鄒琰卻吃得食不知味,轉拉住言明,問:“這是做什麼?”
“想要你吃飽喝足,回頭好打贏擂臺。”
鄒琰:“……”他不過是回了趟家,怎的,他跟謝蘭箏的約定大家都知道了?
言明笑得幸災樂禍:“你可要加油,蘭箏妹子可說了,你要是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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