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朗蹙了蹙眉:“你怎麼不覺得是你把我吵醒的呢?”
“我分明都沒有開聲音,本就不會吵到你。而且你昨天凌晨起來,一直在沙發上坐到了天亮,今天剛睡下沒多久又起來了,連著兩天都這樣,肯定是睡不著啊。”鬼子條理清晰的道。
“……”季朗頭痛的了自己的眉心,這小鬼,還聰明。
“你是不是虧心事做多了,所以才睡不著。”鬼子又道。
“你懂的還多。”季朗道。
“我可是鬼,專門嚇唬做了虧心事的人。不過你這樣的不算最壞的,很多壞人明明做了虧心事,晚上還睡的可香了。”說到後面,鬼子稚的聲音裡出一明顯的恨意。
季朗睨了鬼子一眼,理智的沒有接話,他每日裡噩夢已經夠多了,可不想醒著的時候還能聽見。
“喂,我還想吃奧利奧。”鬼子忽然朝季朗喊道。
“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讓你產生了什麼錯覺?”季朗頭疼發作,聞言面一冷,“你把這裡當哪了?酒店嗎?還敢提要求,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鎖屜裡。”
鬼子嚇的渾一:“我,我不會白吃你的東西的,等三個月後我的力量回來了,我可以答應幫你做一件事。”
“呵。”季朗冷笑一聲,他有什麼需要一隻小鬼來幫忙的。
就知道這個世界上沒幾個好人。
鬼子眼裡出失,但卻倔強的沒有說話,轉過繼續看他的畫片。
季朗見鬼子終於消停了,表緩和了一些,他是看在巫渺渺的面上才讓這鬼娃娃在房間裡待著的,若是別的什麼東西早被他丟出去了。結果沒想到這鬼娃娃倒是個不客氣的,昨天還隻敢的饞餅乾,今天不但直接在客廳開電視看畫片,剛才居然還直接張口找他要東西了。
還真是會得寸進尺。
一生氣,季朗覺得自己的腦袋又疼的嚴重了,他低頭拉開茶幾下的小屜,他記得還有治療頭痛的藥放在裡面。季朗頭疼的厲害,沒什麼耐心,手在屜裡隨意的掏了幾把,掏出來一堆零碎的東西。裡面有不知道什麼時候買東西剩下的零錢,有換了手機多出來的充電,有幾節電池……最後,季朗終於找到了治療頭疼的藥瓶,看了一眼保質期,發現沒過期,便倒出來一顆和水吞了下去。
自從知道巫渺渺對他進行祝福後自需要消耗極大的巫力,季朗便打定主意輕易不讓巫渺渺使用了。其實他如今一周能有一次安穩的睡眠,頭痛比以前緩解了許多,若是從前,這種輕微的頭痛他是不用吃藥的。只不過最近日子過的太過舒坦,頭許久沒痛了,這忽然痛起來,竟然有些不適應了。
果然是由儉奢易,由奢儉難啊。若是以後巫渺渺離開自己,自己再次回到從前的狀態……
季朗是想到這裡,心就無端的不好起來,冷的氣息剎那間在客廳中盤旋,一直努力降低自己存在的鬼子,忽然瑟瑟發抖起來。
好在季朗沒有在客廳待上太久,吃過藥沒一會兒便回了自己房間,走之前也沒有關掉客廳的電視,鬼子這才長長的舒出一口氣。
“這個巫師怎麼挑了一個這麼兇的男朋友。”鬼子忍不住吐槽,這麼兇的人,一看就不是個會疼朋友的,以後生了孩子,肯定也不會是個好爸爸。
季朗走後,鬼子看畫片看的更自在了,不知不覺便一集結束。無論是生前死後,鬼子都沒有如現在這般痛快的看過畫片,所以哪怕是畫的片尾曲也饒有興致的看著,沒有拿遙控快進或者換臺。
等到片尾曲結束,鬼子才意猶未盡的拿起遙控換臺,打算找新的電視節目看,然後換著換著,他忽然在電視裡看到了一個悉的人。
那是一段采訪,背景是一家小小的私人孤兒院,電視裡一個頭髮半白,衫陳舊的中年男人,正在給記者介紹孤兒院的環境。
“聽說這是家私人孤兒院?”記者問。
“是的。”中年男子道。
“那是怎麼開起來的呢?”
“大概十幾年前,我在路邊的垃圾桶裡撿到了一個被人棄的孩子,那孩子特別可,我不忍心便留下了。後來又陸續撿到了幾個,我就把郊區的一棟兩層小樓房租了下來,和孩子們一起住到了那裡。後來周圍的人都知道我收養孩子,慢慢的,也有人直接把孩子丟在了我家門口。就這樣,孤兒院慢慢形了。”
“孩子那麼多,您沒想過不收嗎?”
“那是一條生命啊,都是剛剛來到這個世上的生命,我怎麼忍心。”
“聽說您把自己全部的家都投在孤兒院裡了?”記者問。
“被人棄的孩子,大多上都有缺陷,不是天生弱,就是有殘疾。我為了給他們治病,確實花了不錢。好在,社會上有很多志願者和心人士,時常會捐款捐,幫了我們很大的忙。”中年男子深意切的說道。
采訪最後,記者對著鏡頭呼籲道:“這裡是紅心孤兒院,一共有二十六個被棄的孩子,他們雖然沒有父母,但在洪院長的照顧下依然快樂堅強的生活著。希有更多像洪院長一樣的人,對他們出援手,讓他們茁壯長。”
隨後屏幕下方,便出現了兩行字幕,上面寫了孤兒院的地址,捐款帳號,以及聯系人的電話。字幕後面,是孤兒院孩子們天真可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