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雲淡風輕的說著，像是在說一個別人的故事。

可姜瓷卻聽得膽戰心驚，彷彿有人拿著鈍刀在挖的心。

看著傅斯年那一貫鎮定的表，眼底冰冷得像是沒有靈魂的石塑。

姜瓷張開雙手，聲音哽咽著說：「抱抱。」

原本還強壯鎮定的傅斯年，瞬間在這一聲抱抱里淪陷了，所有的防備與剋制頃刻間化為臂膀，將姜瓷擁懷裡。

他強忍著，眼眶中還是泛起了薄薄的紅，點點瑩在燈下閃爍。

「對不起，這些我都不知道。」

姜瓷眼底滿是心疼，想起傅斯年在國外經的折磨，就忍不住發抖。

是聽著就心生寒意。

傅斯年可是實實在在，被折磨了好幾個月。

實在是無法想象，那些暗無天日的日子裡，他究竟是怎麼熬過來的。

姜瓷過被鞭子打的痛，只是短短的幾個小時，就幾乎要了的命，而他還要承致幻藥的折磨……

「你不用知道。」

傅斯年掌握拳，安著姜瓷，明明此刻他才是更需要被安的人。

姜瓷環抱著傅斯年的腰。

在他懷裡抬起頭，一雙小鹿般的眼睛，因為哭泣被染得紅紅的，格外惹人憐。

抬起頭的那一瞬間，有一顆晶瑩的淚珠從眼眶落，似落到傅斯年的心尖上，讓他忍不住輕。

「以後不可以再瞞著我，夫妻之間就應該坦誠相見，沒有欺騙的。」

傅斯年薄輕啟，重重地點頭。

「嗯，我都答應你。」

姜瓷這才出釋然的笑容，再次將臉埋進傅斯年的懷裡，加深了這個擁抱。

傅斯年又繼續說下去。

「我並不謝余晚晚讓醫生治好我，因為跟余元正的目的都是一樣的，將我視作獵，讓我為他們所用。」

姜瓷再次抬起頭，問出了心中的不解。

「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要跟我離婚，說要娶呢？」

「因為只有答應這個條件，他們才會放我回來，才不會將折磨我的方法，用在你的上。」

傅斯年眼底滿含深的看著，角藏著淺淺的笑，可是姜瓷還是在他的眼底看出了淡淡的憂傷。

「對不起，是我還誤會你了。」

姜瓷終於忍不住痛哭了起來，眼淚似斷了線的珠子，流個不停。

這下可給傅斯年心疼壞了。

急忙彎下腰來替眼淚，並聲安著：

「不哭了，是我沒告訴你，站在你的視角，你恨我也是應該的，不管什麼理由和苦衷，說到底，還是我傷害了你。」

傅斯年這麼一說，姜瓷更加綳不住了。

原來，在不知道的地方，他默默承了這麼多。

原以為自己已經夠慘了，可沒想到這些以為的「慘」，還是在他用盡所有，抵擋了大半傷害，拚命換來的。

「我們不說對不起了。」

「嗯。」

傅斯年將姜瓷抱上床，替蓋好被子，將攬在懷裡，兩人久違地和睦的膩在一起。

「斯年，你是怎麼發現丁窈不是我的？畢竟連我哥都沒有發現，我自己見了也呆愣了很久呢。」

姜瓷在傅斯年懷裡抬起頭。

一雙好看的眼睛眨著，萌極了。

傅斯年了的臉頰，一臉寵溺地說著：「當醫生把從手室里推出來時，我握著的手，那個覺很陌生，後來我又將抱到病床上，比你重。」

「就憑這些你就能斷定不是我？」

姜瓷眼底寫滿了不相信。

傅斯年搖了搖頭，角依舊上揚。

「當然不是，畢竟有著跟你一模一樣的臉，我雖然會疑，但我不敢往那方面想，後來醒了，那種奇怪的覺，越來越多……」

姜瓷瞪著一雙大眼睛，滿是好奇，趴在傅斯年的膛湊近了聽。

「然後呢？什麼奇怪的覺？」

傅斯年角勾著笑。

他以前怎麼沒有發現這小傢伙竟然這麼八卦？

「不恨我，甚至會討好我，還主給我送牛獻殷勤。這些事你不會做，即便做了，也是帶有目的，而不是諂著在我的權威下討生活。」

姜瓷臉上的八卦之魂瞬間熄滅。

原來吃瓜吃到自己頭上是這種覺啊。

撅著小，從傅斯年上離開，雙手環臂一副生氣的模樣。

「原來我在你心中就是這副不堪的模樣？」

「不堪嗎？為什麼我覺得很可？」

傅斯年反問，臉上帶著笑意。

姜瓷立刻直起腰板，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你還笑，對比這下，我看你更喜歡丁窈吧，溫又會討你歡心。」

傅斯年突然湊近，充滿磁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你吃醋了？」

「我才沒有。」姜瓷偏過頭，死不承認。

「沒吃醋，怎麼聽著聽著就生氣了？明明是你自己要我什麼都告訴你的，結果說了你又不高興。」

傅斯年佯裝委屈。

姜瓷氣鼓鼓地看向窗外，心裡暗罵著：我讓你說，你就說得那麼詳細嗎？還給你送牛，那麼溫，那麼好，你乾脆跟過得了。

心裡發泄完了，姜瓷又繼續給自己洗腦。

不過在傅斯年眼裡，當時的丁窈其實是我，他這樣也不算背叛，畢竟長得一模一樣，就算是自己，也很難分辨得清楚。

這也不能怪他，更何況，他還在第一時間就察覺到那是丁窈不是我。

嗯，是這麼一個況，得大度。

姜瓷自我攻略完后，將臉上的怒氣收了收，轉彆扭地看向旁佯裝委屈的傅斯年，略有不自然地問：「那你有沒有？」

「沒有！」

傅斯年毫不猶豫地回答，從眼睛到都寫滿了求生。

看著不像是撒謊。

「真的？」

「千真萬確。」

姜瓷仍舊有些不懷疑。

畢竟傅斯年跟相時，恨不得天天個三五次下不來床的。

怎麼可能對著跟一模一樣的臉，就轉了。

他能做到能清心寡，無於衷還坐懷不，怎麼可能？

「沒騙我？」

「你不信我？要不然，你親自驗個，看我是否還是完璧之？」

傅斯年一個翻，將姜瓷摟進懷裡。

兩人得極近，曖昧氣氛瞬間升溫。

姜瓷心跳瞬間加速，不咬了咬角，兩腮立刻染了紅暈，一副艷滴的模樣，瞬間撥得傅斯年心澎湃，心猿意馬。

「誰要驗你……」

他不由地吞咽著口水，眼底的慾似火燒一般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