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溫拿到詔書的第一時間,係統叮叮叮地響,積分掉落。這筆積分並不,跟過去相比,還沒有一筆這麽大數額的。
隻是,最後一級幾乎是之前全部積分的總和,這麽算下來,也隻占八分之一。再加上近來存餘的,目前的積分大概是七分之二,還差七分之五,還需要努努力。
這次送詔書的不是陸知溫本人,閣選了另一位侍郎和宦一並過去。
陸知溫在宮道上遇見薛庭遠,兩人打了個招呼走近幾步。陸知溫看薛庭遠神不是很好的樣子,說道:“怎麽回事?該不會昨晚去勾欄了吧?”
“去去去,昨晚上我娘突然半夜暈倒,我守了一夜。”
陸知溫算了算:“半夜暈倒,那你應該隻守了半夜呀。”
薛庭遠犯困地看著他,腦子糊住。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到底怎麽回事?”
薛庭遠長話短說,將昨晚的事大致說了一下,陸知溫聽聞尹馨兒已經離危險了,不覺笑了笑,想起了喬玉蘿的最優解和完解。
“既然都已經離危險,那先代我問候一聲,我今晚去看下。”
“好。”
薛庭遠說完就要走,陸知溫又拉住他問:“還去哪裏?我看你那麽困,幹脆回去睡覺。”
“去見景王。”
“見他有什麽事嗎?”
“娘說,讓我今天去見見,提醒下他幫我升的事。昨天試藥功,景王應該不會賴賬。”
陸知溫也知道這個事,認真地想了一想,然後說道:“問題不大。”
“你又如何推斷得出?”
“宋太尉的案子主要是你辦的,朝廷中還有諸多不滿,景王此時若不提拔你,宋太尉一直這麽空著,就會被人覬覦。他提拔你,也是為了住那些反對的聲音,隻要拿到太尉實權,就沒人敢反對你和景王了。”
“再說,四郎立了大功,你是他三哥,與有榮焉。可惜四郎不是讀書出,不適合搞政務,所以提拔你也是沒錯的。至於往下,有四郎幫你鎮住。所以景王也隻不過做個順水人而已。”
“沒錯,我怎麽沒想到。哈,多謝提醒。”
“不客氣。”
兩人分頭而去,陸知溫算了算,薛庭遠一旦升,積分應該能達到七分之三。
剩下的就沒那麽容易了。如果當初不是喬玉蘿選擇了激進路子,也不會這麽快,後麵還是隻能走這個策略,否則就是再等上半輩子,也不一定能存滿積分。
趁著朝廷平衡局麵即將被打破的勢頭,去搶一波大的……
另一邊,李史正在出宮,走得特別快,生怕被人趕上似的。
他一個老頭,跑起來像一片秋葉趕著秋風,看著十分可憐有好笑。路上遇到幾個人跟他打招呼,他都直走而過,目不側視。
史就是這樣高冷的史。
然而,史又不是這樣的史。
今天的李史自然是要不同的,他一副奔走相告的樣子,穿過集市,來到喬玉蘿家門口。
“快!快去通報你家夫人。”李史著額頭的汗急急地說道,忘記收一收了。
阿辛見他這麽火急火燎的,困什麽事能讓一個老人跑得這麽快,這麽累,還穿著累贅的服。
不一會阿辛來報:“夫人請李大人進去。”
李史了自己跑過的那條路,以極其靈敏的作輕快地進了大門。
“李史,這麽急,是有什麽要事嗎?”喬玉蘿問道。
李史又了汗,這時候才慢下來,“老夫特來通知你,朝廷詔書已經出來了,擇日冊封你為誥命夫人。”
“哦?這麽快?”
“可不是,快、快給我口水喝。”
喬玉蘿看他像是跑過來的,心想,再怎麽急也不用這般急呀。除非……
喬玉蘿很快就懂了,一定是詔書在路上了。
李史非要趕在詔書到達之前先來通知不可,可見用心良苦,都要人了。
喬玉蘿給他遞上水,“多謝李史推薦了,我讓三郎今晚上到你府裏拜訪拜訪,不知方便否?”喬玉蘿不想欠人,將家裏的禮再送些過去。
“薛長史什麽時候過來都可以,老夫隨時歡迎,今晚上就備上好茶等候。”
喬玉蘿不想太多虛與委蛇,便轉移話題問道:“啊對了,李史的眼睛可好全了?我看好像恢複得不錯,需要再幫你看看嗎?”
“全好了好了,現在就是字都看的清清楚楚的,隻要不是太小,都不吃力。”
“這樣呀,那你可要記得用藥,防止複發。”喬玉蘿心想,要是有個眼鏡,就解決了。這老花眼的,可沒辦法。
李史神一笑,“用著呢,喬神醫的話,在下一點都不敢馬虎。哈哈。這眼睛好了,真是什麽病都好了。人也神了,二娘都說我氣好了,脾氣好了。”
“沒錯兒,以前都不知道李史是一個這麽風趣親民呢。”
“喬神醫取笑老夫了。”
兩人又說了幾句閑話,突然就門口傳來一句唱:“聖旨到——”
李史與眾人一並跪下迎接聖旨,喬玉蘿鄉隨俗,也跪迎了。
接完聖旨,李史繼續喝茶,說了說自己如何在朝堂上力爭,與群雄爭辯,如何憑借三寸巧舌,口若懸河,最終才拿下了這個四品封號。
論品階,喬玉蘿如今已經與李史同等了,隻是一個是朝堂命,一個是外命婦,沒有實權。階上,已經不需要區分上下了。
李史恭賀不已,吹完水之後,依依不舍地拜別,正要離開薛家,突然又一道聖旨送來。
“聖旨到——”
李史吃了一驚,看向喬玉蘿。
但見喬玉蘿並沒有太大反應,隻是略略意外一下而已,讓李史忽然覺得自己在氣場上已經輸給了這位四品外命婦。
此人遇事波瀾不驚,仿佛一切都在的意料和把控之中。
“這是……”李史試探道,在聖旨頒布之前最好聽一聽這位外命婦是否早已了然在。
但喬玉蘿卻搖了搖頭:“不清楚。”
這次來的竟然是陸知溫,陸知溫臉帶微笑,“喬神醫,你家今天雙喜臨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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