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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景緞》 第九十七章

  駱金鈴這番話一出口,文淵登時回想起那日在巾幗莊后山,自己從山崖沖下,出掌協助向揚震飛駱天勝,使他葬萬丈斷崖,當下說道:

“那時在下急于解師兄之危,并非有意要害了駱幫主命。”想了一想,又嘆了口氣,說道:“雖說事出無奈,不過令尊確實是死在我們師兄

弟兩人手下。姑娘找我報仇,那也合合理。唉,冤冤相報,何時方了?”

  駱金鈴走上一步,臉懷仇視之,低聲道:“你終于認了嗎?”手中彎刀霍然一劈,一道銀疾劃文淵咽,一出手便是致命招數。文淵

退了一步,避開刀路,單掌輕揚,一和掌風掃出,沖在彎刀之上,駱金鈴但覺虎口一熱,已然握不住刀柄,“鏗啷”一聲,掉落在地。

  一招失利,次招立出,右手掌倏地一翻,當先護,左臂疾,一掌往文淵右脅打來。文淵揮臂一格,勁發出,將駱金鈴手掌震開。

駱金鈴但覺手臂一酸,反被文淵這一格的勁力激得息紊,連忙收掌卸勁,微一定神,右掌跟著朝他肩頭掠去。文淵順勢一卷袖,催

勁,又已擋回駱金鈴掌力。駱金鈴悶哼一聲,接連退了兩步,一口氣提不上來,臉蒼白,險些跌倒。

  兩招過,文淵已試出駱金鈴武功平常,與其父駱天勝相差甚遠,決計傷不了自己。可是他格擋駱金鈴掌力之際,卻察覺功之

中,有一道淺淺的真氣,與“九轉玄功”同出一路,將他所發出的真力抵去了兩三。文淵心下大奇,尋思:“這位駱姑娘明明是神駝幫的,

怎么會習得本門”九轉玄功“的功法?”

  若說拳掌刀劍,固然能夠從旁觀而學其架勢招數,可是其中的勁運行之法,卻如何看得出來?駱金鈴以神駝幫幫主之,而練有“九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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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功”功,實是大出文淵意料之外,心中暗想:“雖然修為尚淺,但的確是九轉玄功,萬萬錯不了,可是怎么學來的?古人有云:”不學

自知,不問自曉,古今行事,未之有也“,實在令人費解。”

  正在他心生疑之時,忽覺側勁風微作,一人出掌劈來,正是吳公公忽施襲。這一掌所蘊含的深無比,跟駱金鈴不可相提并論

,文淵察覺,立時步法一變,先避其鋒,右手運勁回攔,玄功出,將吳公公退幾步。

  吳公公一招不中,惻惻地笑了笑,突然起步奔行,步伐間距仍是極短,然而快速敏捷,四下游走,形詭異,猛然一腳向文淵腰際踢來。文淵正閃避,伺機反擊,不料吳公公左腳踢到半途,右腳跟著踢出,左腳勢道未及盡頭,便迅速轉而踏地,腳招轉變之快,直是出人意

表。文淵一個疏忽,險些被這一腳踢中,但是“莊周夢蝶”法幻異出奇,依然避了開去,得保無傷。

  吳公公嘿嘿而笑,右腳力盡而落時,左足又已飛起,招數替更迭,湊無比,雙連珠疾踢,招招狠,一腳落地之時,悄然無聲,

形方位卻已暗暗移開。旁人但見吳公公兩條此起彼落,絕不曾同時在地,法繁奇詭,著實厲害。文淵未曾見過如此武功,一時之間,被

他攻了個手忙腳,不及回掌相攻,唯有先以絕佳輕功相避,察看他要所在。一時之間,旁人只見兩個影飛快來去回繞,模糊不清。

  任劍清道:“文兄弟,這是滇嶺派”連環百足“,他的殺著并非招,乃在手上!”文淵聞言一驚:“不錯,他的法固然凌厲,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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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武功,未必能夠勝我,斷無雙手空閑、單憑腳踢便能致勝之理。”才想到這里,吳公公雙手齊向文淵疾攻,虎口劇張,勁迸發,來勢猶

