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六瞇著眼走進鋪子里,尋了一方空桌坐下。
明明只是一個人,瞧著卻像是帶著一群小弟進場的大佬,氣勢這一塊兒拿的足足的,一般人兒還真學不來。
“三位小兄弟瞧著眼生啊,剛來陵安不久?”
三個小混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推了那個最胖的出來回話。
“六,六爺,小的們剛陵安兩月不到……”
“兩月啊……那也夠久了。帶你們的人沒跟你們說過這兒的規矩?整條街都是我夫人的產業,哪個瞎了眼的讓你們來砸場子的?!”
“是,是,是!是那個錢老大!是他說的,我們來鬧上一場,然后給了我們一人兩銀貝。”
三個小混混手忙腳的將懷里放的那兩銀貝拿出來放到了桌上。
“六爺!是小的們不懂規矩冒犯了!求六爺高抬貴手放小的們一馬!”
秦六很是嫌棄的拿起那六枚銀貝,轉頭給了黎湘。
“才六銀貝,竟如此小氣。”
才……
黎湘抿了抿,錢這東西,在秦六和他夫人眼里估著就和地上的沙一樣吧。人家都看不上錢!
“湘丫頭,你說他們三該怎麼置?”
“啊?我不知道,六爺你看著辦就行。”
說起來,也是他們柳家訌,自家才到的波及,這種事兒當然得他們自己去理。
“行,你這兒還在做買賣,我就不多打擾了。人我帶走了,以后保證不會再有人來搗,你安心賣你的吃食。”
秦六這個保證可以說是黎湘現在最想聽到的話。自家在城里沒有基,稍微來個大點兒的人就能攪和了家里的生意。有他這話黎湘也就放心了。
俗話說的好,背靠大樹好乘涼嘛。
三個小混混就這麼被兩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人給帶走了,秦六也跟在后頭一起離開。店里頭總算是平靜了下來。
不過地上還是一片狼藉,伍乘風的后背也是狼狽一片。
地上嘛,駱澤已經拿了工出來收拾,黎湘便帶著伍乘風去了后廚,讓爹帶他上樓換干凈的裳。
“表姐,不是讓你去通知青芝嗎,怎麼來的是秦六爺?”
“我是去找的那青芝來著,不過柳夫人又讓去請的秦六爺。說這片兒也就秦六爺出面兒能一絕后患。”
黎湘點點頭,明白了。
柳家的產業一半都是秦六打理的,人前走的最多的也是秦六爺。人家認他卻不一定會認柳夫人和青芝。
如今也是正好了,左右日后能踏踏實實的做生意了。
“黎湘,三號桌要了兩份回鍋!”
“誒!馬上!”
這麼快就來了單子,說明店里生意并沒有到什麼影響。黎湘開心的,立刻手開始做起回鍋來。
等伍乘風換好黎江的裳再下來時便瞧見廚房里一派忙碌的樣子。
人家這麼忙他哪好意思進去人出來再送禮,最后也只能是和關氏說了幾句話便離開了。
走到后門門口的時候,后有人住了他。
“伍乘風!”
“嗯?我有事?”
“你不記得我了???”
駱澤很是尷尬,敢就自己一直惦記著要找他打架,結果人家兒就沒記住過他。
“咱兩認識?”
伍乘風認真的將駱澤上下打量了一番,還是沒什麼印象。不過他自己名字的時候兒有種非常欠打的覺,和鎮上有個討厭的家伙一模一樣。
“姓駱的?”
“嗯哼!”
駱澤挑釁的看了他一眼,小聲道:“改天空了,咱兩再打一架,分出個勝負來。”
“無聊……”
對于這種吃飽了飯沒事干的臭小子,伍乘風本就不想理他。從前在鎮上的時候兒他每天都在想著怎麼攢錢掙錢,怎麼學更多的東西。偏偏這駱澤想拉他一起伙當小混混,他自然是不同意的,遇上駱澤來找茬兒便揍他一頓,反正他也打不過自己。
別說,累了一天,有個人讓自己發泄發泄還舒服。
“姓駱的,既然都有活兒干了,那就踏踏實實干,別給我大江叔兒添麻煩。”
丟下這句話伍乘風便走了,氣得駱澤來來回回把碗洗了好多次。
傍晚白老板又來了,不過這回他不是定的一百斤的鹵味,而是一次定了兩百斤。可見鹵味在酒鋪子里有多好賣。
黎湘都眼饞了。
如今自家每日收大頭可都是來自鹵味,是白老板這一日定的貨就能賺到八百多銅貝,這些天積累下來加上柳夫人給的那些銀貝,估著自己的存錢罐子里銀的差不多得有八十多了。
這還沒算上家里原本剩下的二十銀貝。
才一個月就有一百,那一千看起來好像也沒那麼遠啊。
是不是可以空去轉轉酒樓了!!
