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兩人出去撿柴,倒是很快便回來了。眾人生了個火堆,先后將山和幾條大魚烤了起來,不過片刻,林子里便已香氣飄溢。只聽紫
緣輕快地哼著小曲,將山蔬野果搭配烹調,油膩的魚頓時平添清香。
過了一陣,紫緣調理妥當,天也已全暗,明月高懸,星斗零落。眾人圍在火堆旁,品嘗紫緣的手藝,果然是香味俱全,文淵和小慕容
吃得贊不絕口。華瑄更是衷心佩服,說道:“紫緣姐姐,你這樣會做菜,哪天我也要跟你學啦。”
小慕容揮揮手中剛吃剩的魚骨頭,笑道:“我們三個里面,就屬紫緣姐最宜室宜家啦。做菜我是學不來的,每次我做了什麼菜,大哥一吃
就噴了出來,一點面子都不給我。”
紫緣有點不好意思,微笑道:“我也只會這麼一點,有什麼好教的?這兒沒油沒鹽的,味道只怕不會太好。”文淵搖了搖手,笑道:“不
然,不然,已經夠好的了。”
眾人正自大快朵頤,小慕容忽然站了起來,說道:“我去拿個東西。”
奔到包袱行李堆邊,拎了兩個皮袋回來。華瑄道:“那是什麼?”小慕容眨眨眼,笑道:“是酒啊,日間在鎮上買的,正好現在拿來喝。早上大哥說要喝酒,我想也還不錯,就買了幾升來。”文淵道:“小茵,你平常不太喝酒的吧?”小慕容笑道:“是啊,這是慶祝大家平安,
紫緣姐回來而喝的,每個人都要喝喔,這些酒全部要喝得一干二凈。”
紫緣微拈著長發,有點猶疑,苦笑道:“我……我酒量不好,可能喝不了多呢。”小慕容笑道:“沒關系啦,喝不完的,通通給他。
”說著往文淵一指。
文淵笑道:“要是把我也醉倒了,晚上可不能陪你們啦。”小慕容臉上一陣泛紅,笑道:“可還沒醉呢,就在說瘋話啦。就是你了,先罰
一大口酒。”說著把一個酒袋給了文淵。文淵拔去酒塞,當先喝了一口,眾紛紛嘻笑拍手,也都著喝了口酒。
酒酣耳熱之際,紫緣取來琵琶,輕攏慢捻,宛轉而唱,琵琶歌聲兩聽,是一首秦觀的“鵲橋仙”:“纖云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
度。金風玉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響如珠玉,似清風,
潤而繾綣,華瑄和小慕容聽得悠然神往,曲畢贊佩不已。
小楓笑道:“可惜這里沒有琴,不然文公子也來奏上一曲,可有多好。”文淵酒意正盛,聽得此話,登時振袖而起,哈哈大笑,道:“就是無琴,又如何不能奏曲?”眾眼前陡然芒一閃,已見文淵手持長劍,長聲道:“彩袖慇勤捧玉鐘,當年拼盡醉紅。舞低楊柳樓心月
,歌盡桃花扇底風……”
這首晏幾道的“鷓鴣天”,小慕容和華瑄沒有印象,紫緣卻是一聽便明。然而文淵非只詠,手中劍鋒亦隨之盤旋,雖不甚急,但是力
劍刃,頓時嗡然而響。他趁著酒興,陡然起舞,左袖飛展,彈指錯落,指力憑空彈上青鋒,鳴聲震發,悠悠回,仿佛波濤疊浪,以空彈
長劍而音律,高低有致,轉折自如,以武學化樂律之中,竟仍能大臻神妙之境。
文淵這番舞劍曲,紫緣和小楓聽來心曠神怡,興味盎然,小慕容和華瑄卻更是看得矯舌不下,看那劍來去,變遷若神,虛空彈劍,錚
然清越,不由得目眩神馳,萬萬想不到文淵的武功竟有如斯進展。
只聽文淵續道:“從別后,憶相逢,幾回魂夢幾君同。今宵剩把銀釭照,猶恐相逢是夢中。”到此,劍聲遂遠去,飄然而逝,
轉過頭來,朝著紫緣一笑。紫緣微覺害,微笑著低下頭去,知道他有先前別離,故而為唱此詞,“猶恐相逢是夢中”。
小慕容笑道:“想不到你還有這樣的本事,可真厲害。”文淵收劍回鞘,笑道:“以前沒試過,一時興起罷了。”坐下舉起酒袋,喝了一大口酒,抹了抹邊酒水,忽又長站起,高聲道:“醉里且貪歡笑,要愁那得工夫?近來始覺古人書,信著全無是!”