如兩只鐵鉗,直撲文淵咽,當真猛不可當。虧得石娘子及時點破,文淵嘯一聲,子一旋,運使“鶴舞天”心法,飄然拔而起,自兩只手掌之間鉆了出去,起騰法毫無滯,猶如仙鶴翔于云表,極盡妙。

  吳公公這一下“蜈蚣鐵手”,原是他鉆研多年的毒招,在“連環百足”的一之下,驟然施展此招,令人防不勝防,只需雙手十指搭

上對方脖子,立時抓,不知多英雄好漢因而斷慘死。文淵居然躲過此招,吳公公大為驚怒,心道:“若非那任劍清提醒于他,此時這小

子已該尸橫就地,該死,該死!”

  文淵避過險招,半空俯腰折道:“吳公公,該到你接招了!”

  右手三指屈起,拇指食指合攏,凌空而下,逕點吳公公頂門“百會”。此時他居高臨下,吳公公就算起飛腳去踢也難以傷他,當下側頭

一避,翻掌擋架。

  他本以為文淵這一指過去,便該著地,豈知文淵真氣一轉,“鶴舞天”

  融合“風行”,仿佛頓時輕了,尚未落地,一昂首,竟又翻飄上數尺,在空中,手上變招,指化為掌,斜劈吳公公左肩。

  吳公公兒沒料到有世上此等奇異輕功,單見他半空重起形,已是驚得瞠目結舌,來不及躲避文淵這一掌,慌忙中舉臂一擋,右手臂

接了這掌,臂骨頓時劇痛折,口真氣也被沖得一團。文淵藉著這一掌之力,再上空中丈許,起落自如,他人之無不驚嘆,紫緣心中忽然浮現出蘇軾“放鶴亭記”所述:“鶴飛去兮,西山之缺。高翔而下覽兮,擇所適。翻然斂翼,婉將集兮,忽何所見?矯然而復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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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等騰空而連攻的武功,吳公公更加見所未見,聞所未聞,不勝駭異,氣勢登時大為挫敗,加上文淵不著地,“連環百足”無所施其技

,更加全無還手余地。文淵得其所哉,飛騰挪,輕巧靈,掌指錯,綿綿無盡使將出來。

  任劍清一拍手,贊道:“好功夫,便是這么著!文兄弟,他踢你不著,你只管攻他肩膀手腕,這閹賊上路武功僅及于此,奈何不了你!”

吳公公一聽,更是驚懼,心中一慌,突然大一聲,轉便跑。這一來背門大開,文淵順勢一掌打去,打中吳公公背后“陶道”“柱”二

,一翻,站在地上。吳公公中掌之后,依然向前直奔,突然子一抖,“噗”地噴出大口鮮,大聲咳嗽,腳下跌跌撞撞,扶墻站定,頭也

不回,一地倉皇逃逸。

  文淵回頭道:“任師叔,放過他嗎?”任劍清道:“這老閹賊時日不多了,中了你這掌,只怕已然半死不活,放他一馬罷,快快離開這鬼

地方才是正經。”

  文淵笑道:“不錯。”轉頭一看,駱金鈴已撿起了彎刀,雙閉,狠狠著自己,卻遠遠站開,微微發抖。

  文淵心知殺父這等深仇大恨,無可化解,也不想多加辯解,心道:“駱天勝雖算不得什么好人,畢竟也有妻兒子。他落崖而亡,尸骨無

存,這位駱姑娘如此悲憤,也是人之常。”想到此,不由得心中慨,方才對吳公公一戰大勝之登時淡了,朝駱金鈴微一躬,道:“

駱姑娘,你想殺我以報父仇,在下無話可說,日后相見,你隨時可前來復仇。”說著轉便走,隨著眾人趕路離開。

  駱金鈴待在原地,自知武功非文淵之敵,殺父之仇卻又是刻骨銘心之痛,一時心中茫然,竟然沒有追趕。

  一行人隨著韓家仆從在地道中左旋右繞,紫緣由文淵牽著,盡跟得上。

  任劍清雖然力衰弱,但是他生來就是一副脾氣,不住激發力,仍是神抖擻,健步如飛。紫緣未曾見過任劍清,此時見他蓬頭

,滿腮胡渣,衫破爛污穢,唯有一雙眼睛爍然如星,神態剛猛,不暗暗微笑。

  這淺淺一笑,任劍清已然察覺,轉頭道:“小姑娘,你笑什么?”紫緣見他如此機警,微微一怔,道:“也沒什么,小子曾聽文公子

說,任先生的琴藝十分高明……”任劍清道:“那便如何?”紫緣道:“小子以為,任先生應是跟文公子一樣,是位文質彬彬的男子,沒有想到……”任劍清又打斷紫緣話頭,笑道:“沒想到姓任的是個邋遢鬼,像個路邊的臭化子?”

