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談一臉震驚地看著霍,震驚于他的腦。
這個結論是怎麼得出來的?
按照劉談的想法,應該是劉徹把七皇子扔給他,為的是過個一兩年讓劉談再回一次長安。
畢竟這次回來之前,劉徹還千叮嚀萬囑咐讓他沒什麼事兒就回去過年。
現在劉談在劉徹眼里大概就是撒手沒的二哈,別的諸侯王都是想盡辦法千辛萬苦也想回一趟長安,若是能在長安定居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事。
然而到了劉談這里則是出去了就不想回長安,每次劉徹和陳阿外加一個劉據給他寫信也沒用,反正他總有一堆理由。
而那些理由就算劉徹都不能反駁,索劉徹就把劉苦扔給他,等需要的時候就下一道詔書,讓北境王親自送劉苦回去。
不過目前看來霍的想法跟他不太一樣。
實際上不僅劉談震驚,就連陸懸都有些震驚。
霍被他們兩個一同震驚地看著表現地十分淡定,直接問道:“有什麼不對嗎?”
劉談整個人都有點不好:“哪兒都不對啊,你這是要來兄終弟及那一套嗎?不至于吧?萬一……我是說萬一啊,若我有個孩子呢?更何況就算我沒有孩子也是過繼其他兄弟的孩子比較合適吧?”
霍沉默地看著他:“你覺得……你還能過繼誰的?”
劉談卡殼了一下,想了想……劉據的兒子肯定是不行的,哪怕是庶子也不行,就算過繼也要等劉談真的不可能生出自己的孩子之后。
那個時候……大概率……劉據已經當上皇帝了,那麼他的兒子就是皇子,除非這個皇子特別不寵或者犯了罪,才可能被過繼給諸侯王。
不過按照目前劉談跟劉據兩個人的關系,劉據也不可能扔個不好的兒子坑他。
至于劉弗陵的孩子……給劉談,他也不要啊,會氣死的!
其他的親兄弟……已經被劉談給干掉了,所以兄弟的孩子還真不太合適。
劉談想了想說道:“可我還有很多堂兄弟呢。”
這次不用霍說,陸懸都忍不住幽幽說了句:“那些堂兄弟還不如七皇子來得好。”
劉談一想也是,要是劉苦真的在他邊長大,至跟他是親近的,但……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霍看劉談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樣便說道:“這只是臣的猜測,殿下也無需對此事太過上心,陛下可能有這個意思,但也未必就這麼決定了。”
劉談聽后品了品霍的意思,覺得好像有點明白了。
雖然未來不定,但劉談如果有真正的繼承人的話,肯定是不到劉苦的。
甚至他有更好的選擇都不會讓劉苦上。
簡而言之劉苦就是一個備胎,是最后的選擇。
劉談想到這里更是忍不住憐地了劉苦的頭,這孩子還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對著劉談傻乎乎的笑。
不過霍說得沒錯,不管劉徹有什麼打算,未來的變數都很大,他也不必想那麼多。
反正哪怕不當繼承人來培養,劉談也不可能不好好養劉苦。
至得把這孩子的三觀培養好,以后哪怕他去當諸侯王也別禍害一方,若是能夠為劉據的左膀右臂更好。
其實按照劉談的設想,北境國也不需要什麼繼承人,等這個地方發展到一定程度,各地郡守也都有能為之后,也該削藩了。
劉徹對各地諸侯王已經很不客氣,削弱了不諸侯王的實力,結果這樣都攔不住他們的野心。
當初劉屈牦雖然只是拿他的兄弟們當幌子,但換句話說,這些兄弟也的確有那個實力,否則也不值得作為劉屈牦謀反大業的一環。
劉談想到這里也就不再多想,反正劉苦現在還不大。
他想了想之后直接將符漁和岑兩個人喊過來說道:“七皇子年紀尚,還不到開蒙的日子,但也不能了教育引導,你們兩個就先去照顧他吧。”
符漁和岑兩個人聽后有些詫異:“那殿下這里怎麼辦?”
劉談擺手:“不用,不還有其他人嗎?我懶得再找人了。”
符漁和岑兩個人倒也沒什麼別的想法,反正整個北境王宮里的人地位最高的就是們兩個,有皇后親選派來這個金字招牌在,劉談不可能把們兩個扔到一邊不聞不問。
于是等到晚上的時候,陸懸詫異地發現劉談這里伺候的人竟然都變了小宦,不由得問道:“你邊那兩個宮呢?”
劉談說道:“讓們去伺候老七了。”
陸懸皺眉:“七皇子需要人就給他選幾個,何必從你這里調人?更何況七皇子本不也帶著人過來的?”