紫緣見他高一首辛棄疾“西江月”,興致飛揚,果然已現醉意,心里不好笑,卻也覺得開心,跟著拍手道:“昨夜松邊醉倒,問松
我醉何如……”文淵接下去道:“……只疑松要來扶,以手推松曰:”去!“”
到一個“去”字,文淵聲調陡然昂揚,真的順手往旁邊一株蒼松推去,那松樹猛然大搖大晃,松針簌簌落,“去”是沒“去”,卻幾
乎要給文淵推得倒了下去。華瑄了舌頭,道:“文師兄,你真的醉啦?”小慕容笑道:“他還能詩唱詞,看來沒醉嘛。來,大家再喝,
酒袋還沒空呢!”
自奪香宴起的風風雨雨以來,直至今晚,文淵才又與三位紅知己得以私下歡聚,自是無比開懷,縱聲談笑,極是暢快。紫緣酒量本淺,
幾口烈酒下肚,雙腮已泛桃紅,艷滴,全如散,若非小楓在旁邊扶著,幾次差點便要斜倒。華瑄也喝不了多酒,便已經醉眼酩酊
,搖頭晃腦地隨時都要躺下。小慕容雖也是臉現酡紅,但還是相當興高采烈,又說又笑,看來比平常還要活潑。
到了后來,文淵看紫緣已醉得搖搖墜,便要小楓先扶紫緣去睡。小楓雖然沒有紫緣喝得多,也已有些醉意,這時卻是一點也扶不紫緣
了。文淵索自己將紫緣橫抱起來,往棚子里走去。紫緣覺到有人抱著自己,昏昏沉沉地嗯了幾聲,低聲道:“做……做什麼?”文淵輕聲
道:“你喝醉啦,我先抱你去睡。”
紫緣“嗯”地一聲,稍稍扭,含糊不清地道:“好,睡覺……呃,嗯。”
走出幾步,小慕容忽然撲在文淵背上,摟著他的脖子,道:“喂……去哪里啊?”文淵這時已醉了七八分,登時被得舉步維艱,苦笑道
:“我抱紫緣去睡覺,你別拉著我啊。”小慕容在他耳邊嘻嘻地笑,聲道:“我……我也要……睡覺。”
文淵側過頭來,見醉態可掬,又毫沒有松手之意,只得強提勁力,拖著小慕容走到棚下,輕輕蹲下,讓紫緣躺在已經鋪好的草上,
正打算回扶小慕容,不料腳下一個踉蹌,整個人向前摔倒,正撲在紫緣的口。紫緣一聲,仍是迷迷糊糊,說道:“淵,不要喔……”
文淵怔怔地伏在紫緣上,覺得臉頰旁綿綿、暖洋洋,舒服之極,忍不住廝磨幾下。紫緣雖然醉了,居然還很是敏,輕輕扭著
,又了幾聲。
他心神一,不自地挪前子,吻著紫緣的雙,聽不時發出含糊的。
正在這時,小慕容又趴到他背上,醺醺然地細語著:“文……哥哥,陪我……睡覺……”
聽著小慕容的耳畔傾訴,文淵不心跳加快,離開了紫緣的,轉讓小慕容下來,使們并列而躺,自己蹲在兩之間,看看紫緣,昏
醉之中,雙頰嫣紅,朱語,卻只是微聲,風韻更添嫵;再看看小慕容,俏麗的臉蛋著迷惘,眼神朦朧,越發惹人憐。
文淵越看越是興,加之酒意上涌,更覺熱如火,已然勾,當下側過子,開始紫緣的服。紫緣已是昏昏睡,毫無抗拒之
力,任他幫自己寬解帶,僅能微弱地。
很快地,文淵便了紫緣的服,看著那赤的,原來晶瑩如玉的,因酒醉而染紅,顯得格外艷。紫緣面態,舉臂遮住
部,雙夾,低聲求道:“不要……茵妹…………在這里……”文淵道:“不好意思麼?”
