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冷笑一聲,蹲下來用醫用手鉗撥開馬五爺脖子上的傷口。
「這是傷口,你自己看!是不是灰白髮青,是不是沒有一點沉澱之後的暗紅?」
「這是你的專業,想必不要我解釋太多了吧?」
蕭把醫用手鉗往旁邊一扔。
「這創口沒有一點的,如果不是先死了再被人偽造傷口,怎麼可能會出現這種況?」
柴正軍沒有說話,眼睛死死的盯著馬五爺的傷口位置。
「這是其一。」
「你剛才說,馬五爺是跟人在打鬥的過程中被殺死的。但是你看這傷口的平度。」
「如果真的是在扭打過程中被人殺死,他的應該是於繃的狀態。那麼傷口的形狀應該會形鋸齒狀,而且不管是刺的角度,還是出的角度,都不會在一條直線上面。」
「但是你看他現在的傷口,是不是很整齊?甚至深淺也是一樣的。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只有在人死了之後,只有他保持張狀態才會出現這麼整齊的切口。」
蕭看看而談,姜勝男頓時震驚。
柴正軍一直蹲在那裡沒有說話,因為蕭分析的都沒錯。
這些全都是他忽略掉的細節。
「太棒了,彩!」
姜勝男忍不住鼓掌。
柴正軍此刻也是一臉愧,不過他還沒有死心。
「那你來說說看,馬五爺真正的死因是什麼?」
柴正軍現在的語氣已經沒有之前那麼傲慢,反而更像是在虛心求教。
「問得好!」
蕭在空中打了一個響指。
「馬五爺的牙關發黑,舌苔黑中帶紫紅,所以可以肯定,馬五爺是中毒而死。」
蕭說完繼續分析道。
「馬五爺是黑幫大佬,不可能給人近的機會。想要殺他,最好的辦法就是下毒。」
「這種毒藥一般只有殺手集團的人會使用,無無味,毒猛烈。」
「使用之後就會揮發,所以你找不到任何的證據。哪怕是檢,也只能查出是心臟驟停導致的。」
說完馬五爺的真正死因之後,蕭又接著講柴正軍之前推理中存在的,一一羅列出來。
「因為毒藥的原因,馬五爺的度和瞳孔擴散程度都到了影響。」
「因此你據這兩項因數得出來的死亡時間也是錯誤的。」
「排除毒藥的影響因素,正確的死亡時間應該是昨晚上凌晨12點左右。」
判斷出死亡時間之後,蕭繼續往東走,走到大概一百米遠的那個叉路口停下。
這個位置正是之前柴正軍說的,發現跡和搏鬥痕跡的地方。
蕭蹲下來仔細的查看。
這個時候,不管是姜勝男還是柴正軍,甚至是周圍那些聞訊趕來圍觀的刑警也全部都被蕭彩的推理所深深折服。
他們全部跟在蕭的後,屏住呼吸,等待蕭的判斷結果。
「這裡確實是發生過激烈的搏鬥,但是搏鬥的雙方卻不是人。」
蕭笑了笑,從地上撿起一白的鬃,然後又在小路另一側的樹叢中找到另一黑的鬃。
他把兩並在一起,放到柴正軍的面前。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在這裡發生激烈搏鬥的應該是兩條狗。」
「白的狗是博,黑的狗是哈士奇。」
「而且地上面有腳印,稍微對比一下,應該很容易得出這個結論。」
柴正軍順著蕭的視線看去,果然在草地上找到了一個個雜的狗腳印。
只不過剛才他自以為是,把這些腳印選擇的忽視掉了。
「現場戰況很激烈,而且應該是哈士奇傷離開。」
「你們看到的所謂跡,只不過是狗留下來的。我希你們還沒有把這個送去檢驗,要不然會很尷尬。」
蕭開了個玩笑。
周圍那些圍觀的警員都是一臉尷尬的撓了撓後腦勺。
「對不起!」
就在這時,柴正軍走到蕭的面前深鞠一躬。
「剛才是我太狂了,得出了完全錯誤的推理答案。」
「你的推理很完,我心服口服。我願意拜你為師。」
柴正軍一臉嚴肅的說道。
「不用了。」
蕭擺擺手。
「拜師這種事我是跟你開玩笑的。」
「你的經驗很富,觀察的也很仔細。但是你不喜歡關注細節,這就導致你很多時候都是一葉障目不見泰山。」
「你如果真的想學,還不如從細節開始學起。加油!」
蕭拍了拍柴正軍的肩膀。
刑偵支隊的隊長竟然被一個年輕人拍著肩膀說加油,這種場面誰也沒見過。
柴正軍也沒有惱怒,反而是十分虛心的低下了頭。
......
就在蕭這邊尋找證據,追查兇手的同時。
銀州市南郊的一個別墅正在舉行泳池派對。
派對的主角是一個穿著花短,帶著大墨鏡,左擁右抱的紈絝子弟。
他的鼻子很高,下尖而長,皮有一種病態的慘白。
這個人就是,鄭爺!
鄭爺的臉上的神格外的囂張,任誰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會覺得這人一定是一個囂張跋扈的男人。
只是,當他微微瞇起眼睛認真思考的同時,那鷙的眼神里卻又讓人不寒而慄。
鄭爺坐在長椅上,後的比基尼一臉笑的給他,肩,喂他吃水果。
就在這群鶯鶯燕燕圍著鄭爺打轉爭寵的時候,他的電話響了。
一個孩雙手將電話捧過來,鄭爺看了一下來電名單,揮揮手。
孩子們識趣的跳下泳池,笑著離開。
「說!」
鄭爺開口。
「鄭,馬五爺的事已經解決了。接下來該怎麼做?」
電話那頭的人沉聲問道。
「嗯,馬五這個廢,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還差點把我以前的那些事捅出來。」
「既然他已經被解決掉了,那我也沒什麼好顧慮了。」
鄭爺點點頭。
「越難得到的東西,我越是想要得到。沈傲君這個人,還真是讓我魂牽夢繞啊!」
「正好現在有空,下一步咱們接著跟做遊戲。」
「我就不信,我吃不到。嘿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