劉談表淡淡:“那些人?原本在宮里就照顧不好老七,到了這里就更不用說了,而且符漁和岑兩個人讀過書,讓們先給老七啟蒙也好的。”
陸懸還是覺得委屈了劉談,劉談轉頭看著他皺眉的樣子就忍不住笑道:“我這里這麼多年都沒怎麼選宮宮過,突然選一批進來你覺得會是什麼樣的場景?”
陸懸歪頭想了想,瞬間想到了遠在長安的皇宮里那一片鶯鶯燕燕,再結合一下他曾經聽聞的那些有關于后宮妃嬪爭寵的傳聞。
實際上也不用他聽聞,哪怕就算是他的父親,當年邊也不了各種侍妾,明爭暗斗都是正常的。
陸懸立刻說道:“這樣也好的。”
他對劉談有信心,但萬一有一兩個心大的非要爬床怎麼辦?
到時候他是生氣還是不生氣?
生氣吧,覺好像不信任劉談一樣,不生氣吧,想一想就覺得憋屈。
劉談被他的坦誠逗笑,直接在他懷里找了個舒服的地方窩著剛想說什麼,就聽到外面有急促的腳步聲跑過來。
他角一,只好重新坐好。
跑來的是畢高,好在這位知道陸懸在里面,很明白這個時候他需要做的是在門外通稟而不是直接進來。
不過劉談看到他停在門外的影就直接說道:“進來吧。”
畢高喜氣洋洋地進來說道:“殿下,種子發芽了!”
劉談聽后瞬間眼睛一亮,立刻站起來拉著陸懸說道:“走走走,去看看。”
他們到了暖房的時候,一群人正圍著一小塊地在那里小聲談,等見到劉談之后臉上的喜遮都遮不住。
劉談快步走過去發現的確有一批種子長出了一星半點的綠意,這點綠意如果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
不過,因為這邊的種子分了好幾撥進行了不同環境實驗的緣故,發芽的也就其中一撥,其他的都暫時還沒有什麼靜。
劉談轉頭問道:“都記錄下來了嗎?”
一個做文吏打扮的年說道:“都記錄下來了。”
他一邊說一邊有些張的捧上了一本文書,劉談拿過來看了一眼發現上面連每天澆幾次水,每次都在什麼時候,澆水的數量都有詳細的記載。
劉談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不錯,這一本是這些發芽種子的記載?”
年點頭說道:“其他……其他也有……”
劉談見他有要跑回去的架勢便說道:“那些先不著急,這些發芽的種子,我看看,小麥和水稻都有?小麥的話可以準備種在地里了,還是跟之前一樣,分出幾撥來,一部分按照種植大豆的方法培育,一部分按照種植黃米和小米的辦法去培育,至于水稻……水稻需要秧,這個回頭我會寫出方法,這些也先種進土里吧,不過記得一定要保持充足的水分。”
小麥的種植需要測試,但是水稻最好還是按照南邊的種植方法,先讓這些水稻在北境國活到能夠收獲,若是能夠從這一波里挑選出備耐寒基因的就更好。
劉談一邊說年一邊用炭筆瘋狂記錄。
他親眼看著農奴將那些發芽的小麥種子一點點種進地里,看著地里約約冒出一點頭的綠意,覺得種子發芽真的是能夠讓人對生活充滿好希的存在。
他從暖房回去之后就把霍喊了過來說道:“最近該理的文書也都理的差不多了,之前被錄取為貢士的考生都回來了吧?讓他們準備一下參加殿試。”
霍立刻應道:“是,殿下要出什麼題目?”
劉談一臉震驚地看著他:“什麼?你連題目都沒想好?”
霍也一臉震驚:什麼?題目還要我來想?到底是誰主持殿試?
君臣二人震驚對視完畢之后,劉談這才幽幽嘆道:“讓他們再等等吧,先把他們的卷子調來我看看。”
他對這一批學子的都還搞不清楚,直接殿試容易出問題。
尤其是這一波有很多學子都是從外地過來,跟之前劉談了解到的北境國學子的平均水平不太相符。
等看完卷子之后,他心里有了點數,不得不說,這一批的確有幾個好苗子,但劉談一查發現都不是北境國的學子,他思索一番之后就讓霍找人去跟這些非北境國籍的人宣傳一下長安也要開科舉。
而參加了北境國的殿試以后就不能參加長安的了,潛臺詞基本上就是留在北境國以后想要通過北境國當跳板去長安也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
除非有逆天之能,不過真有那個能力還不如去長安參加科舉呢。
將選擇權給那些學子,劉談和霍都覺得這樣做已經足夠完善,結果沒想到轉頭出門就被人攔馬喊冤。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更九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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