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一向疼寵自己的老娘懟,薛庭遠白淨的麵上幾乎石化,有些難以置信地著喬玉蘿。
但在對上喬玉蘿微微泛冷的眼神後,他低聲嘟囔了句什麽,之後就不不願地拿著服去了灶屋。
林秀蓉還低著頭站在那兒,心底的震驚並不比薛庭遠。
要知道四個兒子裏頭,婆婆最疼最寵的就是三郎薛庭遠了,因為三郎有出息,人長得俊,還會讀書,不及弱冠就中了秀才。
得水村往前數個三十年到現在,也才出過兩位秀才,一位是已逝的公爹薛懷山,另外一位便是三郎薛庭遠。
三郎如今就是全家的希,婆婆從來都是當眼珠子疼著的,冷不得熱不得,連句重話都沒有,更別說讓他手幹活兒了。
可今兒……
林秀蓉還沒想完,就聽到婆婆輕嗤,“還愣著幹嘛?早飯都做好了?”
林秀蓉又是一愣。
婆婆竟然沒數落忘了給三郎收服?
這要擱在以往,婆婆早就飛著吐沫星子把罵得狗淋頭了。
直到喬玉蘿進屋,“嘭”地一聲重重關上門,林秀蓉才猛地回過神來,然後一轉匆匆進了灶屋開始做早飯。
喬玉蘿又重新躺回了炕上,雙眼盯著泥瓦屋頂,想到剛才院裏那倆大活人,一個是兒子,一個是兒媳,就哭無淚。
想回去,抓心撓肝地想。
可從昨天晚上想到現在,腦兒都快想幹了,再睜眼還是這間屋這張床。
也不知道是哪輩子造了孽,竟然遭此報應。
薛家這一大家子,在原著裏可是妥妥的反派啊!
尤其是三郎薛庭遠,將來考上探花郎就飄了,竟敢覬覦原著主,表白不還想強來,結果讓男主設了個局,最終落得個全家流放的下場。
想到自己穿越一場,榮華富貴沒攤上,主環沒見著,最後還得被流放,喬玉蘿就忍不住額角突突。
“太糟心了!”捶吐槽。
“阿,洗臉嘁飯飯了~”外麵傳來敲門聲,是薛芽兒。
小丫頭兩歲半,吐字還不清晰,聲氣。
喬玉蘿坐起來,擼了把臉下床,推開門就見外麵的石墩上放著個木盆,盆裏是兌好的溫水,盆邊上搭著一條洗臉的巾帕。
不用想,大兒媳林秀蓉送來的。
薛芽兒見到,有些怯怯地脖子,指了指灶屋,又指了指盆裏,意思是馬上要吃早飯了,讓阿洗臉。
原對林秀蓉本就刻薄,對生的這個閨更是從來沒給過好臉,稍不順心就打人罵狗。
薛芽兒每次對上原都怕得瑟瑟發抖,可又不敢不搭理原。
眼下瞧著薛芽兒害怕又不敢跑開的模樣,喬玉蘿歎了口氣,抬手在小丫頭腦袋上了,“去告訴你娘,阿馬上來。”
薛芽兒剛開始還條件反地瑟了一下,以為阿又要打,但後來覺到阿隻是在安自己,似是有些難以置信,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就那麽看著喬玉蘿,有害怕也有疑。
“哎喲,娘這麽早就起了?”東屋方向,突然傳來一把帶著討好的聲音。
薛芽兒一聽,小小的子突然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