  紫緣搖搖頭,說道:“不是!我是覺得,任先生雖是不修邊幅,可是氣度磊落,視生死如浮云,小子十分敬佩。剛剛又想到,文公子曾

說任先生彈奏一曲,毀了一張琴,我當時還想像不出是怎生景,今日得見任先生形相,突然覺得會有此事,卻也合合理,忍不住笑了一下

,任先生切莫見怪。”

  任劍清放聲大笑,道:“你這丫頭說話倒直。”停了一下,朝文淵笑道:“文兄弟,你走的桃花運非同小可,上次見到你,已經有了兩個

如花似玉的小姑娘,這回又多了一個紅知已。任某生平對人敬而遠之,你卻一口氣有了三個姑娘,卻是如何?哈哈,啊哈哈!”

  他這一句話說出來,倒有四個人同時臉紅,巾幗莊諸莞爾而笑。小慕容在一旁道:“任前輩,你是長輩,怎么可以胡說八道欺負人?”

任劍清笑道:“怎么是欺負人?文兄弟兼容并蓄,這是他的了不起,我可當真佩服。”

  說話之際,前頭帶路的兩人停下腳步,歡聲道:“到了,到了!”眾人隨之停步,只見是一個大石窟中,石窟只有一道銅門,以及來時通道一條。忽聽后一人說道:“怎地還在這兒?”一個人影飄然越眾,正是韓虛清隨后跟至,手中太乙劍沾著些許鮮。韓熙道:“中

了點阻礙。爹,你沒傷么?”

  韓虛清道:“不礙事。龍馭清了輕傷,隨后便會追來,快快離開。”

  領路的兩人中,一人前去推開銅門,只見門后一級級青石階梯,盤旋向上。

  眾人拾級而上,走了一條狹窄地道,極是幽暗。走了數丈,忽然聽到上面傳來一聲凄厲的哀嚎。

  韓虛清低聲道:“上面有人,大家留神些。”眾人凝神提防,繼續向上攀行,不多時,只見一個穿著青袍的影由暗一步步走近。韓虛

清朗聲道:“閣下是哪一位?”那人嘿了一聲,道:“你不認識我嗎?”

  來人這一說話,藍靈玉心中突地一跳,臉現驚惶。小慕容奔上前去,道:“大哥!”

  那人咦了一聲,道:“小妹?”走到壁油燈火所及之,照出面容,來者卻是慕容修。小慕容笑道:“大哥,你也來啦!可惜你來晚

啰,我們大功告,正要出去呢。”慕容修冷冷地道:“不晚,不晚!上面十幾個皇陵派的守在這道門口,殺得還算過癮。”

  小慕容稍一低頭,見慕容修右手,登時大驚,道:“大哥,你……你的手指怎么了?”慕容修一舉了食指的右手,看了一看,放下手,道:“小事罷了,上了個厲害對頭。”小慕容道:“是誰?是黃仲鬼嗎?”慕容修面一沉,道:“沒黃仲鬼的本事,不過我可奈何不

了他。”藍靈玉聽著,心中一,偏過了頭,不與他目

  小慕容瞧著慕容修神有異,言語中神不若從前,心中暗暗奇怪。卻聽慕容修道:“文淵小子,你那師兄傷不輕哪,等會兒到了上面

,我帶你去找他。”

  文淵一怔,道:“師兄現下不在京城嗎?”慕容修嘿了一聲,道:“在城外,旁邊有個娃照應他,死不了的。”說著哼了幾聲,道:“

早知道你們現在便殺了出來,我大可不必心,老遠跑來這兒多費手腳。”小慕容笑道:“大哥,我可不用你心吧?”慕容修橫了一眼,

鼻子哼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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