紫緣醉得神智不清,雖然說話,卻沒有回答文淵。雖然似乎刻意遮蔽,但其實已經是半昏半醒,不過是純出自然的反應,而且手腳無力,本無法藏曲線畢的房。私雖然尚未潤,但是看那盡力并攏雙、不勝的模樣,卻已是令人遐思不斷,熱沸
騰。
人一不掛,醉臥畔,面對如此人的紫緣,一般男人定然已按耐不住,急于上前縱。不過文淵雖在酒醉之際,對弱的紫緣還是
不忘惜,依然珍而重之地的,務求使滿心歡暢,一同親昵時的妙覺。
不久,文淵的便得到了回應。迷醉的紫緣無法自制,不時泄出的呢喃,兩條也自然而然地舒展,讓文淵將綺麗的私盡收眼
底,而且水瀲滟,顯得非常求文淵的呵護。
這個香艷的需求,雖是文淵引發,卻也只有文淵能替紓解了。他當仁不讓,解下了帶,輕輕上紫緣下,兩人的子都了幾下,
慢慢結合。而后,一場大汗淋漓的春閨事便開始了。
“嗯……呃……嗯嗯……”
小楓正在棚外收拾,聽到這一陣歡樂的舒嘆,霎時滿臉通紅,慌了手腳。再一聽,確定是紫緣而不是小慕容,更是得沒了主意,心道:
“紫緣姐姐得了個好郎君,也難怪這樣,不過……也……太投了罷?真是……真死人了……”
華瑄雖然半醉半醒,也聽到了這親憐之聲,呆了一下,忽然搖搖擺擺地站起來,又搖搖擺擺地往棚子走去,只是走得不穩,好像每一
步都可能跌倒。小楓連忙過去扶住,道:“華姑娘,等一下再進去吧。”華瑄大力搖頭,道:“不行,我要找文師兄!文……呃,呃。”
醉得其實也十分厲害,走了幾步,便倒在小楓上,差點也把小楓給拖倒在地。小楓無奈,只好忍著意,扶華瑄走到棚下。
火堆離棚遠了,夜朦朧之中,小楓約看見文淵和紫緣纏,得并不厲害,但是每當文淵深深推進,紫緣便舒服地著,只是
有一點莫可奈何的覺,卻也藏不住滿含其中的愉悅之意,似乎說不盡的喜歡。小慕容羅衫半卸,,橫臥在一旁,迷濛地著兩人
纏綿,間也著些許的息聲。
雖然小楓自長于青樓,但只是一個送茶遞水的丫環,之后便是服侍紫緣,從來沒有接客,猶是子之。院中盡是男歡之事,小
楓聽得雖多,卻鮮親眼目睹。這時看著眼前艷麗的景象,不恍恍惚惚起來,覺得口干舌燥,遍溫熱,害之余,雙似乎也掉了,
呆呆地跌坐在地。
華瑄沒了小楓扶持,登時無力舉步,伏在地上,一點一點地挪,往文淵那兒過去,聲求道:“文師兄,我……我也想要……”
小楓聽了,更是臉紅心跳,剛才喝下去的醇酒,這時好像散遍全,令彈不得,眼睛半睜半閉地看下去。眼見紫緣彷徨地扭軀,
接了文淵的華,終于躺落凌衫之中,滿足地著氣。又看著文淵坐在紫緣旁,的,而小慕容挪近來,卻開始低頭含弄
他的寶貝,漸漸重振威風,又即進了的。華瑄倚臥紫緣邊,似乎就要睡著了,可是還是勉強睜著一醉眼,著師兄赤的。
沉醉的們似乎都沒有注意小楓在旁,依然表現得十分放縱。小楓看在眼里,只是又又窘,兩之間好像也起來,慢慢地覺得一
陣失神,暗想:“文公子……們……好像都很舒服,我……我如果也能那樣……”
想著想著,眼皮好像越來越重,正魂不守舍,忽然之間,不知是哪一個人握住的手腕,頓時把小楓拉得斜臥在地,一慌之間,腦袋昏
昏沉沉,竟也昏醉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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