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向顧心雨求婚?
特別是他還拿出這麼名貴鑽戒出來求婚,這裏面是不是又有別的什麼文章?
有心人很快就能夠想出個大概。
合勝幫的幫主沈浪向顧心雨求婚這件事,明天絕對會為整個銀州最大的新聞。
沈浪這次如果求婚功,那就意味著銀州兩個最大的地下勢力,順理章的合併為一家。
那麼表面上佔據上風的洪義門將會被合勝幫吞併,而合勝幫將會為最大的贏家。
可是,如果顧心雨拒絕了沈浪的求婚。
那麼在今天如此莊重的場合,尤其是銀州各界名流悉數到場的況下,當眾駁斥合勝幫幫主的面。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那就意味著洪義門和合勝幫的徹底決裂。
整個銀州地下勢力將不可避免的陷到一場雨腥風之中。
這種事,在場的人但凡是有些城府的都能夠看得出來,更不要說顧家父兩。
顧洪義向兒,是想讓兒自己來決定自己的終大事。
他不想讓兒因為家族的恩怨而委曲求全。
顧心雨更是眉頭鎖,眼神中帶著猶豫,糾結,與痛苦。
一邊是整個顧家,一邊是自己的終幸福。
無論做出什麼樣的選擇,都必定會掀起一陣軒然大波。
所有人屏住呼吸,目投向顧心雨,等待著顧心雨做出最後的抉擇。
喧鬧的宴會大廳安靜的可怕,針落可聞。
只見顧心雨咬住自己的,眼神微微,朱輕啟。
「我......」
單膝跪地的沈浪看到顧心雨這副痛苦的表,角出一冷笑。
他知道,顧心雨本沒有辦法拒絕自己的求婚。
而他真正的目的,就是把顧心雨到絕境,最後不得不答應自己。
然而,就在這萬眾矚目的關鍵時刻,一個不和諧的聲音突然響起。
「嘖嘖,這個鑽戒還不錯,款式新穎,設計的也很別緻。」
「不過鑽戒說白了,無非也就是廢鐵配塊爛石頭,一點實用都沒有。」
「而且作為求婚禮也太老套一點了,沒有新意。」
就在沈浪滿心歡喜,覺得自己鐵定能夠抱得人歸的時候,蕭卻突然站了出來。
而且他還煞有介事的彎下腰去看沈浪手裏拿著的那枚鑽戒,一邊看,還一邊搖頭。
蕭那一臉嫌棄的表,彷彿沈浪手裏拿著的本不是價值數百萬的鑽戒,而是一文不值的垃圾。
「什麼!他居然敢說沈大送的鑽戒是廢鐵配爛石頭?這是什麼人?」
「什麼人我不知道,他敢說這樣的話,就不怕死嗎?」
「呵呵,得罪了沈大,恐怕會死的很慘。」
宴會大廳瞬間沸騰了起來,所有人都在驚嘆,居然有人敢在這個時候不知死活的跳出來攪黃沈浪的好事。
一時間,關於蕭份的猜測聲,對蕭馬上將要面臨的悲慘遭遇的惋惜聲,對蕭不自量力的嘲諷聲全部湧現了出來。
顧心雨原本打算委屈求全,為了顧家暫時應下沈浪的求婚,給父親爭取多一些的時間。
但是當看到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之後,眼神中頓時閃現一詫異的芒。
怎麼會是他?
他不是葉雲舒的老公嗎?
不過,不管他是什麼份,也不管他出於什麼目的出現在這裏。
總之蕭的出現算是暫時解決了顧心雨目前的危機。
顧心雨終於不用在捨棄家族還是捨棄自己中間做出一個痛苦的選擇。
原本一直討厭蕭,甚至勸說葉雲舒跟蕭離婚的顧心雨,對眼前這個男人竟然生出了一好。
然而很快,這種好又被新的擔憂所取代。
這蕭就是葉雲舒家的一個上門婿而已,他怎麼敢在合勝幫幫主沈浪的面前虎鬚?
蕭只不過是一個不流的小角,他這樣做只會給他招來難以想像的大麻煩。
顧心雨臉上的表很複雜,有無助,有惶恐,還有對蕭的關切與同。
而此刻,在人群的後方探出一張俏臉。
剛才有事在外面耽擱了一會兒的葉雲舒匆匆忙忙趕了進來,正好撞見蕭站出來攪局這一幕。
「蕭你個混蛋!」
「今天是顧心雨的生日,而且還是心雨被人求婚的重要時刻,你竟然說出這樣的話!」
「你這個無可救藥的傢伙,我跟你沒完。」
葉雲舒咬著,臉上浮現出憤怒的神。
「哎呀!他怎麼跑上去了,我不是千叮嚀萬囑咐,要他千萬別闖禍嗎?」
「這下麻煩了!」
同樣,一起參加宴會的姜勝男也看到了這一幕。
此刻跺著腳,臉難看。
好在父親因為有事先回去了,要不然被父親看到這一幕,又會責怪怎麼選了這麼個惹是生非的男朋友。
蕭的這番舉,牽著宴會大廳里最漂亮的三個人的芳心。
同樣也讓跪在地上的沈浪怒火中燒。
「小子,你是誰!你敢說我的鑽戒是爛石頭!我在銀州從來沒有見過你,你馬上給我滾,否則我絕對不會輕饒你。」
沈浪怒目圓睜,氣急敗壞。
這可是他向顧心雨求婚的關鍵時刻,也是他找顧洪義宮的關鍵時刻,居然讓一個無名小卒給攪了局,這怎麼能讓他不覺得窩火?
如果不是眾目睽睽之下,他還要顧忌自己的份和面子,他絕對會把眼前這個不開眼的傢伙打廢人。
「哦?你讓我滾?」
蕭眉一挑,頓時覺得這件事更加的有趣。
「憑什麼?憑你手中這塊爛石頭?」
蕭笑了笑。
同時眼神中投出劍一般鋒利的芒,讓盯著他看的沈浪不免心中一。
沈浪瞇著眼睛,死死的盯著蕭,握住手中的拳頭,開始警覺起來。
從來沒有人敢在他的面前如此囂張。
而那些在他面前囂張過的人,很能夠活到第二天。
他不知道眼前這個小子到底是什麼份,但是他居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冒犯自己,甚至還壞了他的好事。
沈浪的心裏已經漸漸了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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