黎湘剛興了沒一會兒就發現,兩百斤的鹵味,三個鍋搞不定……
這倒也不難,再去買口鍋回來,臨時架個爐子,反正早上他們便會把鹵味拿走,影響不了店里的買賣。
就是太累了。
因為廚房里已經沒有能安放爐子的位置,只能將臨時的爐子弄在后門兒。這樣的話就要特別早的起來將都鹵上。
早到什麼程度呢,寅時(凌晨三點)左右就要起來。一兩天還好,天天如此便有些熬人了。
黎湘一時有些猶豫,沒有接下那麼大的單子,仍舊是接的一百斤。駱澤和關翠兒卻都來和自薦了,紛紛表示自己可以起的那麼早。
駱澤那兒被簡單拒絕了,黎湘晚上重點說了表姐。
“錢是賺不完的,錢要賺,也得要,天天起那麼早很傷的。我得想想有沒有什麼法子既能攬下那一百斤又不傷的。”
其實最好的法子就是擴大店面,但……這家店鋪只能這樣大。相鄰的兩家是絕對不可能合并的。
換鋪子租也不現實,這邊生意才做起來,人家都是才知道你這個店不久,突然一下搬走了,肯定要損失大量的客人。
“哎!我真是傻了!”
“怎麼了表妹?你想到法子了?”
黎湘翻過,笑的很是開心道:“咱們還是和現在一樣,早上供應一百斤,等送走了那一百斤,再接著鹵便是。左右他們也不可能一下全賣完的。等他們賣的差不多了,怎麼也得兩個時辰后了吧,到時候兒再來拿那剩下的一百斤豈不是正好?我真是忙暈頭了,居然現在才想明白過來。”
姐妹兩一時都有些興,翻來覆去好久才睡著了覺。
第二天黎湘醒的特別早,是被樓下的香味勾醒的,大概是聞了香味兒,夢里頭也都是現代的好吃的,饞得直流眼淚直接醒了。
看來駱澤起的比還要更早一些,下樓到廚房的時候兩口鹵味鍋正在咕咚咕咚的冒著泡。
天天聞著這香,說實話,已經有些膩了。早上也不想再熬粟米粥配鹵味酸蘿卜。
“阿澤,櫥柜里我記得還有一塊,你幫我剁一下,我拿來做早飯。”
黎湘使喚起人那是毫不客氣,當然,自己也要干活。
舀了小半盆兒面出來,加清水開始和面,準備做一道來這兒后還沒做過的吃食。
北方喜歡它餛飩,南方則是它包面或抄手,沿海一帶又管它云吞或扁。總之不管名字什麼,它都是一張薄皮兒包著餡兒下鍋的面食。
包這個皮兒可不能和包子似的,得搟如葉子那般厚薄,家里暫時還沒人會,所以得親自來。
駱澤在一旁咚咚咚的剁著餡兒,眼睛卻時不時的往門外瞟,黎湘瞧著真是怕他不小心把手給剁了,干脆提醒道:“表姐昨晚睡的晚,起的晚,不過快下來了。”
“咳咳咳……”
黎湘剛說完這話沒一會兒,就聽到了表姐下樓的聲音。兩個人心照不宣的各自忙著手里的活兒,什麼也沒提起。
等駱澤餡兒都剁完了,黎湘手里的包面皮兒也都搟出來的。薄薄的一大片還得再切四四方方的小塊。
切了片樣品出來后便將活兒給了表姐,自己則是去調了餡兒。
說來也奇怪,平時鋪子里的餃子餡兒調的時候兒也沒避著過人,加什麼調料也都是清清楚楚,但別人調的和黎湘調的那就是兩個味兒,怎麼都做不到那樣恰到好。
畢竟是‘修煉’了好些年的。
“表妹,這麼薄的皮兒你打算做什麼呀?”
“做好吃的嘛,餡兒馬上調好了,我來教你包。”
黎湘磕了個蛋丟到餡兒盆里,又加了醬油和鹽等基本的調味。早上不想做得太復雜了,所以和的是最簡單的香蔥餡兒。
“吶,表姐你跟我這樣把面皮攤在手上,拿筷子刮一點餡兒在這尖角上然后往里頭卷兩卷,再把筷子出來,將左右兩角沾點水一就行了。”
關翠兒學的很快,這本來也沒什麼技含量,只要多看兩遍手一就能上手。
“駱澤,火該生起來了,把水燒開。”
黎湘把包的活兒給表姐后便去忙著給一家子調湯底。因為都是吃辣的,所以早上準備的湯底就都是紅油的。
洗點兒香菜墊底,準備好蔥花蝦,再加半碗大骨湯和一點醋,最后澆上自制的辣椒油。
還沒把包面煮好呢,碗里就已經香的不行了。
“水開啦!表妹,包好的這些全都要下鍋嗎?”
“下鍋下鍋,就這點兒,怕還不夠吃呢。”
黎湘瞧了瞧餡兒盆兒和面皮兒,還剩多,吃完不夠再煮就是。賣吃食的肯定不著的嘛。
包面這東西,皮薄兒餡兒的快,下鍋一盞茶的時間就了,得趕撈起來,不然再煮那皮兒都得爛。
薄薄的面皮被煮的有些明,一眼就能瞧見里頭包的蔥花和末,倒進碗里稍稍一和,紅的白的綠的都有,好看極了。
“好香啊……”
作者有話要說:不瞞你們說,蘋果剛吃了一碗紅油包面回來(一本滿足)
PS:因為蘋果是重慶人所以習慣說的是包面,各地域法不一樣,但吃法是共通的,都可以這樣吃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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